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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6章可怕的試驗
吳心潁表示，夜梟腦袋里的這個黃豆大的小東西像是有機物，但又不便輕易將之摘下來檢查，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萬一真的是腦瘤之類的小東西呢，取下來豈不是讓人白白挨了一刀。
但是求知探索的精神，讓吳心潁沒有止步。她順便又給刀鋒刀背和兩個夜貓檢查了一下，這下真的震驚了——這四個人的腦袋里竟然也有這種奇怪的小東西！
吳心潁把這四人腦部的片子遞給陳太元：“自己看。這四人都有，但只有綠豆般大小，比夜梟腦袋里的那東西小了很多，不仔細看幾乎能忽略不計了。”
假如五個人都有共同的特征，這自然就非常可疑了。
陳太元搖了搖頭：“可是問題在于，現在獸化和極限進化液之類的技術已經比較成熟了吧，難道還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改進？”
“改進你個頭呀！”吳心潁自負道，“我親手做出的成熟實驗，還需要他們那群廢物來改進？！”
果然對自己的手段相當自信。
吳心潁托著下巴想了好久，終于下定決心：“不行，我必須打開一個家伙的腦袋看一看，看看究竟是啥東西，搞不清楚心里難受。”
那可是要打開別人腦袋的啊！陳太元覺得有點無語，心道那五個人恐怕都害怕這個女魔頭的想法吧？
但出乎預料的是，最終兩個夜貓竟然還真的答應了這個變態的要求！
因為像不少獸化戰士一樣，他倆始終對自己變化之后的模樣感到不舒服。而吳心潁又答應了他們，只要他們兩個安心接受改造，回頭她想辦法強化他們的體質，讓他們變成極限戰士。雖然可能會有些小麻煩、小周折，但黑暗之母都親口答應了，這事兒基本上應該沒問題。
那就開顱吧！
等等……吳心潁覺得既然自己有兩個樣本，那就應該做兩種不同的實驗。
夜貓甲，先讓他通過歸零變成普通人，再摘取其腦顱之中的那枚“小綠豆”；
夜貓乙，先摘取了那枚“小綠豆”，縫合之后再通過歸零將其變成普通人。
這樣更便于參照對比。
說干就干，而且兩個行動兩不誤。先給夜貓甲注射了歸零，身體經過一系列不適之后終于變成了普通人。
而這時候再給他的腦袋里拍片子，吳心潁和陳太元駭然發現，那枚“小綠豆”竟然不見了！
“怎么回事？脫離了獸化戰士的狀態，那個小東西竟然也消失了。”吳心潁大為不解，“難道這東西還真的是對獸化技術的改良輔助？一旦基本的能量沒了，于是它自身也隨之消失？”
陳太元苦笑：“那……這夜貓甲的腦顱還用打開嗎？”
吳心潁狠狠地點頭：“當然開，為什么不開？雖然小綠豆沒了，但還殘留一點點東西呢，我得看看里頭有啥變化。”
隨后夜貓甲的腦袋就被打開了，吳心潁從中取出的竟然是一層小小的包膜。仿佛魚鰾但更有彈性，半透明的模樣，但顯然是有機體。
拿出去仔細檢查化驗，發現這東西更像是脫落物。
難道是原本的小綠豆“枯萎”之后，脫落剩下的一層死皮？吳心潁覺得這個可能還是比較大的。
而后就輪到夜貓乙被動刀了。
這次拿到的是“新鮮”的“小綠豆”，活生生剝離出來的時候，吳心潁這個見多識廣的大科學家竟然嚇了一跳——竟然是活物！
活的！
當這個綠豆大小的小東西被剝離出來的時候，甚至還能夠輕微地蠕動。放在容器之中，吳心潁等人親眼看到這東西像頭蛆一樣向前拱了足足兩厘米！
兩厘米的距離之后，這小東西似乎就失去了一切活動能力，靜靜趴伏不動。而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枯萎，最終變成了一層小小的死皮，和夜貓甲腦袋里取出的那層脫落物一模一樣。
“活的！”吳心潁驚訝道，“城主聯盟究竟使用的是什么技術，竟然通過手術把活物塞進了這些人的腦袋里！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陳太元也大為好奇，道：“會不會是類似于武俠故事里那種放蠱什么的呢？比如放了這個之后，每年定期需要解藥才能解……也不對，這技術還沒有小炸彈先進呢。而且再聽話的活物，也沒用機械電子設備更穩妥靠譜兒。”
吳心潁露出一個“看來你還沒這么傻”的表情，似乎自言自語：“而且脫離了母體之后，這小東西就會快速死去。不，不僅僅是脫離母體，從夜貓甲的例子來看，其實只要母體失去了能量，這小東西就會死掉。”
難道說這東西還得依靠母體的超自然能量才能存活，而普通人腦袋里面根本無法給它提供生存環境？
看著玻璃容器里面的那層小小的蛻皮，陳太元和吳心潁等人都陷入了沉思。袁晴在一旁說：“那夜梟腦袋里的那個又是怎么回事？他那個大得很呢，都有花生米那么大了，難道說這種生物還會生長？要是會生長的話，那最終能夠長到多大呢？等大到一定程度，難道腦袋里面不會出現痛感？”
長個瘤子還會疼呢，存放一個活物怎么可能不疼。
吳心潁點了點頭：“不管怎么說，腦袋里有這東西肯定不是好事吧。原原本本的告訴夜梟，也讓他自己決定怎么做，是不是給取出來，憑他的自愿。”
陳太元笑道：“你咋又憑他自愿了，不想取出來看看這枚更大的小怪物嗎？”
吳心潁搖了搖頭：“既然在他腦袋里面才會生長，那就繼續長唄，我就當是觀察一個長期實驗的進展了。萬一拿出來又死掉，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個觀察機會啦。”
太狠了，你就不擔心人家腦袋出事啊。不過話說回來，當初吳心潁希望夜梟配合做那個實驗，是夜梟自己生怕開顱而拒絕的。
隨后夜梟、刀鋒和刀背都接到了這個消息，三人都嚇得有點懵。任誰知道自己腦袋里有個活蟲子的話，都會感到畏懼吧。特別是那個膽子最小的刀鋒，這回嚇得臉都白了。
吳心潁無所謂，形象地解釋說：“打個比方吧，這小怪物就像一只蛆，而你們的*子就是一堆大便。蛆在里面會生長，慢慢長大，最終會不會破繭成蒼蠅誰也不知道，擁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這比喻可真清新脫俗，讓夜梟三人又怕又惡心。于是三人竟然清一色要求——請務必幫忙給取出來，拜托！
吳心潁感到有些頭疼：“你們就沒有一點點科學探索精神嗎？就不能堅持一下嗎？城主聯盟將這東西放進你們的腦袋里，而你們當時是他們的下屬，總歸不是為了殺死你們吧？說不定還有好處呢！”
站著說話不腰疼……刀鋒幾乎又要嚇哭了，帶著哭腔說：“吳大師，親姑奶奶，我真心怕啊……袁小姐，要不然我不做這個什么極限戰士了，麻煩您給我一支歸零好不好？”
我擦，出息！要是使用歸零的話，情況會夜貓甲一樣，讓小蟲子直接死在自己腦袋里，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蛻皮。
就算吳心潁和袁晴不答應，刀鋒他們其實也可以到黑市上去買歸零，依照他們的超自然能力，遲早能買得到，所以還不如答應了他們。
“使用歸零倒是簡單，但問題是這個小小的蛻皮究竟有沒有副作用，暫時還不知道。”吳心潁說，“根據我們的化驗分析，這層蛻皮的構成很奇怪，長期滯留腦顱內，說不定將來會對你們的大腦產生不良反應。另外，使用歸零之后可就沒有這一身的實力了，你們自己選擇。”
現在可是末世，一身能力就意味著生存的機會。他們都曾是普通人，都曾在這個兇險的末世之中戰戰兢兢朝不保夕。直到成為了極限戰士或鬼戰士之后，才感覺到自己能量的強大，感覺到自己開始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
所以，若非向獸化戰士那樣變得猙獰恐怖，一般是不會希望丟掉一身威能的。
而且夜貓乙的成功手術也在面前擺著，取出活物之后也不會受到什么傷害。
所以夜梟三人最終決定，接受手術直接取出活物。
“好，那就準備一下，我也不嫌累了。”吳心潁仿佛自己是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其實她自己早就被這個新鮮的小發現給勾起了莫大的興趣，還生怕對方不接受手術呢。比如說那層蛻皮可能對大腦有害，其實就是她瞎編的，所以才以不確定的語氣說“說不定”會對大腦產生不良反應。
反正，醫生嚇唬病人向來都是一嚇一個準兒。
“等等，那個……袁晴啊，你這里有保存完好的人類大腦嗎？”吳心潁問。
陳太元等人都有點懵，袁晴則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呲牙道：“咋，你取出這玩意兒之后，難不成還想用*子喂養著？口味夠重啊我的姐！”
陳太元搖頭道：“另外夜貓甲的例子已經說明，只有具備超自然能量的人，才能在大腦里‘飼養’這東西吧？而你隨便找一坨*子，能養活這東西？”
吳心潁投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又問：“所以啊，你這里有沒有保存完好的、擁有超自然能量的大腦呢？”
袁晴拼命搖頭。雖然自己也是生命科學研究者，但是口味真心沒吳心潁這么重。
吳心潁托著下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看向了陳太元，直把陳太元看得身體發寒。“干嘛，不會放我腦袋里養著這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