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第三千零四十五章細說邪道控人術第三千零四十五章細說邪道控人術
朱超石咬了咬牙:“又是測試?”
盧蘭香微微一笑:“不錯,如果在女人身上可以輕易失節的人,神教是不會真正信任的,你艙里的這些民兵,都沒過女人關,老實說,我的女弟子們在出發前都跟他們交合過,然后都給他們布置了任務,說她們是不得已給神教綁架,想要逃脫,要他們趁機劫持你去投靠何無忌,回歸晉軍,救出她們這些女子,剛才我出手之前,他們都準備這樣做了,這就是他們死的理由,現在,你明白了嗎?”
朱超石嘆了口氣:“這種測試,有幾人能通過?剛才我若是陷入你的美色中,只怕你會當場殺了我嗎?”
盧蘭香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是的,威武可以屈,女色可以淫的人,從來不是神教可以信任的,為了性命和女人,財富,他們可以拋棄一切,這樣的人怎么能同生共死呢?”
朱超石冷笑道:“我就不信,你們天師道的所有弟子都是這樣挑選出來的,不信只有這樣才可能得到信任。”
盧蘭香微微一笑:“現在你是真正的自己人了,你應該說,我們天師道。石頭兄弟,以后你在我們這里,會是這個稱呼了。”
朱超石有些意外:“不是要道號,夢懿嗎?”
盧蘭香搖了搖頭:“叫道號的不會是真正的自己人,就象你們北府軍里,是叫小名,小字親近,還是叫大名,叫軍職是自己人?你跟劉裕他們如果只是叫劉車騎,朱將軍這些,還是跟寄奴,小石頭這些來的來的關系好?”
朱超石的臉色一變:“你們居然知道我在軍中的渾號。”
盧蘭香點了點頭:“你的這些底細,我們神教中早就掌握了,畢竟是我們看重的人,放心,現在是自己人了,以后我們也會叫你小石頭,在我這里,叫你一聲石頭哥,可好?”
朱超石咬了咬牙:“你可是三教主,這樣叫我不太好吧。”
盧蘭香笑著擺了擺手:“叫渾號就沒什么高低之分了,難不成,你要我叫你寶貝兒?”
朱超石的臉微微一紅,怕她又是接下來騷話段子一起來,連忙打住,他扭頭一看前方,只見北府軍的黃龍戰艦,以過江龍號為首,已經超過了剛才沉船的那些地方,進到了潛龍戰船一線,兩邊仍然是弓石互擲,但離這里,已經越來越近,不到五百步了,他眉頭一皺:“現在怎么辦,要先撤…………”
盧蘭香擺了擺手:“不急,今天是難得的機會,你想問的,我可以一次回答完,過了這次,也許我不會再跟你透露神教的秘密了。”
朱超石的心中一動,說道:“那你剛才說的取得信任,到底是什么意思,神教有多少人是可以這樣喊渾號托以生死的,有多少人只是名義上的弟子?”
盧蘭香的眼中冷芒一閃:“最早的自己兄弟,是前前任孫泰教主被殺之后,逃到海島之上的一千多弟子,神教遭遇大難,很多平時的信徒都不敢再與我們來往,怕受牽連,只有這一千多人,那是拋家舍業,九死無悔地跟我們走了,這些人,才是真正忠誠的信徒,也是神教的起兵核心。”
朱超石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這不就是原來在北府時一直說的三吳老賊嗎,也確實是多年的勁敵,看來,這天師道中也是分三六九等人,只有最早的那批才是起家核心哪。
盧蘭香繼續說道:“后來我們得到高人相助,利用晉室內部爭權奪利,壓制北府軍的機會,暗中回到吳地聯絡昔日信徒,并借著司馬元顯要在吳地征兵的機會,讓很多人跟隨我們起事建義。這批起事的,大約有六七萬信徒,忠誠可靠,但他們絕大多數還做不到拋家舍業,跟我們同生共死,所以,可以作為軍隊中堅,但不可作為完全依賴的老兄弟。”
朱超石的眉頭一皺:“然后那些攻州占縣時俘虜的官軍,抓來的民夫,你們就讓他們去殺不肯投降的人,把那些世家子弟和州縣官員剁成肉醬逼他們生吃,以這種方式來保證他們的忠誠?”
盧蘭香笑道:“老實說,一開始我們也沒想到這招,只是要他們把那些降者殺了,象盜匪一樣納投名狀而已,但是吳地世家欺壓民眾多年,很多人對他們切齒痛恨,殺了還不解氣,還要食肉寢皮,不僅自己這樣做,還要逼著這些新降附的人做,我們發現,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新加入的人沒有后路,因為結了這等血仇,想要再投降回頭,也不可能。只能跟我們一條路走到底了。”
朱超石心中恨不得一下子就把眼前這個蛇蝎美人千刀萬剮,因為自己雖然沒有吃人肉,但實際上不也是給這樣逼得走投無路了嗎?可他還是搖了搖頭:“靠了這種暴力,脅迫,包括用什么天人交合儀式來利誘,都不能真正得人心,最多是一時驅使罷了,跟我們原來北府軍中那同生共死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說著,他一指正在浴血奮戰的何無忌和他身邊的將士們,沉聲道:“大概能象何無忌和他部下這樣舍生拼命的,也只有你們開始的那千余老弟兄了吧。”
盧蘭香淡然道:“你說的很對,確實如此,所以神教后面就一直在考慮,用新的辦法去培養這種絕對忠誠,不顧一切的弟子,當年在吳地,百萬多的信眾,也不過一千余人肯生死相隨,不過五六萬人,肯起兵響應,要奪取天下,這些人的數量,還是不夠,所以,我們就有了另一個好辦法,孤兒。”
朱超石的臉色一變:“孤兒?你的意思是…………”
盧蘭香笑道:“在這個世上,人總是被各種各樣無用的情感所限制,所阻攔,不能放手干大事,可以說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家人。男人要擔心自己的父母,女子要擔心自己兒女,狠不下心拋棄這些無用的累贅去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