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北府一丘八

第三千五百零七章 二徒面師心慌慌

第三千五百零七章二徒面師心慌慌第三千五百零七章二徒面師心慌慌(1/2)

沈林子的話音未落,遠處響起了一陣強烈的胡哨之聲,三百步外的燕軍俱裝甲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沖擊,沈田子扛著斧頭,走向了前方,他的聲音順風而來:“冤家上門了,兄弟們,抄家活,干活!”

沈林子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沈田子的身形,消失在了遠處,他撥馬回頭,身后的煙塵中,隱約有兩個身形走來,左邊的一個,正是那宿衛軍軍官庾長慶,他笑道:“四林子,這燕軍俱裝甲騎居然還敢來送死,看來我們的機會來了啊。”

沈林子淡然道:“放心,長慶兄弟,我會按承諾,給你們戰斗和立功的機會的,不過”

他勾了勾嘴角,看向了右邊的一個身影,這人連人帶馬,足足比一邊的庾長慶高出了兩尺有余,也算得上孔武有力的壯士的庾長慶,在此人面前,如同孩童一般,整個北府軍中,也只有劉敬宣在騎上高頭大馬赤龍的時候,才會有如此的身形和壓迫力,只是,他的整個身子,還隱藏于風沙之中,只有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如同沙中的兩盞燈火,熠熠生輝。

沈林子微微一笑:“榮祖,先來后到,這規矩你應該懂的。”

這個叫榮祖的巨漢,哈哈一笑:“沒事,區區數百俱裝甲騎,我還沒放在眼里,你們動作可要麻利點,早點解決這些燕賊,我好繼續攻城。”

沈林子點了點頭:“那還得張尚書的攻城道具才行,你不如現在先回”

劉榮祖笑著擺了擺手,一指身后:“用不著這么麻煩,我都帶來了,一會兒你們解決了這些甲騎,我就在這里直接攻城,對了,叫田子哥省點勁,別再受傷了,一會兒攻城的時候,我會給他留個位置的!”

廣固,內城,宮殿。

慕容超有氣無力地坐在皇座之上,目光呆滯,幾乎形同僵尸,兩個小太監站在他的左右,一個手里端著玉壺,另一個則時不時地要去給他擦拭嘴角邊掛著的口涎,黑袍駐著一根龍頭拐杖,站在他的身側,冷目如電,在面前的殿中站著的兩個人公孫五樓和賀蘭敏的身上掃來掃去。

大殿之中,只有這幾個人,連一個護衛也沒有,一部燭臺上,十余根牛油燭,在有氣無力地燃燒著,燭光隨著時不時因為有傳令兵沖進來時,從門外吹來的風而搖曳著,照著每個人的臉,陰晴不定!

一個傳令兵匆匆地沖了進來,單膝跪地:“報,我軍西城方向,慕容林將軍對晉軍側翼的第一次突擊失敗了,三百余俱裝甲騎戰死,帶隊將官卡德羅隊長以下,百余名軍士被敵軍梟首軍前。”

黑袍的面具之后,兩眼之中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這個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北海王慕容鎮,有何動作?”

傳令軍士頭也不敢抬,沉聲道:“北海王在城頭鳴金要慕容林收兵,結果慕容林并沒有收兵,還是在繼續整頓兵馬,準備再次突擊。”

黑袍點了點頭:“城外晉軍有何調動?”

第三千五百零七章二徒面師心慌慌第三千五百零七章二徒面師心慌慌(2/2)

馬的尸體堆到前方,以作防騎兵突擊的障礙。”

黑袍擺了擺手:“好了,我已經知道,你退下吧,再探。”

那傳令軍士轉身就走,黑袍突然說道:“還有,在外面關閉大殿,除非晉軍攻入城中的緊急軍情,在我主動開門前,不必再傳軍報。各城的守衛,由各城的主將自行決定。”

那傳令軍士應諾而行,殿門在他出去后,徹底關上,大殿內,只剩下了燭臺帶來的光明,而燭光也因為徹底無風,而變得穩定下來了。

黑袍的目光冷冷地投向了公孫五樓:“五樓,這都是你干的好事!”

公孫五樓嚇得直接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聲音都在發抖:“國師饒命,徒兒知罪,徒兒知罪!”

黑袍的目光轉向了賀蘭敏:“敏敏,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賀蘭敏微微一笑:“恭喜國師,試出了敵軍的城外布置,這些都是在你的預料之中吧。”

黑袍冷冷地說道:“你這說的什么話?我要的是你們兩個結伴突圍,殺出廣固,什么時候要你們試探什么了?就是慕容林,我也沒有給他下過什么試探的命令。”

賀蘭敏搖了搖頭:“國師,在這里,對著我們已經中風病重,無法再行動的陛下,您就不用再說這種面子上的話了吧,我們不過是伱的棋子罷了,為的是試出西城和北城晉軍的布置,你根本就沒想著我們突圍出去!”

黑袍一時間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慕容超,他仍然是呆呆傻傻地坐在那里,黑袍嘆了口氣:“陛下,你相信賀蘭夫人的話嗎?”

賀蘭敏沉聲道:“夠了,黑袍,你不用再演這戲了,自從廣固回來后,你就用你的手段,讓慕容超在把大權交給你后就這樣失了魂,你想殺我們,就可以直接下令,用不著借那皇命。”

黑袍的眼中冷芒一閃:“大燕天牌何在?你既然說皇命,那我連皇命都給了你們,這樣的信任,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公孫五樓抬起了頭,咬了咬牙:“弟子無能,天牌給那慕容林嘩變奪了去,沒有守護住,請國師懲罰。”

黑袍看著賀蘭敏:“是這樣的嗎?”

賀蘭敏冷冷地說道:“五樓辦事不力,部下看到那輜重營里的錢,就想去搶,結果中了敵軍的奸計,給火攻了,逃出來的部下,他想斬殺立威,可那人死到臨頭卻把東城的事給說了出來,這時候慕容林正好趕到,趁機嘩變奪牌,這些是我當時親自經歷過的事,明月也可以作證。”

黑袍冷笑道:“聽起來象是那么回事,不過,你當時是站哪邊的?是幫著公孫五樓,還是幫著慕容林?!”

賀蘭敏嘆了口氣:“我想幫五樓,但是我一個人對付不了慕容林和上千俱裝甲騎,當時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塊令牌能控制得住了,所以,我只有先假意揭露公孫五樓,再對慕容林他們曉以大義,讓他們放過五樓一條命,這才能帶他回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