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雛

NO.182 姑父發怒,眾人相勸

NO.182姑父發怒,眾人相勸

no.182姑父發怒,眾人相勸

“紹兒,休得亂言,還不給客人道歉!”大喬如今已回過神來,見孫尚香攜客至此,卻遭孫紹所阻,忙行至孫尚香面前,對龐山民,董衡二人行了一禮道:“家中久未待客,這紹兒不通禮節,還望二位見諒。(

董衡點了點頭,沒有答話,龐山民還了一禮,見大喬面帶悲戚之色,心中一嘆,對大喬道:“夫人勿憂,這紹公子,還是讓龐某來會會他吧!”

大喬未及答話,那孫紹卻聞言驚道:“書生亦會武藝?”

“不會……”龐山民搖了搖頭,對孫紹道:“卻要與你理論一番。”

“理論就不必了,紹只敬重武藝高強者,昔日家父曾言,這天下已亂,拳頭大者,便是道理,眾人皆敬重之!”孫紹說罷,大喬又欲呵斥,龐山民卻面不改色道:“伯符所言不差,只是龐某有一事要問公子,那江東周郎,武藝亦稀松平常,為何卻被眾人所敬?”

孫紹聞言一愣,冷笑道:“你有何能,敢與公瑾叔叔比肩。”

“論身份,他周公瑾是你叔叔,我龐山民是你姑父……不分伯仲。”龐山民說罷,孫尚香白了龐山民一眼,湊到大喬近前,對大喬道:“嫂嫂,這位龐公子便是尚香未來夫君。”

大喬點了點頭,對龐山民笑道:“昔日伯符常言,擔心尚香小妹嫁不出去,如今卻已有了歸宿,若讓伯符得知,其九泉之下,亦可瞑目。

孫尚香聞言輕嘆一聲,顯然也是想起了兄長的好處,可那孫紹回過神來,卻對龐山民道:“只憑你是尚香姑姑的男人,就讓孫某服你?”

龐山民搖了搖頭,對孫紹笑道:“便是孫仲謀以不敢與龐某這般說話,你這小子,倒有些膽氣。”

“仲謀叔叔性子懦弱的緊!”孫紹說罷,那大喬忙欲掩其口,董衡卻與龐山民相視一笑,對大喬道:“夫人莫要責怪,這小子倒也是實話實說。”

董衡說罷,孫尚香卻出言埋怨道:“董將軍為何總對我孫家之人,看之不上?”

“某只看不上孫權而已。”董衡面不改色,孫尚香亦拿他沒轍,龐山民卻白了孫紹一眼,道:“仲謀雖不似伯符剛烈,卻打理江東多年,于為政一道,頗有建樹,你若為江東之主,可做到這般水準?于龐某眼中,你無非一個眼高手低的毛頭小子而已。”

“孫某如今雙手已傷,不欲占你便宜,有本事你也來與孫某較量一番?”孫紹說罷,龐山民卻大笑道:“外人常言,你孫紹有伯符遺風,如今龐某觀之,卻知其言謬也!孫伯符豈是不聽人言之輩?你這豎子,拳頭雖大,卻可保你一家平安乎?自伯符故去,你母親以淚洗面,你卻如此狂悖,仗著會些武藝,四處招惹是非!豈不知此便是取死之道?”

龐山民一席話令孫紹愣在當下,那大喬亦默然不語,如今這孫權孫紹叔侄不和,江東皆知,且孫權大權在握,若不是顧念昔日伯符托孤之情,這孫紹性子叛逆,早被孫權治罪了。

“你這書生,豈敢如此辱我?”孫紹回過神來,心中大怒,嘶吼著便向龐山民直沖而來,孫尚香憂心董衡出手太重,忙搶在董衡之前,攔住孫紹,對孫紹道:“大哥如你這般年紀,早已深明事理,姑姑之前亦沒想到,紹兒你居然如此不長進!”

孫紹自知敵不過孫尚香,對龐山民喝道:“有種別躲在姑姑身后!”

“龐某現在也有些理解仲謀難處了……”龐山民聞言,不禁苦笑,對孫紹道:“好歹龐某也是你姑父,你居然要以武力相挾,也太目無尊長了些!龐某此來,本見伯符府上,孤兒寡母,欲幫你家一幫,如此看來,還真是遇上了不識好心之人,你這小子,須知仲謀那里,請了龐某數次,龐某卻未去一遭!”

龐山民說罷,轉身欲去,孫尚香急道:“公子,念在尚香面上,莫要與紹兒一般見識!”

“姑姑,何須你來求情?”

孫紹梗著脖子,怒視龐山民,卻聽啪的一聲,大喬一把抽在孫紹面上,孫紹捂著臉頰,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喬,道:“娘?連你也偏幫外人?”

“他是你姑父!”大喬雙目泛紅,對龐山民道:“公子勿走,孫紹不通禮數,皆妾身之過。”

龐山民輕嘆一聲,回過身來,對大喬道:“夫人何必如此?這年輕人,總要吃些虧,才會知道,何為忠言逆耳。”

“便是吃虧,又何須你來聒噪?”孫紹雙目冒火,瞪著龐山民道:“孫紹只一武人,不欲學那些文士之間虛情假意,又有何錯?為何非要讓你來教?”

“可你如今,分得清何為真情?何為假意?”龐山民冷笑一聲,對孫紹道:“你欲做武人,你仲謀叔叔會給你些許兵權?你莫非不知你乃伯符之子,如今于這江東之中,身份尷尬?”

見孫紹無言已對,龐山民又道:“伯符至孝,可你又是如何對待你母親的?難道你不知道,伯符故去這幾年了,你母親整日以淚洗面,江東皆知你家孤兒寡母,可你這孤兒,只知自己隨心所欲,又何知你母親心中之苦?”

龐山民說罷,長嘆一聲,對孫尚香道:“尚香,且歸去吧,龐某不欲教這沒心沒肺的家伙,你孫家這場劫難,龐某如今,已不想再從中化解了,一切皆隨命數便是……”

“公子!”孫尚香聞言急道:“若公子不出手相幫,江東再無他人,能做得此事!”

董衡見狀,亦苦笑道:“董某知道,山民心中對伯符素來敬重,這小子雖頑劣了些,但還可教,看在尚香和大喬夫人面上,你就饒他一回。”

龐山民聞言,回過身來,見那孫紹眼中,已有懺悔之色,且眼中含淚,看著輕聲而泣的大喬,嘆道:“夫人莫哭,若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從荊南大老遠趕來,是來欺負你家孤兒寡母的呢……”

孫紹聞言,扭頭看了龐山民一眼,面上雖有不忿之色,口中卻道:“你欲教我什么本領?”

“如何在這亂世之中,保全身家性命。”龐山民淡淡道:“你若先學會這些,再教其他,也是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