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如雷的戰鼓聲響起,兵士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望著戰鼓擂響處。
熱血沸騰。
張通更是緊了緊手中的漢劍,來到建章營這么多天,就沒有如今天這般激動。
因為,今天是周大帥升帳的日子。
這是聚將鼓。
周大帥聚將,必是有好事,張通哪能不激動。
得多用功。
早點成為一名真正的建章軍兵士,好追隨周大帥征戰疆場,張通暗自告誡自己。
手中漢劍用力的揮出。
周陽的帥府。
周陽身著戎裝,頂盔貫甲,周大帥的威勢復現,與那個訂親時的俊朗少年截然不同。
李廣、程不識、公孫賀、公孫建、秦無悔一眾將領站得筆挺,仿佛出鞘的利劍一般,人人精力振奮。
熱血激蕩。
回到長安這么長時間了,一直在歇乏。
歇乏固然讓人輕松,卻也太閑了,沒有疆場沖殺刺激,讓人振奮。
今天。
周大帥的聚將鼓第一次響起,李廣他們好久沒有聽聞如此讓人振奮的戰鼓聲了。
最讓他們激動的是,周大帥今日的聚將鼓不是要他們去沖殺,而是要開端練兵了。
未來的漢軍會是什么樣兒,他們早就熟知了,真要練成了,將會是華夏歷史上最為強悍的大軍,其打法具有毀天滅地的威力,比起秦朝的大軍更勝一籌。
不耍說匈奴。
就是東胡、百越、西羌、西域,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景帝那句會打得匈奴連種都不剩。
就是這支可怕大軍的最好評價。
雖然這支大軍還沒有練出來。
可是,從今天開端,這支大軍一步步就會涌現,他們哪能不激動呢?不要說李廣他們激動,就是周陽自己也是激動難已。
這支大軍打造出來,會成為超出秦始皇那支無敵大軍的可怕存在,周陽會成為孫、武、吳起、商鞍那樣的名將。
人生在世,這樣的機會有多少?古往今來,那么多的名將,那么多的才智之士,又有幾人得到這種機會?周陽不僅激動,還很幸福!這種千載難逢的良機,就落在自己肩上。
自己是榮幸的!人生若此,夫復何求?吸口吻,強抑一下心神,周陽掃視眾將,于他們的精力頭很是贊美:“這些天歇乏。
沒把你們歇得軟蛋,還是那般身板硬朗,精力抖擻!”“呵呵!”李廣他們報以一陣暢笑聲。
“從今天開端,我們要練大軍。
皇上已經恩準,先練三萬。”
周陽開端話了:“之所以練三萬,而不是五萬,甚至更多,那是因為,我們要打造的強漢大軍與眾不同。
要超出前朝的大軍。
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打法在歷史上沒有過。
沒有經驗教可供我們借鑒。
我們必需要摸索。
先練三萬。
驗證我們的想法,然后再來改良。
等到全面成熟,再刮練十萬、二十萬、五十萬、百萬大軍!”一種戰術的成熟,需要很長時間,需要經過實戰檢驗。
一下子吊練太多了,若是戰術有問題,成果非常嚴重。
先練三萬,檢驗戰術,這是穩妥之策。
商鞍當年練兵,最開端也只是練了五萬。
雖然只有五萬,卻是影響了一個時代,影響了中國歷史的過程,把諸侯決裂的割據局面,轉變成了大一統。
隨著戰術的成熟,與秦國國力的增碎,秦國大軍不再是五萬,而是十萬、二十萬、三十萬、五十萬、百軍,一步步擴大。
最終形成了一股黑色風暴,席卷了天下,橫掃六國。
收百越,破匈奴,關山飛渡,熱血橫流,創造了無數的傳奇與光輝。
孫武當初只練了三萬吳軍,吳起的魏武卒最早也不過數萬,后來一步步擴大。
沒有哪支部隊。
一下子就是數十萬上百萬,那不是現實。
只能存在于想象中。
周陽接著道:“我們要練的兵士,必須經過千挑萬選,他們就象建章軍一樣,是精華。
一是參軍中挑選,二是招驀。
參軍中挑選一事。
就由飛將軍和程將軍負責。”
“諾!”李廣和程不識領命。
“招驀一事,由公孫賀將軍負責。”
周陽下令。
“諾!”公孫賀領命。
“現在,我們就去挑選兵樣。
開端招驀。”
周陽一揮手,帶著眾人出了帥府。
一聲令下。
建章軍集結,李廣、程不識、公孫賀開端挑選兵樣了。
所謂兵樣,就是從兵士中挑選一個標準,入選條件包含身高、硬朗程度等等。
這是古代通行作法。
一通忙活,挑選好了兵樣,接下來就是正式挑選和招驀了。
默默洛城門,人來車往,熙熙攘攘,人如潮,車如流,熱烈非凡。
城門旁,立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招兵告示,凡有意破擊胡虜,振大漢聲威的好男兒,皆可報名參軍。
這牌子一立起。
立時成了轟動的消息,不脛而走,百姓奔走相告。
要把他們的親人送來當兵。
可是,他們興歡采烈而來,卻是惋惜而歸,招驀的條件實在是太嚴格了,嚴格得可以說是苛刻,符合條件的人少之又少。
沒多久,百姓中就流傳了一句趣話“這哪里是在招兵,那是在州皇衛招帝婿,也沒泣么嚴格!”曹壽那病夫能做帝婿,他們好好的身子骨,卻不能當兵,百姓能不打趣嗎?牌子棄邊,就是建章軍設立的招兵處,一個隊率帶領數十名建章軍正在忙活,搪塞前來報名參軍的人。
盡管招驀的條件很嚴苛,可是,百姓依然是熱情不減,還更高幾分。
這么難,一旦給選中,那是莫大的光榮。
一旦給選中,那就有機會馳騁在疆場上,就有破擊匈奴的機會。
去年一戰,大漢聲威大振,百姓最想做的就是去參軍,就是打匈奴。
建章軍這一招驀,百姓還能不踴躍參加的?數十名建章軍忙得額頭見汗,也是忙不過來。
搪塞百姓。
比打匈奴難多了,對上匈奴,揮著兵器沖殺便是,對百姓要好言安慰,對落選的人更得好言好語。
對于善長用刀劍,拙于言辭寬解的建章軍來說。
真的是太難了。
“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鄭青趕著馬車來到洛城門。
曹壽來長安,相得一門親事,成了帝婿,心滿足足,正要趕回平陽封地。
鄭青明亮的眼睛一掃,創造百姓比起平時多了許多,不由得大是詫異。
眼珠轉動間,看見木牌上的告示。
不由明雙目放光,驚喜不已:“招兵了?”一揮馬鞭,馬車停了下來。
“鄭青。
怎備停了?”曹壽的聲音從車廂中傳來。
“侯爺,周大帥在招兵了。
朝廷要練騎兵了!”鄭青的聲音很是高昂,蘊含著無比的激動:“大漢缺的就是騎兵,一旦騎兵練成,匈奴豈能橫行?”“真的么?”曹壽愛好大起。
掀起窗簾,探出頭來,打量著木牌,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激動之色:“大漢終于劍指大漠了!”“劍指大漠?”鄭青一愣,隨即大加贊美:“侯爺此言極是!大漢練騎兵,就是要破擊匈奴!”望著那些爭相報名的人。
鄭青大是艷慕,沉吟不語。
“鄭青,你怎么了?趕車,走吧!”曹壽催促起來。
“侯爺,鄭青想報名參軍,還請侯爺成全!”鄭青沖曹壽施禮。
“你參軍?”曹壽的眼珠子差點砸下來:“你這樣兒能參軍嗎?你沒看那牌子上是怎么說的嗎?要和那些兵樣一個樣,你這身子骨那能成?”選出來的兵樣來自建章軍,站在那里就象木樁,精悍膘銳,身上的殺氣更是駭人,讓人不敢仰視。
除開氣質不說,光是他們的身材就很高大,個個硬朗得象公牛,肌肉虬結,有著說不完的力量。
鄭青入侯府時間不長,雖然吃食比起在家里好得多了,菜色在消褪。
畢竟時間太短,還沒有全部褪去。
說到身材,他只有一樣合格,那就是夠高。
縣高是夠了,就是與“高大”二字挨不上邊,他瘦得跟竹竿似的,何來高大之說?他要是去參軍,不要說條件嚴苛的建章軍,就是曹壽也會把他刷下來。
鄭青卻是異常堅毅:“侯爺。
鄭青心意已決,請侯爺成全!”“你真要去?”曹壽兀自有些不信。
“請侯爺成全!”鄭青堅定的點點頭。
“你是不到黃河心不逝世?”曹壽把他的堅毅樣兒看在眼里,微一沉吟道:“既然如此,姑且讓你試試。
來啊,你們把百姓趕趕,讓鄭青去試試。”
“諾!”隨來的兵士應一聲。
不住驅趕百姓,鄭青在他們的護衛下。
擠了進去。
好不輕易擠到了,鄭青暗松一口吻。
招兵的建章軍道:“你可是要參軍?”“是呀!是呀!”鄭青忙點頭。
“瞧你這模樣,是哪家的傭仆吧?”建章軍打量著鄭青,道:“大帥有令,此次招驀,不論貴賤出身,只要你有志參軍,皆可報名。
你雖是傭仆,卻也在此列。”
車奴在奴籍,是賤役,鄭青還真擔起了心事。
一聽這話,大是激動。
這第一關算是過了。
可是,他的激動勁頭并沒有持續多久。
就蕩然無存了。
只聽兵士道:“可是,你這身子骨,那能成嗎?你瞧瞧,那些兵樣,哪一個都比你壯實,你瘦得跟竹竿似的,練不上兩天,你就會咔嚓,折斷了。”
“呵時!”圍觀的百姓哄然大笑。
不是兵士損人,而是實情,此次練部隊,非常嚴格,比起建章軍也差不到哪里去。
就憑鄭青這幾兩瘦骨頭,還真經不起折磨。
鄭青鬧了個大紅臉,哪會輕易放棄這等良機,忙道:“我會努力的!硬朗都是練出來的!只要我努力,必定能練得壯實!你們就收下我吧!”“兄弟,不是我不收你,而是大帥有令,不在此列,不能收!”兵士耐心給鄭青解釋:“兄弟,你沒去過軍營,不知軍營之苦。
不要說你,就是我,這副身板,比你壯實得多,當初投軍,練之苦,差點就把我給練廢了。
我這身板再差。
也比你強吧!”不說建章軍。
就是圍觀的百姓。
其身板也比鄭青堅固,這是大實話。
鄭青還待再說,建章軍道:“兄弟,你讓讓,后面還有很多人呢。”
侯府的兵士搖搖頭,不由分辨。
拉住鄭青,出了人群。
來到車前。
鄭青兀自不甘心,回頭瞧著正在“鄭青,趕車吧!”曹壽有些莞爾,象鄭青這樣的人能給招進建章軍,那就成了天下奇談,建章軍豈是那么好進的?“侯爺,我還要試試。”
鄭青站著不動。
一臉的不甘之色。
“你還要試?”曹壽臉上帶著惱意:“你還真拗上了?就你這身板。
要不是你車趕得好,本侯爺都不要你,你還去參軍。”
“侯爺,鄭青志在參軍,還請侯爺成全。”
鄭青萬分不甘心。
“好吧!”曹壽想了想,終于批準了:“你去試試吧,若是不成。
回平陽來。
這點錢,你拿著,在長安花。”
遞了一個小布囊給鄭青。
鄭青接在手里,千恩萬謝。
曹壽一揮手。
一個兵士上了車轅,接替鄭青,趕著馬車走了。
目送曹壽離去,直到不見蹤影,鄭青這才擠進人群,又去報名參軍。
這次,沒有侯府兵士的贊助,他哪里擠得進去。
以他的身子骨,要力量沒力量,擠又擠不過別人,等到擠到跟前,天色不早了。
鄭青還沒說話,建章軍眼尖。
認出了他,搖搖頭,一臉的惋惜:“兄弟,你怎么又來了?”“我是真的想參軍,你就收下我吧。”
鄭青盡量把語氣放得和緩,帶著懇求。
“兄弟,不是我收你,是你這樣兒。
我哪敢把你收入軍中。”
建章軍的耐心倒不錯,給他解釋道:“兄弟,你可知道,戰場上,流矢橫飛,刀槍無眼,身手差了,那就是送命。
你這身板,那不是害了你?不行,不行!”鄭青很是無奈,只得退了出來。
站到邊上,想了想,又擠進人群,還要試。
當他第三次擠到跟前時,那個兵士幾乎是哭笑不得:“兄弟,你的心志是堅定,我信了。
可是,打匈奴,不僅僅是心志堅毅就成,需要好身板,需要力量。”
一通好說歹說,鄭青只得退開。
鄭青太想參軍了,愣怔了一陣,又擠進人群。
當他第四次涌現時,這個兵士激動了,語重心長的道:“兄弟,我招了這么多兵,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這是第四次了吧?你決心參軍,是好樣的!我佩服!”謝褒獎。”
鄭青謙虛一句。
兵士話鋒一轉:“可是,戰場上。
那是真刀真槍的硬干,我不能因為一時激動,就把你收進來。
兄弟,你回吧。”
這次。
鄭青卻是站著沒有動。
這個兵士有些無奈了,雙手一攤:“兄弟,你這樣的情況,一心參軍。
而又身板弱,只有一個可能,的到大帥的準許,方能進入軍中。
“矢帥準許?”鄭青掃興的眼神陡然明亮無比。
他就象落水的人。
抓住稻草一般,這的確是一個措施。
可是,要見到周大帥,豈是那么輕易的?兵士打擊他道:“兄弟,這是有可能,可是,大帥軍務纏身,哪有時間見你呢。
即使見著了。
大帥也未必會準。
這樣吧,你先回,我把這事向上面稟報,向大帥稟報,等大帥決斷。”
“謝謝!”鄭青激動無已,這是這個兵士目前唯一能做的。
兵士搖搖頭道:“可是,這事不必定能成,你也別抱太大的盼望。”
“人真多啊!”周陽的聲音忽然響起了。
兵士一瞧,周陽在趙破奴的簇擁下,正大步而來。
百姓一見周陽的面,大是驚喜,忙著給周陽讓開一條通道。
“大帥?”鄭青眼里閃過一抹狂喜之色。
剛剛才提到周陽,周陽就現身了,這是他的機會,難得的良機呀。
“見過大帥。”
兵士忙見禮。
周陽一揮手,問道:“有問題嗎?”“大帥,有,是這樣的!這位兄弟要參軍,已經來了四次。
可是,他這身板。
我不敢收。
他不肯離去,我想若要他參軍,只有大帥準許了。”
兵士忙著解釋。
“四次了?”周陽有些驚奇口雖說這次招兵,應驀者如云,可是,如鄭青這般,矢志參軍,數次三番不甘的人還沒有碰到過。
“你叫什么名字?”周陽打量著鄭青,這人瘦得跟干柴似的,根本就經不起折騰。
可是,再一瞧,此人有些與眾不同,那雙眼睛非凡明亮。
閃耀著異樣的光輝。
還有,他身上有一種說不清。
道不明的氣質,這種氣質很非凡,非常非凡,不重視還真是不會創造。
“稟大帥。
在下叫鄭鄭青沖周陽施禮,非常恭敬。
臉上帶著驚喜之色,好象粉絲見到偶像似的。
“鄭青?”周陽暗想,若是改個姓。
叫衛青,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弄到軍中來。
惋惜姓鄭不姓衛,不是那個人。
“你為何一心參軍?”周陽問道。
“稟大帥,在下本是平陽侯付的車奴。
路經這里,見到大帥驀兵,決心參軍。”
鄭青忙答復,聲音很高,很激動,卻是言辭得體:“長城之戰,大振大漢聲威。
大漢男兒無不欲參軍,鄭青身為大漢男兒,雖是車奴賤隸,亦愿為大漢效犬馬之力!”“平陽侯府的車奴?”周陽大是驚異,區區一個車奴,竟然言辭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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