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天伸手將破界蟲攝到手心,頗為感慨。在黑水寨礦洞的六年多,他將傀影術修煉到了小成,同時煉出了五行法印。影蟻也喂養到了近千只,能經得起大量的消耗戰。他也如愿以償成為煉氣大圓滿修士,花豹也在大量上等獸靈丸的喂養下晉級三階巔峰妖獸。陸小天實力突飛猛進。唯獨就是這破界蟲遲遲孵化不出來。
現在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按現在的情形來看,剩下的幾只應該是死卵了。不管了,先試試黑袍老者那個儲物袋再說。
雖說踏上修仙路已經十多年,經歷了各種生死搏殺,爾虞我詐,不過給他印象最深的無疑是將他帶上修仙之路的那個便宜師傅,黑袍老者。
哪怕是現在以他煉氣大圓滿的境界,實力已經不輸當初的黑袍老者,不過陸小天仍然無法用神識打開黑袍老者的儲物袋。越是如此,他越是覺得袋中的東西非同小可。
破界蟲,可以破除一些精神類的古怪禁制,十有八九能成,不過儲物袋畢竟是空間類寶物,用特殊手段強行打開,很可能導致其中某些東西直接消失。
“賭一賭運氣吧。”陸小天把心一橫,將破界蟲放置在黑袍老者的儲物袋上。
“啾!”破界蟲突然變得興奮起來,如同一只久未進食的動物突然聞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黃色圓滾滾的蟲身在儲物袋上爬下爬去,東嗅嗅,西嗅嗅。爬到儲物袋的一角,陡然蟲頭昂起,兇猛地一口咬下去。
陸小天吃驚地發現儲物袋上竟然出現一層網狀的禁制,他試著用神識去接觸這層網狀禁制,神識果然如同以前一般被彈回。
果然是這層禁制,陸小天的神識被阻后,不怒反喜,以前這層禁制是見不到的,直到被破界蟲咬破一角,才突顯出來。看來破界蟲對這古怪禁制確實起了作用。
他耐心地等破界蟲一口口蠶食著這網狀的禁制。破界蟲胃口很好,不出片刻,便將禁制吞食得一干二凈,直到吞下最后一口,圓滾滾的蟲身忽然一怔,趴在儲物袋上一動不動了。
“莫不是死了吧。”陸小天連忙將破界蟲拿起,這才發現這小家伙原來是睡過去了,不由哭笑不得,將破界蟲送進了靈蟲袋中。然后雙手激動地將儲物袋捧起。
嘩啦一聲,儲物袋不知何時竟然破了一道口子,里面掉出來大量玉盒。
“那只金色飛劍呢?”陸小天暗自焦急,在落下的玉盒中一陣翻騰,金色飛劍的影子都沒看到,不過卻看到了一把黑色的小劍,還有一本冊子,兩塊古怪的鱗片。
“法器!”陸小天失聲低叫出來,對于法器的靈壓他再清楚不過了,黑袍老者的飛劍不是金色的嗎,這把黑色小劍又是從何而來?
“管他什么顏色,不管金色黑劍,只要是法器就足夠了。”
陸小天心里難得有種莫名的輕松,自從知道那些筑基高人的子弟進禁地可以帶法器,那種莫大的壓力,生死操縱于別人之后的無力感讓他寢食難安。現在出現的法器讓陸小天終于擺脫了這種可怕的束縛。哪怕是面對這些筑基,甚至金丹老祖的血親子弟,他也有信心一戰!
帶著一絲輕松感,陸小天開始查看其他的東西,翻開書譜,里面竟然是一種劍中劍的秘術。
“怪不得黑袍老者的金色飛劍不見了,原來金色只是其表面的顏色,真正的法器是藏身于其中的黑色飛劍。”
陸小天晃然大悟,用一層偽裝將飛劍包裹起來,讓敵人以為只是一柄靈劍,在敵人毫無防御的時候,突然爆發出法器的威力,攻其不備。這黑袍老者可真是狡猾。不過他也作出回去之后立即給黑色小劍煉制出一層偽裝層的決定。
有不少珍貴的靈草,有療傷的,也有煉制元氣丹,烏華丹的。不過這些他都已經有了。此時陸小天還不知道,由于使用破界蟲強行破開禁制,黑袍老者殺死血侏儒幾人得到的兩株紫羅參與其他一部分靈物已經不翼而飛,憑空消失了。
“這兩塊鱗片,怎么有些眼熟?”陸小天接觸到黑色鱗片時,有些納悶。
沒等陸小天進一步去細想,遠處一道人影接近,是翁之翰回來了,陸小天伸手一掃,將這些堆乘放著靈草的玉盒都收入結界之中。
翁之翰抓著一大把解毒靈草匆匆趕回,一臉喜色,這種解毒靈草氣味雖然重了一點,不過對毒霧確有奇效,甚至還能驅散一部分毒蟲。
數個時辰后,兩人穿過重重瘴氣與毒霧,出現在一片破敗的宮殿前,四處都是殘垣斷壁。
“想不到竟然有人將門派建立在這樣一片毒霧橫行的地方。”陸小天難掩臉上的詫異,通常一些修仙門派的老祖都會選擇在靈氣充裕的地方建立宗門。
“毒霧瘴氣是多了點,可未償不是一些小門派的自保手段。掙扎在修仙界底層的門派,可沒那個實力占據一處洞天福地。再說,這處廢墟下面,可是另有玄機。”翁之翰到了這里似乎換了個人似的,話比平時稍多了一點。
“停下,有人。”陸小天忽然叫住了翁之翰,將他拉到一邊,隱藏在一堵青石破墻后面。
“媽的,來這鬼地方竟然被那些該死的紅頭蠅叮了好幾口,真是癢死我了。”一名黑鐵塔一般的壯漢手里各拿一只古銅色大錘,罵罵咧咧向前走著。黝黑的皮膚上確實有幾個紅腫的疙瘩。
“就是,那小子說這里有什么寶物,現在寶物沒拿到手,就先喂了一通毒蚊毒蠅,要是那小子敢說謊,回去了老子一定要剝了他的皮,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另外一名國字臉,紅大鼻子大漢也喋喋不休地罵道。
這一行人竟有七八人,實力最強的也就是那名黑鐵塔煉氣大十二層。剩下的七人也有四人是煉氣后期,三人煉氣中期。
聽到幾人對話時,翁之翰臉色微變,然后很快又如釋重負,輕輕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