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來歷不明的明器想要出手,就只有一個辦法,找一個綽號叫黑瘸子的人,這還是封四九在當澳城外圍邊護時,一次飯局上,聽隊長說的。
只不過這黑瘸子不是一般的黑,首先要想見他,需要見面禮十萬,不光如此,人家幫你出手明器還要看你的貨如何。
如果貨不行,十萬收下,人滾蛋。
澳城現在,一個月收入能有三千已經算是高薪水了,封四九這些年辛辛苦苦也才只有5萬多點的存款。
想見那黑瘸子還差一半,所以他不得不讓怒晴雞去賭一把,畢竟如果說這玩意勝率是一半的話,那有了怒晴雞就是百分百勝率。
想到這里,封四九才進到狹小的廚房,將牛肉剁碎裝進碗里,回到房間,他剛一打開竹簍。
那里面的怒晴雞瞬間跳了出來,揮動翅膀就朝著封四九的面門招呼,封四九眼疾手快一把就將它一只雞爪給抓住。
一時間,怒晴雞只覺乾坤顛倒,整個雞身已經是被封四九給提溜在了半空,頓時只覺空有蠻力無處使。
“雞兄,你可莫要恩將仇報啊,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受了委屈,我現在就好好補償你。”
“那咱們說好了,我現在將你放下。”
封四九說著便將怒晴雞放到地上,誰知怒晴雞身體剛落地,便煽動翅膀作勢又要撲上來。
封四九見狀,忙把手中剁碎的牛肉遞過了上去,怒晴雞一見到有吃的,忙止住攻擊。
一邊看著碗里的牛肉,一邊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封四九見狀才笑道:
“不知你喜不喜歡吃,明天再給你買點雞飼料,我可就只指望你替我贏第一桶金了。”
聽封四九在那喋喋不休,怒晴雞懶得理會,只顧著啄食,見狀封四九只得將從瓶山帶回來的明器藏好。
一晃時間來到第二天,封四九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只覺這一覺是他這輩子,睡的最踏實的一次。
出門吃了份湯面后,封四九才回出租屋將存折和竹簍帶上,攔了輛黃包車后直奔地水堂。
地水堂,盜墓三大家許家的堂口,這里與其他古董交易堂口不同的是,這里只做拳擊,跑馬,斗狗,斗雞,甚至是斗蛐蛐和斗鳥的勾當。
這里也幾乎是澳城賭玩行業的龍頭老大,至于玩牌的場子,在澳城幾乎就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地水堂很大,但每個項目都有一個會所場地,封四九玩的是斗雞,所以他的黃包車停在了鳳凰城的門口。
鳳凰城外表看著像是一座高檔酒樓,但里面沒有任何酒水美女服務,因為穿過前廳,里面就是一個很大的鐵棚房。
“歡迎光臨鳳凰城。”
迎賓小姐看到封四九帶著竹婁,一看就知道他是拿雞來參賽的,所以忙領著他到一旁的服務廳。
“先生,請問你有預約號碼了嗎?”
“有的,T188號。”
“好的,先生請稍等,封先生是吧?你的比賽場地是十號,我現在就為您匹配對手,請先生在場地等待別離開,后面會有人念到您的號碼牌。”
“好的謝謝。”
就這樣封四九拿著一張單子,往后廳走去,一路循著十號場地的指引,等進到十號比賽場地。
與拳擊比賽那種全場吼叫,讓人熱血沸騰的氛圍不同,斗雞場地,多是一些竊竊私語,因為說的聲音過大,會導致正在對決的雄雞受到驚嚇。
畢竟沒有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就見場中圍著一個很圓的鐵欄,此時那里面,正有著兩只五彩羽色的雄雞正在賣力廝殺。
封四九找到他的位置剛坐下,突然旁邊冒出一個光溜溜的腦袋:
“兄弟,你也是來斗雞的?有過幾次戰績?”
封四九低頭看了看那光頭抱在懷里,全身雞毛只剩翅膀部分的高腳斗雞,一看就是久經沙場。
“沒有過,第一次來。”
“新人?那沒意思我還以為是遇上對手了。”
封四九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多才等到怒晴雞出手的時候,說實話,要是有選擇的話,他不愿意在這浪費時間。
比賽結果不用過多的贅述了,就像槍打冷兵器,直接就是碾壓。
直到封四九離開時,那光頭哥還是懵的,因為封四九的動作行為,不像是來斗雞的賭徒,更像是來取錢。
五萬塊錢梭哈,一分鐘結束戰斗,然后走人,整個過程流程無比。
拿到五萬塊錢支票后,封四九便出了鳳凰城,隨后繞路去了一趟銀行,將支票兌現,又將存折里的五萬多塊錢取出。
見現在時間尚早,又回了一趟出租屋將那從瓶山墓里帶回來的珍珠帳幕帶上,隨后坐著黃包車來的大明河別墅區135號。
看著前面豪華的別墅大門,封四九絲毫不隱藏眼中渴望的神情,隨后呼出一口氣后徑直走了上去,按動門鈴。
幾分鐘后,只見門里草地中央的石路上走來一個有點馱背,身穿淺藍色中裝的老人。
那老人來到門前,隨后上下看了看封四九,也不問姓名來歷,用著沙啞的嗓音開口說道:
“懂規矩?”
見狀,封四九忙將裝著十萬塊錢的袋子遞過去,老頭見了并未接過,只是打開門,示意讓封四九進來。
一路跟在老頭背后往里走,封四九并未東張西望,不然顯得他沒有見過世面,雖然事實如此,但還是要裝一下。
幾分鐘后,封四九被安排在一個廳堂里,身邊放著一杯茶水,他也沒有要喝的舉動。
坐在凳子上,耐心的等了足足快半個時辰,封四九敏銳的耳朵里,才聽到別墅二樓的樓梯處傳來下樓腳步聲音。
封四九起身抬頭向上看去,只見在接他的老頭旁邊一身著深黑色中山裝,右手杵著拐棍,頭發銀白的老頭正從上面走了下來。
看他走路的姿勢,并未像是個瘸子的樣子,封四九倒是有點好奇,比較綽號叫黑瘸子,卻不是個瘸子。
見老頭杵著拐杖向自己走來,封四九忙抱拳說道:“見過……黑老。”
“小伙子,你是不是很好奇,老夫這個在外人嘴里的黑瘸子,卻不是個瘸子啊?”
聽了這話,封四九怕多言必失,于是只得沉默,黑瘸子也并不在意,而是在主位椅子上坐下。
隨后又只聽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有些時候,路走歪了,那也是瘸子。”
“行吧,說說正事,小子,你的貨呢?”
聽了這話,封四九才忙將紙盒遞給了旁邊似乎應該是管家的老頭。
“給,老爺。”
“嗯,這個月還是頭一次看貨,看來那三家最近查的倒是挺嚴。”
黑瘸子話說完,便將紙盒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灰布,將布拿出來,下面看到的則是一粒粒飽滿的珍珠。
“嗯?”
見這些個頭飽滿的珍珠上穿滿了金線,甚至還有jing心雕刻的龍形翠玉穿于其中。
“阿寬,叫人將長桌端過來。”
不多時,一張長桌放到正廳中央,黑瘸子則是將珍珠帳幕徹底鋪開在上面,等看清楚后,不由得吃了一驚。
場中先前搬桌子的三名伙計和叫阿寬的管家更是眼睛直瞪得溜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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