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零、妮露
三零零、妮露
虛圈到底有多大，就算是最年長的虛也說不清。
就在這無邊無際的沙海中，一對人類加羚羊的奇異組合正在緩緩的行走著。
正是張凡和妮露。
本來他看到羚羊形虛的時候，心里就稍微有點這方面的猜測。
妮露在成為破面之前的最后一個形態是何種模樣他不得而知，但是看妮露以及她歸刃之后的樣子，可以斷定，她所有成長過來的形態中，有一個一定是羚羊形態。當然了，羚羊形態的虛在整個虛圈數不勝數，張凡也不確定這一只是否就是妮露。所以他出手救下了它，究竟是不是，一問就知道了。
畢竟，羚羊形態的虛不少，但既是羚羊形態又叫妮露的虛，應該只有那么一只。
結果當然是讓他欣喜的，從對方的口中，他得到了對方名叫妮露的確切消息。再加上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那股雖身為虛卻十分平和的氣息，讓他能夠相信，這只名叫妮露的羚羊形態的虛，十有，就是那個未來的御姐樣第三十刃，后面劇情中眼角下方有粉色曬斑的小loli了。
同時，他也能夠對劇情的發展做出一個粗略的推測。
具體的時間他當然沒譜，但是現在，平子他們應該還在尸魂界，藍染和店長究竟有沒有開發出崩玉這個還不好說，最起碼，現在的時間，應該是在劇情開始的110年前。
“時間還早得很，不著急，先陪著妮露在尸魂界走一走吧……”
張凡如是想到。
于是乎，一人一虛踏上了旅途。
這已經是張凡救下妮露的第五天，這五天時間對妮露來說，稍微有點小幸福。
雖然它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性別分別，但是怎么說，她其實還是一個女性。雖然沒有分清楚，但是一旦破面化之后，她直接變成了一個女人，那她破面化之前，心理上最起碼是偏向女性的。
她的思維方式雖然不能和都市女子相比，卻也比男人細膩得多。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張凡對她的關心。一路走來，吃的東西是她以前沒有感受過的。身為人類的時候或許有，但是她已經沒有相關記憶了，她所有的記憶都是關于虛圈的，而虛圈里，僅有的兩種食物就是空氣中的靈力和同類的身體。吃起來不好吃，心理負擔大，而且沒有任何味道。
這幾天和張凡在一起，張凡變著花樣的拿出來各種各樣的食物，讓妮露真的是打開眼界。
同樣，她也知道了什么叫酸，什么叫辣，什么叫苦，以及，什么叫甜。
嘴里甜，心里也甜。
路上遇到的所有敵人，張凡全部一手包辦，僅僅留下了對方的面具，揉成粉，幫助妮露提升實力。而且同時還得主意，不能太過用力，也不能太過急躁。太過用力，面具會直接泯滅，畢竟是靈力組成的，保證它們存在的身體已經消亡，面具能夠留下來實屬不易。而太過急躁，會讓面具內蘊含的靈力加速潰散，到最后即便還有靈力存在，吸收掉對于實力的增長也幾乎沒用。
這是一個精工細活，一般人做不來的。
即便能夠做來，也得精神高度集中，一次兩次無所謂，一直做下來誰都受不了。好在虛一般是連帶尸體一起吃掉的，不用擔心這方面的事情。但是張凡是要給妮露用的，而妮露就不想看到自己吞吃同類的遺體，所以張凡只好一點點的將面具研磨成粉末，讓妮露減小心理負擔。
這或許是很小的一件事，和救下妮露和幫她打敗敵人相比，這或許真的是很小的一件事。
但就是這么很微小的一件事，卻讓妮露很感動。
前文說過，前期的虛是看體形，體形越大越厲害，而后期的虛同樣看體形，在一定的范圍內，體形越小的反而越強大。
妮露天賦很好，成為亞秋卡斯的時候，體形就已經壓縮到了兩米左右，所以在其他虛的眼中，她就是大補，吃掉之后能夠讓自己大跨步前進的存在。所以在妮露擁有自我意識之后，她所遇到的只有戰斗。
無數張形態各異的面孔，看向她的目光只有貪婪。
而且每一次，不得不殺掉對方，吃掉對方的那種感覺，對于一向喜歡和平的她來說，那是何等的煎熬？
不親身經歷的人，根本無法理解。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都將會這樣下去。直至死亡或者成為別人不敢冒犯的強者，否則的話，等待她的永遠都將是自己不喜歡卻不得不面對的戰斗和殺戮。
但是現在，張凡出現了，以強大的力量滅殺了她的敵人，關心她，愛護她，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她無法用語言形容，她也不明白自己的這份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覺，和嘴里的感覺一樣，都是甜。
“怎么了？”
看到妮露走著走著就愣在那里不再動彈，張凡回過頭疑惑的問道。
“啊？啊！哦，沒，沒什么……”
妮露愣了一下猛然驚醒，看著近在咫尺的張凡的臉，慌亂的將頭轉向一邊。
“真的沒事么？我看你好像……”
“沒事，說了沒事就沒事，你就別問了！”
妮露沒有來的一陣煩躁，前所未有的打斷張凡的話，自顧自的飛快朝前走去。
張凡站在后面，看著妮露的背影，唇角微微上升，“呵呵，有感覺了么？不錯，這才是我希望的……”
而走在前面的妮露，絲毫不知道張凡的異樣，此時的她，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中。
隨著實力的不斷增長，她已經多多少少能夠回憶起自己身為人類時候的事情了。具體的記憶還不行，但是一些以前對她來說很是奇怪的情況，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理解了。
而剛才，張凡突然湊到她臉前讓她一驚的同時，心里也出現了關于“愛情”的注解。
“這就是……愛情么……”
妮露捫心自問，卻沒有準確的答案。
她自己也說不清，她只是覺得，現在這樣tǐng好的。自己和張凡在一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一直在一起只有兩個人，這種狀態tǐng好的。
不過……
“這真的可能么……他是人類，我是虛，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那么溫柔那么陽光，而我，只是一個怪物，只是一個吃掉自己同伴的怪物，我又有什么資格和他在一起。甚至，我連屬于自己的身體都沒有，這么一副野獸的軀體，我憑什么，憑什么啊……”
妮露表面不動聲色，心里面卻痛苦著。
前幾天不明白這種感情的時候還好一點，就從剛才開始，她徹底了解了這種感情之后，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痛，就好像針扎一樣。但是她還不能表現出來，她不想讓張凡知道自己的想法，她害怕張凡被嚇到，她害怕張凡現在就離去。
所以她只能一個人憋著，就算心口再疼，也得憋著。
之后的日子，平淡，平和，平靜……
總之，能夠形容那種感覺的詞語都堆砌上去也不為過。
張凡也陪在妮露的身邊，一天又一天。
而妮露心中的那種想法，也一天天淡去，她現在只是覺得，自己能這樣一直陪著張凡就行，就算張凡有朝一日會離開也無所謂，她沒有別的要求，她就是希望，在張凡離開之前，自己能夠好好的記住每一天就行。
張凡這些天當然也不閑著，開始教導妮露一些戰斗的技巧。
妮露為了不讓張凡失望，努力的學習著，飛快的掌握張凡交給她的所有知識。
“好，就這樣，把靈力集中在腳底，憋住勁，然后爆發瞬間爆發出來，利用沖擊力前進，起到快速移動的效果。”
“好像潑水一樣把靈力潑出去，這太浪費了。自己好好的感覺一下，那種平時使用靈力時候的感覺。釋放虛閃的時候，有意識的進行控制，讓虛閃在發射之前進行改變，在不降低威力的同時，減小能量的耗損。”
“不著急，慢慢來，我說過你是天才，一定能夠很快掌握的！”
虛圈的一處沙谷內，張凡正在不斷的引導著妮露，每當妮露覺得太難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加油打氣。
他們在這里停留已經超過一周了，這個一周的時間當然是張凡自己憑感覺得到的，具體準不準，那就不用說了。
這一周的時間，他一直在教導妮露。
他想要給妮露留下更深的印象同時讓她有些自保的能力。
終于，今天的訓練完成了……
“累了吧，你看你都出了一身汗水了，來，進去洗個澡，洗完澡就吃飯，今天可是你最喜歡吃的冰糖蘆薈。”
張凡看著訓練完瞬步，腳步虛浮的妮露，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就好像一律陽光，射入了妮露的心田，讓她忘卻了身體的勞累，乖乖的聽從張凡的安排。
洗過澡，吃過飯，妮露沉沉的睡了過去。
每天這樣大當量的訓練，她可是吃不消的，每次訓練之后她都會狠狠的睡一覺，以緩解身體的疲勞。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沉沉睡過去的妮露，張凡臉上的笑意更濃。
伸出手，點在自己的額頭上，閉眼沉默了一會，緩緩的拿開手指，此時，他的手指上已經出現了一團瑩白光芒。
手指輕彈，將光芒彈入妮露的腦海中。然后伸出手，聚集了一顆黃豆大小的混沌之力，同樣射入妮露的體內。
然后他站起身，在妮露的身邊布置了一圈火焰，他特別控制，讓這些能量僅能存在一個覺的時間。
做完這一切，張凡再次看了妮露一眼，然后身體一閃，從原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