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禁寵

第24章 你哪一處不是在勾引孤王,說

隨機推薦:

沈江姩面頰倏地紅透了,這人說話總是如此直白,又讓人不知怎么接話。

“他...他不在這里睡。和我分房睡的。而且翁氏和他...大姐受傷了,他今夜多半在那邊陪病人。”沈江姩小聲說著,和丈夫分房七年,到底是悲哀。

宋煜沒有繼續問何以夫妻分房睡,猜測許是近來周蕓賢參沈家死刑連坐,夫妻不睦,分居了。但得知分房睡,心里這怦然是什么意思。

宋煜便在床榻復坐了下來。

沈江姩則在靠窗的幾上坐著,兩人離半丈遠。

“你管這叫服侍孤王?”宋煜看著遠在天邊膽怯的沈江姩,“用視線服侍么?”

沈江姩怔了怔,倒了杯茶水,端著來到宋煜身邊,“喝茶吧。”

“你叫誰喝茶?”

“...主人,喝茶。”沈江姩逆來順受,但自己說的什么。主人?是殿下啊。剛才他說所有物,她順口就主人了。

“...”宋煜將茶水接過,眼睛斜了一眼沈江姩破了水泡的手指,隨即就著茶杯沿喝了一口,便將茶水擱在床頭柜上。

他拉開抽屜看了看,內里有些針線,并沒有助興用的東西,還以為可以看見周大人習慣用什么油脂。沒看到,倒松口氣。

沈江姩便坐在了宋煜的身邊。

隔二尺。

好尷尬。

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七年不見,很多隔閡。總不能問他見沒見到一條她穿過的褻褲吧。

或者直接幫他寬衣,生米熟飯,...然后讓他去今上面前替爹求情,好像也不妥。

沈江姩便這樣局促的坐著。

宋煜睇著她糾纏的眉心,以及變幻莫測的神情,眼底有些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興味,他將手中長枕頭抬了抬,“這東西是干什么用的?”

沈江姩看了看自己的超長抱枕,便認真的解釋道:“就是擋在床邊,睡覺有安全感。”

“還怕黑啊你。”宋煜問。

沈江姩忽然記起他曾說要送她夜明珠的事情來了,忽然眼眶子一酸,不承認道:“沒...不是怕黑,是怕鬼。”

宋煜沒有再說什么,許久道:“哪來的鬼。人心才可怕。”

沈江姩紅著眼睛看著床頭柜上的茶杯,她記起些什么,“你幾時來的?”

“早就來了。”宋煜望著她的眉宇,“孤王在東廂房閣檐下看著你被周蕓賢扒鐲子,亦看著你被周蕓賢推出去擋劍,還看著你被周家一家子欺負。大概是你端腰果蝦仁進花廳那時孤王便來了。”

沈江姩聞言,心中如被割開一條小口子,慢慢的放血,方才被周家一家欺負,她沒有落淚,她被周蕓賢扒鐲子也沒落淚,被周蕓賢推出去擋刺客她也沒有落淚。

宋煜的冷眼旁觀卻令她眼睛濕潤模糊了。

周蕓賢打她手,他也看見了吧。

“哦...這樣啊。”沈江姩說,“那你來蠻久了,那看見曾經拋棄你的女人如今日子過這樣,你很解氣了。”

說著,別開臉去,緊攥著裙擺不讓淚水滴下。

宋煜捏起沈江姩的下頜,迫使她和他對視,“周夫人為什么眼睛紅了?”

“沒什么。”

“在希冀孤王在周大人推你擋刺客的時候,孤王出手相救?或者,在他扒你鐲子的時候,出面保護你?”

沈江姩苦澀的笑了笑,看見他虎口有條口子,是新傷,“我沒有希冀...我只是...我只是眼睛里吹了寒風,容易流淚。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在冷宮受苦了,我卻...幫不上什么。”

“孤王需要你幫忙嗎!”宋煜聽她又提舊事,便不由憤怒,他需要的是一個女人拋頭露面的幫忙嗎,他需要的不是她的態度么,讓他知道她心里有他,關心他,而不是在他最痛苦的當下風光改嫁,晚嫁二年他都不會這般氣憤,“若你再提舊事,孤王便對你失去興致了。”

“我...再不提舊事了。”沈江姩忙收拾起情緒,不敢再繼續惹宋煜不快,因為自己滿門在他手中,她不能有任何差池,“我原問你幾時來的,是想問你是否用了晚膳,若是沒用,我去備些給你。”

“孤王是沒用晚膳。”

“那我去廚房取些來。”沈江姩說,猶猶豫豫,又小心翼翼幫他將虎口傷口給裹上,打一好大三重結,他靜靜看她為他裹傷,倒是沒拒絕,“我今日煮的多。”

“不若給孤煮雜糧粥來食?”宋煜扯扯那三重結,解不開,不解了。

沈江姩一怔,他的語氣怎生有些拈酸之意,是她的錯覺么,今兒清晨她的確給周蕓賢一家煮了雜糧粥做早餐,“你如何為難我呢,這夜里我如何去花一個時辰煲粥,他知道了不來問起。”

三句不離一個他。宋煜倏地立起身,拂袖道:“不必勞煩周夫人,內人已經給孤王置辦了晚膳用過了。”

內人...

他的側妃。

沈江姩將手壓在心口,許久不能緩過氣來,見他立在那里久久不語,便小聲說,“今夜里,如何突然來我家了?”

“不是周夫人勾引孤王過來的么?”宋煜回身,半瞇著眸子睇向沈江姩。

“我?此言何意?我不明白。”沈江姩大為不解,她這一日一夜并未出門,如何勾引他?

宋煜自衣袖掏出一件潔白的衣物,放在鼻翼輕嗅,又在指尖摩挲,“是你的吧?昨兒洗澡時,孤王見是你身上脫下來的。”

沈江姩朝他指尖看去,見正是自己遺失了的褻褲,不由面頰紅透,連忙快步走過去抬手去拿,“你把衣服還我。”

沈江姩方靠近,宋煜便將褻褲放回他的衣袖,沈江姩便去他衣袖拿,宋煜順勢伸手環住她腰肢,倏地將人抵在墻壁,攥住她兩只手腕壓在墻壁。

“周夫人將褻褲放在孤王床邊,不是勾引是什么?為了救你父親,你可謂煞費苦心,吊足了孤王的胃口。如今孤王來了,滿意了?”

“我...我沒有,我原打算拿回來洗的,是不小心丟了...我不敢耍小心思吊您胃口...”誰會用穿臟的內內勾引曾經的意中人啊,她真的想原地消失。

“不丟在周大人眼前,不丟在死牢內,偏生丟在孤王床邊?”

宋煜猛地低頭含住沈江姩的耳珠,輕輕碾磨,“清早給周大人的雜糧粥,親手給周大人穿官靴,還有這穿過的褻褲,你哪一處不是在刺激勾引孤王,作為文官家眷你會不知孤近日金鑾殿監國,說?”

“我沒有刺激你,我哪知道他會在朝里提這些,又怎知叫你聽去了。”沈江姩耳廓被他親吻的好癢,他的舌尖在她肌膚留下圈圈漣漪,她的手被桎梏,掙脫不得,口中輕聲道:“他還沒睡...不要現在...他萬一過來了怎么辦……”

“孤王要疼女人還要在乎他睡沒睡么?他來了我們做給他看……”宋煜將沈江姩抱坐在桌案,手托在她的后臀,他氣息壓抑道:“打開...”

沈江姩的頸項被他吻地仰起,她朦朧里又哆哆嗦嗦伸手去開桌邊小窗。

地圖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