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筆琴
大爺對蘇悅兒這種態度。徹底無語:她不似別的女人會害怕的尋求保護就算了,竟還有心調侃起來!
當下他刮了下蘇悅兒的鼻子低聲說到:“這路人來的蹊蹺,聽路數雜七雜八的應是山賊,可二話不說就開殺,倒更似劫匪響馬一類,但這里還是中境之地,怎么會有劫匪響馬呢……”
蘇悅兒笑著問到:“想知道原因?”
大爺點點頭,當下蘇悅兒掙拖他的懷抱,人便竄出了馬車,此時還有箭矢射過來,許是力道不足,她十分輕松的就避開來,繼而人站在車轅子上,掃視著周圍一片混戰。
白家這次帶的人可是少而精,蘇悅兒放眼望去,便注意到,周圍喊的熱鬧,但實際的參戰人數,白家只出動了六個人,除了四個家丁外,紅光與紅綾便也參戰其中。而以他們六人的水準,顯然對付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家伙十分輕松,基本都是一個打三個的混戰,而到地喪命或傷殘的可都是這些家伙。
忽而一聲長嘯在林地里響起,于是那些山賊迅速的縮了回去,而白家家丁顯然十分有作戰經驗,都不去追殺不說,更是只各自守著一輛馬車,翻身而躍的立于車頂之上。
蘇悅兒看著這些人在車頂上,自己卻站在車轅子上便覺得自己有點沒面子,正思量著要不要爬上去,林地里一晃紅衣飄動,卻是一個嫵媚的女子,手抓一把長鞭,幾番跳躍的到了跟前。
她靜靜的站在車隊前,用那嫵媚的眼一一掃視著每個車頂上的人,而此刻周圍有不少傷殘的山賊卻沖著她口喊著寨主。
蘇悅兒挑眉,撇了嘴,心想著自己真好運,出門遇山賊竟遇到個女寨主。當下她尋思著問問路數便要開口,哪知那女寨主先開了口:“白家人果然有兩下子,我這幫兔崽子們竟是傷不到你們分毫,不過,他們壓不住你們,可我未必就壓不住你們!不如就由我這個當寨主的親自出手好了,若是輸給了我,那少不得要請你們留在我的山寨里了!”說著她微微的舉起拿鞭子的手橫在胸前。眼卻盯著其中一輛馬車頂上的紅綾說到:“小丫頭,我不和女人打的,你且一邊玩去好不好?”
紅綾冷笑:“您是看不起我?”
“那倒不是,大家都是女人,女人自不為難女人,何況,我這趟出來只想劫色而已,你又不是男人,我和你打沒意思。”女寨主說著扣住鞭身的手指便是松開了一根。
“劫色?”紅綾聞言眼一翻:“真不要臉!”
那女子格格一笑,笑的是顛倒眾生:“多謝夸獎!”
“無恥之極!”此時大爺許是聽了那女子的話語有些厭惡,便在車內說了一句,結果這一句出去,那女寨主立刻把眼神從那些壯碩的家丁身上挪開,投向了大爺所在的馬車,結果站在車轅子的上的蘇悅兒便落進了她的眼里,當下她便似很激動的說到:“天啊,你就是白家大爺啊!”
蘇悅兒為著出行方便,只大早上出府的時候還裝模作樣的一幅婦人裝扮,開路之后她就在車上換掉了這些麻煩的行頭,穿上了一身利索的男子裝束,而且為了保持她習慣的方便。連大袖的外袍她都懶的套,只穿了一身長衫在身,更將她的長發直接學江湖武俠人士那般,在頭頂束了個高馬尾,端的是風流倜儻。
此刻長衫松垮,她的曲線遮擋的很干脆,加之素顏無妝的,不見半分女子的妖嬈,隔著這點距離,叫人看著倒也似男似女的不好辨識,而偏偏大爺生的容貌似女子,長相好看如春花是盡人皆知的事,所以蘇悅兒被理所當然的誤認了。
蘇悅兒清清嗓子,打算壓低聲音裝蒜,可那女子卻又搖頭:“哎,好看是好看,可惜矮了點。”說完眼掃回那車頂上的幾個漢子,眼lou閃光的說到:“還是這種壯碩的男人適合我啊!”說著當下沖蘇悅兒喊到:“我說白家大爺,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蘇悅兒壓著嗓子:“說!”
“我這趟帶人出來劫色,就是兩個心思,一嘛,聞聽白家大爺是長的跟花一樣的人,我聽著實在好奇,就想看看,要真是我喜歡的,咱也就不客氣了,不過呢,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只有剩下的一個心思了,我打算在您的這幾個人里挑一個留在我的山寨陪我一年,當然我知道我好好說,您是不會答應的,所以這么著,我和他們五個一起打,我若贏了他們五個中的三個,您就應我,留下一個人陪我,我若運氣好,五個都贏了,就給我留下兩個可行?”
蘇悅兒沒見過這么直白的色女,當下含笑的問到:“那要是你輸了呢?”
女子呵呵一笑:“那就是我運氣不好!”
蘇悅兒搖搖頭:“客官啊,我們是做生意的,講究的是買賣公平,講究的是討價還價,您這個,輸了與您一點虧都沒有,這不是要我們做虧本買賣嘛,我白家向來秉著誠信原則,那是童叟無欺的,所以我您這要求不合理啊,您的生意我們做不成!”
蘇悅兒忽而這般扭捏的搬出商人的口吻。聽的那女子一愣,繼而大笑:“不是聽說白家大爺傻了的嘛,這么嘴巴這么利索,還和我說起生意來?難道您滿腦子的就知道生意。”
“生意人只知道生意。”蘇悅兒笑的很客氣。
那女寨主頓了頓說到:“那你要什么條件才和我做這個生意?”
蘇悅兒大聲的說道:“你若都把這五個都贏了,五個我全留給你,但是,你要是打不贏五個,那就要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們是白家的,以及你們怎么知道我們會途徑此地,而好在這里埋伏著等我們?”
那女寨主咬了咬唇:“我必須打贏五個?”
“對!打贏四個都帶不走一個!”
“你這個有難度吧?”
“做生意嘛。總有風險的,風險越大,這回報就越大,五個你打贏了,五個都歸你啊!”蘇悅兒說著笑的很親切。
“好一個精打細算啊!可我要不依呢?”
蘇悅兒的笑立刻變得很欠扁:“我們已經是對峙的局面,這生意就是不做也得做了,到時萬一我的五個家丁都輸給你,而你輸給了我,我一樣有法子叫你開口的,只是那個時候,可沒有這些壯漢來滿足你劫色的心愿了哦!”
女寨主聞言大笑了一氣,忽而將鞭子一甩朝地面抽出一個響聲:“好,這生意我做!你們五個一起來吧!”
“不,男人怎么能欺負女人呢?還是一個一個的上好了,這樣誰輸給了你,不也顯而易見!”蘇悅兒說著看了紅光一眼,紅光便是一個翻身從馬車頂上挑下:“我先來!”
女寨主顯然喜歡的是硬漢造型的壯碩男人,當下對著紅光一拋媚眼,便言到:“好,那我可來了!”聲音是柔而嬌騷的,可動作卻是快如閃電的,當下那七尺長鞭便被掄了起來,朝紅光的身上抽打。
紅光當下一個翻身躲過,那女子立刻揮鞭狂抽,接連數下,那是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狠,加之林地里到處都是泥土,鞭子抽打在地上,打出了裂口,飛濺著泥沙,一時看起來,倒是女子占了上風。
耳邊有輕喚之聲,蘇悅兒心知是大爺喚她,她便鉆進了馬車。當下大爺貼著她的耳朵言道:“這里是林地,天黑下來,我們可不熟悉。要吃虧,不如速戰速決,還是叫大家一起上,她功夫不低,但若五人齊上,她沒勝算。”
蘇悅兒卻是搖頭在他耳邊嘀咕:“鞭子這東西,若是群戰,人數多的一方吃虧,且人多的話,可避及之處就會更少,所以五個一起上,反倒是容易出亂白送,而一個一個來嘛,就算我們的家丁弱一點也沒關系,到底是女人,持久戰抗不下來的,再說了,紅光可不弱吧?”
“紅光是不弱,但這個女人的本事不低。”大爺說著凝眉。
“你擔心有后招也沒用,我們已經身在江湖了!”蘇悅兒說著笑出了馬車,此時場上的情形已經大變,紅光竟是硬抗下一鞭,抓了她的長鞭手臂一纏繞,繼而用力一扯,就要揮刀砍上,那女子此時的鞭柄部分卻是忽而被扯開,立時就有暗器射出,而紅光因著已到近前,就是閃躲也來不及,更何況他還抓著她的鞭子,只得把砍去的刀舞圓,將那些暗器擋下,而此時那女子卻上前一竄一掌打在了紅光的胸口上。
紅光吃痛,當下后退數步,而纏繞在手臂上的鞭子也被那女子趁機抽回。當下那女子持鞭而笑,一臉的得意:“哎呀,你的胸好壯碩哦,我喜歡!”
蘇悅兒被雷的想吐,但紅光此時的情形卻無疑是近似于敗的下風,但紅光卻此時提氣而上,口中輕喝:“女人,我手下留情,你卻暗算與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他言閉,便是嘴唇上下念動,但念的什么誰也聽不輕,而此時紅光手中的刀便恍然間,大了許多,而紅光那一身近黑見紅的皮膚卻閃現了一些青光。
“咦?”那女子見此情形大愣,而紅光已經提刀而上,當下女子的鞭子再度飛舞起來,可紅光絲毫不閃躲,而那些鞭子落在紅光的身上卻連到紅印子都沒留下。
女子的臉上笑容頓失,此時紅光卻再度抓了她的鞭子,和先前一樣的舉動砍下去,于是鞭子的把再度被扯開,有暗器再打出,但紅光絲毫不閃躲,只刀砍下去,于是那些暗器,噼噼啪啪的打在了紅光的身上,但是卻都紛紛落地,而那一刀已經架在了女子的脖子處,只再下去一點,便足以令她是血濺當場。
“誰贏誰輸?”紅光陰著臉而問,那女子只能回答:“我輸了!”
當下紅光刀身一反,以刀背拍在了女子身上,繼而她便倒在地上,而紅光卻退回了馬車前。
蘇悅兒看著彪悍無比的紅光,腦中卻閃現過小時看過的動畫片里面的經典臺詞:圣斗士是不會敗在同一招式下兩次的!
女寨主一臉沮喪的起身,伸手撿拾了鞭子,就要走,蘇悅兒輕咳了一聲:“咳,客官啊,您輸了,是不是該付費啊!”
“付費?”那女寨主冷冷的看向蘇悅兒。
“對啊,按照咱們說好的,現在你該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們會路過此處。”
女寨主眼一翻:“沒誰告訴我,我只是出門劫色,恰好遇到你們。”
“說謊的話可就違背誠信原則了,生意是要講誠信地……”蘇悅兒微笑著搖頭。
“我,我是恰好嘛!”女寨主不認帳。
“那請問你如何知道我們是白家的人?”蘇悅兒說著伸手摸摸馬車的架子:“我這些馬車上可沒刻著‘白’字!”
那女寨主咬咬唇繼而一仰頭:“不是我要騙你們,他和我打卻用幻術,算不得本事!我輸的不服!”
蘇悅兒笑著搖頭:“你的意思是他耍賴?可你是先用暗器在前的。”
“暗器好歹也是武器,常人便可修訂,那幻術卻是神門之術,豈是常人所能?不公平!”女寨主說的十分有理般的昂頭。
蘇悅兒伸手抓了下自己的馬尾,十分帥的一甩頭說到:“那這樣吧,天色也不早了,等你慢慢打下來可太晚了,我們還要趕路的,不如這樣,我和你打,不用任何神門之術,連內力都不用,而你,可以用暗器,我也能用暗器,咱們兩個比招數看看,誰先把誰制下如何?”
“你?你真不用神門之術?連內力也不用?”女寨主詫異得瞪大了眼睛。
蘇悅兒一臉慷慨:“說不用就不用免得說我欺負你,更說不公平!”
那女寨主面色一窘,卻是說到:“好,那咱們就比比,我也不用內力就是!若輸給你,我就說!”
當下蘇悅兒跳下了馬車,一甩手,金色的匕首已在手。那女子一瞧便是冷笑:“一寸長一寸強,你用這個和我打?你以為我會讓你近身?”
蘇悅兒一笑不答,當時便是人沖身邊的一顆樹跑去,繼而兩步登上借力跳起,當下匕首便朝她甩去,那女寨主立刻揚鞭抽打,而蘇悅兒卻在將落地的一瞬間,趁下落縮身之時雙手從鞋幫上摸出了數枚針來,繼而連三的朝她周身的幾個大穴打去。
那女寨主聞破風便把鞭子揮舞的如銀蛇狂舞,凌亂中卻護的是密不透風,蘇悅兒似貓一般縮身蹲在一邊不懂,只雙眼盯著她揮舞的手,但那女子的手腕有收禮之態時,她便跳躍而起,而與此同時,那女寨主恰好停下鞭子,準備改橫掃為抽打,襲擊蘇悅兒。
但就是這變橫為豎的瞬間,她眼前一晃,蘇悅兒已經貼到她身前,當下她的喉嚨便被人捏住,而那把金色的匕首,利刃已經對準了她的左眼眼珠。
鞭子立時落了地,那女寨主盯著她艱難的說道:“我輸了,我紅姑技不如人,我認栽!”
悲劇啊,出前6了……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