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劫的功夫增長得很厲害,本來在和周春交手的時候就已經很強了,經過一系列的修煉,后來在麻大師羅大師的聯手栽培之下,在“大攤尸法”其中融合了先天嬰兒睡覺的功夫,體能更進一步。
然后把各種文練、武練的基礎修行變成了“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鐵布衫龍虎金剛硬氣功”的高級橫練,內外一體,壯實神勇,力大無窮,幾有古代百年難遇猛將之根基。
他的“鋤镢頭”這把拳就更加的出神入化。
如此一來,張閑自然不是對手。
“我不服,再來。”張閑爬起來,搖搖頭,認為蘇劫是突襲,在剛才乘人不備。
“那好,這次你先出手。”蘇劫很誠懇的說著。
張閑雙手抱頭,向左前方猛的竄出,做了個假動作,又拉扯回來,朝著中間猛的一拳擊了過去。
啪!
拳還沒有到蘇劫的身上,就被直接打開,然后張閑又看見巴掌到了臉上,輕輕一按,自己再次趴下來。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他再次爬起來,瘋狂進攻。
可剛剛出手,巴掌又到了臉上,再次趴下。
這下他是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功夫和蘇劫相差天遠地遠,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認輸之后,他奇怪的看著張曼曼,想問她是從哪里找來的這種高手。蘇劫太強了,強得不像話,張閑在張家之中雖是旁支,沒有嫡系那么多資源,但現在學習功夫其實還是要看誰能夠吃苦,誰領悟力強,雖然在張家嫡系子弟中有幾個超過他的,可也絕對沒有眼前的蘇劫這么離譜。
“這功夫,簡直出神入化。”喜叔和一幫張家旁支心中都極其震驚。
張家是個極其龐大的家族,比起許家還要大得多,只不過從清末就去了海外發展,他們以前是走鏢的出身,而且生意做得極大,早在清朝晚期就做到了國外,見多識廣,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一個個眼光也很獨到。
尤其是喜叔,本身就是家族中的中間力量,雖然不是嫡系,可也參與了管理,一下就看出來張曼曼帶的蘇劫和張晉川都是那種一等一的人才,有這兩個人的幫忙,真是如虎添翼。
“如果這兩個少年是張曼曼的助手,怕是以后家族的事情有些變動。”喜叔目光閃爍了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好了,現在安排我們休息下,晚上再開一次會,你們詳細說下這里的情況。”張曼曼拍拍手。
吃過晚飯之后,天色黑了下來。
張曼曼和家族的一幫人在里面開會,蘇劫很識趣的沒有進去旁聽。他突然來了興趣,想離開這工廠營地,去廢墟一般的城里面走走,感受這異國他鄉戰火之地的風情。
他現在藝高人膽大,又去掉了心中的畏懼,正想去感受下槍林彈雨的滋味。
他覺得,這趟經歷不管成功不成功,他功夫又會更進一步,心靈更加圓滿起來。
“怎么?想出去走走?”張晉川走了過來,“我們聊聊怎么樣?”
“好啊。”蘇劫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其實我對你的功夫很感興趣,你跟羅大師學習過,還去明倫武校學了一年,據說學到了明倫武校的不傳之秘,明倫導引術,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
“我學的東西太多了。”張晉川也坐在地上:“我可是知道你去明倫武校學習了兩個月,功夫就到達這個程度,你可知道,我是從六歲開始練功,現在十八歲,足足練了十二年,日夜從不間斷。你應該才練習一年不到吧。”
“對,準確來說,應該是九個月時間。”蘇劫算了算。
“難怪羅大師和麻大師都把你當衣缽。”張晉川語氣之中略有嫉妒:“我跟羅大師學相術和風水,學到一半的時候,他說我已經得到了他的真傳,不用再學習了,其實我知道這相當于是把我逐出了師門。好了不說這些,有沒有興趣和我玩兩手?咱們點到為止,不要浪費太多的體力。”
“好。”蘇劫來了興趣,張晉川是個絕對的高手,和他交流,不管是輸還是贏,對于自己都有巨大好處。
“那來吧。”張晉川站起來。
蘇劫身軀彈起,主動進攻。
他身軀似乎在冰面上滑翔,還是招牌動作“鋤镢頭”,劈面打下,五指微曲,掌心向內塌陷,似乎有某種吸引力,能夠攝住人動彈不得。
張晉川并沒有說話,他的身軀如鬼魅,向外跳躍,然后突然一擰,居然躲過了這一把的籠罩,隨后就是簡簡單單的直拳,轟向了蘇劫的腦袋。
拳還沒有到,蘇劫就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擠壓和抖動。
他身軀一縮,在毫厘之間,手臂再次抬起,要憑空攔截這拳,從中截斷,又是一把“鋤镢頭”反擊。
“鋤镢頭”此招抬手是起手,但也是截手,可以用做槍法,也可以用做刀法,甚至可以用在各種兵器之中。
嗡......
就在蘇劫第二把“鋤镢頭”要截住張晉川手臂的時候,突然他手臂一個彎曲,化為了肘,當胸頂了過來。這一招變拳為肘,從長擊變為短打,這是八極拳中的“頂心肘”,極其兇猛,基本上都是奔著要人性命而去的殺招。
蘇劫身軀好像水波似的蠕動了下,在“頂心肘”近身的剎那,化解了這個力量,然后他雙手向下一落,就把肘勁按住,乃是“鋤镢頭”中的“鷹捉勁”。
果然,他就如一頭老鷹,爪子死死按住了一條大蟒蛇。
向下一按,蘇劫借勢彈起,再次劈出一把“鋤镢頭”。
張晉川肘回手,繞步一彈,手臂好像標槍扎向了蘇劫的脖子。
這又是一招“太白舞劍”。
唰唰唰......
才不到一分鐘時間,張晉川和蘇劫兩人一進一退,相互對拆了幾十招之多。
張晉川用的所有動作都絕不重復,是各門各派的武功,甚至還有現代格斗的許多招式,空手道,泰拳,踢拳都有,除此之外,一些秘密軍事訓練的殺招也用上了,讓人目不暇接,根本無法抵擋。
而蘇劫則不同,并沒有任何招數,反反復復就是“鋤镢頭”這一招。
無論張晉川用什么攻擊,他都是閃避,攔截,反擊,攻守兼備。
在外人看來,他似乎落入了被動的防守之中,只能夠被動挨打,偶爾的反擊,也根本打不中張晉川。
但張晉川卻知道,自己根本無法破解蘇劫這招,無論用什么招式,都會被攔截住。蘇劫就好像個烏龜殼,不但打不破,還要防備頭突然伸出來咬自己一口。
王八這東西咬住人之后基本上是不會松口的。
突然,張晉川猛的后退,脫離了蘇劫的攻擊范圍,足足有七八步遠,這個時候別說是拳腿,就算是刀槍都無法企及。
蘇劫不知道張晉川為什么會退這么遠,但他感覺到了對方似乎并沒有停止戰斗的想法,這是一種直覺。
他如影隨形的猛撲上去。
突然,張晉川手一揚,幾點銀光飛了過來。
居然是幾枚鋼珠。
蘇劫在猛撲的時候,已經無法調頭,只能夠鼓起全部的力量,任憑鋼珠打在自己身上。
啪啪啪啪....
這鋼珠打在身上,穿透力極強,更有幾粒打中了神經穴位,使得他全身一麻,哪怕是他橫練功夫極強,隨后就恢復過來,但畢竟失了先機。
就是這個剎那,張晉川反撲回來,拳頭砸在了蘇劫的胸膛上,然后進步頂肘,腳下一踢,讓蘇劫上中下三路全部中招,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
蘇劫倒地,一個翻滾,身上全部都是泥土,這才爬起來,擺擺手:“你剛才這是暗器?”
“古代功夫,行走江湖,暗器第一,這你應該知道吧。”張晉川停下來,慢條斯理的道。
“我輸了,的確如此。”蘇劫拍拍身上的泥土,他感覺到在剛才的交手之中,張晉川并沒有用全力,還有很多殺手锏沒有施展出來。當然兩人就是比試下,相互摸底,用不著打生打死,純粹是技術上的交流,蘇劫也沒有催動全部精氣神。
不過他感覺,自己比起張晉川來,恐怕還是有所不如。
如果全力交手,自己輸的機會高達八成。
在剛才張晉川用了小鋼珠的暗器,立刻打亂他的節奏,也是蘇劫自己沒有料到。本來行走江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在古代的江湖人物,的確暗器殺傷力排第一位,什么飛刀、袖箭、暗青子、彈弓等等。
在很多小說里面,用暗器的都是下三濫手段,不入流,都是小角色,可實際上練一年暗器,比起練功幾十年的人都要厲害。
和人交手,一飛刀過來,誰都得死。
蘇劫在最初學功夫的時候,就被歐得利告誡,對方用匕首的時候,最要防備的是投擲。
不過張晉川的暗器手法很巧妙,而且是小鋼珠,一下打出來大把,讓他防不勝防。
“幸虧是小鋼珠,如果是槍,我當場就死了。有些專門練習槍法的特工,在零點幾秒的時間拔槍,射擊,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蘇劫并沒有輸掉而懊悔,相反他在進行反思。
這次輸掉價值太大了,讓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功夫渺小,打打擂臺街斗還可以,遇到專門練習殺人術、不講究規矩的特工士兵,基本上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