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錦堂

209章 離心、謀算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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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紅錦和離的大鬧,想到現在城中人們的議論,再想到剛剛翠絹那如鬼怪一般的臉,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心痛了:原來,悔不當初是這樣的滋味兒;這種不是猛然間的巨痛,卻更讓人痛到骨子里,還讓人叫不出聲來。

他呆呆的、茫然的站在原地,想到他初識紅錦時的情景,想起他和紅錦月色下的散步,想起他對紅錦承諾:我會好好的照顧你一輩子;想到紅錦的嬌嗔,想到紅錦的歡喜,想到紅錦的堅強,想到紅錦的柔弱:不管是樣的紅錦,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印在他的腦子里。

可是現在紅錦已經不是他的,而且還有人去提親;他一心想要的孩子,也在今天沒有了;他微微仰起頭來看向窗外的天空:難道真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嗎?

“容大少爺;”大夫輕輕喚他您沒有事兒吧?無不少字”

容連城轉頭看向大夫可有辦法?”

“啊?”大夫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一沒有反應。

“我是說,可有救那個孩子的辦法?”他不能沒有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讓鳳紅錦看他的笑話;誰說他了——不,他沒有;得是鳳紅錦,選擇離開容家、離開他就是她一輩做得最的事情。

大夫輕輕搖頭現在如何還不好說,至于法子并沒有,全要看老天爺的意思。”

容連城聞言再次看看窗外的天空,輕輕擺手麻煩,慢走。”在大夫走后,他就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在想些。

最終他狠狠的一跺腳,走了。

不理會翠絹并不只是因為她的臉,更多的是因為容連城怪她沒有照顧好肚子里的孩子;現在沒有棄她于不顧,已經是他的心腸很軟了。

屋里的翠絹已經醒了,她沒有想到真得得救了:可是她的心中不是歡喜,也不是感恩,而是憤恨。她想到大牢里的一切,就恨容連城,恨他為這么晚來救;恨鳳紅錦,是她把送進大牢的,尤其是她現在雖然離開了容家,卻依然活得比她好。最后一點比前一點,更讓她惱恨不已。

她握緊拳頭,再也不會讓那么的狼狽不堪,一定要把鳳紅錦踩到腳下,一定要讓容連城看著她的臉色過日子。

微微合上眼睛她沒有問一句容連城,現在她的樣子,還是不見他為好;而且她也許要好好的想一想日后:容家雖然已經大不如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還有容連璧自海外弄來的那一船的貨物;嗯,把這些弄到手里呢?

有那個容連璧在,她想進容家都是困難,更不要提把容家捏在手里了。翠絹的嘴角浮現了冷笑,她已經要做了。

在容連城走了之后,翠絹就帶著笑睡著了,睡得很熟、很踏實:因為她容連城會留下銀子給她看病的。

幾天之后,翠絹打發人把容連城請了來,雖然臉上還有幾道抓痕,不過臉上已經不紅不腫,清秀的樣子又了七八成城哥哥,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說完,她就哭倒在容連城懷中,不停的說著如果沒有容連城她是不能獨活之類的話。

翠絹哭起來并不難看,在她有意的控制下,帶淚水的臉只會讓人心生憐惜而已;再加上她以容連城為天,沒有容連城她就六神無主的話,還當真讓容連城的心又軟了三分,生出一絲憐惜來。

看到容連城的變化,翠絹自然是再接再力,到晚上的時候,已經把容連城哄得不再拉長臉了;再過幾日,容連城已經對翠絹千依百順起來:并不是因為翠絹又送了他一個丫頭的原因,而是因為容連城感覺在翠絹面前,他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時機差不多了,翠絹便不時的進言,挑撥容連城的感情:容連城已經對弟弟很不滿,所以翠絹的話他很是聽得進去。

終于翠絹對容連城說出了她的算計城哥哥,你只要把容家那些賣出去的鋪子、田產買,到時看誰敢再說對你說半個‘不’字,你可是容家的家主呢;定要讓容家上下看看,他們的真正的主子是城哥哥你,而不是容家的二少爺。”

容連城認為很有道理,便也不等連璧,自做主張把庫里的那些都賣了一個干凈,于是他手里有了很多的銀子,每天忙著把他賣出去的鋪子、田產再買。

翠絹并不幫他去談生意,只是在家里安排好一切,讓容連城進門就有熱茶、熱水、熱飯,把容連城照顧的無微不至;每天都輕聲細語的問他當天做了,聽到他收回一點家業,便用兩只眼睛感動的看著他,夸贊他:能跟著他容連城,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

是用連璧在海外的貨換的家業,容連城心中其實還是有些不安的;而翠絹又不時的吹風,讓他防著連璧搶功勞,把容家的重振的功勞都搶走,所以買來的田產與鋪子的契書都由她鳳翠絹收了起來。

只是收起來,翠絹當然還不能算是的,但是她已經想好了法子,只等著連璧了。

翠絹和容連城重新和好,甜甜蜜蜜重振容家時,紅錦和浩宇在天川城的鋪子也找好,并且收拾出來,今天是正式開張的日子,姐弟二人都很高興。

沒有想到的是巡府大人會親來道賀,可以說是給足了紅錦姐弟面子,也讓天川城的人,這新開的鋪子可是有極大的靠山,沒有京里的路子還是少打這鋪子的主意。

至于方人豪和陳、孫兩家,自然也追到了天川城,他們可能放棄呢?方人豪最終請了知府大人向紅錦提親,而紅錦也只是用一個拖字訣應付了;方人豪并沒有逼得太緊,只是對紅錦道鳳大姑娘如果只是想拖得一天是一天的話,方某人倒要看看大姑娘能拖到幾時。”

的確是拖不了太久的,因為知府大人的臉子是那么好掃的嗎?成與不成總要給個信兒,不過知府前來提親,紅錦如果不答應就是不給知府大人面子:明晃晃的逼婚。

孫家在請了鳳德文和小寧氏來到天川城的同時,還請了河東路轉運使同知大人來提親,雖然轉運使同知大人相較知府的品級低了一些,但是加上鳳德文的父母之命,倒也和方人豪請來的知府打個平手。

至于陳家,直接在天川布政使司請了布政司參議前來提親,論官職品階相比知府也差了半品,但是參議的權力卻是極大的,直接分管布政使司各道;所以此人的臉面要比知府還大三分,成了紅錦最難推辭的媒人。

新近托來說媒的人,不但是位高權重而且都似乎是很想讓紅錦答應下來,每人都有所暗示,讓紅錦和浩宇很是頭疼,因為不管是哪一個他們都得罪不起:新城鳳城等當然是在那位知府的轄下,而轉運使同知也正好是掌管絲綢布匹運送之人,沒有他的條子你就是有再好的布匹也走不出鳳城去;至于參議嘛,就不用說了,鳳城、新城當然也都在他的轄下。

紅錦所猜的不,雖然媒人們都有暗示,但是他們也有所忌憚對紅錦姐弟還算是客氣;至于能客氣到幾時,紅錦并不,好在她也不需要太久的。

今天新開張的擷彩坊前的人并不是很多,馬車倒是不少,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馬車;擷彩坊里的大都是西洋的,一般的富戶是不會花大把的銀子來買這些;擷彩坊賣得是個心頭好,只有那些大家大戶、世家名門才會有這個閑銀子。

大好的日子紅錦和浩宇當然是高興,不過看到方人豪和知府大人走,紅錦姐弟的笑容就有些勉強了;再看到鳳德文和同知大人走,他們姐弟的笑就要掛不住了,再看到參議大人和陳家的人走過時,紅錦姐弟臉上的笑就有些僵硬了。

不管如何今天來得都是客,紅錦和浩宇也只能把人請奉茶。

不過進了屋里之后,笑容不自然的便不再是紅錦和浩宇,而是三位來保媒的大人了:他們也沒有想到巡府大人會在。

巡府大人是和紅錦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只是看在瑞親王的面子上,而且巡府沒有派系且是官場的老油條,三位媒人才會認為巡府大人頂多也就是使個人賀喜。

“你們三位和鳳大姑娘和鳳小弟相熟?”巡府大人笑得很和氣,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

他做為天川最高的官兒,會不手下的官員很有些“來頭”呢?對于京中各位貴人安插的人手,他也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聞不問:不管并不表示他也不。

知府三人見過巡府后,都生出了退意,想找個借口離開;可是巡府好像很有談興,而且還替紅錦和浩宇留客;三位媒人雖然心里小鼓敲個不停,但是哪里敢開口言走?

方人豪行到忙碌的紅錦身邊大姑娘以為這樣就能讓那三位大人放手不管嗎?”無錯不跳字。

紅錦放下手里的,回身平視他我不明白方的意思,三位大人不過是來提親的,但是親事成與不成也要看我愿意與否——這樣的私事、小事兒,三位大人不會為難我一個小小民婦,又有放手不放手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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