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陣法大全》在禿頭老者的院子里一呆便是數日,數日的功夫對于筑基修士自然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因為陳國老傷勢沒有完全好,陸小天還會多呆幾天。不過也沒關系,陳國老一家暫時也不會離開望月城,畢竟最近局勢越來越緊張,望月城外也十分混亂,他們的仇家勢力又不小,冒然出去是件比較冒險的事。
通過陳國老的講解,陸小天對于陣法也算是多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回到自己的小院之后,除了給小火鴉一些火系的獸靈丸,陸小天便一心撲到了《五行陣法大全》里面。據陳國老所講,陣法一道浩渺博大,窮盡人的一生,也難窺全貌,但歸根到底,是對各種力量的運用,因利勢導,利用五行之力,也有利用風雷冰等力,再輔以陣法師的手段,將這些修修界中的自然力量化為己用,可以用來攻擊,防御,困敵。
那些高明的陣法師甚至可以憑其驚人的手段調動天地五行之力,擁有神鬼莫測的莫大神通,遠古時期的大陣甚至滅殺元嬰修士如等閑。近一點望月城的護城大陣,數十名金丹修士聯手短時間內也無法攻破。陣法所能達到的力量甚至遠超個人的實力。
對此陸小天也并不完全認同,陣法再強,除了極少數天然形成的陣法,其他終歸還是由人煉制而成,無法破除陣法,也只是因為實力不夠。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陣法確實是讓人以弱勝強的一種極好手段。陳國老的兒子之前面對矮胖男子手下六人的圍攻,憑借著一個并不完善的七星陣竟然能擋住數倍于自己的敵人還尤占上風,可見其陣法的厲害。
而真正的七星陣,便是對方的丹元法器也無法攻破,哪怕是一個筑基一層修士,也可以輕易滅殺實力強悍的筑基后期修士。那殘缺的七星陣是陳國老在把真正的七星陣換了養魂丹與筑基丹之后,為了自保又花了不少精力才煉制出來的。正是因為如此,陸小天才頗為看重這家人在陣法上的造詣,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沒有錯。
按陳國老所說,由于每個人的精力有限,大多數陣法師在初步了解五行之力運用的原理之后,便會選擇側重一系的陣法進行深入研習,哪怕是在陣法一道上的天縱奇才,了解得深一些,但也會擇其中的兩到三種。貪多嚼不爛。
對陣法初步涉獵之后,陸小天才清楚陳國老并不是在唬他,同一個陣法,在不同的陣法師的手里施展出來,其威力與大小都會不同。便是因為每個陣法師對陣法理解的程度不同。研習一些厲害的陣法,需要神識反復的進行推演,計算。這種推演最為消耗神識。
在剛開始了解到對陣法師的要求之高后,陸小天也有些打退堂鼓的想法,陳國老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研習陣法確實要占據一個人大量的時間,比他原來想象的要復雜得多。不過為了后面結丹多條路,陸小天也只有暫時咬牙堅持下去了。好在神識消耗得多,還有養魂丹,他并不需要像其他陣法師那般神識消耗過度后便需要停下來休息,或者說停下來休息的時間要短很多,而且用副元神推演陣法,也并不會耽誤到他平常的事務。也許等到他用裂神秘術修煉出了第三道,甚至第四道元神,他甚至可以分出更多的精力來了,畢竟平時修煉只需要一道元神即可,其他元神卻可以騰出手來。
想到這里,陸小天又忍不住有些興奮,若是如此,豈不是意味著幾十,或者百年之后,他在陣法上的造詣豈不是也會逐漸提升起來?
不過萬丈高樓平地起,陸小天翻開《五行陣法大全》從土系的一階陣法開始,陣法分為很多種類,但陸小天特別強調的是要學習五行陣法,于是陳國老就直接將這本陣法書譜給了他。
沒有其他顧慮,再加上在望月城內,于陣法一道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去問陳國老,陸小天也就暫時沒有了要回靈霄宮的打算。每天除了修煉鞏固修為,再抽出一定的時間照便研究灰石,剩下的時間便是煉丹,與陳國老一起研習陣法。
日子這得無比充實,一日,陸小天照例在小院中打座,一道傳音符飛了過來,“陸道友,明日望月城有一個大型的拍賣會,是否有意參加,如果有,我派人將請貼送來。”
傳音符是王德峰發過來的,這幾日一連發了幾道傳音符,不過自從前些時日出了那個樊姓文士的事情之后,陸小天出于謹慎的心理,暫時并沒有回復王德峰,能被王德峰稱為大型的拍賣會,想必參加的至少也是筑基期的修士,或許有他想要的東西也說不定。而且王德峰與他雖然大多數是利益上的關系,但也總算幫他出手了一些丹藥,再去找個合作者,也未必會比王德峰合適。這次給他的警告也足夠了。
略一沉吟,便給王德峰回了一道傳音符。
一個時辰后,望月城主干道的碧宵客棧,一個獨立的小樓內,陸小天坐在里面,讓負責上靈茶的女侍放下靈茶之后離開,自己一個人坐在此處獨自品茗,以往他不是修煉就是四處在險地求生,倒是少有這般清新時候。
不消片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入口處快步走來,看到陸小天時,大為松了口氣,“陸道友,上次是我冒失了,還請陸道友海涵,不計前嫌。”
“這些不說了,說起來我這幾年杳無音訊,王道友性急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這種事以后切記不要再出現第二次。我身后的煉丹師們可不希望被俗事所擾。”陸小天說道。
“自然如此,說起來也確實是陸道友你離開得太久了,當初出現凝金果的時候,我也冒失了些,直接接下了別人的事,沒想到陸道友你這邊卻失去了聯系,賠了別人一筆靈石不說,還壞了名聲,若非如此,這次也絕計不會如此冒失。”王德峰聞言苦笑道。
“這事說起來倒是與我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