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帝國

第十八章 歡騰的長安

第五卷第十八章歡騰的長安

二安,清明門講講出出的行人絡繹不絕,一派熱鬧滯術,

與以往不同的是,行人不僅僅是在趕路,還不時發出議論聲。

“大漢這次出兵。能收了東胡嗎?”

“那是肯定!誰叫是大帥統兵呢!”

“東胡啊,東胡啊。終手要收了!”

漢朝這次出兵東胡,牽動百姓的心,百姓翹首以盼,無不是想早點的到消息。不為別的。只因為東胡是世仇,是春秋戰國之際最大的邊患。

在春秋戰國,乃至秦漢之際。中國北方一共有三大邊患,東胡、匈奴和西羌。這三大邊患中,威脅最小的是西充,主要是威脅隴西一帶

在匈奴崛起以前三最大的邊患是東胡。東胡作為最大的邊患,曾經威脅華夏長達數百年,司馬錯晚年招驀義士,去遼東擊胡,秦開大破東胡,成為流傳千古的佳話。

真到匈奴崛起,冒頓給東胡致命一擊之后,東胡這才勢弱,其光芒才為匈奴掩蓋。

盡管現在漢朝最大的邊患是匈奴,而不是東胡,漢朝百姓仍是記著這仇恨,畢竟這是數再年積累的仇恨,哪會那么容易忘卻。

周陽統兵去東胡,漢朝百姓無時無刻不在盼著捷報,一有空就要議論。

若是漢朝把東胡給滅了,其意義非常大,這是雪了數百年的恥辱。要知道,盡管秦始皇建立了莫大的功業,他統率下的秦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掃滅六國,一統華夏,關山飛度。平定嶺南,擊敗匈奴,就是沒有大敗東胡。

秦始皇雖是給人罵為暴君,他創下的偉業,卻是流傳千古的標桿。漢朝收了東胡的話。秦始皇的輝煌功業也會為之汗顏,漢朝百姓哪能不

“什么時間收?怎么還沒消息?”

“急什么?幾百年都過去了。還急這時間?”

“大漢有的是時間,就不信,收不了東胡!”

百姓議論紛紛,焦慮、期盼。心情各異。

“得得!”

急驟的蹄聲傳來,遠遠一騎馳來。這是一個兵士,背上插著紅色的

“是鴻翎急使!是鴻翎急使!”百姓發出一陣歡呼聲。

“是東胡的好消息么?”

“肯定是啦!”百姓猜測紛紛。

“東胡大捷!東胡已亡”。鴻翎急使在百姓的猜測中,大聲吆喝起來。

鴻翎急使扯起嗓子大吼,可是,他的聲音太過沙啞,不知道吼過幾千幾萬遍了,如此低沉,聲音不能及遠。遠處的百姓聽不望,大聲問道:“是什么消息?

“東胡大捷!東胡已亡”。

靠得近的百姓聽清了,扯起嗓子幫著吆喝,人人臉上泛著喜悅之光。極是興奮,不住的揮動胳膊小盡情的演泄激動的心情。

“東胡大捷!東胡已亡”。

“大漢萬歲!”

清明門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聲浪蘊含著無盡的喜悅,直上云霄,播撒著喜訊。

這可是東胡,數百年的世仇。終于給漢朝滅了,對于漢朝百姓來說。那是何等的歡愉。要遠行的不再出行了。果斷的停了下來。扯起嗓子,大吼大叫。

“快,給鴻翎急使清道!”

守城的兵士大聲吼起來,揮著胳膊大嗥:“東胡大捷!東胡已亡!大漢萬歲!”

一邊吼,一邊飛身上馬,為鴻翎急使清道。究竟是在清道,還是在歡呼。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即使守城的兵士不給清道。百姓也會讓出一條道來,無不是站立兩廂。目送著鴻翎急使疾馳而去。

自打六年前收了百越之地,漢朝就沒有什么大的動靜。如今,漢軍不出則已,一出則是把數百年的世仇東胡給滅了,百姓心中的歡愉之情。就是用光三江四海之水研墨也不能盡述。

他們揮著胳膊,吼得山響,以此來渲泄激動到難以復加的大好心情。

“東胡大捷!東胡已亡!”

“大漢萬歲!”

吼聲直上云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到處都是歡呼聲。沒有貴賤之別,只要是漢人。都在歡呼。都在為漢軍喝采!

聯熾默

未央宮,養心殿。

太子劉徹正與主父偃、申公、董仲舒、周亞夫、公孫弘他們商議軍機。

“這次出兵,無論扣何要收了東胡劉徹一臉的堅毅,沉思道:“東胡是華夏的世仇,東胡一亡,那可是雪了數百年的恥辱!”

春秋戰國之際,東胡橫行,比起如今的匈奴,絲毫不遜色,擄掠華夏的百姓無數,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死在東明的屠刀之下。

劉徹堅持出兵,就是要以此向景帝敬孝。若是把東胡給滅了,景帝的功業將會更加輝煌,后人提起景帝。一定會豎大拇指,贊其為明君圣君。

“收了東胡,華夏的土地就更加遼闊。口眾更多!”主父偃點頭,大是興奮:“有了東胡之地,大漢的駿馬就會更多,平添許多敢戰之士!”

“東胡雖然積弱,可是,其悍風仍存。不在匈奴之下。”申公緊接著發表意見:“大漢可以招收東胡之人從軍,他們的騎射聞名天下,這對大漢是一大臂助!”

“更重要的是,東胡再無法擴張。董仲舒接過話頭:“自打“以后,匈奴直在擴張“想盡早恢復實力,眾明…兵東胡給大漢收了,匈奴想擴張,都不行了!”

東胡主要是現在的東北三省。一旦納入漢朝版圖,匈奴就是想擴張。都沒機會了。

東邊是大海,大漠以北,就是現在的西伯利亞,比起大漢更冷,人口更少。

“還有一點,你們沒有說。”周亞夫很是興奮的道:“一旦東胡給大漢收了,匈奴就陷入兩面作戰的困境。大漢可以從東胡出兵,進行牽制,這比只從漢境發兵,更加有利。”周亞夫于政事不在行,于用兵打仗得心應手,道出了漢朝戰略環境的大改變。

以前,漢朝既要面臨匈奴、東胡和西羌,戰略態勢上不利。東胡一滅的話,漢朝的戰略態勢大為改觀不說,反而使得匈奴陷入了南面與東面處在漢朝包圍的不利戰略態勢。

戰略態勢一改變,對漢朝有著莫大的好處。

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此次收東胡的好處道盡了。

“嗯!”劉徹眉頭猛的一軒,耳朵豎了起來,驚奇的冉道:“這是什么聲音?”

“好喧鬧!”周亞夫的耳朵豎的老高,猛的站起來。虎目瞪圓:“好象是百姓的歡呼聲!如此喜悅之聲,那是長城大捷才有的啊!”

喧鬧聲越來越清楚了,申公他們聽清了,異口同聲:“必是東胡大捷!要不然,百姓不會如此歡喜!這可是全城歡呼呀!”

“東胡大捷!東胡已亡!”

一陣驚天動的歡呼聲傳來,劉徹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的猜測給證實了,無不是大喜過望,揮著拳頭,大吼起來:“東胡大捷!東胡已亡!大漢萬歲!大漢萬歲!”

此時此刻,就是用光所有的詞匯,也不能道盡他們的歡喜之情,唯有歡呼才能發泄激動的心情。

“大漢萬歲!”

就在劉徹他們歡呼之際,宮中吼聲四起。驚天動地,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甚至嬪妃,無不是大吼大叫。

滅掉東胡,比起當年的長城大捷,一點也不遜色,由不得他們不歡喜難言。

“鴻翎急使呢?”劉徹不住揮著拳頭,一雙明亮的眼睛,四下里掃著,恨不得馬上見到鴻翎急使,一睹捷報為快。

“鴻翎急使到!”

一個尖細,而又蘊含無限喜悅的聲音響起,鴻翎急使在幾個宮衛的攙扶下,氣喘噓噓的進來,瞧他那副無力的樣兒,都快虛脫了。

饒是如此,他仍是在大聲怒吼:“東胡大捷!東胡已亡!”

聲音沙啞低沉,跟破鑼似的。很是刺耳,比尖細高亢的太監聲音還要難聽,難聽得多。

可是,劉徹他們聽在耳里。猶如聆聽仙樂般,無不是耳朵豎得老高。

“捷報呢?捷報呢?”劉徹可是等不急了,快步過去,一雙手伸出。摘下綁在鴻翎急使背上的竹簡。

也太心急了。可是,這是他主持國事以來的第一次出兵。第一個大捷消息,由不得不急。

劉徹手忙腳亂的打開,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瀏覽起來。

“哈哈!”劉徹洪聲大笑,笑聲極是暢快,震人耳膜:“姐夫這道捷表上得好,不僅僅是東胡大捷,還有一大喜訊呀!”

“太子,是何喜訊?”周亞夫心急,率先問了出來。

申公、董仲舒、主父偃他們不住點頭,周亞夫這話可是代他們問出來的。能在捷表里提到的事情,喜是事?要他們不急都不行。

“不告訴你們了!”劉徹頭一昂。笑容滿臉,一招手道:“扶他下去,叫太醫給他看看。”

“諾!”宮衛應一聲,扶著鴻翎急使下去了。

鴻翎急使唯有喘氣的份,自始至終。想說話,卻是說不出來,實在是累得不行了。

“走,見父皇去!父皇準高興!”一想到景帝,劉徹就歡喜得嘴都合不攏了,蹦跳著出了養心殿,直朝綺蘭殿趕去。

主父偃他們忙從后跟去。把劉徹那副歡喜樣兒看在眼里,不由得會心的笑了。劉徹雖然穩重異常,畢竟才十四歲,一遇到大事,就不免形諸于色了。

眾人一陣急趕,一頭扎進椅蘭殿,只聽景帝洪亮的聲音傳來:“東胡捷報,你們歡喜嗎?”

聲音鏘鏗有力,完全不象一個病人說出的。主父偃他們定睛一瞧。只見景帝身著皇袍,頭戴通天冠,精神奕奕,哪里象是一病數年的人,倒是龍馬精神,生龍活虎一般。

“皇上龍體康健,實乃大漢之福!”申公率先拜倒在地,向景帝道賀。

景帝的身體不行。一直是申公他們這些大臣的心病。如今景帝無恙。要他們不歡喜也不行,主父偃、周亞夫、董仲舒跟著跪下道賀。

“不是聯的身子好了,是聯的心情好。這才精神不錯。”景帝笑呵呵的道:“長城大捷過去七年了,大漢之軍再奏凱歌!你們知道嗎?這可是東胡,連秦始皇都沒有收的東胡,聯收了!聯收了!聯收了!”

景帝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一個說了三咋小“聯收了”聲音陡轉高亢。大聲問道:“你們說,后人如何評說聯?”

皇帝最在乎的是什么?就是史書的評價,后人的口碑,漢朝收了東胡。幾小二古人,后矛來者的大功業,要景帝不歡喜都不※

此時此刻,景帝那感覺,就象是在云端。輕飄飄的,好象在飛似的。

“自盤古開天以來,東胡就在為禍華夏,兵連禍結數百年,雖有司馬錯和秦開擊東胡之偉業,可與皇上收東胡比起來,不過是螢火之光與皓月的差別申公能說會道之人,迎合景帝的意思,贊揚起來:“后人一定會說皇上是千古一帝”。

申公如此說話,一是因為景帝的心情難得如此好,不得不順著他的意思夸贊。二是,收東胡的意義確實很大,后人贊景帝為千古一帝,未必不可能。

“千古一帝?。景帝品評一下。哈哈大笑:“過了!過了!聯雖有敗匈奴。洗雪恥辱的武功,還收了百越。收了東胡,可是,最大的敵人是匈奴,聯沒有擊破,當不得此譽!只有擊破匈奴之君,方能稱千古一帝”。

景帝雖然歡喜,倒也沒有失去理智,自我評價很中肯。

在三大邊患中,最強盛的是匈奴,最難對付的是匈奴,收百越,收東胡,都不及擊破匈奴難。雖說數年前那些戰,打得匈奴沒有脾性洗雪了平城之恥,高后之辱,離擊破匈奴還遠著呢。

“皇上圣明!”于景帝的賢明,申公他們不得不服。

“還有一個好消息,太子還沒告訴你,那就是張辟疆歸來了”。景帝把手中的捷表遞給申公,笑道:“張辟疆。一言定邦之士,終于歸來了”。

“張辟霉?。申公、主父偃、董仲舒、周亞夫他們不由得一驚。

張辟鱉的名聲并不顯赫,真正知道他的人并不多。可是。申公他們哪有不知曉張辟霉為何人的道理。聽聞他歸來,無不是驚訝莫銘。

“這仗打得好啊,不僅收了東胡。還打出個人才!”景帝笑得很暢快:“人才,聯不嫌多!傳旨給張辟疆。要他協助周陽,處理好東胡之事。待到凱旋之時,他再隨大軍一道回來,聯要重用他!”

要不是張辟僵當年一計,保全了陳平、周勃這些柱石之臣,哪里能夠誅滅諸呂,現在的天下說不定姓呂。不姓劉。對這個神龍一般的人物。要是不重用,那就不是景帝了。

“對了。東胡與華夏為敵,數百年。至今方收,容大軍凱旋之后,聯要獻俘于高廟,你們要好好準備準備”。景帝的歡愉之情絲毫不減。

景帝擊敗過匈奴,收了百姓之的。可是,都不及收東胡的意義重大。這是開天辟地以來的大事。

收了百越之地,漢朝的地域廣闊的多了,可是,那是秦始皇平定過的地方,哪象東胡,這是景帝始收。

“諾”。

此言正是申公他們心中所想,無不是轟然應諾。

如此盛事,幾代人,甚至十幾代人都不見得能遇上一次,申公他們趕上了,人生之大幸!

東胡,漢軍營地。

周陽正和李廣他們在帥帳里商議軍機,突然之間,周陽面前的茶盅蕩漾起來,茶水泛起了波瀾。周陽瞳孔一縮:“匈奴大軍到了”。

“匈奴來了?”李廣他們還沒有看見茶盅里的變化。

“走!去看看!,周陽猛的站起身。手按在刀柄上,大步出帳。

“真的來了!”衛青看見茶盅里的變化,跳將起來,跟在周陽身后。眾將緊跟而出。

眾人在周陽的率領下,來到營地邊,朝北一望,只見遠處煙塵彌漫。好象一條怒龍,朝南撲來。

“真的是匈奴來了!”李廣不住搓手,激昂的道:“幾年沒與匈奴大戰了,終于等到機會了!給我們等到了!”

“是呀”。公孫賀他們齊聲附和。

雖說日前之戰,漢軍用一萬騎兵擊敗三萬匈奴,打了一個不錯的勝仗。可是,與即將到來的大戰沒法比。瞧這陣勢,此次東征的匈奴應該全部趕來了,那將會有一場惡戰。這正是公孫賀他們期待的。

日光下,只見不計其數的狼旗出現。匈奴排著整齊的戰斗隊伍,鋪天蓋地的沖來。人頭攢動,海潮一般涌來,馬蹄踏處,土翻草衰,連螞蟻都別想活命。

侯產兒騎著寶駒。身如鐵塔,率軍趕來。

“對了,我想起來了,侯產兒那馬是烈陽駒!”李廣突然指著侯產兒大叫起來:“匈奴的三大名駒啊”

“追風駒不也是侯產兒的寶駒嗎?還不是成了大帥的坐騎,這一次。我要奪了他的寶駒!”公孫小賀打量著侯產兒胯下寶駒,眼中光芒四射。極是熾烈。

烈陽駒是匈奴三大名駒,赤電和追風駒都為漢朝繳獲,唯有烈陽駒沒有出現,若是給奪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稱得上完美!

日前大戰時。眾人忙著評估漢匈奴戰力。沒往這安面想。

“好馬呀!好馬呀!”眾打量著烈陽駒。大是歡喜。沒有武將不愛寶駒的道理,眾人恨不得馬上就給奪了。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雖說日前之戰,漢軍大占上風。可是,匈奴擁有近乎漢軍兩倍的兵力,這一戰必是一場硬仗,對于漢軍來說,真正的考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