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揮劍震懾補天仙齋
第八十四章揮劍震懾補天仙齋
聽了張衍這話,房中突然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霍至言冷森森道:“好,此事我們暫且揭過不提,張衍,你可知道,門中有弟子告發你,說你勾結三泊湖妖!”張衍一怔,然后像是聽到了計么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來,道:“我為本門真傳弟子,放著通天大道不走,卻與妖孽勾結一處?兩位師兄竟然聽信此言,莫非是修煉時思yu過多,腦袋糊涂了不成?”這潑污借口找得頗為拙劣,張衍不禁對此嗤之以鼻。
胡至理對張衍譏諷之言不置一詞,一擺手中拂塵,哂道:“張衍,那日你飛劍傳書,言島上有十數名入魔弟子闖入,肆意屠戮島上駐守弟子,然而那名告發你的弟子所言與你卻完全不同,他言道,那日那些入魔弟子一到,涂松老成持重,無論如何不肯開放禁制,你卻上前殺了涂松,搶過了牌符,放了那些入魔弟子進來。”
張衍失笑道:“兩位師兄倒是會顛倒是非黑白,若照此而言,此島應該早已落入妖孽之手,我又何必金劍傳書多此一舉?”
霍至器冷笑道:“那名告發你的弟子有言,說那日寧師侄及時趕至,你見狀不妙,知道無法成事,因此匆匆將那些闖入島上的入魔弟子盡數斬殺,又用將金劍傳書將此事偽報上去,好把自己及時撇干凈。”胡至理捋著胡須,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等也已查實,當日闖入竹節島上者,共有十五名被mihuo了神智的入魔弟子,依你金劍中書信所言,當日你和涂松在一處,你力勸他不聽,所以禁制啟了之后便慘遭橫死,可為何途松被殺,你卻絲毫無損?之后那些入魔弟子俱是身死道消你不過是玄光一重境界如不是其中有鬼,憑你一個人又怎勝過那十五人?”
張衍聞言倒是有些佩服這兩名老道了,這兩人一人一句竟能把這事給顛倒過來,而且還說得像模像樣。
不過也只是如此而已了稍稍動些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事是絕無可能的,傷不得自己分毫,否則也用不著這兩人前來,早就是正清院的刑罰弟子前來捉拿自己了。
這兩個老道在他面前這么說,一定是別有所圖。
張衍稍稍一思索暗自冷笑一聲,差不多就明白了這兩人的用意。
這兩人并不是真的想扳倒他,而是當他年輕好欺,是以用言語嚇唬,讓他以為被捏住了把柄,逼迫他同意先前所言,將方洪與此事撇干凈。
只要自己一個穩不住陣腳,或者心中虛怯,就會被他們繞進去,受他們擺布此時如果換了一個人來,面對兩人咄咄逼人的質問恫嚇,恐怕還真會上當,順著兩個人的意思辦下去。
張衍心中冷笑,這手段對付別人尚可,用來對付自己那是找錯了門路。
霍至器見張衍不語以為他心中畏懼,不禁暗喜,此次溟滄派吃了個大虧,葛碩必定是保不住了但是方洪卻是朱真人得意弟子,朱真人卻不想讓他跟著受損。
然而卻苦于無人為他開脫作證竹節島上救回來的那些弟子都是分量不夠,他們之言毫無說服力。
然而張衍是真傳弟子,身份不同,只要他能開口證明方洪曾勸阻過葛碩,上面再一發力,自然能將其開脫出來。
只是在朱真人看來,張衍是孟,孫兩位真人照拂下的弟子,自然不會如他們所愿,因此此事不太好辦。
霍至器和胡至理這兩人雖然修為低微,但自認為卻能辦妥此事,因此在朱真人面前自告奮勇前來說服張衍。
在他們想來,張衍不過一個入門未滿一年的弟子,歲數也不過二十,能有什么見識?只要稍稍一威嚇,必定嚇得只能老實配合。
本來他們還想做些手腳再去拿捏張衍,但從竹節島上帶回的弟子中,有一名叫做墨天華的,此人卻站出來說張衍有屠戮本門弟子的舉動,他們聞聽后不禁大喜,待重新修改了。徑后,這才信心滿滿地前來見張衍。
胡至理也感到似乎事情有門,與霍至器碰了下眼神,將口氣緩和了一點,道:“張師弟,你也勿急,這其中也有很多疑點并未查清,此事并不是沒有緩和余地,只要你肯為方洪師兄作證,如實說出那十幾日中的詳情,我等自然會為你開脫,不叫你受了冤枉去。
張衍卻是坐在那里,淡淡一笑,道:“兩位師兄適才想問,我一個人是如何能勝過那十五人的?我便與你們看看。”
正當兩名老道有些愣怔時,突然感覺身上一寒,這間內室中彌散出一股凌厲殺機。
陡然間,一道豪光迸發出來,從張衍頭頂上躍出一枚燦如星辰的劍丸,只是在空中一震,便一分為二,再二分為四,接著再四分為八,八枚劍丸在空中放出爍爍光華,游走不定。
這景象卻把這兩名老道震懾的不輕,霍至器驚呼道:“分光離合法?竟能一氣分了八劍?”胡至理也是一臉難以置信,道:“莫不是幻術?”張衍輕輕一哂,心念一動,兩人只覺眼前一化,八枚劍丸突然往他們頭上落了下來。
兩名老道駭然大震,慌忙躲閃,只是室內狹窄,四周圍似乎都被劍丸鎖死了道路,也不管有用無用,都只能將身上玄光逼出去上前一迎。
那八道藍芒卻是一透而過,竟然沒能阻擋住絲毫,只能驚駭無比地看著那劍丸往自家頸脖上斬來。
就在兩人都以為性命不保的時候,那劍光突然一收,一切又重歸寂然,仿佛剛才那一切當真是幻境一般。
張衍目光一掃,將兩人看得遍體生寒“兩位師兄,別說十五人,便是再來十五人,我也一劍殺之。,…
兩名老道驚hun未定,感覺到自己臉上似乎少了什么東西,不由伸手一mo,這才發現自己的胡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割去了。
此時這兩人望向張衍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他們雖然修道數百年,但是資質實在太低,又塵心難去,因此才在各院中領了個執事,剛才那一瞬間,那股殺意寒徹肺腑。讓他們差點以為張衍真的要將自己斬殺。
胡至理胡須被割,衣袍凌亂,形狀極為狼狽,顫抖地身軀站起來,想放句狠話卻又不敢,似他這等人,他拉了拉霍至器低聲道:“師兄,我們走,何必與這小輩多言,有他知道厲害的一天。”霍至器適才在地上多滾幾圈,渾身上下都是灰塵,比胡至理還要不堪,顫巍巍點了點頭,哪里還敢多留,與胡至理一起慌慌忙忙出了房門,便急急駕起兩道逍光如逃竄一般飛奔而去。
兩人走后,張衍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后微微一笑,便回房中打坐去了。
忽忽一過十數日,自那兩名老道走后,便再也沒有人前來打擾他,他知道,必定是門中幾個派系在為了此事在暗中較量,自家是插不上手的,現在回轉山門也不過是招惹事端,索性就在這里樂得一個清靜。
這日午時,他正在鉆研真形訣上的一篇法門,卻突然聽到悅耳鐘磐之音響起,有人在天上做歌曰:“足踏仙云游八荒,銀河星漢渡險隘,若要問那長生果,有緣可來補天齋。”
這聲音明明是從云端中傳來,卻是清清楚楚在耳邊響起。
張衍聽到“補天齋”這三個字,不禁悚然動容,竟然半點猶豫也無,突然祭劍而起,一道藍芒往天空中飛去。
到了云頭之后,他向剛才傳來聲音的方向一路尋找,不過二十多里之后,只見一個慈眉善目的矮小老道坐在一只八角小亭中自斟自飲,見了張衍上來,他拍手道:“妙哉,妙賊,你便是今日第一個有緣人了。”張衍上前步入涼亭,一拱手,道:“溟滄派張衍,見過前輩了。”補天齋亦是玄門十大派之一,不過這一派弟子最為神秘,誰也不知道山門在何處,而且這門中有一樁古怪,門中一些長老常常攜著竹樓,涼亭,宮閣等物四處云游,遍尋“有緣之人”如有修道弟子遇上,若是和他們脾胃相投,必能從他們這里得到一些好處。
老道笑呵呵一擺手,然后指了指涼亭中一個座位。
張衍會意,上前坐下,過了不多時,遠處云霞排dàng,遠遠又來一人。
這人是一名英武少年,白衣高冠,風采出塵,身后跟著兩名妖嬈美姬,跨入了亭中之后,他在張衍臉上掃了一眼,然后才走上前,朝那老道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晚輩陳桐,見過樸魚子前輩。”
老道嘿嘿一笑,道:“莫來攀扯,我便是認識你的長輩,也與你不相干。”
少年也不介意,自顧自擇了一座位坐下,正好是選在張衍對面,兩名美姬則站在了他的身后。
亭中一共有四個座位,如今老道,張衍,英武少年各占了一位,只還剩下一個。
老道看了一眼,出聲道:“還有一人。”就在這時,只聽外面環佩響動,一個紅影閃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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