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主任,楊主任!”
龐建業和楊興學一起來到外面的時候,急診科的走廊都有了患者在等候。
“這會兒qing況怎么樣?”
楊興學問急診科的一位副主任。
“后續基本上都是一些輕傷患者,事故現場那邊也考慮到了咱們醫院的qing況。”
副主任給楊興學和龐建業說著qing況。
這時候又不堵車,也就是市中心醫院距離事故現場最近,最先送來幾位重傷者,之后的危重患者也都向其他醫院分流了。
“方教授呢?”
楊興學問道。
“這會兒應該在搶救室,剛才那會兒一位看上去傷qing不重的患者突然暈倒了,這會兒正在搶救室那邊。”
副主任解釋道。
聽到再沒有危重患者,楊興學和龐建業也都松了口氣,然后向搶救室走去。
搶救室里面,患者的腦部CT結果也是剛剛出來。
“顱腦出血。”
羅成軍看著結果,然后把結果遞給了邊上的方樂,同時對邊上的醫生說道:“腦外的醫生到了沒有?”
“馬上到。”
邊上急診科的住院總急忙說道。
“嗯,出血量不算大,但是壓迫神經。”
方樂看過片子,把片子遞給了羅成軍。
“是啊,出血的位置不太好,需要盡快手術,要不然可能會更嚴重。”
羅成軍點了點頭。
有時候事故現場排查并不一定到位,這一位傷者是到了醫院之后才暈倒的,當時也只是輕微的外創傷,清創縫合的時候突然不省人事,羅成軍急忙安排做了CT。
方樂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傷者結果還沒有出來呢。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送來的幾位中輕度傷患,也多虧了沈安榮在,程云星就跟在沈安榮邊上給沈安榮打下手。
見到方樂的時候,沈安榮還夸了星星同學:“不愧是程老的孫子,見識不俗,就是臨證經驗少了些。”
這也是程康誠父子不愿意放手的原因,星星同學見識不少,但是上手經驗還有所欠缺,換句話說膽魄還不夠。
“嗯,星星其實是很聰明的。”方樂難得夸獎星星同學,讓星星同學都有點詫異。
“嘶!”
方樂吸了口氣,對羅成軍說道:“我試試吧。”
聽到方樂的話,羅成軍直接就傻眼了,嘴巴微張,方樂這是要做開顱手術?
開顱手術的難度可要比肝膽手術的難度更大一些,在九十年代這個時候,腦部手術的難度和心臟手術的難度都是相當大的。
如果把外科手術排一個名次的話,腦部自然是第一,其次是心臟,之后才是肺、肝、胃、腎臟等。
方樂年紀輕輕,就已經做了全國首例肝移植,成為國內肝外方面的頂尖專家,肝膽外科第一人,這還會做開顱手術?
羅成軍很顯然誤會了。
方樂也沒有注意羅成軍的表qing,而是伸手一抹,拿出了金針。
看到方樂手中瞬間多出來的金針,邊上的程云星眼睛就是一亮。
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方樂這一手金針絕活程云星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但卻是見一次驚一次。
搶救室邊上就有酒精棉球,方樂也不需要招呼護士,直接給金針消毒。
看到方樂拿出金針,羅成軍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方樂這是要用針刺的方法。
嚇他一跳,他還以為方樂要做開顱手術呢。
這會兒同樣在搶救室內的沈安榮則眼睛盯著方樂拿出來的金針,臉上有了震驚之色。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就中醫針灸而言,羅成軍就算是外行了,還不太清楚金針和銀針的區別,但是沈安榮卻很清楚,同樣是針灸用針,金針的操作難度絕對要比銀針難很多,這一點從質地就能判斷。
再加上方樂拿出來的金針算上針尾幾乎長約十寸,如此長的銀針一般人都很難操作,更何況是如此長的金針了。
一時間,沈安榮都有點期待起來了。
“星星!”
方樂給金針消了毒,喊了一聲,程云星急忙到了患者邊上,幫忙固定住患者的頭部。
畢竟見方樂使用這一招已經幾次了,星星同學也有心得,知道該是什么體位,患者這會兒雖然昏迷,可萬一到時候突然動一下,那風險可不小。
等程云星固定好患者的頭部,方樂的手腕一抖,原本方樂手中還不算筆直的金針突然就變的筆直。
金針質地軟,剛才方樂給金針消毒的時候,邊上人都能看到金針彎彎曲曲的,畢竟長約十寸,稍微一碰就彎曲。
可這會兒突然筆直,就看的邊上不少人嘴巴微張。
僅僅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方樂的手腕再次一抖,金針就像是一條細小的金蛇,針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鉆進了患者的眼角,然后在方樂的不斷捻動中,金針慢慢的往進走。
“嘶!”
羅成軍當下倒吸一口涼氣,這.......
剛才羅成軍還以為方樂要針刺患者的人中或者百匯一類的穴位,他是怎么也沒想到方樂會來這一手,直接奔眼角去了。
隨著金針慢慢的往進走,外面留下的部分越來越少,羅成軍判斷已經有五六寸進去了。
五寸差不多就是十六七厘米左右,折進去五六寸,而且還是從眼角進去的,這要是筆直的,金針都可以從患者的頭頂出來了。
“別坑聲。”
沈安榮急忙低聲提醒了一句,眼睛則直勾勾的看著方樂。
方樂的這一手針法,沈安榮也只是從一些古書中看到過,而且還是類似于野史記載的那種,他是萬萬沒想到現實中還有人能如此操作。
僅僅這一手,就是章正宜章老估計也做不到吧。
章正宜是眼下杏林界公認的針王,一代國手,在針灸方面無人能及,能使八寸銀針,一手針法相當了得,自己也創出了不少針刺針法。
可在沈安榮看來,哪怕是章正宜章老在針刺方面可能也比不過方樂。
這一點沈安榮還真沒猜錯,在內科方面,方樂或許比起薛曙陽等國手還差了些,但是在針灸方面,方樂絕對不比眼下杏林界的一些大家水平差。
畢竟針法方樂從小就開始練,同時方樂的父親會的一些針法也是早已經失傳的,像燒火山、透心涼以及方樂眼下用的金針針法。
特殊針法和特殊的正骨手法一樣,有些絕技沒有人傳授,無論你基礎多么扎實,練習多少年,都不一定能摸索的出來。
隨著方樂手中的金針越走越深,邊上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不用沈安榮提醒,羅成軍等人都知道這會兒的兇險程度,那可是腦子啊。
“羅......”
正在這時楊興學和龐建業一起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后,楊興學下意識的就開口......
只是剛剛開口,羅成軍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把楊興學的后半句話憋了回去。
楊興學和龐建業都向方樂看去,只見方樂手中好像有著金針,正在患者的眼角弄著什么。
這會兒外面的金針已經只剩下兩寸多了,還有一寸不到的針尾,看上去金針并不長,所以楊興學和龐建業都不知道什么qing況。
不過搶救室氣氛詭異,他們也不敢吭聲。
就在這時,方樂的手指捻動,已經走進去的金針又緩緩的開始往外走。
一寸、兩寸......
當走出來兩寸的時候,龐建業和楊興學的臉色就變了,原本以為金針不長,沒想到里面還有。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很顯然吃驚的有點早,隨著方樂的捻動,金針繼續往外走著,又走出來兩寸。
這一下龐建業和楊興學的嘴巴都禁不住張開了。
這已經四寸了,還沒完,里面究竟有多長?
一時間兩個人都有點不敢想。
楊興學和龐建業也大氣不敢喘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金針繼續往外走,等再次走出來一寸多的時候,方樂手腕一抖,金針才徹底收了回來。
隨著金針收回,患者的眼角就開始滲出血漬,程云星急忙拿了棉簽在邊上輕輕的擦著,不能在眼角正上方,只能在邊上,還要保證血繼續往外滲。
方樂則再次給金針消毒,然后依法炮制。
這一次楊興學和龐建業總算是看到了全過程了。
看的兩個人是膽戰心驚、
羅成軍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方樂這一手在羅成軍看來比做開顱手術還要厲害。
原本羅成軍以為方樂要做開顱手術,結果是針刺,當羅成軍以為只是普通針刺的時候,方樂卻來了這一手,真是讓羅成軍的心qing起起伏伏。
金針緩緩往進走,等到了一定程度,又被方樂緩緩的收回。
隨著方樂收回金針,患者的另一只眼角也滲出了血漬。
“呼!”
這一刻,搶救室內的所有人都好像活過來了一樣,能聽到搶救室有了呼吸聲。
就好像方樂剛才搶救的并不是患者,而是搶救室內的所有人一樣。
“嚇死我了。”
邊上一位年輕醫生輕輕的拍著胸口。
“剛才我都不敢喘氣。”一位女護士也低聲說道,剛才方樂的操作真的太牽動人的神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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