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妍摘下了墨鏡,通紅的眼睛“白”了他一下:“你想得美!我洗澡不行嗎?這一天天車馬勞頓的,遇到這么好的洗浴環境還不能洗一下嗎。”
陳太元稍稍松了口氣:“那你不會跑到衛生間里面再脫衣服嗎,真是的。”
“有必要嗎?你又不是沒見過我沒穿衣服的樣子。”李秀妍哼唧著,光著腳丫走向衛生間,留給陳太元一個柔美的、光溜溜的背影。這背部曲線可真玲瓏有致啊,陳太元這個自負定力不錯的家伙,竟然還真的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事實上,剛才正面就被他看到了,當然更加誘人了。
隨后陳太元就想捶自己幾下,心道自己這口味真重,咳咳。
而就在這時候,李秀妍又來事兒了——
“進來一下,幫我看看怎么開熱水,好麻煩。”
對于現代的淋浴系統估計還是有點生疏,畢竟里面好多東西都是完全沒見過的。
陳太元本不想進去,但也不能一直就這么僵持下去吧。而且當初自己保證得滿滿的,說李秀妍和沈燕然要是獨自走出外面的世界,連生活都成問題,不如跟著他,他能幫助她們認識這個變化得天翻地覆的世界。這倒好,只是讓你幫忙擰開溫水就不干了?
于是他硬著頭皮走進去,只見前面這具白花花的身體正彎腰撅臀觀察下面那堆按鈕扳手。我勒個去的,你別撅著了行不行,這姿勢很罪惡的,關鍵是還動著呢。
啪!陳太元一巴掌輕輕打在她的屁股上,氣得李秀妍一下站起來狠狠瞪了一眼。左手小臂橫在胸前,右手捂住小腹下的萋萋芳草處。陳太元覺得這動作還不如沒有呢,反倒沒那么誘惑人了。
“你看,好麻煩。”
而幫她打開溫水的同時,陳太元還得將身體撤后,免得水灑了自己一身——他可沒脫衣服。結果里面的環境本就那么狹窄,以至于他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擠在了李秀妍的身上。
我擦,受不了,趕緊撤。
當溫水嘩啦啦流下來的時候,陳太元總算在外面平靜了心猿意馬。但是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打開一看竟然是檢查回來的沈燕然。
沈燕然看了看房間,聽到李秀妍正在洗澡的聲音,說:“我也是來找你幫忙的,幫我打開一下這個熱水,搞不明白。”
又來了……不過好在沈燕然穿著衣服啊,陳太元只要現場教給她怎么使用就行了。原本問問服務員也行,可是沈燕然不懂北高語。另外,沈燕然表面上可是來自于中國這邊,穿得倒是挺洋氣的,難道連放熱水這些小事都不會?會讓服務員生疑吧。
于是陳太元也沒說啥,就和沈燕然一同來到隔壁。只不過剛剛來到沈燕然房間里的時候,陳太元就驚愕了——這妞兒房間里的一枚安全套竟然也被打開了,而且就那么正大光明地擺在臺子上。
“怎么了?”沈燕然看了看這個東西,道,“對了,這是什么?彈性很不錯的,裝東西的嗎?”
我勒個去。
也是,其實在沈燕然和李秀妍被關進實驗室的那個年代,這種橡膠套子才發明沒多久,而傳入當時積貧積弱的中國的數量更少。李秀妍身為北高國王族成員、鬼子試驗基地的課長,而且有過不少相關經驗,倒是還接觸過一些老版本的。沈燕然就不同了,她就是舊時期一個走江湖的女子,甚至到死都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哪里懂這玩意兒。
“這東西其實……不好的,別問那么多……”陳太元貌似不在意,但是心里頭有點叫苦:明天服務員收拾之后,會發現陳太元在每個房間都“使用”了一枚。唉唉,太勇猛了,不知道酒店方面會不會多想。畢竟這酒店招待的客人本來就很少,遇到客人都算稀罕的,要是遇到客人這么英勇善戰的自然就更稀罕了。
沈燕然有點不悅:“你說出來之后帶著我們適應這個新世界,問點事情就不耐煩了。”
陳太元干咳一聲,心道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好吧,這東西的作用呢就是……這么說吧,你知道娃娃是怎么來的嗎?”
從這個造人機制開始,陳太元簡明扼要給沈燕然講解了一番現代生理知識,聽得她目瞪口呆。
“總之戴上這個,就把男人那種體液給‘兜住’了,也就不會懷上孩子。所以,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做那個了,這下懂了吧?”
沈燕然有點傻眼,隨后臉一紅,抓起這個套套輕輕扯了扯,扯直之后對著陳太元比劃:“你胡扯!你那東西這么……這么……大?!”
說著她看了看陳太元的褲子,顯然不可能容納這種龐大的尺度。要是有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在里面杵著,那褲子還不成一個帳篷了。
陳太元一拍腦門抬頭長嘆:“老天爺,難道我還得跟你講更仔細嗎,再說細致了就成了耍流氓了……”
“你愛說就說,不說拉倒,誰還逼著你說了不成。”沈燕然臉微微一紅,直接走進了衛生間的淋浴房里。陳太元也忽略過去了剛才的小尷尬,將開關方式告訴了沈燕然,倒是一學就會。
拜拜了,你自己玩兒吧……陳太元趕緊撤。只不過在他撤離之后,沈燕然就擰上了房門,而后神秘兮兮地、心跳加速著扯起了剛才那個神秘的小東西。陳太元在這里的時候她不便表現得多不堪,但是心里頭卻真的非常非常好奇。
“真的會有這樣的尺度嗎?”沈燕然自言自語,甚至有點驚恐。當陳太元告訴她“工作原理”之后,再看到這個家伙的尺度,心道男人那怪怪的犄角究竟有多么可怕!
越想越是心猿意馬,趕緊跑到淋浴房里嘩啦啦沖洗。真好,前世都沒用過這東西,溫暖的水流溫柔得撫遍全身,整個人都放松了呢,就是腦袋里有點亂亂的……
隔壁陳太元這邊,李秀妍也終于洗完了。這妞兒穿著件白色的浴袍,脖子、胸口、大腿、腳丫子露得好多。她還挺得意,坐在沙發上把雙腿翹在茶幾上準備看電視。但是就在這時候卻響起了敲門聲,以至于原本準備脫衣服洗一洗的陳太元也停下了。
不該是沈燕然,難道會是心墨他們?陳太元也沒在意,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一個男人的模樣,而且是外國人。
陳太元有點愣,趕緊扭頭對李秀妍做了個手勢,而且跑過去低聲說:“穿上衣服,外面有個男的要進來。”
李秀妍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洗干凈的身體,心道我衣服都沒洗呢,新衣服也來不及翻出來,不穿。看到陳太元要求得急,她干脆直接跑到里面的內間,躺在了陳太元的床上。“不讓他進里間兒就是了,我剛好研究研究你的手機玩玩兒。”
真拿她沒辦法……陳太元搖了搖頭去開門,打開之后出現的就是個外國男人——中等身材,長著一副中東的面孔,鼻子下面的一字橫胡最醒目,微胖的身體配著商人慣有的笑容,讓人覺得此人沒有絲毫危險性。
這家伙的穿戴也很不賴,至少西裝面料和做工一看就是頂級貨色。手表也不是凡品,應該是愛彼的皇家橡樹系列,手指上還有一枚挺大的黃金綠寶石戒指。其實裝飾之類的外物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個中年男人的氣質更有別于北高國人,一看就是個見過世面的。
“在下納賽爾,這家酒店的董事長,歡迎陳先生大駕光臨。”納賽爾,就是那個軍火販子,柳都大酒店的老板。當然他說的是阿拉伯語,是身后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幫他做的翻譯。這個年輕女人,就是此前將陳太元他們帶到房間里的那位經理。看不出,這女經理不但通華語和北高語,竟然還懂阿拉伯語,挺不簡單的。
陳太元心道你來做什么?但嘴上還是笑道:“您客氣了,不過這么晚了,有什么指教嗎?”
聽了女經理的翻譯,納賽爾當即哈哈笑道:“不敢不敢。在下聽說陳先生竟然是大元帥的貴賓,可真是讓敝店蓬蓽生輝……哦哦,假如不介意的話,能否里面說話?”
這個……倒是不介意,橫豎距離睡覺的時間還早。而且陳太元也想了解一下這個軍火販子,想知道這家伙究竟是什么底細。
請進來之后相對而坐,女經理就笑吟吟地去泡茶倒水。一個是大元帥的貴賓,一個是她的老板,端茶倒水的事兒當然是她來做。只不過燒水并拿取紅茶袋的時候,這個女經理敏銳的發現,原本里面那枚安全套沒了。
能發現這個其實很簡單,沒這點眼力勁兒,就別想把服務業做好。
女經理沒有做聲,但心里頭卻覺得陳太元可真是個猴急的家伙。帶到房間還沒半個小時呢,竟然都已經完活兒一次了?當然,拋出一些必要的磨蹭時間,哎,陳太元這家伙“繳槍”也夠快的。看這個年輕男子挺健壯結實的啊,難道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不過不管是不是中用,反正服務是要做好的。于是她燒了水悄悄走到門口,揮手讓站在電梯口前的女服務員過來,低聲安排說:“取兩枚安全套來,放在這里。”
女服務員會意,匆匆辦事去了。
房間里面,陳太元已經撥通了蔣子平的電話,因為現在蔣子平冒充是他的翻譯。只不過一會兒蔣子平來的時候,恰好女服務員也來了,將兩枚那玩意兒仔細放在了它們該在的地方。蔣子平看得有點眼愣:陳老師你行啊,剛才的那個已經用過了?可以想象你肯定是跟李秀妍一起用的了?我擦,佩服!更佩服的是,你竟然又要了兩枚。
最蛋疼的是,蔣子平沒在外面的小客廳看到李秀妍,反倒透過門縫兒看到李秀妍在里面倚在床上趴著呢。媽蛋,這更沒猜錯了,陳老師果然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