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先知關燈護眼大中小第七十二章你也是那樣的人嗎?
女領主的一番話倒是點醒了不少人。
銀月教會這段時間可謂是多災多難,短短兩年高層已經死了兩遍了,到現在唯一還活著的大祭司就是昆圖斯了。
而昆圖斯卻撂了擔子,跑去直接給梅林當學生了。
銀月教會如今一副自身難保的樣子,顯然更沒功夫去保護他們的信徒了。
實際上在之前那頭黑龍肆虐西境的時候,銀月教會就表現的有些不堪,可以用束手無策來形容,反觀雙休教卻因協助伊蕾婭屠龍而大放異彩。
不過當時大家伙普遍覺得龍這種東西,突然冒出來一頭已經是極限,后面應該也不會再有了。
而且西境信仰琵西雅有幾千年的時間,銀月教會更是和西境的大小家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很多貴族都喜歡將自己的女兒或者次子送去教會學習,期待他們將來可以成為祭司。
可以說銀月教會已經與西境的貴族們完全融為了一體,因此通常情況下,想要讓各家族放棄對琵西雅的信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變數出現。
那些翼族人突然入侵布拉提斯大陸上,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擊潰了強盛無比的紅獅帝國。
他們手段殘酷,戰斗力驚人,還有巨龍相助,讓已經安逸了許久的帝國貴族們再次感受到了來自生存的威脅。
在這種時候和銀月教會的那點聯系已經不再重要了,他們的確更需要星期六的庇護。
伊蕾婭和梅林座下的那頭白龍就是最好的證明。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一旦加入了雙休教也就意味著要和那些翼族人徹底為敵,在如今大陸局勢已經越來越明了,那些翼族人看起來勝局已定的時候,這或許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好在兔子小姐并沒有逼迫眾人立刻就做出選擇來,只是道。
“半個月后,愿意站出來反抗的人可以來綠野,到時我們一起商量怎么對付那些翼族人和他們的走狗。”
說完少女不再理會在場的一眾貴族,再次跨坐上了龍背,李俞拍了拍白龍的脖子。
后者發出一聲怒吼,接著猛地一蹬雙腿,向天空中飛去,雙翼鼓動起巨大的氣浪將那些靠得近的人吹的一陣東倒西歪。
哈爾文等人不得不互相攙扶才沒有摔倒。
而等到少女和雙休教的先知離開,眾人感覺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
兔子小姐之后并沒有著急回綠野,而是又央求李俞再去別的地方兜兜風,她還想再多騎一會兒白女王。
李俞沒有拒絕,于是少女興奮的指揮白龍向東面飛去。
無論何時何地,飛行大概都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渴望之一,尤其對于沒有坐過飛機和熱氣球的兔子小姐而言。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有機會離開地面,從另一個角度欣賞自己生活過的地方。
看著平日里那些熟悉的事物與景色在腳下不斷縮小,少女的心跳也開始加速。
她讓白龍一直向上,直到一頭扎進云層之中,兔子小姐伸出一只手去,想要觸摸身邊那團看起來軟綿綿的云朵。
結果因為太過興奮,身子一歪差點從龍背上滑下去,好在身后的李俞及時出手,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避免了后者被安全帶倒掛在巨龍身下的悲劇。
李俞自己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少女的身上這會兒可是還穿著全服盔甲呢,李俞入手之處只覺得一片冰涼。
倒是兔子小姐自己一個激靈,就跟觸電似得本能一縮,結果就是差點又從另一邊掉下去。
李俞不得不開口提醒道,“坐穩,別亂動。”
少女忙點頭,“嗯嗯嗯。”
這一次她倒是沒再亂逃了,反而往李俞這邊又湊了點,哪怕李俞這時候已經松開了摟著某人的那只手,可卻依舊感覺有坨大鐵疙在貼著自己,而且越貼越牢。
沒過一會兒還開始東搖西晃了起來。
“你還好嗎?”雙休教的先知問道。
“還好,就是稍微有點頭暈。”兔子小姐喘著粗氣道。
“我們可能飛的太高了,降低一點高度吧。”李俞道。
“不,”少女卻搖頭道,“好不容易上來一次,我還想在這上面再多待一會兒。”
“但是你的身體已經有反應了。”
“沒關系,只要你再像之前那么抱著我就行。”兔子小姐圖窮匕見。
不過李俞也沒拒絕,伸手再次摟住了少女的腰。
兔子小姐頓時喜笑顏開,兩人隨白龍一同穿過云層,來到了云海上方,世界仿佛也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少女被眼前的美景給深深震撼到了,足足過了許久才又吸了吸鼻子,開口道。
“吶,梅林,我們如果一直往上飛的話,能到星期六的神國嗎?”
“不能。”李俞道,“星期六的神國并不在大陸上方。”
“那上面還有什么呢?”
“宇宙星河,但以我們目前的技術暫時還到不了哪里去。”
“那那些翼族人呢?”
“他們也不行,因為上面沒有氧氣。”
“氧氣又是什么?”
“空氣中的一種成分,我們靠每天呼吸就是為了吸入氧氣。”李俞道。
“你懂得可真多。”兔子小姐由衷道,“這個世界上感覺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一樣。不像我,我們相處了這么久,可我對你也只是一知半解,我甚至還不知道你的真名。”
少女說到這里有些泄氣。
“你想了解我什么呢?”李俞問道。
“就先從名字說起吧,梅林這個名字只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隨口胡謅的。”
“嗯,我叫李俞。”
“李俞。”兔子小姐輕聲重復了一遍,將這個名字牢牢記下,又問道,“那姓氏呢?”
“李。”
“李俞李?”
“不,李就是我的姓氏,我的名字只有一個俞字,這是我們那里的傳統。”李俞解釋道。
“這還真是古怪的傳統,但是你的真名還挺好聽的。”少女道,“梅……李俞,你在神國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什么樣?你還是稱呼我梅林吧,我已經聽習慣了。”
“唔,就是這么不茍言笑,讓人看不出來你平時都在想什么,我聽說有種人一出生就缺失了某種感情,你也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我只是上班上多了。”李俞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