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錦堂

037章 不見血的懼

古代言情

紅錦輕輕的給他捶著背我們是夫妻,都是為了我們自家好,需要這么客氣嗎?如果是你到了那個村子里,也會和我一樣會把每個袋子看一看;只是你沒有去而是聽我說得,而且以前也出過那種用昧下種子的事情。”

“只是你不要太過生氣了,傷到身子不值的。”紅錦最后還輕聲勸慰了他一番。

容連城輕輕點頭不只是以前出過昧下種子的事情,就是這一次也有一個村子……”他忽然住口不說了,因為那件事情他并沒有仔細過問,大半兒是由管事處置的,所說正是種子有問題。

他在前一天傍晚親眼看著那些種子分袋、入庫的,所以一聽那村子所說便不,再加上管家說那個村子向來刁鉆,交租時常常短斤缺兩,現在又想來騙十幾斤的口糧——他也就了,交由管家處置,后來也只是訓斥了那村人一頓,聽到他告饒才沒有把那人送官的。

現在想想,當時管事怕就是打得那人不得不自承有:他實在是太大意了。

“發放出去幾乎有一半兒的種子,而芒種就要到了,種子還要重新發放一次才可以,但是我們家中已經沒有那么多的種子了,這才是大問題。”容連城有些煩燥父親今年第一次把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做就出這等事情,我丟臉還是小事,讓父親了憂心才真是不孝。”

紅錦聞言半晌沒有,想了好一陣子和容連城幾乎同時抬頭那些被換掉的種子!”只要能找到那些被換出去的種子,那么他們便能過此難關。

容連城精神一振,只要打開了管家的嘴,此事解決起來也就不是大事兒了;到時再去給父親請罪,至少不會讓老爺焦心。

紅錦立時道連城,我們把莊子里的人聚起來,細細的查一查,看看有哪些人和管家走得較近,哪些人最為可疑;如果管家就是不開口,自這些人口中也能得到些有用的。”

容連城點頭,吩咐人照辦。他剛說完話,長隨們了,他們在莊子后面的一間后罩房里尋到了這次被換掉的種子。

紅錦和容連城聞言都很高興,起身去后罩房查看:后罩房一般都是給下人們住的,因為這處莊子里并沒有太多的仆從,而前面三進的院子也有太多的廂房,所以并沒有人住在那里。但是莊子里的后門卻開在后罩房的左側。

看到后門上灰塵上的手印與地上的腳印,容連城不用請捕快也前些日子被換掉的種了都自這里運了出去。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些種子運到哪里去了:如果還藏在附近最好了,如果被運到了人的那里,怕是不可能討的——地里要用下種?

清點了一下種子,容連城讓人把這些好種子重新抬了,又和紅錦回到了庫房前面坐坐下,而遠遠的傳來了管家的慘叫,卻并沒有見趙七帶他。

容連城掃了一眼莊子里的眾人,他并沒有開口問,只管吃起了茶來:讓他們聽聽管家的慘叫,到時再看看管家的慘狀,再問話會省很多心力。

蘭初把院子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紅錦冷冷的掃向了看門的婆子這位大娘,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婆子聽著管家的慘叫早已經變了臉,再聽到蘭初把她的所為一說,她只不過是收了一點好處而已,哪里有骨氣了?當即便跪倒在地上少奶奶,奴婢了,奴婢也是一時糊涂貪他一百個大錢的便宜。”

“他是誰?”紅錦平靜的問了一句話;有這么一個婆子可真是天賜良機,她一開口,那些心里搖擺不應該不應該說實話的人,就會一樣吐口的。

容連城并沒有開口,只管吃他的茶:這些宅內的事情,當然是由紅錦來處置為好。

“管家容貴。”婆子大哭著伏在地上,不停的說著認的話。

紅錦輕輕的道你的確是太貪心了,不過你的并不算大,主要壞人的是容貴,你只是被他所騙,不他的勾當罷了。”

容連城聽到眼底閃過了一絲微笑,如此才會讓那些心有顧慮的人有開口說真話的勇氣。

婆子大哭著謝過紅錦奴婢發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紅錦也不會讓她再做重要的差事——看二進院子門的好差事當然是丟定了。

紅錦并沒有立刻處罰她你起來立到那邊去,放心不會打發你出府的,會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

婆子千恩萬謝的起來立到一旁去了。

容連城趁此時開口了你們,還有人要嗎?”無錯不跳字。聲音冷冰冰的,把眾人驚得都打了一個哆嗦。

紅錦看眾人無人開口又道不要以為我們也不,那邊管家已經被打板子,而她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大少爺沒有點名兒,只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看看你們是不是還有一點良知。”

“現在站出來說出實情,便能繼續留在容家;等到大少爺提起了誰的名字,你們再想求情便晚了。”

眾人都低著頭,并不是人人都是硬骨頭,只是沒有一個人有勇氣第一個站出來而已;當然,也是存著僥幸心理。

紅錦冷冷一笑不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夫君,你說吧。”她的時候,目光掃向了一個頭垂得很低的小廝。

容連城立時開口容勇,你沒有話要給我說嗎?”無錯不跳字。容勇就是門房的小廝,紅錦在進莊子里便查覺到了他的異樣。

容勇沒有想到會被第一個點名,他顫抖著走出來跪在地上大少爺,小的真得也沒有做,也不。”他是不會說的,因為他他說出來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他和那個婆子不同,他做得事情不可能會被容連城原諒的。

容連城沒有再,他只是把手中的茶盞放下了;因為趙七提著管家了,他全身上下都沒有血,可是汗卻把他的衣服浸透,臉上都是淚水、鼻涕、灰塵糊得都要看不出他是誰了。

趙七把管家丟在了地上,管家容貴就如同是一個壞了的布娃娃,掉到地上之后除了自然的彈了彈便沒有再動,只是他的慘叫卻讓眾人頭皮發麻。

“我全說,我全說,我都說了;大少爺,你行行好,我都說,哪怕是殺掉我也不要再讓趙爺整治小的了。”容貴大聲的哭叫著,叫得容勇臉色慘白慘白的。

誰說鮮血淋漓才嚇人的,容貴沒有一點血跡卻把容勇嚇得暈了:趙七用了手段,把容貴折磨的寧可一死啊,實在是太可怕了。

莊子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終于有人顫著身子走出來小、小的都說,小的還有誰和管家一起做壞事。”

有人帶頭便再沒有人有顧忌,人人都爭先恐后的站出來,只怕落到人后被大少爺一怒交到那個趙爺手上去。

容連城便仔細問容貴事情的始末,重點當然是那些被換走種子的下落;而紅錦便一個一個細細的問那些和管家串通一氣、或是被管家收買之人的話,要用他們的話和管家的話相印證。

問完之后已經了一個時辰,紅錦累得伸了伸腰:現在已經近四更了。

容連城的一張臉黑黑的:他當然容貴是被人指使做事的,可是他卻不指使他的人是誰——前幾年他和人賭錢輸了很多銀子,便偷偷挪用了莊子上的銀子。

可是此事卻被人,寫給他一封信威脅他如果不為那人做事,那人便把他的所為讓容老爺;容貴被逼無奈,便只能答應了那人。

他和那人是通過書信聯系,也是自那個時候開始,他才養起了鴿子來。

一連幾年,那人也只是讓他做做假帳、偷偷倒賣丫頭到青樓里,從而貪默些銀兩:銀子自然都歸了容貴所有;直到今年那人才寫信來讓他換掉容家備好的種子。

他當時就嚇得出了冷汗,可是卻不敢不聽,幾年下來已經不止是當年那一筆賭債的事情了,如果這幾年他的所為暴露出來,流放幾千里地絕對沒有問題——他想抽身已經不可能了。

便按照那人信的吩咐,把容連城幾天內要發放的種子數量告知那人,然后在按那人的吩咐,在某一天的四更帶人到不遠處的土地廟里把壞種子拉回莊子,在趁便把換下來的種子送到土地廟里去。

容連城最生氣的并不是不能順藤摸瓜捉到主謀人,而是被換掉的種子不可能再追了:土地廟雖然破落沒有多少人會去,但并不是一定不會有人去,暗中主謀的人不可能會把那些種子一直存放在土地廟中。

雖然容貴承認了他所做的一切,莊子里被他收買的人也都查了出來,就連容勇那樣的也都招了,可是沒有種子此事根本就沒有解決。

沒有種子,容家至少一半的田地要荒廢著,不說佃戶們就是容家也承擔不起如此大的損失;要,容家可是供軍糧的大戶啊,到時交不去軍糧,容家損失可不是銀子那么簡單,會被朝廷一怒問罪滿門抄斬的!

大禍臨頭,這也是紅錦最擔心的,在她聽到老村長說到種子有問題時,便想到了這嚴重的后果,不然她不會非要查遍所有的種子才肯罷手。

第三更送上,還真是精力不濟了,就更三章了好不好?在吊水之前會努力一更出來,然后吊水之后再努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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