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天又打開了在進入陣源之前,在地下那具白骨邊上獲得的一枚須彌戒指,里面有的靈晶數量倒是比方才這老者的還要多一些,從里面的一些靈物來看,這個殞落的人應該也是個神虛境強者。只是這個人沒有這圓臉老者的運氣好。在躲入陣源之前,沒能支撐住,殞落在了外面。
“木系靈蘭?“陸小天一臉驚訝之色,在一堆盛放著靈物的玉盒中竟然又發現了五行靈蘭中的木蘭。
自己沒去找五行靈蘭,沒想到這寶物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相比起加起來超過六萬的下品靈晶,自然是這火,木二系靈蘭要有價值多了。
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其他太多有價值的東西。將里面的東西都倒騰了一遍,陸小天手上握著一塊像是牛角所制的一聲黑色小牌,上面有著昏綜復雜的圖案,在須彌戒指中,被放置得極好,只是陸小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打量了一陣之后,又扔到了一邊。
見識過那兩個巨型石人的厲害,對于這兩個神虛境強者殞落在些,陸小天也沒覺得有什么意外的。只是眼下自己的處境著實為難起來,難道要一直被困在這里不成?連神虛境強者都被困死于此地,自己便算是動用吞魂大法,也不過能在短時間內與神虛境強者相抗衡,還沒有真正到那種地步。
眼下直接出去,無異于送死,陸小天左思右想,沒能想出個好辦法。
“看來也只有在里面突破到神虛境,后面才有出去的希望了。”最終,陸小天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好在此時綠萼靈犀已經到手,眼下這陣源之內,也絕少會有外人闖進。
當然,外人闖入的機率雖是小一些,但也不是沒有。比如說自己,對于之前那被殺的圓臉白須老者,不就是個外人。
“還是先將這套清虛土宮陣給修復了再說。”陸小天打定主意,取出受損的陣旗,還有一些靈材,土系靈石。伸掌一托,圭心石,大地妖熊的頭骨等數種靈材在身前飄浮起來。一團氤氳的法力將這數種靈材包裹。
法力不斷侵蝕進入這幾種靈材之中,緩慢地將其軟化,最終變成汁液,融合到一起。直到這幾種靈物混合而成的靈液氣息變得與那略微破損的一桿陣旗完全一致,陸小天才控制著靈液對略顯破損的陣旗進行修復。
那陣旗破開的一道小口子,如同一道人的傷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愈合著。
“這修復陣法的活還真是漫長。”直到大半年之后,陸小天看著手中恢復如初的陣旗搖了搖頭。
按照之前圓臉白須老者所做的事情一般,陸小天煉化了這套陣旗之后,伸手一揮,陣旗飛落出去,隱匿不過數丈寬的狹窄通道中。只要有人想要接近自己,必然要經過這清虛地宮陣。之前圓臉白須老者明明已經布下了陣法,卻心急著誘使自己入陣,多半是因為其身受重傷,無力與自己久耗的緣故。
自己只要分出一道副元神時刻守著這磁陣法即可。
“雖說被困在了這陣源處,不過有這套陣法守著,倒也是一處絕佳的閉關之所。”陸小天摸了摸下巴。陸小天手中靈光一閃,正是紫葉真鄔受創后,萎縮成的一顆靈種,此時里面的波動比起外面尤強了數分,陸小天能感受到紫葉真鄔對此地靈力異常的渴望。尤其是陣源核心的那塊土黃色晶體。
不過若是任憑紫葉真鄔吸取此地靈力,也許會對這里的陣法造成無法預測的破壞,若是沒有了這個藏身之所,自己在那兩個巨型石人手下可撐不了多久。暫時還是先放一放吧。
陣源通道內,一片黃蒙蒙的光華流轉,里面土系靈力濃稠得凝如實質,如同一條黃色的地下暗河。陸小天便盤坐在這暗河的盡頭,五心朝天。氣息一片沉凝,以陸小天身體為中心,七座鎮妖塔首尾相連,氣息融匯貫通。
只不過鎮妖塔上散發的一生銀灰色光華中,也隱約透著一絲絲腥紅的血線。這些血線散發著滲人的殺意。
“從元靈城出發,到進入這洞府內,一路擊殺了不少化神妖物,噬其元神。著實攢下了不少殺孽。”陸小天凝神靜氣,法力在經脈內流轉,貫通到鎮妖塔內,鎮妖塔內一陣佛音梵唱,里面古老滄桑的佛文閃動。不斷地照耀在這絲絲血線上。這些血線如同積年寒冰,難以融化。只不過陸小天早有經驗。只是緩緩地轉轉法力,維持著這個過程。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幾根血線越變越淡,陽終消失于無。
在這狹窄的通道之內,日子重復而單調。
陸小天左手一托,一只玉盒出現在手中,里面綠萼靈犀似乎折騰累了,始終無法破開玉盒逃遁出去,此時靜躺在玉盒內,一副沉睡狀。
只是陸小天方才打開玉盒,這綠萼靈犀便陡然間恢復了活力,向著通道外面電射而走。
“想逃?”陸小天嘴角一蹺,伸指一彈,一道法力形成的大網直接將綠萼靈犀罩住。當下張嘴一吸,連著那道大網與綠萼靈犀一起被陸小天吸入體內。
一經進入身體,層層法力將綠萼靈犀包裹起來。陸小天雙目緊閉,盤坐在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
陣源通道內,不斷地有土系靈力流轉到外面。而在地面,每過一段時日,便有一陣或大或小的廝殺。
某日,一群人族修士冒然闖進了這地闕蟄靈陣內,恰逢巨型石人并未驚醒,不過一群人仍然在密集的石妖群內死傷慘重。唯有兩人關系要好,其中一個還是陣法師,運氣也不錯,隱約找到了陣源所在,并且在巨石石人完全驚醒前,闖入到了陣源通道的入口。
“師兄,那邊好像有個人。”隨著兩人的不斷深入,自然與陸小天的距離越來越近,其中一個藍衫女子拉了旁邊的高大青年的衣袖一下。
“還真是。看樣子此人多半跟咱們一般也受了傷。”高大青年捂著仍然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
“咱們怎么辦?”藍衫女子道。
“先探探此人的底再說。咱們兩個,他獨自一人,有什么好怕的。”高大青年膽氣頗壯。
“這位兄臺,你怎么樣?”高大青年帶著師妹一邊接近,一邊試探著對陸小天說道。
“不怎么樣,不想死的,離開這條通道,從哪里來,回哪里去。”一道淡淡的聲音回復道,在兩人眼里,陸小天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便想將他們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