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煞星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陳太元嘆息一聲,取出一枚加愈合的藥丸給黃文丙吃掉,而且簡單處理傷口之后又涂抹了一些特效外傷藥,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八一√√★√√くくcくom
“剛才那人說了什么?”劍舞在背后一邊問,一邊擦拭著自己的精鋼軟劍。劍刃上還有一點血跡殘留,說明她就算在一對一的戰斗之中,竟然還能傷了秦級的吸血鬼,實力幾乎可以被視為秦級了吧?這女子也太狠了。不過一旦和煞星比,似乎又有點郁悶。
陳太元搖了搖頭:“沒……對了,你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可她似乎很熟悉你。還有,她應該是個女人。”
劍舞點了點頭,目光深邃地說:“當時她的威壓一旦爆出來,我就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后來似乎她又說了‘鼎爐’二字?我總覺得失憶之前,我也對這件事很有印象,應該很熟悉,不然剛才不會產生那種似曾相識之感。”
呃……陳太元撓了撓頭:“可你不會成為她的鼎爐吧?你倆都是女人啊。”
沒聽說兩個女子相互采補的功法——她們沒那種功能啊。
“不正經。再說我還是處子身,怎么會是什么惡心的鼎爐。”劍舞白了他一眼,隨即又陷入了沉思。任憑她怎么回想,卻都無法回憶起當初的事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假如和煞星接觸的時間長了,說不定有朝一日就能讓她想起當年的事情。“對了,她說要拿你當鼎爐呢,你小心著點。聽起來像是占便宜的事情,但實際上很辛苦。”
陳太元頓時呲牙咧嘴起來:“占便宜?我勒個去……那只是辛苦的事情嗎?會要命的!再說了,我知道她是啥德行啥模樣啊,萬一長得跟豬八戒一樣,又或者七八十歲鶴雞皮,老天爺,是誰占誰便宜啊。”
劍舞甚至忍不住笑了笑,山風之中微微理了理秀,“你知道就好。而且還別說,咱們這些修煉者,往往是修煉時間越長就越能積累出雄渾的功力。煞星已經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地步的可怕修為,我看你說七八十歲還真有可能。”
一想到一個七老八十的女高手把自己壓在身下無情地蹂躪……不行,那畫面太美,陳太元想到之后就會頭皮麻。
不過也未必……陳太元又想。因為煞星的手看上去還是比較年輕的,哪怕練家子長期修煉會變得粗糙一點,但至少不顯得老。還有,她的胸……咳咳,基本的彈性還是有的……但是這話就不敢對劍舞說了,否則劍舞更會說他不正經。
“不行,我得抓住她問個明白。”陳太元說,“而且抓住她之后,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失憶前最神秘的那段時期的事情了。你當時肯定有問題的,就是自己忘了罷了。”
劍舞無奈地歪了歪腦袋:“你說,那時候我會不會是在故意疏遠你,不想愛你了呢,所以才一直沒跟你聯系。當然這話有點傷人,你別往心里去。”
“我已經往心里去了!”陳太元哼哧著說,“不過以你當初的性格,真要是想跟我分開了,按說也會直接說明白的。你就是個干凈利索的性格,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小師弟,消消氣。”劍舞微笑著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那咱們現在想辦法去抓煞星啊,說不定就把我當初的記憶找回來了。”
找回來又怎樣?事情和當年一經不一樣了。別看劍舞現在心情很輕松,可一旦找回當年的記憶、回憶起二十多年來的情感,不知道她會不會氣得要殺人呢。
至于說說抓煞星,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情。現在煞星一旦回到大本營里面,僅憑陳太元和劍舞兩人就別想攻進去了,那是自投羅網。說到底還得依靠大規模的軍隊進剿,這樣才能給獵人公司總部形成沉重打擊。
而且陳太元等人翻越過山的初衷,其實也就是抵達山洞另一端,搶占了這個洞口,好讓梅和松帶著人民軍大部隊安全通過。
“由于內奸的原因,咱們的隱蔽性已經沒了。”陳太元說,“而且由于被當成冷兵器使用,剛才文丙的步槍也被打壞了。所以說,咱們下去必然直接遭遇對方的強烈阻擊。所以,方案也得換一換了。”
根據形勢隨時調整,這才是最合理的。
于是陳太元現在要求特勤局或a集團軍馬上帶兵上來一批,他和劍舞在山頂上可以占據制高點,保證上來的戰士是安全的。到時候大家一起下山,居高臨下干掉山洞口堵著的兩個裝甲戰士和噴火坦克。
由于特勤局在這里已經沒人了(最后剩下那些已經被安排運送暗星的裝甲),所以a集團軍的先頭部隊馬上派出了三十人,而且盡可能尋找攀沿高手,抓緊時間向上攀爬。
至于梅和松還是在下面堵著洞口,同時等待消息。一旦陳太元電話通知他們已經安全,他們就可以帶著人從山洞之中穿過去。
一切安排利索了,黃文丙和陳太元換回衣服之后已經坐下準備休息,但不料陳太元卻做出動身的準備——他要下山。
“什么?”黃文丙愣住了,“你不是根我們上級說在這里占據制高點,等著a集團軍的三十個戰士上來,咱們再一起下山嗎?怎么現在就下山?”
“兵不厭詐。”陳太元的眼神之中閃爍出一抹疑慮,道,“咱們的行蹤,一直都被內奸時刻通報給獵人公司,所以煞星和兩個吸血鬼才得以在這里截擊咱們。而這一次,我干脆把特勤局和a集團軍也全都給騙了!讓他們上來吧,但我和劍舞悄悄下山,文丙你留在這里等著和他們匯合就行了。”
劍舞大為贊賞:“而獵人公司經過內奸的通報,還以為短時間內咱們都在山上等著,而梅和松都在山洞之外,所以他們肯定不會在意咱們。這樣,咱們兩個摸黑殺過去……成功率會很高!而且由于知道咱們兩個現在不下山,所以煞星也不必守在那里,受傷的那個吸血鬼更可以暫時回營地休養包扎。這樣的話,咱們需要面對的敵人也不是很強。嗯,你這家伙腦袋很聰明。”
陳太元點了點頭:“你能瞬間想明白,也很不錯。”
但黃文丙卻有點懊惱,心道自己的腦袋怎么跟不上這倆妖孽的進度啊。
陳太元此時嘆息一聲,補充說:“說到底,是因為除了自己的伙伴,我已經不相信這里的任何人。不管是特勤局還是a集團軍,又或者你們的高層,我不能將性命輕易交給他們。”
“但是……”黃文丙欲言又止。是的,你們兩個在這里不相信任何人,任何北高國的人都可能是內奸,但你們就不怕我黃文丙是內奸,不怕我向獵人公司通風報信嗎?假如趁著你們下山的時候,我把你們的消息通報給了獵人公司,到時候你們兩個下去之后不僅要面對煞星和雙卵公爵,同時可能還得面對一大群黑暗獵手,豈不是死得更慘?
說到底,這是一份信任!
因為陳太元和劍舞都相信,黃文丙不會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而且很顯然的是,陳太元已經不把黃文丙當作北高國那幫人,而是當作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戰友。
“沒什么好但是的。”陳太元說,“我和劍舞下去,你等著a集團軍的人上山,橫豎我們下山肯定比他們上山的時間更快。所以等他們到了這山頂的時候,我們兩個應該已經完成了任務。那時候你告訴他們,直接下山接管就行了。”
“好!”黃文丙抓緊了自己手中的軍用手槍,并且重新填滿了子彈。“假如遇到無法解決的危險,那就返回山上來,我給你們打掩護。雖然我的格斗本事不怎么樣,但是槍術還是湊合的。”
陳太元笑著在他肩頭輕輕捶了一拳:“去你的吧,還沒開始行動呢,這就覺得我們倆要失敗啊。你老老實實呆在這里當接應員,我們走了。記住,不論誰怎么問,你就說我們兩個還在這山頂呢。”
說著,陳太元和劍舞沖向了山下。背后的黃文丙微微吸了口氣,心道自己在金太陽大隊、在特勤局之中都一直備受猜忌,總是把自己的心包裹在一個堅硬的殼里面,沒想到在和兩個外國人打交道的時候,反倒可以得到那種難得的信任。
就在他微微唏噓之時,電話響了,是特勤局代理局長金玄哲打來的。一接通就詢問這邊的戰況,隨后就低聲詢問陳太元和劍舞現在的情況。
很為難。
作為一個軍人,他不該向自己的長撒謊,不然就會是嚴重的違反紀律,甚至可以送上軍事法庭。
但是作為一個朋友,他不能出賣了陳太元和劍舞。是的,黃文丙相信金玄哲局長不是內奸,但假如把事情告訴金玄哲之后,金玄哲會不會將消息告訴別人?一旦消息擴散了,鬼知道會不會傳到內奸的耳朵里?要是那樣的話,可就把陳太元和劍舞給坑死了。
心中很猶豫、很忐忑,最終黃文丙咬了咬牙,輕聲說:“陳巡視員和陳小舞女士就在旁邊,他倆剛才受了點傷,正在休養。”
這就是他最終的決定。雖然違反了軍規,但卻保證了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