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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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紅錦沒有去感動,因為賈氏在屋里生死不明呢。
讓紅錦感到無奈的是,她幫不上忙:她不懂醫,現在賈氏需要的是一個好大夫、一個極好的大夫。
紅錦忽然想到了我有鴿子,我去送封信,看看能不能找個好大夫來。”
容和容連杰都沒有,他們母子紅錦認識瑞親王,可是現在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但是他們并沒有阻止紅錦,她想做點能心里好受些,就讓她去做吧。
紅錦又一路飛奔回院子,用極快的速度寫了一封信給花明軒:小產后危及性命,要救命的大夫;之后她放飛了鴿子,她也可能幫不上忙,但是她不能只是坐著等吧。
賈氏就是她的親人、她的手足,她不能失去的人!就算是有一線希望,紅錦也要努力。她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的鴿子變成小黑點之后,消失在天空。
“已經有人在議論此事了,姑娘;我們聽到有仆婦們在說,大少奶奶就是被姑娘害的,不然會自姑娘這里一個時辰便小產了呢。”若蝶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紅錦。
紅錦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要救嫂嫂要緊;先看看吧。”
其實她,不管賈氏救得救不過,容家都會有一場大風波:那個暗中下手害人的,不會就這樣放過她的;當然也不會就這樣放過容——也要讓她這個主母出來給容大一個交待。
這個交待要交待?如果也差不到的話,到時容老爺和容辦?把她交出去賠罪,還是……。
紅錦合上眼睛沒有再想下去,如果她是容,她會做?
再回到賈氏那里,氣氛更加的沉重,因為穩婆出來說賈氏依然流血不止:人能有多少血,如果再這樣流下去,用不了幾個時辰賈氏便要一命歸西了。
紅錦沉默的坐在容大身邊,她不能說、能做,唯一可做就是等:等大夫和穩婆救活賈氏。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求著上蒼,賈氏是一個好人,讓她好人有好報吧。
“蕊兒樣了?”容氣喘吁吁的進來,先看向了守在賈氏臥房門外的容連杰。
容連杰搖了搖頭,他如果不是靠在柱子上早已經站不住了,根本沒有一絲力氣回答他嬸娘的話。
容老爺安撫容大,而容連城拉起了紅錦的手:他們已經了事情的始末;他當然不紅錦會傷害賈氏。
“總算了;”刁氏開口了,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這事兒也要有個主事的,不然對伯娘交待。”
容大和容一起瞪向了他,兩位容家主母的目光都是惡狠狠的,把刁氏嚇了一跳;她連忙看向容老爺,想尋求些支援,可是不想容老爺也一樣惡狠狠的瞪著他,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剝了。
紅錦在心中微微一嘆,眼下的事情并沒有明朗,如果不分明紅皂白把事情推到紅錦身上,那么外人會如何看待容家的兩房?說不定不用幾天便會有流言:說賈氏出事,是因為容老爺和容不想看到容大老爺那邊再有子嗣。
可是刁氏卻傻的可以,在看到容老爺和容的第一眼便說出如此犯了忌諱的事情:容大這些年來,如果不是因為容老爺和容相助,他們這一房早就沒落了——她并不懂一點兒生意。
而且現在容連杰還在跟著容老爺學習,容老爺這個叔父極好,待容連杰比親生還強三分;容大都看到了眼中,她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當然不想聽到、看到有會對容老爺這一房不好的事情發生。
紅錦有些擔心,雖然容可能不是她所為,可是容老爺呢?這位公爹一向是淡淡的,在這個時候來個不偏不倚的話,事情便會對她極為不利。
刁氏被瞪得低下了頭,她并不心虛只是很委屈:她說了嘛,事情不是明擺著嘛,也不能說她非要和新少奶奶過不去;這一房不應該給大老爺那一房個說法嗎?
就算是刁氏說了不應該說得話,可是不能沒有人答話的;此時最應該的人就是容老爺了,他看向了紅錦。
紅錦心中一緊,這位公爹要處置?她心中還真是沒有底。
容老爺看到紅錦避開了他的目光,有些許不滿的看了一眼容:他好像一直沒有訓過吧?無不少字永遠一副害怕他的樣子。
“錦兒你來說,現在要做才好?”容老爺的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
紅錦卻聽得耳朵動了動:在問我?她抬起頭來有些不敢,可是容老爺很認真的看著她,一看就是在等她的回話。
“眼下先救嫂嫂要緊,其它的事情容后再說,現在大家也沒有那個心情談及其它;心靜不下來,談了也是白談。”紅錦照直說出了心中所想。
她并不懼怕公爹,只是有距離感,而且因為刁氏她也對公爹沒有多少好感:又是一個寵妾的男人,比鳳德文只好在沒有滅妻罷了。
但是現在看來,她好像了,容老爺不是鳳德文,一點點也和他不沾邊兒;鳳德文為人處事和容老爺相比,連提鞋都不配。
紅錦對公爹第一次改觀,并且生出了佩服之情:好一個大領導啊。
容老爺輕輕點頭錦兒說得很對,我們先救蕊兒要緊。”他便沒有再理會刁氏等人,而是一連串的發問與安排:無非就是去請大夫,要把全城的好大夫都請來,不能放棄一點點的希望。
在一點一點的,賈氏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大夫和穩婆想盡了法子,她依然是血流不止;經過很多人的努力,她的血淌得已經不是那么急了,但就是如此,她依然是昏迷了。
此時已經掌燈了。
容家眾人坐在屋里盯著地上、燈燭發呆,沒有一個人開口,大家心里都已經明白賈氏八成是無救了。
沉重,紅錦的心上是最沉重的;雖然賈氏不是她害得,但卻因她而起,她心里極難受。
就在此時,容家管事跑了起來大少奶奶,有、有客。”
屋里的眾人都看向了紅錦,目光含義不一:有疑問,有責難,有幸災樂禍——在這個時候,紅錦居然有客到,容家的人能高興嘛。
“人?”紅錦并沒有理會那些幸災樂禍的,她只是想問清楚:因為鳳府無人同她說過要來看她。
“不認識的人,他們說是接到了少奶奶的飛鴿……”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容大和容連杰一起大喝快請!快請!”
大夫,紅錦飛鴿傳書只為了一件事情,去請大夫;瑞王爺給找來的大夫,讓容大和容連杰的心中又生出了希望。
紅錦也在聽到飛鴿的時候就明白了,幾乎跳了起來快請!”
進來的兩個人,一看精神都不太好,相比那個老人家還好一些;而年輕的那人就好像是自水里剛剛爬出來。
“王五?”紅錦一眼認出了他來。
“可、可趕得及?”王五開口問了一句話。
紅錦連連點頭趕得及,趕得及。”
王五聞言雙眼一黑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他脫力了。
紅錦連忙讓人把老大夫送進賈氏的房間,又讓人把王五送去廂房請旁的大夫給診治一下,她吩咐道一定要用好藥,莫要心疼銀子。”
“少奶奶真是能干。”六看了紅錦一眼,淡淡的道。
紅錦聞言心中一驚,她猛然轉頭看向容老爺和容:這里不是鳳家,她也不是鳳大姑娘,她現在是容家的兒,行事能不請示一面就在當前的翁姑?實在是太過目無尊長了。
容老爺和容臉上、眼中并沒有不滿或是生氣的樣子,但是紅錦還是想要補救一下;就在此時賈氏的房門打開血、血止住了!”
穩婆的一句話讓屋里的眾人都轉過了頭去,人人都盯著她,穩婆的話便有些結巴起來新來的真是神醫,一針、一針就讓血止住了。”
“已經救下了?”容連杰驚喜莫名。
“現在還在診脈,不過應該沒有事情才對。”穩婆答了這一句就關上了房門。
紅錦在心中念了一聲佛,對上蒼誠心誠意的道了謝。
容老爺看了一眼六,對紅錦輕輕點頭道你剛剛處置的很好,就是應該有決斷。”此時當然不是講禮數的時候,一切以救人為上,他從來不是一個迂腐、不通情理的人。
“錦兒,你一定會是我們容家的好主母。”容也跟了一句,目光在六的身上掃過,讓她打了一個冷顫——那目光太冷了。
半盞茶過后,老大夫自賈氏房里出來老朽幸不辱命,只是可否請這位給瑞王爺再去一封信,好讓小老兒的家里人安心。”
紅錦聽得不太明白,不過人家大老遠的趕來救了賈氏,她還是答應下來連忙寫了一封信讓若蝶去放鴿子。
賈氏得救了!
容大和容連杰對著老大夫連連施禮相謝,容老爺和容也是深深施禮;老大夫舉止依然從容,紅錦便他絕不會是一般的大夫。
紅錦的目光在六和刁氏的身上一轉:接下來,想必還是有人要給容大一個交待;而且她也想要給容大一個交待,還一個明明白白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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