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爭鋒

第一百一十章 承陽繼統寶玉符

第一百一十章承陽繼統寶玉符

第一百一十章承陽繼統寶玉符

嵇道人方才使出“解陽六轉箭”時,張衍便心生警惕,對方在紫霄神雷威脅之下還拼死發動此法,不用多想他也能猜到這一擊必是包含莫大威能。

對付神通道術,修士若自覺擋不下,遁法高明之輩大可擇機遁走,待其靈機耗盡,自能化解了去。

張衍有五行遁法及劍遁之術,自能遠遠避開,只是如此亦有弊端,紫霄神雷網若是無人駕馭,便予了嵇道人幾分逃生之機,只是在未弄明底細之前,他也不欲硬接。

正要駕劍飛起,然而就在此時,眉心中有一物似受感應,輕輕跳動了一下,同時耳畔有清越鳴聲在縈繞不去。

張衍與那物心神本就相同,稍稍一辨,就知究里,心神轉動之下,索性安住身形,立于原處不動。

那道白光倏忽飛來,疾如流星,乾坤葉竟是絲毫阻擋不住,自其上毫無滯礙的一穿而過,直奔張衍眉心而來!

眼看就要射中之時,忽然一枚光潤無暇的玉簡自他罡云躍出,擋在去路之上,兩者霎時撞在一處,只聞一聲脆響,仿若瓷珠輕裂,解陽箭如碰鐵壁,頃刻間震散為百數靈光,飛舞空中,過不多時,就散了個干干凈凈。

那玉簡忽地一旋,奏出一聲清清鳴響,便被一團祥光瑞云重又托回罡云之中。

張衍破解了此術,再次騰出手來,一揮大袖,天中霎時紫云若潮,雷光烈聚,齊齊放千丈焰芒。

底下嵇道人見六轉箭未能傷得對手,已是慌張萬分,望著天中狂聲宏響,風回電激,他不由神情大變。

方才是靠了替死符躲過這萬千雷霆,現下再度轟擊,那是絕無幸理可言。

他探手入囊,不得已取了一枚玉符出來,先是緊緊捏在手心,隨后又輕輕摩挲,目中卻流露出萬分不舍之色。

此是他門內一樁奇寶,名曰“承陽符”,乃是開派祖師自歸靈派中庫藏中得來,經有百年祭煉,方才化為己用,后來宗門之名,也是由此物而來。

這寶物內載有前賢遺冊,秘聞軼事,門中諸般功法道訣,及歷代前輩心得;除此之外,尚有一樁好處,本門弟子若持此寶在手,生死之際還可借其避過一劫。

只是此寶有靈,一旦有符陽弟子用了保命之法,便認為彼此緣分已絕,便會另去擇主。

嵇道人得了此寶后,秘不示人,想仗之以成就洞天,要是此刻使了,等若是斷了道途。

可要是性命不保,縱是保得此物又有何用?

他狠狠心,猛將法力往承陽符灌入,此符一顫,出來一名青衣女子,貌美含情,長發垂腰,嫵媚纖弱,看他幾眼,輕聲道:“嵇告章,你我緣分,到此盡了。”

嵇道人身軀一顫,眼中不舍之意更濃。

那女子言罷,纖腰一轉,就化一縷清霞,將他裹住,而后起了一道金光,眨眼就撞破雷網,沖至極天之上。

出去十數里后,嵇道人忽覺身上一輕,那玉符在身邊繞了一圈之后,就離他而去,化如虹光華,往西北方向遁去了。

他攥緊了拳頭,深深朝玉符離去方向看了幾眼,暗道:“宗門被破當日,自掌門師兄以下,眾多師兄弟俱是罹難,符陽宗弟子所剩無幾,便是有逃生而去的,應也多是小輩,就是拿去了此寶,又哪有可能重振山門?”

他心下立時拿定主意,只要今日能保住性命,便去那處尋訪,若是有機會,把那幾名小輩殺了,到時符陽宗弟子只剩他一人,這寶物說不準還能還了回來。

不過這也只是暫且想想而已,他深知眼下尚未脫離險境,張衍隨時有可能追來,因而一捏法訣,起了回源合真之法,立化輕煙一縷,朝南飛縱。

張衍見嵇道人竟能破空逃去,眼中寒芒隱現,此人既與惠玄勾結,一并前來截殺自己,彼此就已種下仇隙,萬沒有化解可能,若是不設法除去,他日必將留下隱患,自己雖是不懼,可門中弟子卻要受了牽累,因而絕不能容其逃了!

他一聳身,也是上得極天,正待冒險使出魔藏追趕,可目光看去時,心下卻是微訝。

對方雖是起了回源之術,可此刻并未出去多遠,大約只比他劍遁快上些許而已,遠不是他先前判斷那般迅捷,當日冥泉宗風海洋一比,卻是明顯有所不及。

再是一想,不由失笑,自己先前卻是先入為主了,回源合真之法也有上下高低之分,甚至因宗門功法不同,許多元嬰三重修士還未必會使此法。

張衍微微一瞇眼,他除了劍遁之術外,還有五行遁法相輔,若是全力追趕,也未必不能拿下。

且回源之法頗耗精元極多,其真身極大可能距離此處不遠,此刻跟了上去,正好一并斬草除根,杜絕后患!

打定主意后,便清喝一聲,駕起了一道清光,銜尾追去,

嵇道人一心逃遁,并未察覺到張衍追在身后,不過這回源合真之法一起,不入身軀之中那萬無可能半途撤去,就是他有所發現,也是毫無辦法。

張衍追著他向南飛遁,過有半日之后,前方那一線靈光忽然一頓,轉頭破開罡云,往地表飛投去,須臾沒入一座人跡罕至、荒草萋萋的山谷之中。

他展袖撥開罡云,朝下看去,這谷地四面環山,崖壁陡峭,草叢之中隱隱約約有許多碎散石塊。

這些石塊并非胡亂擺放,而是布成了一門陣勢模樣,只是布陣者頗為用心,知曉拿草木遮掩,免得引人注目,要不是仔細分辨,還很難分辨出來。

張衍點了點頭,看來此地便是那人藏匿軀殼之處了,他圍著這處山谷轉了一圈,發現有不少暗藏溝谷,自己若是自正面攻打禁陣,此人極有可能自地下遁逃,需得設法防備。

略作思索,他伸手一指,垂下一幕黃芒,沿著這片山谷外圍劃了一圈,霎時聚土成鋼,將此地圈為了一片絕地。

做完此事之后,他確認無有疏漏,便把“五靈白鯉梭”往天中一祭,往禁陣上打了下來。

嵇道人回至身軀之中,神色間滿是疲憊,此番斗法非但未曾奪回龍珠,還把防身保命的法寶折了進去,他也是心疼不已,尤其是那承陽符,幾若是割了他心頭肉,他猛喘了幾口氣,伸手一把將發髻扯了,任由頭發披散下來,賭咒發誓道:“我嵇告章在此立誓,今日之辱,來日必百倍報之!”

他正發誓時,忽然聽得察覺外間傳來一聲震響,似有人在攻打陣門,心下一緊,沖了出來一看,見到天中那道人影,頓時又驚又懼,身形止不住顫抖起來。

他怎么也想不到張衍居然不肯放過自己,反而還能追來此地,方才發誓之語,好似成了笑話。

此刻他元氣大傷,這陣勢若被打破,可以想見下場為何。

神色來回變幻了幾次后,他認為不能在此束手待斃,自袖中匆匆取了幾件法器出來,擺在了禁陣四角,此舉不求阻敵,只求能拖延得片刻時間。

做完此事后,他往事先準備好的坑道中去,這里幾條路是他布陣之前留下的隱秘出口,可以由此繞過陣法,直通旁側山界,可以無聲無息地逃脫而去。

入了地坑之后,他一路向前,可等到了盡頭,卻是手足一片冰涼,坑道上去之路竟不知何被人以**力挪轉了去,而四周泥壤更是變得堅如鐵石,想要硬闖,勢必弄出極大動靜不可。

要是換了他人還好說,可他知曉天上對手遁法高明,要是如此做了,就是能逃了去,也遲早會被追上。

此路不通,他猶自不肯死心,又到別處查探了一遍,可不論哪一處皆是如此,沒有給他留下絲毫漏子,不禁面若死灰,頹然坐下,此刻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總算也是體會到惠玄當時心情。

聽著外面陣勢響動一陣接著一陣,嵇道人眼中滿布血絲,霍地站起,恨恨道:“不過拼得一死而已。”

他從袖中把祖師牌位請了出來,擺在地上,而后將隨身道書拿出放在一處,恭恭敬敬叩首三遍,嘆道:“祖師在上,恕弟子無能,不能重振山門了。”

說完,他取了一只玉璧貼在胸口,此物能藏元靈,準備到萬不得已時只能拋卻肉身,法身則可躲入玉璧之中,看有無機會轉去投生。

這時外間聲響越發大了,一聲響過一聲,顯是破陣在即,他只是木然站著,并不前去阻止。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好似山崩一般的大響,腳下也是傳來劇烈震動,而后就覺一道靈機就往以極快速度往他藏身之處過來。

嵇道人這時終于動了,大吼一聲,忽然撞開頂上泥土,沖上天際,朝西遁走。

可還未出得十里地,就聽身后傳來一聲劍鳴,頸側似有寒氣襲來,驚悚之下,匆忙往旁側一躲,一道冷光掠去,半邊臉皮及一只耳朵已被削去。

他不敢回身,忍痛捂著血淋淋的臉頰,拼命逃竄,可此不過是徒然之舉,忽然有數十劍光飛去散在他身軀四周,稍稍一頓,便同往中間一合,霎時就將他斬成了數十截,化作一片血雨紛紛灑下。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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