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禁寵

第317章 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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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四下在房間勘探有沒有危險或者可疑的地方,聽見敬生帶了茶葉,拿試毒的銀針將茶葉細細插了幾十遍才肯給宋煜去用。

薛敬生的屬下將面皮撕下,竟露出燕青的臉來。

燕青躬身在宋煜身近,說:“兄長,你沒認出是我吧。”

宋煜正拎著茶壺要燙杯子沖茶,燕青便將茶壺接過去,給他沏茶。

宋煜看了看燕青,他說:“沒認出。你瘦了嗎,燕青。”

“想老家,這幾天吃不下飯。這邊的飯菜,你嘗下就知道,鹽大。”燕青說,“怎么沒看好夏妍,你親自跑一趟?有沒有水土不服,我看你嘴唇有點干,這邊天干風大,你適應嗎。”

沏好茶,燕青遞給宋煜一盞,看著宋煜的嘴唇,與宋煜說話。

宋煜飲口茶,吁口氣,疲勞稍稍緩解,耳邊倏地想起沈江姩那句‘使得’,他隨時歸家都使得,一時間心癢癢的,剛到豫東就有些歸心似箭的心思。

她真的會老老實實等他回家么,他回家去她就在么,他想他會突然襲擊,在她不經意的情況下把她抱個滿懷。

“不是很適應,感覺著呼吸刺辣辣的,不如上京舒服。”

宋煜倒沒提怎么沒看住夏妍,只是俊俏的臉上很有些不自然,抿唇笑了笑,不愿意多說,想起夏妍的執著,他總之挺無奈的。

謝錦這時解釋說,“不是康樊沒看護住,是這夏大小姐自己有意在元宵節那天躲避康樊的人之保護,故意被刺客抓走的。她在試探,太子愛不愛她,在不在乎她,狂熱的很。你說是不是很可笑,一下子就不能是太子爺圈子里的人了,屬于是自甘墮落了。”

宋煜反而更覺得荒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色難看了起來,怎會有這樣的女子,如何為了兒女私情不顧自身,也與他人添麻煩。

燕青卻憤怒了,“如何這般兒戲!夏承安知道嗎?這樣的人怎么配做太子妃?素日看她謙恭有禮,原來竟也犯起糊涂來,如果不是她,我和敬生這邊早完事了。兄長根本不用受累下來一趟,聽那宋曦文叫他野......污言穢語的奚落他。”

燕青說著就眼睛里盛滿怒火,非常之心疼他的兄長。

“夏妍沒事吧。”宋煜伸了懶腰,活動著疲憊的肩背,隨即往大椅上懶懶的窩了進去,“敬生。”

薛敬生說,“夏妍在我手上,倒是有些氣性,叫她磕頭叫薛崇仁叫爺爺,她呸了薛崇仁一臉口水,她說她的太子哥哥會來幫她教訓薛賊的。要不是你給薛崇仁的口信,薛崇仁忌憚你真要了曦文的命,非給她一巴掌不可。我看她似乎后悔她干的蠢事了。本質不壞。”

敬生愛開玩笑,“宋煜哥,你如果覺得這女人煩,我可以幫你撕票,幫你弄死她,清凈。”

大家都笑了。

宋煜難得露出一個笑臉,“別傷她性命。我欠她人情。”

“知道。”敬生說。

“薛崇仁提的交換人質的條件是什么?”宋煜問。

“你和你的人,不帶兵器,你獨身帶曦文進入室內,其余人在宅外等候。”薛敬生說,“他計劃交換人質后,并不放你離開,將你和你的人一網打盡,謀殺龍嫡,揭竿造反。成立豫東國。也就是說,他已經目無尊主了。沒把你當主子看待。這就是作死呢。”

宋煜聽后,想了想,說道:“行。就這樣辦吧。我獨身進去。總之內有你和燕青,外有燕青布的人馬。走個過場。”

薛敬生說著便微微躬身,“不會出問題的。老家伙早被我架空了,我長了二十七年,不是光顧著吃豫東大米的,他以為我是他親兒子呢。老不死的蠢貨。”

宋煜揉揉眉骨,他自小在皇門成長,除去在沈江姩面前沒有戒心,其余戒心都挺強的,他盯了敬生片刻,言道:“敬生,你娘和你妻子和一對雙生子,在我手上。我有叫燕青的人請他們去汴京吃小吃了...第一樓的灌湯包。”

薛敬生險些跌倒,“咱倆十二年交情,宋煜哥,你提防我。你...你...唉。行,那就讓他們去吃小吃吧。宋煜哥,你給伺候好就行,我倆兒子都挺能吃的。”

宋煜說:“在我手上,你就放心吧。”

薛敬生后背一背冷汗,他一直以為自己和宋煜是過命的交情,但宋煜這人居然將每一步都算計的很嚴密,不容有失,宋煜擔心他實際是薛崇仁那老東西的人,合伙陰他呢。不由對宋煜敬畏又忌憚。

宋煜拿著他老母婆娘孩子的命門,他肯定是不會有異心的,果然,有些人生來就是干帝王這個位子的,你和他講交情,他背地里防著你,薛敬生是又氣又信服又欽佩。

宋煜問,“中午過去大名薛老府邸是嗎?”

“是,馬車都備好了。你休整好,下去就行。”薛敬生頗為幽怨,“給你的馬車是豫東最好的車。”

燕青低聲安慰敬生,“沒事的,你和少主經歷豫東這事以后,他就信你了,你想取信少主,你總得表現一下,當年我可是在他還在冷宮時幫他招兵買馬的。”

薛敬生頷首。

宋煜起身,將那個沈江姩給他準備的連帽披風解開,他低手掀開衣擺,將膝蓋上的護膝往上拉了拉,“行,敬生,燕青,你們去忙。我這邊休息下。中午再說吧。不送了。”

薛敬生看了看他的護膝,問道:“這護膝看著挺厚。你在哪里買的?我打算給我娘也買一對。”

“不是我買的。”宋煜說,“不知在哪買的。”

“那是誰買的?”敬生不解。

“我媳婦兒給我買的。”宋煜頗為自然道,說完,他自己忍不住自得的笑了一笑。

薛敬生咂咂舌,又記起那日在靈翠山宋煜哥腿腳不舒服也陪著爬山的那位姑娘,他笑笑,擺擺手便出了去。

燕青表情略略有些不自然,亦退了出去。

謝錦將床鋪給宋煜收拾好,宋煜和衣躺下,謝錦在一旁軟榻歇著。

宋煜將一只手臂枕在后腦,他看著屋頂出神,沈江姩在做些什么,這個時間她應該還沒起床,起床后她會給女兒喂奶,喂奶的畫面一幀幀浮現在他眼前,她會在青州家里抱著那只白貓揉,她會不會思念她娘她爹她妹妹,青州離上京挺遠的。她會因為搞不定小滿為難的哭嗎。她有記起他嗎...

宋煜特別操心,他想他一出來,她的衣服誰給她洗的,她會發現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作用吧,婢女也可以洗衣服。他不是不可替代的...

我和女兒等你歸家

正月二十九,使得

宋煜原想休息,但他卻左右睡不著,他居然像個初嘗人事的青年,恨不得立刻辦完事返京,回到那個青州的小宅子,去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在等著他歸家,有沒有在戲弄他,到底她怎么想的。

青州和涼州她選擇哪個。要貓,還是他。敢選他,他就...娶了她。

宋煜翻來翻去,患得患失折磨的他渾身難過,思念一點一點吞噬著他,他感到自己思念沈江姩到影響正常生活了。

以至于中午來到薛崇仁府邸時,他有不少黑眼圈,渾渾噩噩的直打瞌睡,但...場合特殊,倒不能太懶散,他說:“薛老,好久不見。都好吧。”

薛崇仁冷冷哼了一聲,“你給我寄了我外孫一只眼睛一根手指,你說老子好不好啊?”

宋煜倒是頗為內斂的笑笑,“薛老,嫌少么?”

薛崇仁偏頭痛的厲害,拳頭握著兩只把玩數年的核桃,半天說不出話來,“乳臭未干!”

夏妍被繩子綁在椅子上,她看見太子為了她下豫東來了,她驚喜而感動,又覺得受寵若驚,道:“太子哥哥,你來救我了,你放下一切,來救我了...”高速文字本站域名xuanyge手機請訪問wap.xuany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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