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97馬騰破城,鐘繇遠遁
長安城中,多是步卒,西涼軍馬入城門之后,左右沖突,步軍未結陣勢,難以抵擋,如虎入羊群,頃刻之間,城前守衛,皆被楊秋所破,楊秋未作停歇,留下半數士卒把守城門之后,便入城長驅而去,一路所過,曹軍士卒與城中百姓難以抵擋,多被屠殺,且楊秋隨行士卒四面放火,長安東城,火勢沖天,濃煙滾滾。
不多時,馬超,張飛二人亦引軍而來,西涼大軍入城之后,那鐘繇已去校場,引數千軍馬前來城門救援,于城前五百步處,依托民舍,結陣迎敵。
馬超見曹軍還敢抵擋,嗤笑一聲道:“卻還有些氣魄。”
說罷,馬超一騎先行,身后鐵騎奮起直追,馬超一人一馬,如一道白芒,直奔鐘繇大軍而去,一曹營裨將見馬超聲勢浩大,見陣勢未成,怕其中散軍陣,忙拍馬舞刀迎擊,二馬交錯,那馬超冷喝一聲,只一槍便將那裨將挑飛,沖勢絲毫不減。
一路殺來,馬超周身被敵血所染,白袍白甲,盡皆血紅,不多時,那張飛亦殺了過來,沿途曹軍所阻,盡皆被破,二殺神入城之后,猶如無人之境,城內曹軍這才知道,昔日在城外一籌莫展的西涼鐵騎,若展開沖勢,何等兇悍。
鐘繇引軍且戰且退,見西涼軍勢大,鐘繇心知無力回天,只是長安百姓何其無辜,西涼軍馬沿途軍民盡屠,所過之處,再無活人。
張飛對馬超此舉頗為不喜,屠城之舉,本非仁道,只是如今寄人籬下,張飛也不得不聽命行事,見馬超殺的興起,張飛于馬上遙斥馬超道:“孟起,何故殺手無寸鐵之百姓?”
“皆帳下士卒所為。”馬超對此并不介意。西涼軍但凡破城,總要燒殺搶掠一陣,似是已成軍中習俗,馬超心雖不喜,卻知羌人貧苦,見利忘義,若不滿足其心中60xs,難服其眾。
張飛聞言。不禁默然。也不再管百姓之事,只顧追尋曹軍殺之,鐘繇引軍且戰且退。直至故都宮殿之前,鐘繇命人依托地利,阻西涼軍沖入殿中。
于大殿之上。鐘繇滿目愴然,鐘繇心中暗自思量,先前雖抵擋西涼軍馬十余日,可是一招輕敵,滿盤皆輸,如今城中軍馬,多被西涼軍殺散,想要再將城中西涼軍馬驅出城池,難于登天。念及此處,鐘繇拔出佩劍,正欲自刎,卻被左右將校,死死攀住。
“侍中大人勿要如此!”一裨將見鐘繇已有死志,忙對其道:“我軍中還有近千士卒,可殺出一條血路。將長安之事,盡數報知丞相,丞相若知,必然為大人興兵雪恨!”
“鐘某已無言再見丞相!”鐘繇面如死灰,對諸將道:“孟德將西北重地。皆托付鐘某,鐘某有違所托!”
“那西涼軍往日并無此智慧。其破城之舉,頗為詭譎,此事當告知丞相,使丞相警戒!”裨將說罷,鐘繇恍然大悟,感激的看了一眼身旁裨將,對其嘆道:“鐘某情急,竟忘卻此等要事,這位小將軍,可否告知鐘某姓名?”
那年少裨將聞言,對鐘繇道:“末將郭淮!”
見鐘繇死志,似有消散,郭淮對鐘繇道:“宮殿不可久守,還望侍中大人早做決斷,如今那西涼軍馬已入城池,定先奪城門,其余三門如今怕是已被其所破,我等不如往西門逃之!”
“西門?”鐘繇聞言,不禁一愕,繼而笑道:“郭將軍說的不錯,如今那西涼軍馬定會謹守東門,防我軍往洛陽方向潰逃,我等若反其道而行之,必不為其所察!”
見鐘繇意會,郭淮不再多說,吩咐士卒拋卻宮殿,沿途躲避城中西涼軍馬,并不與其糾纏,一路往西門而行,果如郭淮先前所料,越是向西門而行,西涼軍馬越少,待到西門之時,正有百余西涼士卒,拋卻馬匹,將城門障礙已清理大半。
郭淮見狀,忙引軍擊之,不過片刻,便將數百士卒,盡皆擊潰,搶奪馬匹之后,郭淮,鐘繇二人,引殘軍出城,城外西涼軍馬不曾防備此事還有潰逃之敵,竟被郭淮殘軍,殺出一條血路。
城內交戰半日,馬騰,韓遂皆已入城,徐庶立此奇功,使其與劉備皆被馬,韓二人奉為上賓,劉備也一掃先前頹態,隨馬騰韓遂入太守府,一同議事。
此時長安城內,四周皆是百姓哭喊之聲,西涼軍入城之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西北苦寒,西涼軍馬如何見過長安這等富庶之地,一入城池,便肆意屠殺百姓,一抒先前于城外受制之郁氣。
劉備得知西涼軍馬惡行,忙與馬騰,韓遂二人道:“二位將軍,這長安如今已屬西涼治下,當善待城中百姓。”
“玄德不知我西涼軍規,若破城之后,西涼軍馬,向來都是掠城三日!”韓遂對此不以為然,對劉備道:“如今我等攻破長安,玄德何必糾結此殘枝末節之處?韓某這便于此太守府上,宴軍中將校,一同賀之,至于士卒之事,便由他們自去即可。”
劉備聞言,半晌無語,正欲再言,卻感到徐庶輕輕拽其衣袖,想起二人先前所議之事,劉備強作歡笑,不再與馬,韓二人言百姓之事,待馬超,張飛二人回到太守府時,一眾西涼上將已其聚府上,馬超見狀大笑,對諸人道:“長安已破,只可惜逃了那鐘繇!”
馬騰見馬超浴血而歸,對馬超道:“孟起與翼德先去洗漱,再來與諸將飲酒作樂!”
馬超微微點頭,與張飛離去,離門而出之際,張飛見劉備面上,失落之色溢于言表,心中亦苦悶不已,張飛雖是武人,卻也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西涼軍馬如今于長安行事,于昔日董卓何異?且馬騰,韓遂未有董卓威勢,若是引得中原曹操震怒,一舉來攻,長安怕是難以保全。
想到此處,張飛回過身來,對馬騰,韓遂二人道:“張某征戰一日,已然疲乏,此去休息,便不回了。”
說罷,張飛自顧自出了府門,而馬超神情卻略有詫異,張飛勇武與其相當,馬超如今尚有余勇,張飛卻道身體疲乏,此事馬超自是不信,于張飛一道離去,馬超對張飛道:“翼德,此戰并未耗費多少力氣,你不愿與諸人同賀,是何意思?”
與馬超相處日久,張飛雖對馬超性子頗為不喜,卻知其為人倒也真誠,聞言微微皺眉,對馬超道:“張某不欲聽著這城中四處皆哭喊之聲,卻欲堂中飲宴,兩軍交戰,與這百姓有何關系?軍馬屠城之事,張某不喜!”
“原來如此。”馬超聞言,點了點頭,道:“馬某亦是不喜,手無寸鐵之人,殺之無趣,今日宴會,馬某也不去了,洗漱之后,馬某請翼德喝酒,不知翼德以為如何?”
“莫非孟起以為,你酒量可勝張某?”張飛聞言,哈哈大笑道:“馬上雖未將你拿下,酒場之上,孟起卻非張某對手!”
“喝過再說!”馬超聞言,傲然笑道:“馬某于西涼軍中,亦是善飲之人!”
馬騰于太守府上,見二人遲遲未歸,也不再等待,使人送上酒肉,于帳下諸將共飲,于酒宴之上,馬騰對徐庶頗為殷勤,數次勸徐庶投身西涼,徐庶聞言,對馬騰道:“庶于皇叔帳下日久,怎可相棄?如今皇叔乃將軍帳下,庶自當為將軍謀劃。”
馬騰聞言不禁皺眉,想起劉備投身西涼之時,并未重用,馬騰以為徐庶還是因此而心有怨憤,對徐庶道:“馬某言出必踐,如今長安已被我西涼所得,這首功便是元直與玄德二人!不知二位,欲要何賞賜?”
“些許微末之功,不足掛齒。”徐庶對馬騰笑道:“便無徐某,文約將軍定然也有破長安之計,西涼鐵騎縱橫天下,難逢敵手,徐某只是適逢其會罷了!”
徐庶說罷,韓遂不禁大笑,對徐庶道:“皆是自己人,元直何必如此自謙?”
馬騰聞言亦笑,對徐庶道:“西涼軍中,有功則賞,有過必罰,馬某不可破此慣例,元直,玄德你二人有何所求,大可言之!”
思索片刻,劉備對馬騰道:“我二人欲求將軍,放過長安城十數萬百姓性命,將軍當知,日后將軍欲東進中原,這人口之事尤為重要,若此城中百姓盡皆勞作,可為將軍養兵數萬,備非為私心,實為將軍大業!”
馬騰聞言,面色微冷,對劉備道:“馬某何時害百姓性命了?大軍掠城,乃是我西涼慣例,三日之后,自當還百姓安寧!此事玄德勿要再提,此乃喜慶之宴!”
劉備聞言,訕訕不語,西涼諸將,盡皆嗤笑此人癡人說夢,西涼士卒用命,圖的就是長安富庶,若不允士卒劫掠,莫非坐等軍營嘩變不成?
徐庶見馬騰心意已決,亦不再勸,對馬騰道:“皇叔只是不勝酒力,將軍勿怪,徐某以為,劫掠三日既然是西涼軍例,我等初來乍到,不明所以,當不與將軍言及此事,只是徐某觀之,西涼諸將勇則勇矣,卻無能吏可治長安,若將軍不棄,徐某愿當此職!”(已經更換域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