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雛

NO.244 張任接連斗將,二女城下建功

正文NO.244張任接連斗將,二女城下建功

原創遙望張任,龐山民見其儀表非凡,氣勢沉穩,心中暗凜:這張任身上氣勢,居然與那劉備帳下趙云,有些相似精彩開始拼音

張任見魏延桀驁,冷哼一聲,挺槍而出,于陣前喊道:“魏延,可敢與張某陣前相斗?”

“怕你不成?”魏延說罷,拍馬舞刀,一騎絕塵,直奔張任而去,不消半刻,便至兩軍之中,荊南士卒見魏延出陣,紛紛呼喝,而那西川士卒,似是對張任信心十足,亦擂鼓助威。

二人相見,話不多說,魏延刀勢大開大合,兜頭便砍,張任不敢托大,舉槍相抵,刀槍相交,馬上二人皆悶哼一聲,魏延收起面上傲色,深深的看了張任一眼,心中暗道:此人倒是個勁敵。

張任亦不好受,雖心中頗驚,卻面如沉水,蕩開魏延長刀之后,槍勢抖然一變,手中長槍帶起一道青光,直刺魏延,魏延亦不相讓,二人刀來槍往,只數息功夫,便相斗十余合。

荊南,西川兩路軍馬,盡皆被二人勇武所懾,原本噪雜的吶喊之聲,也漸漸停歇了下來,二人你來我往,一時間斗的旗鼓相當,魏延刀法沉穩凜冽,刀光所過之處,風聲呼嘯,而那張任槍法詭異多變,一桿長槍使的如為臂展,于魏延強攻之時,總能出其不意的襲擾魏延要害,攻敵自救。

魏延久戰不下,心中焦躁,若論及氣力,這張任差他數籌,尋常之時當早已拿下才是,只是張任這槍法卻透著邪性,魏延心中思量,是不是當賣個破綻,拼著受傷,一舉滅敵,這張任身為巴西守將,若其身隕,巴西城中還有何人。可抗荊南之兵?

念及此處,魏延刀勢一變,登時漏出左肩空隙,而那張任卻嗤笑一聲,一拽韁繩,策馬后退數步,對魏延冷笑道:“些許小計,當張某看不破么?”

張任說罷。徑往本陣而退。魏延以為張任已然力怯,策馬追襲,卻見那張任單手取下背上長弓。翻身便是一箭,魏延聞耳邊風聲,忙側頭閃過。只聽陣后一聲哀號,一荊南小校,已被那張任射落馬下。

西川士卒見狀,鼓噪之聲不絕,魏延心中惱怒,見那張任又一箭射來,魏延長刀一揮,竟將射來箭矢,劈為兩段。對張任呼喝道:“暗箭傷人,算何本領!”

張任不受魏延激將,正欲再射,卻見敵軍陣中,一書生大手一揮,荊南馬上將校,帶弓箭者。紛紛將背上長弓取下,遙指張任,張任見狀心中大驚,對魏延道:“本是相約臨兵斗將,你荊南軍馬卻如此卑鄙!”

張任吼聲傳入龐山民耳中。龐山民卻不以為意,如今巴郡出城軍馬。比不得荊南軍馬勢大,如此便宜,豈能放過?便不斗將,兩軍對壘,荊南勝算亦是頗大。

龐山民正欲下令揮軍掩殺,巴郡城頭卻傳來一陣鳴金之聲,張任聞聲皺眉,忽聽城上將校高喊:“將軍,大事不好!荊南軍馬,已于城后列陣!”

莫非是飛過去的?

張任聞言大驚,心中略一思索,便想到日前荊南,雖中后山埋伏,卻未傷及元氣,若是如此,被荊南軍馬攻破城池后門,大事不妙!

想到此處,張任對魏延高聲喊道:“此番且饒你性命!”

魏延聞言,氣的七竅生煙,破口罵道:“你何時勝過我的?要臉不要?”

見張任拍馬便回,魏延忙舉刀喊道:“眾將隨我沖殺!”

荊南軍馬聞言,齊聲吶喊,殺向城前,張任見狀忙引軍入城,緊閉城門,城上箭矢紛紛射下,魏延未作攻城準備,只得引軍退避,于城前列陣,叫罵不絕。

張任回到城中,氣喘噓噓,心中暗道這魏延勇力,果然不俗,適才相斗半晌,張任雙臂發麻,險些握不住手中長槍,若不是占了槍法詭變,敵住魏延,恐怕適才已被魏延所害。

且那龐統又偷度山道,如今巴西兩面被圍,境況于西川而言,頗為不利,且張任心中亦知,巴西乃成都門戶,不得有失,若讓那荊南軍馬奪下城池,成都岌岌可危。

想到此處,張任忙策馬往后城而去,待上了城頭,便見那龐統軍馬,已于城前安營扎寨,軍勢嚴整,張任不知龐統所攜軍馬幾何,亦不敢貿然攻伐,只是張任心中暗道,荊南軍中已有魏延這般驍將,龐統軍中,當再無能人,念及此處,張任神情一振,顧不得身上疲乏,于城頭高喊道:“城下軍馬,可敢與本將臨兵斗將?”

龐統本以為那張任性情沉穩,聽聞張任這句大吼,龐統亦莫名其妙,半晌無言。玲兒,祝融相視一眼,盡皆雀躍,不待那龐統多說,玲兒催動赤兔,立于城前,手中畫戟遙指張任,對張任道:“下來打過!別站在城上嚷嚷!”

是個女的?

張任愣了片刻,繼而大笑道:“荊南無人可用,居然使女娃為將?”

玲兒聞言,目視張任,對張任道:“若你只欲在城頭與我斗嘴,本將可不相陪了!”

祝融聞張任瞧不起女子,亦怒不可遏,對張任喊道:“有種就下來,磨磨蹭蹭的,你比之女子,還要麻煩!”

張任本不欲與祝融計較,只是又看了一眼玲兒于城前往來馳騁,眼前一亮,雖不知此女武藝如何,可她胯下那匹赤色駿馬,卻十分不凡,念及此處,張任下了城頭,大開城門,引軍而出,對玲兒叫道:“既如此,本將便讓你知道,這沙場之上,并不是女子該來的地方!”

擒下這個女子,不僅可憑空得一匹好馬,還可使其換回張嶷,馬忠。

想到此處,張任二話不說,縱馬而來,玲兒見狀毫不畏懼,催動赤兔,挺身而上。

只頃刻之間,那赤兔便如化作一道紅芒,載著玲兒已至張任近前,張任心中大驚,之前可不曾想過,這匹紅馬一旦發力,卻是如此之快!

不過張任久經沙場,對于這突發變故,亦有應對,當即臂上使力,長槍掄出,去迎那玲兒刺來畫戟,張任心中暗道,定要一擊全功,將這馬上女子擒下,墜那龐統軍中士氣!

只是那半空中的畫戟忽如羚羊掛角,時分詭異的將長槍讓了過去,張任一擊落在空處,收勢不及,一個踉蹌險些墜馬,玲兒手上畫戟卻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戟刃已沖著張任頭顱,揮落下來。

張任大驚,脖子一縮,耳邊只聽“嗡”的一聲悶響,張任伏在馬上,失魂落魄的摸了摸腦袋,口中喃喃道:“吾頭在否?”

看著掌中血跡,張任回過神來,怒視玲兒,原來玲兒先前一戟,被張任頭盔擋了過去,逃得性命,張任頭上鐵盔已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著轉,玲兒使畫戟將張任鐵盔挑了起來,對張任道:“汝頭在此!”

玲兒說罷,荊襄士卒紛紛大笑,龐統亦忍俊不禁,心中暗道:玲兒此舉,辱那張任,倒是報了先前被伏之仇。

張任雙目火紅,盯著玲兒,腦海之中已被怒火所占,全然忘卻了玲兒先前是如何擊落他頭盔的,當下大喝一聲,挺槍而來,對玲兒喊道:“臭丫頭!你作死!”

張任手中長槍,虎虎生風,全然沒了先前那般靈動,只是槍中殺氣,卻震人心魄,槍戟交擊,玲兒力敵張任數合,見張任力大,只得使戟法與張任糾纏,城下西川軍馬見張任久攻不下,其中一將飛馬而出,口中呼喊道:“張將軍勿急,我來助你!”

那將沖至半道,卻未注意荊襄軍中亦沖出一名女將,那女將一身獸皮裝束,一眼看去,便知其是蠻族之人。

這蠻女正是祝融,祝融本就手癢難耐,張任出戰之時,祝融自知那玲兒馬快,未與玲兒爭功,如今見西川軍馬欲以多欺少,祝融又豈會忍耐?

祝融想都未想,一把從腰間摸出飛刀,甩手便丟了出去,那飛刀劃過一道銀芒,只聽一聲慘叫,那沖殺而來的西川將校,已中刀落馬,祝融于馬上嬌喝道:“以眾欺寡,也不知羞!”

張任聞身后墜馬之聲,心中更急,想要抽身而退,卻發現那玲兒畫戟之勢,已將其籠罩,一時半時竟尋不到玲兒破綻,當下槍法一陣混亂,得此機會,玲兒怎肯放過,又與那張任纏斗數合,手中畫戟已鉤住張任槍尖,玲兒嬌喝一聲,赤兔心領神會,長嘶一聲,居然立了起來,人借馬力,張任手中長槍,一下子被玲兒拽了過去。

張任雙手一疼,回馬便退,祝融卻于其身后叫道:“哪里跑!”

祝融話音剛落,張任坐下戰馬亦如赤兔一般,立了起來,將張任甩落下馬,原來是那祝融飛刀,正中張任馬臀,那馬吃痛,居然發狂。

龐統見狀,心中大喜,對身后諸人道:“如今正是我等建功之時,且隨我掩殺一陣,若是捉住張任,這巴西城可不攻自破!”

玲兒此時已行至張任近前,手中畫戟直指張任頭顱,對張任道:“如今你還敢不敢小看女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