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水晶蟾蜍,奪妖丹,搶靈物!”雖然在場高手眾多,不過勢力弱小,想要趁亂撈一筆好處的人更多。根本不是一兩個高手能阻止的,也不知道是誰一聲吆喝,零亂的散修各自釋放法術,對著數頃小湖一涌猛砸。
火系,風系,土系,各系法術將平靜的湖面如同一鍋煮翻的開水,波濤洶涌澎湃。水珠四濺。
“停,這樣起不到效果,只會浪費法力,只有把湖里的水排走,才能逼水晶蟾蜍現身。”一名老者看上去頗有實力,用傳音術向四周大喊道。
“放屁,老子用雷擊術一定能將那畜牲逼出來。”人群里一道反駁,緊接著是一道炸雷般的聲音,正好打在那老者身前數丈的距離,粗大的電弧哧拉一聲入水。陸小天離湖面稍近,都能感到那股被雷電麻到的感覺。
此時湖面太亂,各種初階法術一陣接著一陣,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湖面翻騰的水面下,一道不起眼的漩渦。
嘩,一個東西躍出水面。四周陡然響起一陣驚叫聲。竟然是一個半丈見方,渾身如水色透明的巨大蟾蜍。一股恐怖的氣息隨著那蟾蜍出水散發開來。
“啊,妖獸!”
湖邊離得近一點的散修驚恐地后退,雖然叫著要殺水晶蟾蜍,不過真等它出水,感受到那股無法匹敵的氣息之后,才猛然想起這是一只四階妖獸。是在場任何一人都無法與之比擬的強橫存在。
水晶蟾蜍也十分著惱,它在湖底休息得好好的,一次偶爾露出湖面,被人類修士看到,沒想到就招來了這么多人。本來大多數初階法術哪怕轟在湖面,也影響不到他,不過少數的雷系法術卻讓它感到渾身不自在。于是它決定出來給這些螻蟻一些教訓。
嗖!一道利箭似的東西從水晶蟾蜍嘴里吐出,但又不是箭,而是一條線一樣的東西。幾乎很少有人能看清楚那條線,只是眼前一花,便縮了回增。
不過就在這條線出現的一剎那,好幾道慘叫聲接連響起。
陸小天定睛看去,只見身側丈許距離,六七名大概站到一條線上的散修胸口的位置都多了一個血洞,那白線縮回去的時候,帶出大塊的血肉。有的被擊中要害,當場死亡,有的可能站偏了一點,只被帶去一大塊肉,骨頭斷了幾根,沒死也成了重傷。
緊接著那白線又出現了幾次,是那水晶蟾蜍的舌頭!陸小天陡然想起在幼時與父親料理地里的莊稼,青蛙捕食實的情景。頓時心底寒氣直冒,那水晶蟾蜍離自己頗近,連續攻擊了幾次,自己要是被這相當于筑基期的妖獸攻擊到,運氣好也是重傷的下場。此時四周根本是人擠人,他想逃都逃不動,陸小天心里發慌,不過看到跌倒的一兩人,陡然靈機一動,作勢也趴到了地上。
嗖嗖嗖......
白線一連出現十數次,水晶蟾蜍出現得太過突然,以至于至少六七十名散修毫無準備的死在了水晶蟾蜍的突襲之下,水晶蟾蜍出現的湖邊,湖水都變成了血紅色。此時眾修士才反應過來,各種初階法術一通猛砸。
水晶蟾蜍眨眼間挨了幾十上百道法術,竟然并沒有受到多大傷害,落入水中,原本就透明的蟾蜍陡然間消失了一樣。再過片刻,在湖心出浮出水面,悠哉的樣子像是對所有修士的蔑視。
“這該死的蛤蟆。”陸小天一陣后怕的從地上爬起來,在洶涌的人群中,他至少被踩了幾十腳。不過他剛才站立過的方向也多了幾具尸體,相比之下,被踩幾腳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報仇!”
陡然間死傷數十人,有不少修士是這些人的親朋好友,頓時群情激昂,方才說要喊殺水晶蟾蜍的也是這些人。難道只能修士殺妖獸就不許妖獸反擊了?陸小天心里一陣冷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有了剛才的教訓,他退到了人群的最外圍,才感覺到保險。
此時眾散修終于冷靜下來,意識到在湖中無法戰勝這只四階的水晶蟾蜍,很快便有修士提出掘渠放水,群山中四處是低洼的山谷與峽谷,只要掘開一條溝渠,不愁沒有放水的地方。只要將水放掉,眾修士便可以合力圍殺這只四階妖獸。
議定方案之后,眾修士立即開始著手。還有不少煉器的修士就地打造利于掘渠的靈鏟,有的直接用的靈刀,靈劍。若是世俗凡人,要在山間掘出這樣一條水渠,沒有數年之功根本不可能,不過換成這些修仙之人,只用了數日的功夫,水渠便掘成了。
隨著嘩嘩的湖水沿渠排走,幽深的湖底也逐漸露出廬山真面目。
“春水藻!”
“白合芋!”
“水靈石!”
“冰靈石!”
隨著湖底露出,里面的一些靈物也接連暴光在眾散修的眼底。有不少還是一些門派任務中要求的物品。
一些沉不住氣的散修見湖水漸低也沒有露出水晶蟾蜍的影子,開始下到湖中去揀近一些的靈石,采集靈草。
“媽的,這些狗雜碎居然現在就下去,真是不怕死。”有人罵了兩句,見陸續下去的人多達幾十個,也坐不住了,撐起靈罩開始踩著淤泥下去。
“哈哈,我得到三塊冰靈石了!靠,誰用火球術砸老子,有種的站出來!”
不過誰會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承認呢,要怪就怪他太招搖了。又有數道初階法術被嫉妒的人放出去,砸得剛才的中年大漢哇哇大叫。
隨著撈到好處的人越來越多,更多的人開始下湖。那些崖岸自高的煉氣大圓滿修士頓時臉色鐵青,但場面完全失控,也不是他們能扭轉得過來的。
陸小天混雜在人群里,并沒有直接下湖,這些靈物雖然珍貴,但吃過之前的苦頭,沒有看到水晶蟾蜍之前,是不會輕易下去的。
“啊,我的腳!”驀然,人群中一道慘叫,只見淤泥間,一只青色妖蟹從泥間冒出來,揮舞著一對巨鰲,上面豁然是一只被夾斷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