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

【南疆篇】汗皇不好做

正文南疆篇汗皇不好做

大文學推薦各位書友閱讀:正文南疆篇汗皇不好做

既然汐瑤答應了祁若翾,那她的心肝寶貝自是早就有所安排。大文學

祁云澈問也白問,誠然聽罷了,亦是覺得該他們走這一趟,可是……

看了一眼熟睡中乖巧的兒子,再望望氣定神閑的汐瑤,那表情便是:我都決定好了,你只要說你還是不去,你若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千萬別攔著我的路。

他長嘆,怎么可能舍得讓小別重逢的愛妃輕易離開自己眼皮底下妲?

再者說到南疆……

默然了片刻,祁云澈起身去外室,“到外面說。”

此事只能從長計議。

汐瑤見他不反對,那就當他同意了,高高興興的繞過潤兒,不忘在他臉蛋上捏一把,其實她覺得離開的日子可以把兒子交給祁若翾照顧。

學學女皇的灑脫和開朗,別成日繃著臉,小小年紀老氣橫秋……

只汐瑤想不到,后來兒子是灑脫開朗了,自小與祁若翾親厚得輩分不分,叔侄兩臭味相投,同樣對治國沒興趣,沾花惹草的本事難分上下。

自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之余祁若翾的親自相托,真真計較起來,委實不易叫太多人知曉。

皆因當年袁雪怡在庵堂里為袁家做祈福之人時,偏還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尼姑,與她有私情的不是別人,正是忠武將軍楚行天的長子——楚淮。

后而被封靜和大公主,送到南疆和親,她這段未能得償所愿的情就被祁云澈利用了去。

天燁二十八年末,老南疆王柘德死后,整個苗域如一盤散沙。大文學

成為太王妃的袁雪怡憑借長老桑托的支持,漸漸勢大。

大王子律克姜和二王子蘇克桀為了王位爭到今時今日,結果是兩敗俱傷,反倒便宜了她。

雖說早在祁云澈入主蒙國稱霸北境后,就把袁雪怡的命門全然脫手給了祁若翾。

可是呢……女皇心寬,望見天下太平,連自個兒的國號都喚‘永泰’,好說那袁雪怡是袁家的人,哪怕是看在左相的面子上,也得對她好一點兒。

本著寬厚仁德的善良想法,祁若翾對那邊一直不聞不問,女皇做得十分瀟灑,不時有個什么非要去南疆的公差,定會委派楚淮前往。

或許是此舉寬了袁雪怡的心,每個月都會有一封親筆書信秘密送到女皇的手中,事無巨細的回稟。

除此之外,平日除卻勾搭著長老桑托攬權,剩下的閑暇便用來與楚淮隔三差五的私會。

二人情真意切,到濃時,一不小心……太王妃懷孕了。

這消息傳到祁若翾耳朵里時,兩人的孩子都已過了擺百日宴的日子。

如今的南疆形勢混亂,律克姜和蘇克桀意識到不能再容這位祁國來的太王妃做大自個兒,兄弟聯合起來,召集舊部,預要將王權奪回,待到袁雪怡全然察覺時,她和身邊的人均被嚴密監視。

祁若翾最后一次收到袁雪怡的密函,是在準備從東都前往蒼闕的頭一天。

那信中言辭懇切,請求女皇保全她的孩子。

來信里附有可在南疆暢行無阻的令牌,執此令以北境商人之名入王城,其后該怎樣行事,自會有人現身相告。大文學

而一旦她的孩兒平安無事,為報答此恩情,哪怕她賠上性命都不會讓南疆危及在永泰女皇統治下的大祁!

話說到這個份上,祁若翾同是身為女人站在權利的至高點,自知袁雪怡不會在言語中使詐。

皆因……已經不得這個必要了。

若是其他事還好說,終歸南疆王權之爭是他們南疆的事。

可袁雪怡愛楚淮之深,無法想象她是如何在苗王宮里瞞天過海,生下那個孩子的,她既然能將不可能變作可能,骨肉親情最難割舍,倘若祁若翾袖手旁觀的話,指不定讓她寒了心,為保孩兒,反過來對付大祁。

故而此事只能應下,更還要秘密謹慎的行事。

祁若翾倒很想親自出馬,她相信以自己的身份,南疆那兩個王子和四個族長都自顧不暇了,如若她在那邊有個差池,簡直堪稱雪上加霜。

只她興致勃勃的提出時,袁正

覺當即以老命和袁家幾千口人命一齊相挾,就是徐錦衣也溫言細語的好言相勸,道這盛夏酷暑,正是南疆最熱時,女皇千金之軀,去后定吃不消。

“所以她要你去,你就吃得消了?”

夜深,祁云澈聽汐瑤說罷事情真正的來龍去脈,連惱火都省下了。

和眼前這個煮茶的人生氣,他當真氣不完!

是說祁若翾怎會好心到讓他們去南疆護個人回來就算完事,還當做游山玩水,還隨便去去就回。

她口中的‘舉手之勞’實在是——

“我都答應了,你惱我也沒用。”把煮好的茶推到他面前,汐瑤不飲。

起身走到窗邊去賞月亮,手里的羽毛扇搖得頻繁,人是道,“你顧慮的那些我都明白,南疆內亂不止,可也正正是這功夫,我們才有機可乘不是?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楚淮更等在邊城,三日后不管有沒有人去與他匯合他都會前往,這幾年他二人委實不容易,再者那孩兒這樣小,留在南疆只會成為隱患,日后隨便被哪個當作把斌,袁雪怡都是要為其肝腦涂地的。”

手里的扇子搖啊搖啊,說了一溜兒,半響身后沒個回應,她只好繼續道,“況且袁雪怡好歹有祁國靜和公主這樣的身份,柘德那兩個兒子聯合對付她的話,本就開罪了祁國,此行我們就算在中間有個什么錯漏閃失,南疆那邊也斷不敢連蒙國都一并得罪去,還有啊,你可別忘了,當年是誰在南疆留下個亂七八糟的攤子。”

罷了,汐瑤轉頭撇去,祁云澈坐姿穩如山,端的是夜來品茶的閑情逸致。

得她望來,祁云澈淡笑,反問,“試問當年那個亂七八糟的攤子,我是為誰造成的?”

汐瑤僵得不能言。

隨之嘆氣,搖頭,幾步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干凈,比飲酒還干脆,再原路折回窗邊,探了腦袋往樓外的大街看看。

夜是深了,蒼闕城卻不見安寂。

滿大街的熱鬧,小販推著攤子來回走動,遠處酒樓茶館里小二攬客的聲音不絕于耳。

紅色的燈籠在夜色里將排排樓社勾勒成型,紅艷艷的映入人的視線中,霎時好看。

太平盛世,不過如此了。

祁若翾身為永泰女皇,哪里能真的親自走這一趟。

心里剛是想完,身后的男人總算開口,“要去也可以,但得聽我的。”

汐瑤靠在窗廓邊,一下下的用扇子扇著風。

夏夜里暑熱難消,她穿得單薄,外面一件比蟬翼還薄的藕粉色雙面繡紗衣罩在她嬌小豐盈的身子上,那雙肩和后背在祁云澈的眼里就得兩個字……誘惑。

而里面那件寢袍,因著冰絲的面料,服服帖帖的順著她的身軀勾勒出身形,得月色一曬,患得患失的美好。

一團火自他體內燒了起來,連猶豫都不得,他起身向她走過去。

那廂汐瑤看夠了街景,再抬首繼續看月亮,語態里滿是悵然,說,“我何時沒有聽你的了,你可講些道理不好么?自從嫁與你之后,連出王城騎個馬都要應你十條八條規矩,而今我都好了,你……”

話未盡,有個人已從身后將她完完全全抱住。

汐瑤回頭就觸上他炙熱的眸,不禁撇嘴,“先前不是才……”

“先前是兩個時辰前。”祁云澈理直氣壯,帶著她輕一轉身,雖這國色天香樓足夠高,他還是將身后的窗合上了。

一把將人抱起,闊步往軟榻那面走。

汐瑤還得哄著他去南疆,自是有求必應,只不過……

“會吵到潤兒的。”她擔心道。

“不會。”祁云澈對自己很是有自信,“不讓你發出聲音便是。”

“可他還是會醒。”被放到榻上時,汐瑤直勾勾的盯著他,肯定道。

祁云澈面上剛溢出不解,內室里便穿來個軟軟糯糯,可憐巴巴的聲音在喚,“爹爹、爹爹……阿爹……我要阿爹……”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