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像是來帶走特戰大隊的,而更像是來故意找茬的吧?”陳太元冷笑著說,“不要覺得自己多牛,要不是考慮到雷澤市兩千多萬百姓的生死,老子懶得跟你二十七軍產生一毛錢的關系!”
“你倒是憑自己好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不修煉就不修煉,但你算老幾?真要是黑暗戰爭到無法抵抗的階段,你能替兩千多萬老百姓去死?你算個球!”
“你特媽以為我是招搖撞騙之輩,但你要給我搞清楚——老子就算招搖撞騙也騙不到你頭上,因為你級!別!不!夠!你區區一個基層軍官,只要認真執行上級命令就行了,作為一個當兵的,你不懂什么叫服從命令嗎?”
一番話搶白得趙滇龍無言以對,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陳太元以前跟他磨嘰,那都是因為不想撕破臉,所以才保留一些底線。八一
≥≤≤≥8≈1≥≈≠≥≥≠≠假如真的不顧一切,他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中將軍長。
趙滇龍氣得渾身顫,幾乎要怒而拔槍,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確實是找個理由來看看陳太元的笑話,當面鄙視一下這個試圖強迫女學員的不良教官。但是他沒想到,“犯了事”的陳太元竟然還是這么強硬。人家都說做賊的心虛,可陳太元這家伙壓根兒不知道什么是心虛。
其實趙滇龍做的不僅僅是這些,今晨接到這個報告之后,他就已經匯報給了軍方高層,聲稱剛剛晉銜中將的陳太元竟然試圖強.暴女學員,已經搞得滿城風雨。
他這一手是要讓高層看一下:看看你們任命的什么中將總督導,究竟是個什么混賬玩意兒!我以前就說他是個江湖騙子,你們就是不聽,現在看來連個騙子都不如,簡直是衣冠禽獸!
高層也非常吃驚,心道陳太元不該是這樣的人吧,難道年紀輕輕把持不住,被心思不純的女人給仙人跳了?
雖然是在猜測,但已經有幾個高級將領表示,當初不該任命陳太元,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等于給整個軍方抹黑。咱們軍方一直以紀律嚴明而著稱,但陳太元剛剛加入進來,就惹出了這么大的事。
還有個別將軍已經明確提出:假如情況屬實,那么必須馬上撤了陳太元的職務,并將之踢出軍人隊伍……
這些情況已經流露到陳太元的耳朵里,陳太元當然憤怒,所以也對趙滇龍更加不滿。
“大家合不來不要緊,大不了咱們少交往,但你背后打小報告就顯得不地道了。”陳太元甩給他這么一句話,轉身走向集體訓練的大操場。
背后的趙滇龍一臉郁悶,心道你才是道德上需要指責的好不好?現在反倒鄙視起我來了?
不過這些暫時不要爭執了,趙滇龍既然說出要把特戰大隊帶走,那就要言出必行。跟著一起到了操場上,不少學員都已經等在這里。看得出,大家雖然因為昨晚的事情而鄙視陳太元的為人,但卻又不舍得失去修煉氣勁的機會。
而那些新聞媒體則不嫌事兒大,一直死死的跟在身后追問。哪怕陳太元一言不,這些人也寸步不離。足足七八個媒體的十幾個記者,直把李秀妍搞得惡心不已,險些氣得摘下墨鏡嚇死這群家伙。
“陳將軍,昨天的事情是不是有隱情?不少群眾其實更愿意相信您是被陷害的。”
“關于昨晚事件的女當事人,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得到妥善的保護?”
“陳將軍,這件事會不會干擾你教授《新玄經》的工作?”
陳太元實在忍不住這種腦殘問題了,扭頭對問最后一個問題的女記者說:“你說會不會干擾?你們這長槍短炮地圍著我,讓我連講臺都上不去了,你說干擾嗎?”
不過陳太元終于對他們說話了,他們覺得這就已經打開了突破口,所以更加熱情地跟在身后。
陳太元其實很明白,這些家伙詢問一些低素質低水平的問題,并不代表他們傻或者能力低。其實他們只是為了激怒受采訪者,讓受采訪者在不堪其擾的情緒之下爆,說出一些過頭話、做出一些過頭事,于是他們便又有了新聞。
不就是想搞個大新聞么?呵呵,我跟你們講,都那些頂級媒體的名記水平比你們高多了,哥和他們談笑風生,你們啊,圖樣圖森破……咳咳。
一直到了操場的主席臺上,陳太元穩穩地坐在主座上,下面就是面面相覷的學員。記者們跟著到了主席臺下,他們覺得陳太元太拿譜兒了,都犯了那種道德案件了,竟然還這么大馬金刀地坐在這里,哪來的自信。
趙滇龍也已經跟了過來,直接來到那八百多個特戰隊員的方陣。這些人是整建制的,而且年齡大體相近,所以全都安排在了一起,倒是便于指揮。
趙滇龍一聲令下,這些戰士便都筆直起身,準備撤離。
“你真確定不修煉了?”陳太元在主席臺上對著大喇叭問。
趙滇龍根本懶得理,已經開始讓八百多名戰士排列起來,并且馬上到宿舍里把東西收拾一下走人。
陳太元點頭道:“那好,拒絕修煉的事情你向上級匯報清楚就行。而且我以全軍總督導的身份告訴你:以后我拒絕為二十七軍培養任何自然戰士!而且在雷澤市將來的防御之中,二十七軍沒有被擊垮,我培養的這些自然戰士就不會出手,自作孽不可活。另外,既然你這么剛愎自用,我會請高層抽調新的部隊前來,至少不會把雷澤市兩千多萬老百姓的性命,交到你這種糊涂蛋的手中。”
趙滇龍大惱,怒極而笑:“你還有資格在這里裝模作樣?再說了,你的名氣已經被你自己的無恥行為敗壞殆盡,上級還聽你的建議調遣新的部隊過來?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哼,我看你倒應該感謝昨天那個拍照的小子,讓你作案未遂,要不然你現在可就是個強.奸犯了!”
趙滇龍手中沒喇叭,所以顯得沒那么多的氣勢。不過由于他聲音洪亮,現場又靜的要死,所以大家也都聽得見。
陳太元此時盯著三級九班所在的方位,果然鄧凱和柳馨馨都在。其實這很正常,越是在這種人員密集的地方,陳太元就越不敢打擊報復。相反,陳太元應該謹言慎行才對,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說報復昨晚的當事人。
但是,陳太元還真的不低調。一只手指了指三級九班的方向,說:“鄧凱、柳馨馨,你們上來一下。”
嘩,現場頓時沸騰了——陳太元真是膽大包天啊,難道要在這里當眾打擊報復?!這不但有損形象,更會引更大的社會反感!
下面,鄧凱和柳馨馨都有點怕,因為沒想到陳太元會玩兒這一手。
但是趙滇龍卻出手了,就在讓特戰隊員收拾行李的時候,他帶著警衛員大步走到主席臺前,強行為鄧凱和柳馨馨出頭。“陳太元,你要干什么?!你是一名軍人,記住你的身份,不要一錯再錯!……這兩位學員,你們不要怕,我們的軍隊是紀律嚴明的隊伍,是國家和社會穩定的基石,不是某些敗類作威作福的地方!假如有人敢打擊報復,你們就去二十七軍軍部,我趙滇龍保護個把人還是能做到的!”
竟然有中將軍長為他們提供保護,現場的氣氛似乎更加火爆了。
陳太元看了看主席臺下,冷笑:“我說要打擊報復了?我只是要當著全體學員的面,心平氣和地把昨天的事情理順一下而已,你激動的是什么?……鄧凱、柳馨馨,你們上來就行了,我陳太元保證絕不動你們一手指頭。自己不心虛,怕的是什么鬼?”
鄧凱和柳馨馨對視一眼,心道陳太元確實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怎么樣吧?再加上軍長趙滇龍給他們撐腰,應該不用畏懼。
而這時候,一個身材微胖、皮膚黝黑的男人帶著幾個人闖到這里。大約五十多歲,雖然看起來有點武功底子,但腳步虛浮恐怕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人正是鄧凱的老爹鄧賢,也是這座武校的校長,當然也是雷澤市的黑道大哥之一。
雖然這座武校被征用,但很多事需要原來的學校領導班子服務協調,所以鄧賢等人都留了下來。
他昨晚出去花天酒地了,今晨才得到了兒子得罪陳太元的事情。雖然父子倆經常拌嘴吵架,但關乎大事還是不敢兒戲,親自趕了過來。
而且他也知道,必須讓陳太元坐實了“強.奸未遂”的名頭,否則他兒子就成了誣陷將軍了,會給整個鄧家帶來災難。所以他來到這里,也打定主意必須和陳太元硬抗到底。
而看到老爹也來了,覺得更有了些依靠,鄧凱這才帶著柳馨馨姍姍走出方陣,緩步走到了主席臺下。雖然他心里頭跟不能讓自己老爹馬上死,但現在卻還是要仰仗這老混蛋。
“陳將軍,犬子昨天得罪了。”鄧賢這個江湖老油條雖然不會直接硬頂陳太元這個將軍,但也卻表現得不吭不卑,“事已至此,希望就此揭過去怎么樣?冤冤相報沒盡頭,將軍你也不希望一直被這種事情纏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