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人理會這邊,不是同省的,交結根本沒有意義。
趙進和王兆靖在會館里呆得很無聊,至于京師風景,一天兩天走馬觀花也就看得差不多了,真正的重地也不能靠得太近,只是偌大京師,四大營和京營那么多兵馬,一圈圈走下來,也看到精強的官軍將兵,只不過數量實在太少,能看到的大多數還是破衣爛衫窮漢甚至叫花子模樣的。
王兆靖始終沒有開自己的書箱,他畢竟在這個冇冇京師住過十幾年,又當游客,又當向導,到處走走轉轉,兩個人甚至還騎馬出城去了一次通州,讓身邊護衛做了一次輪換。
晚上的時候,兩人就在屋子里高談闊論,白天看到什么,喝茶的時候聽到什么,就拿下來講一講,京師到底是京師,兩個人如果在徐州地方,別人知道的事情他們也知道,而在京冇城,從百姓到差役,從官吏和宦官,大家什么都說,真的假的,上到天子私密,下到邊鎮軍情,無所不包。
很多話沒有絲毫的價值,但很多話即便是假話,綜合起來也能聽出東西,趙字營的明面上和暗地里的打探偵緝的那套系統,趙進和王兆靖都參與很深,也掌握了一套搜集情報法子,很多話當事人自己只不過說說,他們卻能聽出東西來。
比如說很多人也不看好
走,越走越能試出來暖和,能感覺出春意來到,可在這邊,還是天寒地凍的,就和冬天沒什么區別。”已經下午,到了二人對練的時候,兩個人都很放松,閑談幾句。
趙進抖了抖手中的長棍,笑著說道:“可在咱們徐州那邊,冬天不如在這里舒服,這里屋子里穿著單衫也可以,在咱們徐州,冬天在屋子里也要裹得hòu實些。”
“現在有錢人家也都學著大哥那樣,家里有火墻火炕或者打個地龍,不用冬日弄個火盆炭爐之類的,還容易因為毒氣死人。”王兆靖笑著回答。
徐州有些習慣改變都是因為趙進,都說趙進不貪圖享受,不過生活中的很多細節卻很注意,比如說形狀古怪的細毛刷沾著細鹽刷牙,很多人開始笑話,后來照冇做冇之后發現口氣變得好很多,也就流傳開來。
趙進手中長桿和王兆靖的短棍一碰,雙方后退兩步,然后開始對練,別看兵器上有長短,趙進并沒有占太多的優勢,王兆靖格擋一下之后就可以快步貼近,往往趙進要橫打撥擋,這時,王兆靖短棍模擬的長劍就很方便了。
“大哥,咱們趙字營最重長矛,但這刀劍也不能偏廢,戰斗中,刀劍也有用得著的地方。”王兆靖手中短棍點到趙進的胸口,雙方動作停下,這就算分出勝負,再次拉開距離,進行下一輪的較量。
趙進冇平端長桿,開口說道:“私斗中刀劍的確不差,但戰陣上不行,今后家丁們可以帶劍佩刀,但還是長矛為主,刀劍為輔,你現在賺了便宜,可家丁列隊,前后端起來,你怎么靠前?”
兩人就是把對練中的心得結合到趙字營上去,趙進手中長桿一抖一抽,順勢收回刺出,這次王兆靖格擋無用,直接被刺中胸口,這一輪分別勝負,趙進后退一步站定,開口說道:“而且咱們各團臨陣,要配上弓手,拿刀帶劍的短兵支應撥打都顧不得,還想靠前,如果咱們以后用了火器,那就更難了。”
“大哥,咱們現在也能湊出近三百開弓的家丁,這已經相當有力,何必求什么火器,那個戰陣上要誤事的,清河堡城頭還說有巨炮,可打死了幾個韃冇子,還不是被人一天攻下?”
“咱們攢這些弓手太難了,王自洋招募來的那些蒙古人,還有臨近州縣的獵戶,以及徐州三衛里練過弓馬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