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界

第78章 交鋒!

老人拄著手杖,踏步上前,抬起頭來,看著吧臺后已經站起的、紫色裙裳的女人。

“前輩,”紫色裙裳的女人低聲問道,“不知前輩光臨敝店,有何訓誡。”

“我要跟你們的負責人談一談。”

乾老推門進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推拉門內側的魁梧漢子。

他僅僅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就已經是一道無形的墻,將餐廳的內和外分割成兩個世界,雖然是都市最熱鬧的時間段,但卻沒有多余的人進入餐廳,縱然有人是朝著餐廳來的,在接近的那一刻,也不知不覺的就改變了方向。

而餐廳里的客人,不知何時也已經走光,只剩下了最后一位一個瘦小的老人。

老人安靜的坐在那里,外頭的光線,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暗淡,從玻璃墻面透入,老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明明只是這個城市里的過客,恍惚間,卻已成為了整個城市的中心。

乾老大跨步上前,在老人身邊坐下:“敝姓乾,乾臨!”

瘦小的老人,看了他一眼:“你就,.是灰色視野的負責人?”

“灰色視野目前在陽界的負責人,”名為乾臨的老人斟酌著用詞,“我們的組織在陽界,目前有兩位負責人,因為前輩來得太突然了些,另一位離得太遠,暫時無法趕到,不過他也已經授權給我,所以,前輩有什么要求。只管與我交談。”

瘦小的老人。安詳的看著他:“我需要知道灰色視野存在的目的。和你們這個組織本身的宗旨和意義。”

乾老皺了皺眉:“這個,很抱歉,有些東西我們是不能說的,但是我們可以保證,我們不是東岳的敵人。”

“我也很抱歉,”瘦小的老人,緩緩說道,“如果今天我這老頭子。沒能夠在這里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那么,從我踏出這個餐廳的那一步起,東岳將與灰色視野全面開戰。”

乾老臉色再次微變,另一邊的吧臺上,電話響起,名為溫嬌的女人接了個電話,沉默了一下,往這邊看了過來,正想著要如何把消息告訴乾老。

瘦小的老人卻已經是淡淡的說道:“我想。她是要告訴你,你們目前所有已知的據點。都在東岳和國家執法局、軍隊的包圍下,當然,我相信你們暗處的據點絕不止這些,但是沒有關系,很快我們就會把它們一個個的,全部挖出來。”

乾老盯著老人:“灰色視野的實力,絕不比東岳弱,如果前輩非要開戰,對東岳來說也沒有好處,鷸蚌相爭,只會讓山海盟和神州之外的那些異能者組織得利。”

“我們,或許會有巨大損失,但灰色視野卻別想再在神州大陸上生存,只要我們動用國家機器,將你們宣傳成勾結國外勢力禍害神州的漢奸,甚至是在建國前引外敵入侵的黑手當然,我知道你們沒有這樣做,但是沒有關系,老百姓想要證據,我隨時可以找上一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必定可以讓所有國民全都相信,或許你們可以擋得撰岳,但你們可以擋得諄整個國家的憤怒嗎?”

“這對東岳也沒有好處,我們根本不是東岳的敵人,更不是這個國家的敵人。”

“但你們也不是東岳的朋友,不是這個國家的一份子,”瘦小的老人冷冷的看著對方,“在這個國家最危難的時候,你們擁有救亡的實力,但是卻坐視著這個國家的人民飽受浩劫和屈辱,在你們的心中,這個國家的強盛,中華民族的興衰,跟你們毫無關系。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我剛剛才教訓了山海盟,讓他們安分一些,現在,請給我一個理由,讓我不需要把你們視作跟山海盟一樣,早晚會威脅到這個國家的敵人?”

“有一些東西我不能說,但是我可以告訴前輩,我們同樣在守護著神州,雖然是以我們自己的方式,我們也在與威脅著神州的敵人戰斗,只是無法說出”

“嗯,曾經也有那么一些人,他們也說自己是在盡全力的拯救國家,他們協助侵略者控制中華,美名其曰‘曲線救國’,他們幫助外族欺壓華夏子民,然后說這是華夏子民的劣性根!”瘦小的老人說道,“很遺憾,你說的這些,無法讓我打消念頭。”

他取出一塊手表放在桌子上:“我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能讓我在這一分鐘里,得到滿意的答復,東岳與灰色視野,將只能有一個組織留在神州,而這一出定神州命運的戰爭,將會從這里開始。”

秒鐘一點一點的移動,乾老盯著它的軌跡,沉默著,眼看著,它轉過了四分之一圈半圈四分之三圈

在它即將走完的那一刻,在內心深處激烈的做著交鋒的乾老,終于說出了三個字:“千禧年!!!”

或許是因為所有的學校都在這兩天里放假,又或者是因為白天太過炎熱,大家都想在晚上出來透一口氣,今晚的城市,變得益發的喧囂。

車站的候車室里,幾個孩子跑來跑去,差點撞到一個大人,一名婦女趕緊把他們拉住,將他們說了一頓,讓他們不要亂跑。門口處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另一邊的角落里,一名孩子把香蕉皮扔到了地上,引來了工作人員的罰單,家長正在極力的辯解并引發了爭執。

廣播里傳來宏亮的聲音,通知著大家即將進站的車次,于是有的人往檢票口走去,有些則繼續坐在那里等待。

在其中一排凳子上,幻靈學院的四人組一邊等著下一趟火車,一邊繼續說話。整個候車室里最漂亮的少女。再一次嘮叨著。讓三人在這兩個月里要注意飲食,不要在晚上通宵練習遁法卻在白天里補覺睡上一整天,不要吃太多甜點,尤其是姓和斜,你們兩個可是女孩子,以后胖起來就沒人要了

“以前媽媽都沒有班長這么啰嗦啊!”水星斜感嘆著。

“嗯嗯!”水星姓使勁點頭。

其實只是一段感嘆的話,只是說完后,兩個人卻又都有些感傷。因為她們的媽媽再也不會對她們這般啰嗦了。

“沒事啦沒事啦,承顏同學你只管放心吧,有我在呢,”小少年嘻嘻的說道,“不管怎么說,我也是老師嘛。”

你自己又哪點讓人放心了?對這個在遁法上非常強悍,在生活上卻也好不到哪里去的體育老師,聶承顏一點也放心不下來。

“班長你這么啰嗦,以后哪里嫁的出去啊?”

“姐姐,我覺得不能這么說。班長這么漂亮,就算是看在她的模樣上。也會有很多人想要娶她的。”

“那是看上了她的漂亮卻不在乎她的內涵。”

“嗯嗯”

漂亮的幻靈之花猛地轉身,緊握著顫動的拳頭你、們、兩、個!!!

“放心啦放心啦,承顏同學要是嫁不出去還有我要嘛,”小少年說,“不管怎么說,我也是老師嘛!”

啊?三個女生一同扭頭看著他這關體育老師什么事?且不說女班長是不是真的會有嫁不出去的問題難道體育老師還包辦剩女?

然而陽挾并沒有注意到她們驚詫的目光,而是略有所思的往外頭看去。

三個女生對望一眼總覺得,挾老師今天一整天都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

水星斜小聲的說道:“挾老師那要是我和姐姐也嫁不出去呢?”

“沒關系啦,還有我嘛”小少年繼續說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

“不管怎么說,我也是體育老師嘛。”

所以說,這到底關體育老師什么事了?

“挾老師?挾老師?”聶承顏叫著。

“啊?什么?”小少年回過頭來看著她。

“挾老師,你今天好像沒什么精神?”聶承顏問道。

“有嗎?”小少年心不在焉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列車進站的通知,從喇叭里響起。聶承顏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她背起了背包,陽挾與雙胞胎姐妹將她送到了檢票口。與其他人一同排著隊,聶承顏通過了檢票口,回過頭來,挾老師、姓、斜在門的另一邊,朝她擺著手。

雖然只是一個暑假的分別,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卻是異樣的傷感,聶承顏咬了咬牙,暗地里做了一個決定,然后背著背包,往已經停靠在站上的列車走去。

目送著聶承顏上了車,陽挾、水星姓、水星斜離開的候車室。此刻已是晚上十點左右,不過街上依舊熱鬧,路邊的攤子幾乎都是滿座,罰拳聲,嚷叫聲,此起彼伏。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學校的方向走去,這些日子總是習慣了四個人在一起,此刻少了一個人,總感覺缺了一點什么。

回到學院附近的時候,周圍的人慢慢的越來越多,不知何時,他們竟然被人圍了起來。這些人,全都是些青年混混,手中拿著鐵棍甚至是刀子。其中一個,頭發染成了黃色,兩側剃得干干凈凈,猶如刀型,擋在三人面前,惡狠狠地朝著雙胞胎姐妹說道:“臭丫頭,終于堵到你們了。”

雙胞胎姐妹瞪著他們:“你們是”

黃刀頭發的不良青年冷笑道:“認出我們了吧?哼哼,敢找我們麻煩,這一次叫你們知道死字怎么寫。會遁法了不起么?黃哥”

一名男子踏步上前:“就是這兩個臭丫頭挑了你們?”

“沒錯,就是她們兩個,”黃刀頭發的不良青年惡狠狠的朝向雙胞胎,“知道這位誰嗎?惡骨幫的黃哥知道嗎?他也是會遁法的在知道怕了吧?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吧?我現在看你們怎么辦!”

三十多人,從四面八方圍來,那個叫黃哥的家伙更是直接擋在男孩和雙胞胎面前。把自己的手關節捏得咔咔響。

雙胞胎姐妹叫道:“你們到底誰啊?”

黃刀型頭發的青年火冒三丈:“我靠。惹完事裝作認不出你們以為就沒事了?上次跑到倉庫找我們麻煩時怎么就那么囂張?黃哥。揍她們,大家一起上,脫了她們的衣服把她們扔到街上去,看她們怕不怕。”

水星姓、水星斜齊聲道:“我們好怕怕呦!”

“兩個臭丫頭!”她們那滿不在乎的態度,讓黃哥怒發沖冠,一拳往她們轟去,隨著這一拳,狂風大作。拳還未到,就已經是沙走石飛。

嘭;聲震響,下一刻,黃哥飛上了天,在他的前方,小少年勾起了右臂,酷酷的站在那里。

黃刀型頭發和周圍的不良青年,全都懵掉了只一拳,只是一拳,這孩子就打飛了黃哥?那可是惡骨幫的黃哥啊。惡骨幫的黃哥,怎么可能被一個男孩子一拳干掉。

“你是誰?”黃刀型頭發直接怔住了。

“你們需要知道嗎?”小少年把他的手指頭捏得比黃哥更響。“你們只要準備好挨揍就好了!”

嘭嘭嘭嘭嘭嘭嘭

溫嬌傲餐廳的門口,那魁梧的漢子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門口,背對著那玻璃推拉門,路過的行人,就下意識的忽略了整個餐廳,沒有一人進入。

對面遠處的高樓,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青年,站在高樓的天臺上,在他身后,跟隨著兩個人,他們竟然是曾經參與了血淵事件的孫尤和陳凝蕓。

“總長,”陳凝蕓低聲說道,“乾老正在把真相告訴對方,但是有這個必要嗎?我不相信‘邢頭’真的敢冒著與我們兩敗俱傷,整個神州再次被西魔入侵的風險,和我們灰色視野全面開戰。”

黑色風衣的青年居高臨下,凝視著遠處的餐廳:“你知不知道,在邢頭年輕的時候,他曾經做過一件蠢事,他的一個朋友,得罪了一個幫派大佬,為了保護他的朋友,他公開宣稱,如果那大佬敢對他的朋友下手,他必定會在第二天殺上門去。后來,那大佬在他領兵打仗、戰事吃緊的時候,殺害了他的朋友,那大佬看準了他絕不敢在那個時候脫離軍隊。然而,他卻真的殺上了門去,在那大佬事先準備得重重高手的圍攻中,強行擊殺了那大佬,然后帶著滿身的傷,連夜趕回了戰場,途中沒有一刻停歇,就因為,他答應了戰友,一定會活著回去繼續指揮他們,而他也真的回去了,帶著他的戰士打完了戰,在戰事結束的瞬間就倒了下去。”

他感嘆著:“明知道那大佬事先設下了埋伏,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因為他承諾過要為戰友報仇,明知道自己傷痕累累連夜趕路,很可能就是一個死字,但他依舊連夜趕了回去,因為他答應了戰友一定會回去。但這種做法,本身就是愚蠢的,他可以放棄承諾,打完仗后再去為朋友報仇,何必非得因為一句話就置自己于死地?他可以先行療傷在趕回戰場,那些許的耽擱未必會影響到戰局,為什么非得在自己許諾的時間出現?這種做法,毫無疑問是愚蠢的,是不理智的,而這樣的事,在他身上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著。”

沉默了一陣,他繼續說道:“就是因為這樣的不理性,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被人認作是沖動貌、徒有血氣之勇的愚夫,認為他根本沒有為將的資格。然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的敵人一邊嘲笑著他的有勇無謀,一邊卻不敢輕視他的任何一句話,再不合理的事情,只要是從他的口中說出,所有人就都必須重視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就成了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如果他說要在三天里攻下一座山頭,那么,明明敵人的數量遠遠超出他們,明明敵人占據了高處,擁有更好的裝備,他的手下卻仍然會士氣大振,相信他一定有辦法做到,而山頭上的敵人卻會開始驚懼、害怕,甚至戰都還沒打就已經出現逃兵。他依舊是那個別人眼中有勇無謀的愚將,然而他卻從來沒有敗過你說他到底是個蠢貨,還是一個聰明人?”

孫尤與陳凝蕓彼此對望,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青年苦笑道:“在外界還有山海盟、天音等強大敵人的威脅下,東岳和灰色視野不顧一切的全面開戰,這種事可能嗎?不管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可能、不合理的事,在當前這種局勢下,要怎樣的愚昧,才會做出這種置整個神州于不顧的事來管怎么看,這都只是一個夸夸其談的威脅,一個不可能真正實現的口頭威脅。但是,乾老不敢去試,我也不敢去試,因為這是‘邢頭’說出來的話,于是我們不得不去考慮萬一它不是威脅怎么辦?”

即便不屬于同一陣營,此刻,孫尤與陳凝蕓也都能夠聽得出總長對東岳的“邢頭”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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