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禁寵

第336章 你冤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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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姩眼見皇帝解了腰帶,且用他的膝蓋頂開了她的膝蓋。

她厭惡被強迫,這種事情不是自愿就分外令人發指。無論對方是誰,不是心甘情愿就會心生抵觸。

她這時感到害怕了,她怕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她怕他是真的不要她了,也怕他會找別的女人親密給她看,更怕激烈的親密后,她一人離去的寂落。

但,事實是,這位疼愛她十數年的皇上,終于覺察到她難堪重任,不是帝妻人選,不要她了。當下,是在收拾她,對她冒犯他權威教訓。

她終于說道:“我錯了。皇上,我錯了。”

宋煜氣怒的心登時發軟,她語無波瀾的叫他皇上,如何突然之間那般生疏。

她在怕他,是因為...他是皇上了嗎。她以為他改變了初心?

沈江姩說,“我是聽鄭瀾說你受皇太后欺負,來幫你的...,我知道自己不配,好像除了會說上京話會看病,其他性格、氣度各方面我都不配。今天我不該來的,我來錯了,皇上。”

“住口,沈江姩。”他手底下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栗,她在害怕。

“我父親入獄以及毒殺先皇后的事情,至今完全解決澄清。不是因為我父親,我們不會有交集。我會回到民間,過我自己的日子。”

沈江姩想,她治好肅王的眼睛,就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了。那時,誰也不欠了。

“朕沒說你不配!”宋煜重重吻在她頸項,“朕沒有...你冤枉朕...”

“你說了,你剛說了我難堪重任。”沈江姩微微苦笑,“但是沒關系,我夫郎的人選,皇上也難堪重任。”

“你…給朕住口!”宋煜心也碎作千瘡百孔,他是九五至尊,卻因為不能成為她心目中合格的夫婿而痛心疾首。

“我爹會幫我招贅一個碌碌無為的平庸的人。我不奢望了...求你停下來...”

他們同時想起,長春宮門,七歲的她大概從天借的神力,小小的她背著十一歲的他往醫閣奔跑的畫面,他們記得在宮里同生共死的畫面,也記得無論彼此生活多么艱難,彼此都沒有忘卻彼此的那份心情。

如今怎么就…彼此難堪重任了呢。

“我不是來找皇上風流快活的。求你……不要勉強我。”

風流快活。

宋煜激烈的喘息著,他頓下了在腰帶上解開的動作,他見她瘦弱的身子不住的作抖,顯然被他嚇到了。

他素來對她溫柔克制,今日太過生氣,說了重話,氣急之下親口否定了他深愛的她。

她眼睛里噙著兩顆眼淚不肯落下,他沒有覺得她不配,她今日質疑他這些年的心意,他被氣壞了。

他恨她毫無因由的就無理取鬧,又丟不下她這惱人纏人的性子,她在他心頭百般纏磨。

或者,她是有原因的?她傷心難過?

他到底沒有強迫她,他用指腹拭去她眼睫的淚意。

“誰用這四字講你的?告訴朕名字?”

沈江姩哪里是愛搬弄是非的人,她肯定不會讓宋煜因為給她出氣就去發難賢太妃,她只希望他可以順利的坐穩皇位,她搖了搖頭,“你不用管。這是我的事情。”

她見他略略平靜了下來,她也不敢繼續嘴上犟著激怒他了,她低著頭將被宋煜撕開的扣子系上。

真的麻煩,楊姍做的衣服紐扣那樣小,她系扣子的動作又慢又可憐。

周蕓賢養外室,她最多憤怒,但不會這樣傷心崩潰的失態,但皇上不做聲的選妃,她就所有本性暴露無遺了,可能越在乎越失態吧。

她需要走,速速離開,皇上的妃子,哪一個都是關系緊要的,她不能如對待尤氏一樣對待這些人,任性的姩姩該轉身離場了,在成為小氣善妒的妖后之前。

宋煜到底看不過去她系扣子時手抖的模樣,今天算是把她衣服這幾層扣子研究明白了,他把衣服拉過來,克制著那種難以壓制的情愫幫她系衣扣,方才險些強迫了他自小疼愛的姑娘。

宋煜問,“是因為這四個字,所以那日不讓朕留宿肅王府,也不肯去東宮找朕?”

“是。”沈江姩這時倒頗為乖巧的點了點頭,因為真的怕和他親密完,自己找馬車走,她于是并不去激怒他。

“想去涼州嗎?”宋煜問。

沈江姩頗為乖巧的搖了搖頭,她好乖的說,“我不想去涼州。”

“想去青州兵營上差做軍醫嗎?”宋煜問。

沈江姩眨眼,兩滴淚珠落下,又點了點頭,“我想做軍醫。”

“嗯。”宋煜說,“知道了。”

謝錦在外頭說,“皇上,有事稟報,關于強國大齊第一駙馬來朝和您見面之事,對方態度極為囂張。”

“大齊的事等下說。現在忙。讓他囂張吧。”

宋煜沒有往門外去看,只是看著這時變得低眉順眼的沈江姩,剛才她太犟,把他磨的沒辦法,他只想狠狠修理她,說他不要她了,讓她靜下來,停止對他的猜忌和質疑。

如今修理完,她老實了,安靜了,變得好乖,他倒心里密密麻麻的疼,他后悔年近三十被女人搞的情緒失控,他該更忍讓,給她的穩定情緒的。

沈江姩說,“你忙吧。我走了。”

宋煜卻另起話鋒,“肅王的眼睛,你爹和嫪文極都束手無策,你也沒轍。這件事你怎么想的?”

“我分析了蛇毒,三種毒,尖吻蝮、銀環蛇、短尾蝮混合的劇毒。這些毒其實也頗為常見,我父親、嫪叔還有我,用的解毒方法大同小異。他手臂傷口毒素也盡清了。加上血靈芝,按說不該失明的。”

沈江姩待宋煜將衣扣再度幫她系起,她用手攥在領口,怯怯的看著宋煜,他生氣的時候真的可怕,他本就不愛笑,生氣時表情又兇又嚴肅。

她自己胡攪蠻纏的樣子,她也覺得可恨,和皇上分手當天大吵一架的人,想必除了她,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原因僅僅是因為,她聽見謝錦叫人給皇上的新妃送了糖水。

“我原希望可以從豫東刺客口中問出那毒藥的蹊蹺之處,或者逼要解藥,可是那些刺客,被淮南人和肅王府的人給滅口了,刺客身上也沒有解藥。事情就這樣僵在這里了。”

宋煜靜靜的吸了口氣,稍微平復下心情,“沈江姩。”

“嗯?”

“豫東刺客,原本歸豫東薛崇仁管理。”宋煜嗓子尚且還余有不少情欲沙啞,“現在豫東兵權收了。刺客營是收歸了朕麾下的,你要的刺客頭目,當下是朕的人。”

沈江姩聞言,心中升起了希望,“這樣嗎?宋煜,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引薦刺客頭目,看下是否有解藥,或者,告訴我那個毒的蹊蹺之處,我來想應對辦法?”

宋煜不言。

沈江姩澀然笑笑,“你知道的,我...得到那個青州兵營的書房,挺不容易的。我...我想安安穩穩留在上京,不想奔波了,我二十五了,其實想穩定下來了。”

說著,她猝然一頓,“我為了取悅你,去還的貓。”

“可以。”宋煜說。

沈江姩這些天來苦悶的心情終于稍稍緩解,若是肅王的毒可以解,肅王不再失明,她就不必舍下上京的一切背井離鄉了,賢太妃的怒火也可以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