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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公子逃婚綁他走,XX伺候6
404公子逃婚綁他走,XX伺候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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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日就談‘和離’,好像不大好哦?
可是……是誰說‘商人重利’來著?
用百里醉自己的眼光看,在這男尊女卑的異世古代,沈家對正室真可謂有情有義!
她千方百計嫁進來,為的就是樹大好乘涼,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有這么一條‘保護正妻權益’的法則在,還真如鄭九公所言,除非她想和沈瑾瑜和離,否則,還就得效仿她老娘將正室的位置讓出來。
走娘親的老路,百里醉自認那份氣她承受不來祧。
而和離……只有一個下場:被百里家再賣一次。
她的三姐百里薰就有此遭遇。
起因是三姐嫁的夫君太老,結果就……老死了咴。
百里晟把她接回家,沒得兩個月又為她尋了門親事。
對方家男子倒是三十出頭,生得一表人才,為人也風趣得很,可是家中早已小妾無數,歌姬舞娘成群。
三姐嫁過去以后,成日的受寵妾們的氣,連下人都給她臉色看,天天以淚洗面,這有什么意思?
不能和離,不能把沈家少夫人的位置讓出來,百里醉只能自己克服心理障礙,咬牙和沈瑾瑜——睡!
而這會兒她也總算醒悟過來,老太爺沈祿人老,心卻通透著。
沒親眼見過孫媳婦,不打緊,把得力的人派來默默圍觀,到了關鍵的時候,給與絕狠必殺。
老太爺自己都忘記了的親書,忽然被人拿著找上丨門來,當中多少蹊蹺先不過問。
巧了沈家二公子放蕩不羈,不受約束,早就過了娶妻的年紀,會輕易應下這門親事,說是沈家守約,不如說百里醉運氣好,趕巧遇上了。
鄭九也并非沈祿派來幫他見都沒見過的孫媳婦制服孫兒的。
先是為看她為人如何,再而,還是子嗣問題。
經過鄭九的火眼金睛,少夫人他暫且給與認同,接著彼時,他終于露出此行真正目的——督促百里醉為沈家傳宗接代。
此重任少不得沈瑾瑜配合,所以,沈二公子只能跟著倒霉。
拿著老太爺的口諭,鄭九在他們那約法三章的卷軸最后強行加上一條:若一年之內無所出,百里醉主動將沈家少夫人之位讓賢,居妾室首位。或,前往官衙和離。附:和離后歸還百里家嫁妝,沈家聘禮百里醉可自留。
竟還是個為人著想寬宏大量的雙項選擇呢!
百里醉無語之余,又免不了在心里頭感慨了一番,這放到現代都不一定能做得這么人道,這么的公平公正。
鄭九功成身退,連午飯都沒用,懷揣卷軸回塔丹向老太爺復命去了。
膳廳里彌漫著一種‘被算計’了的氣息。
情不自禁,沈瑾瑜和百里醉相互對視了一眼,那約法三章么……是她討好他的手段,也是他找會面子的臺階。
結果給鄭九從中攙和進來,反而兩人都成了甕中鱉,被老太爺吃得死死的。
對視之后,百里醉訕笑,“沈家給我下的聘禮,早都被我爹給私吞了。”
哪兒還有她的份啊。
百里晟是廣禹州響當當的大戶,鬧天災的時候家里養的貓貓狗狗每日吃的都是大魚大肉,財富是如何積攢的?
那句尋常人家口口相傳的‘只要女兒賣得好,三代吃穿愁不了’,諷刺的就是百里家!
百里醉不經腦的一句尋常話,放到沈瑾瑜那里就聽出別的味兒來。
這么說,她是考慮過和離的事的。
只她的三姐再嫁,還有其后的遭遇,他都一清二楚,之余她,早就沒有退路可言。
不動聲色,沈瑾瑜淡淡飲茶,淡淡言,“確實,聽說你三姐過得不是很好。”
百里醉伸手拿點心的動作一滯,頓時什么胃口都沒了。
后知后覺,她剛才是把自己的短處掀給他看了么?
沈瑾瑜料想她定食不下咽,再看早上才過得一半,索性命人即刻收拾上路,午飯過后再談。
百里家的酒遠銷大江南北,在邊城有些名聲,加之沈家的名氣,出發的時候,那幾十人的車馬隊伍引來不少人駐足議論。
昨兒個百里醉在客棧里擄人一事早就傳得街知巷聞,看今天這個陣仗,應該是回門了。
也就是說,從今往后,大祁又少了一位單身多金又多才的風流公子。
沈瑾瑜不僅是祁國史上最有錢的人之一,還是北境蒙國汗妃的表哥,蒼闕城主的身份罩在他的身上,聽著都與人覺得金光閃閃。
還有啊,你說這世上被稱為‘睡過女皇的男人’,而不是‘被女皇睡的男人’,這樣的能有幾個呢?
總結:這回百里家的女兒賣得好!
祁國雖然富庶,可看過饑荒的可怕,就算老爹沒人性,百里醉也還是很慶幸自己這副撿來的身子生在了富貴人家。
就拿交通工具來說,尋常人家有輛馬車都了不得了,她出行坐的馬車不僅外表華麗,里面更應有盡有。
柔軟的床榻,四方小桌,美味佳肴,瓜果蜜酒,消遣的書本……
實在覺得太無聊,端只小爐子來煮火鍋吃都可以!
出嫁去蒼闕的路上,百里醉還真的那么做過。
只那時是一種心情,嫁了之后又是另一種心情。
沈瑾瑜上了馬車就脫靴上榻,拉過薄被蓋上,舒舒服服的睡去了,壓根沒想和她多費唇舌。
昨夜百里醉睡得很好,啟程之后撿了車上寬敞的位置坐下。
想繼續看她前些時候看的話本,翻了幾頁卻早已沒有當時的興趣。
想搗鼓茶具玩兒,又還怕吵醒了在睡覺的人。
她百無聊賴,渾身都不自在。
心里總有個隱隱的憂慮,說不上到底是什么,但是又真實存在。
委實費解。
這重模糊而復雜的心緒持續了整日,直到傍晚,沈瑾瑜幽幽醒來,吩咐在就近的小鎮包一間客棧落腳,那掌柜的站在門外狗腿的同她招呼,說,“沈二夫人好。”
身后得泛紅的斜陽灑來,視線中的一切都被覆上一層橙紅的金光,霎時百里醉有了意識,晚上要到了啊……
她已經嫁了人,嫁了人,豈不是要和她的夫君……一、起、睡。
沈瑾瑜像是故意要晾著她,對此直言不提。
也或許是她小人之心作祟,人家全沒當回事,用了晚飯就鎮定自若的回了廂房,還很好心的讓她們別在小鎮的花會上玩兒太晚。
百里醉領著親近的丫鬟出去逛了一圈,這鎮子還算富庶,不然也不會做花會與人逗趣賞樂。
只她心不在這上面,越逛越沒興致,直到亥時中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客棧,她覺得噩夢要開始了。
廂房的外室里點了好幾盞燈,燭火明亮,沈瑾瑜坐在靠窗邊的榻上看賬本,在他旁側除了早就涼掉的茶外,還有厚厚的一摞等著他‘臨幸’。
他已換上月白色的寢衣,墨發鋪染,翻閱賬目的手指修長柔韌。
沒有華貴衣著的襯托,他一身簡單得出塵不染,清冷孤傲,生人勿進。
好一幅‘古代版CEO’日理萬機的畫面。
得另一人進房后,沈瑾瑜并未抬眼多看,只出于禮節,半響過后才開口閑話,“花會可有意思?”
百里醉進門看到他的那剎就愣住了,今后自己的衣食住行里都會有他存在,白日里纏繞她的不適感再度升級。
聞得他的說話聲,她怔回神來,僵硬的把頭點了點,“還、還好。”
沈瑾瑜抬眸望她,發現她還站在門邊,那滿臉的局促不安,心里想什么都讓他瞧得干凈。
“傻站在那兒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笑,玩味戲謔還帶著幾分輕佻,“雖說我沈瑾瑜要睡怎樣的女人都可以,但也要看興致和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