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彩云客棧返北j不談,在歷經云南蟲谷取得雮塵珠后,封四九回到了澳城,這次倒斗之行他收獲頗豐,人生一個小目標已經完成。
為此吳家的明月軒,還為他準備了一場拍賣會,古董拍賣是可以帶動周邊經濟的,以前吳家很少開拍賣,那是因為貨少。
拍賣不上檔次,就是自砸招牌,現在就不同了,一場高檔的拍賣會就是各方收藏家及一些知名大佬的交際場。
這也是倒斗世家之所以能興起的一個關鍵,總結人脈一定要廣,其次該擔心的才應該是會不會被上面的策略打擊。
真到了那一天,四家應該也已經轉型洗白了,當然,肯定不是現在。
當一個人財富自由之后,他就會考慮很多,特別是來路不正的……
封四九也不例外,他自己從來沒有要當這個時代盜墓勾當的梟雄人物。
當初盜墓副本出現的時候,他也只想著干一票大的就跑路,如今算是超額完成目標了。
正如那些搶銀行的匪徒一樣,只要能干上一票成功就跑路,不可能是以搶銀行來作為持續賺錢的工作。
封四九不開玩笑的說,他已經在想金盆洗手了,由于盜墓副本在出現副本時不主動進入副本,就不會觸發不倒斗被抹殺的機制。
那么以后若再出現副本,封四九打算就當自己看不見,當然了金盆洗手,還得放在解除背后的鬼眼詛咒再說。
也不知是否因為他是唯一的觀山太保使命重大,又或者是因為他有金盆洗手跑路的念頭,盜墓副本系統果斷出手了。
因此封四九現在后悔了,當初自己選擇盜墓身份就是錯誤的,可能老實寫書才是自己真正的正道金手指,畢竟那也是能養活自己的。
當初腦子發熱的輕松點擊了觀山太保,如今看來,一入盜門深似海,一天是盜墓人,一輩子都是!
這盜墓副本里也不知還有幾十上百個副本在等著他這個觀山太保寵幸呢……金盆洗手是永遠不可能了。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坐在長途汽車上,封四九一臉懵逼的左右張望,根本搞不清是什么情況,只能是隱約猜到自己似乎被狗系統玩了。
“九爺,出什么事了嗎?”
第一次要去倒斗,吳邪整個人興奮不已,屁股一落在座位上,就安定不下來,左瞧右看的。
唯獨坐他旁邊的,據說是三叔從北邊請來的高手,江湖外號盜門老九的九爺,至于名字不知
他也不好去問,因為對方上車后就一直閉著眼睛睡覺,卻不想現在突然醒了,還一臉左右四顧,看神情似乎出了事,他好奇下才開口問了一句。
聽到坐在旁邊的年輕人叫自己九爺,封四九困惑的朝對方反問了一句:
“你是?”
“哦,我叫吳邪,是三叔的侄子。”
聞言,封四九頓時腦子宕機,吳邪?三叔?這特么是盜墓筆記?
急忙喚出虛擬面板打開副本一頁,只見云南蟲谷的后面,是一扇灰色的副本穿梭門,根本沒有東西顯示。
這代表了沒有副本,若是沒有副本的話,那他現在是怎么個情況?正想著呢,突然虛擬面板畫面晃動出現了變化。
封四九定睛一看,氣的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吳邪說完,正等對方的話呢,突然就看到叫九爺的這家伙,臉上表情莫名其妙的各種變化,最后只是點了點頭后,便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
見此吳邪一臉的無趣,心里還暗暗腹誹,這三叔找來的都什么人,一個比一個還古怪,想罷他扭頭看向背后座,一直盯著窗外看的沉默小哥……
不是封四九不想說,是他不知道怎么說,又該說些什么,難不成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能和你一起盜墓真不錯……
盜墓筆記封四九看過,但只看了一遍,便沒了再刷的時候,因為里面太多的陰謀詭計,有些東西甚至說是未解之謎都可以。
因此他不太喜歡這本書,里面的劇情,不能說忘的一干二凈,也頂多是只記得個模糊的故事走向。
反正是不可能和鬼吹燈一樣,記得是清清楚楚,這樣子看來,到時進墓得多留點心眼才行,神嘴操作是行不通了。
歷經幾個小時以后,長途汽車終于是抵達了中轉站,山東ly。
隊伍下車出了站后,便找了家飯館,準備先填飽肚子,探探進軍路線再說。
飯館里的四方桌,一下子就圍滿了人,等上菜期間,封四九這時候才來得及打量,他們這伙盜墓賊。
正拿著放大鏡和地圖,跟著吳邪在那比劃的中年人,就是吳三省,至于他旁邊坐著的大個子,一副鐵憨憨的樣子,應該就是阿奎。
至于那端坐筆直的應該是潘子,一天到晚睡不飽的就是張起靈,吳邪送的外號“悶油瓶”。
場中除了吳邪兩叔侄交談外,其余四人包括封四九在內皆沉默不語,總之就是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吃飽了喝足,訂了間旅店,眾人匯聚一堂,吳三省才將后面的規劃和線路,全盤給講了一遍,尤其是對阿奎和吳邪兩人,萬分叮囑下墓后,不要亂碰亂摸,不要分散隊伍等等。
由于目的地是往山里走,所以眾人都有了心理準備,從開始坐上鄉村大巴,到最后的摩托車,可沒想到最后就連牛車都坐上了。
牛車也就罷了,加上路面全是土路,坑坑洼洼,一路上顛簸了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才見一條大河橫阻在了眾人面前,從草里蹦出一只搖尾跑來跑去的土狗。
難得一見,吳三省頓時拍了駕車的老頭笑道:
“老爺子,這下面一段,是不是咱們得騎狗了?看你這黃狗跟瘦猴似的,咱們那么多人,也不知它能不能拉的動。”
“這咋能騎狗呢?“
老爺子大笑:
“這狗是用來報信的,這最后一程啊,什么車都沒咧,得做船,那狗會把那船帶過來咧。”
老頭說完提起煙袋吸了一口,隨后吐出一口煙霧,才趕車往河邊靠。
聽到這狗會游泳,吳邪來了好奇,忙開口問道:
“老爺子,你這狗還會游泳呢?”
一行人也投來好奇的目光,看到眾人有些不信,老頭才摸了摸狗頭,隨后吹了個口哨,叫道
“驢蛋蛋,去走一個給大家伙看看。”
那狗似乎聽得懂人話,搖尾汪汪汪的低嗚兩聲后,一個猛扎便跳入了水里。
看著土狗越游游遠,吳三省才點頭贊許道:
“確實是條好狗,不像城里的那些,比爹娘還嬌貴。”
眾人在岸邊等了數分鐘,才見得一條船影子終于出現在了遠方水面。
老頭這才笑道:
“瞧著沒,驢蛋子能游的遠著呢。”
封四九聽了他這話,瞬間若有所思,記得這里有這老頭搞的事吧,只是記得,具體不清楚。
沒過多久,黃狗率先游回岸邊,抖了抖身上的水漬。
與此同時,一股惡臭突然傳散在了空氣里。
“老爺子,你這狗多久沒洗澡了。”吳邪距離最近,忙掩住鼻子和老頭搭訕。
見此,這邊的蟠子卻悄咪咪的摸到封四九和吳三省旁邊,小聲說道:
“小心點,這老頭子有問題。”
“應該是尸臭的味道,”
吳三省瞥了眼越來越近的船只,兩眉擰巴著:
“那老頭和船家沒準是一伙的,專做些劫財謀命的勾當。”
“那三爺,咱是上還是不上?”
蟠子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要想抵達目的地,只能走這條水路,先靜觀其變吧。”吳三省說完,那船已經靠到了岸邊。
幾人談好了價錢,一同上船出發。
這一路好山好水,鄉下林野的風景確實比城里優美多了,當然對于封四九來說沒啥看頭。
“各位爺,前面就有一個水洞了,到時候切記小聲說話,莫要瞧那水里頭,也不能招惹山神爺,說他壞話。”
穿過一處彎,船家一邊劃槳,一邊提醒道,阿奎耷拉著靠在船邊,挺著肚皮笑起來:
“如果真有山神爺的話,總不能因為一句壞話就把我扣下吧?”
船家回頭看了一眼阿奎,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
“這位爺要是不信,進了水洞試試就知道了。”
又是兜兜轉轉的繞了幾個大彎,眼前果然出現了一處造在水里的山洞。
船家劃槳駛入洞內,一路顛簸不斷。
阿奎本就有些暈船,一來二去的就忍不住轉身作嘔,吐到了水里。
“奶奶的,你這開船技術咋跟開拖拉機似的?就是這么平的水面也能讓你搗鼓的一晃一晃的。”
說完,又聽見阿奎干嘔的聲音。
對于阿奎的話,眾人也都感同身受,不由得看向船家。
然而偏頭去看,原先船頭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少了一個撐槳的人影,吳三省不由得大罵道
“阿奎,讓你特娘的看緊點,他人呢?”
先前就猜到這船老大有問題,特讓阿奎盯著對方,可沒想到還是讓他跑了,最重要的是,還搞不清對方想干嘛。
阿奎此時剛剛吐完,被罵的反應過來后,也是一臉的懵逼:
“三爺,這船顛的厲害,我只不過是一個分神,誰知他人就沒了。”
聽罷,吳三省氣的欲吐血,想來那船老大故意把船開的這么晃,便是用以分散眾人注意力的。
但現在不是罵娘的時候,這地方不比外面,那老賊把他們引導這里,指不定藏在哪兒找機會出手呢。
相較于眾人的謹慎和慌亂,封四九則是要沉穩許多,他如沒事人一樣靠在船邊。
他剛才一直就在盯著那船老大,只見對方跑路,他也懶得去抓,畢竟人家想死,干嘛非要攔著。
正這時,他突然看到了阿奎的背后冒出個東西。
“嗯,這是?”
封四九的變化太突然,見對方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看,阿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道:
“九爺,你盯著我看干什么,我承認我沒把老頭看牢,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話剛說完,阿奎便察覺到背后涼嗖嗖的,似乎有什么東西,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封四九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低聲說道:
“別亂動,否則你會沒命!”
說完,阿奎就見他探出兩根修長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自己的脖子上抓去。
下一刻,一只拳頭大小的蟲子被封四九的兩指貫穿,那玩意估摸沒有死絕,數只惡心的爪子還在空中撲騰。
封四九瞥了一眼,厭惡的把蟲子摔在船板上,他一臉的疑惑,這東西還能飛?不應該是在水里游的嗎?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應該是剛才爬上來的。
將手上的粘液用水洗干凈,封四九才蹲下來重新掃視著那半死不活的蟲子。
它背倒在木板上,肚子被兩指捅了個大窟窿,里頭有一個青色的六角銅鈴連著腸子若隱若現,銅鈴之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銘文,如同咒語一般。
當然了相比較來說,沒有云南獻王的痋術詭異,不過看這玩意的成色就能推出它是千百年的老古董,其上篆錄的字符資料更是價值非凡。
看到封四九這邊出現了狀況,吳三省和悶由瓶他們忙緊著靠了過來。
吳三省本還想拾起六角銅鈴研究研究,卻不想有一道人影突然沖了過來,一只大腳凌空落下。
“不可!”
悶油瓶想要阻止,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只聽見啪嗒一聲,那原本就奄奄一息的尸鱉變成了可憐的肉泥,六角銅鈴也跟著小東西一并玉碎在了阿奎腳下。
“你個龜孫,胡鬧什么!這鈴鐺少說也有千百年的歷史,能值不少的錢,你就這么霍霍沒了?”
吳三省被阿奎氣壞,一拳敲在了他的腦門上,阿奎吃痛,滿臉的委屈辯解道:
“這蟲子都爬到我脖子上來了,要不是九爺出手,鬼知道,這玩意有沒有毒,俺不就報個仇解恨而已嘛。”
一旁的悶油瓶見狀,眉目微蹙,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快離開這里。”
說完,他不再顧眾人,直接去船頭挑起木槳便劃起了水,見悶油瓶都變了樣,阿奎這才是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悻悻然的摸過去幫忙。
“小哥,你看我是不是惹什么事了?”
悶油瓶沒有看他,手里劃船的動作絲毫不慢:
“尸鱉死了也就死了,問題出在那只六角銅鈴上。”
“一個破鈴鐺有什么稀奇古怪的?”
阿奎應了一句,余光突然感覺到水底下有什么東西游過,可燈光照射過去時,卻什么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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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