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秦級的吸血鬼公爵,竟然被人一招打成這模樣,跟頭流水沒有反抗之力……就算其中有陳太元偷襲的因素,但結果也太讓人震驚了。くく
再一次的驚訝,不僅急下墜的單卵感到驚訝,煞星和雙卵也都驚呆了——這真的是“黃文丙”?
就在這一剎那的功夫,陳太元手中的槍托橫甩向煞星,以保證煞星無法攻擊劍舞。而劍舞看到自己擺脫被偷襲的狀態,便瞬間抽出軟劍直刺雙卵,使得雙卵沒有能力攻殺黃文丙。
事實上,最優的選擇方案應該是劍舞配合陳太元一同攻擊煞星,這樣說不定就能聯煞星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劍舞卻選擇了營救黃文丙,這讓黃文丙在驚愕之余,不免有些感慨。陳太元和劍舞沒有把他當作炮灰,大家只是分工合作的朋友,甚至是戰友,雖然自己和陳太元、劍舞的實力相差太遠,雖然大家還不是太熟悉。
其實所謂的戰友情分,就是在這種情形下慢慢形成的。那是一種可以性命相托的情分,是一種可以在生死關頭將后背托付給你的情分。
雙卵被劍舞一劍刺得手忙腳亂,瞬間掠身退后好幾米。黃文丙趁勢爬上來,掏出手中的手炮兒轟了幾記。動靜不小,但是無所謂了,人家都已經跑到上頭來截擊你們了,還保個毛的密,放開手腳大博一場得了。
黃文丙的射術很好,只是這強后坐力的手槍讓他稍微有點揮失常,所以未能打中身軀,而是打在了翅膀上。雙卵公爵的翅膀被打出兩個孔洞,這也大大延遲了他的攻擊度,讓劍舞更加從容應敵。
至此,劍舞和黃文丙也算立穩了腳跟,大家的形勢總算不再惡劣。
反倒是依舊在攀爬之中的潘世赫,這回可算是倒了血霉。因為單卵被陳太元砸下去之后,腦袋渾渾噩噩的下墜,遇到一個突出的平臺便本能地伸手扳住,否則必將下墜得更狠。一旦單手扳住之后,雙翅再隨之撲棱幾下,便穩定了身形搖搖晃晃爬到了平臺上。而極其湊巧的是,這里正是陳太元他們剛才換衣服的那個平臺。而更巧的是,潘世赫這家伙剛才爬到這里。
其實潘世赫本該繼續往上爬的,但他的體力耗竭太厲害了,以至于在這里休息的時間長了點。要是早早攀爬上去,怎么會遇到這種倒霉事啊。
眼看著一個渾身血淋淋、長著大翅膀的光屁股怪物走近,而且揉著腦袋渾渾噩噩,潘世赫嚇得驚聲尖叫,比女人還脆弱柔軟。這慘烈的聲音甚至能驚動山下那些人民軍士兵以及梅和松,畢竟這小山的絕對高度并不高。
而沒過幾秒鐘,這道慘烈的叫聲就戛然消失了。單卵一把抓住了他,而后探出尖銳的獠牙咬斷了他的頸部動脈。
血,熱乎乎香噴噴的鮮血!不論吸血鬼展到什么高度,血液都是他們能量的源泉。特別是在他們嚴重受傷、大量失血的時候,一個大活人站在他的面前,豈不是白白送上一份血食。
所以說潘世赫這家伙真不該上來,耽誤了自己也耽誤了陳太元等人。他自己倒是把命搭上了,但同時也給了單卵一個休養生息加恢復的機會。如此一來,一會兒單卵就能再度形成一定的戰斗力,給陳太元帶來一定的麻煩。
潘世赫此時也已經后悔了,什么監視任務、級別職務都拋諸腦后,他只后悔自己為什么這么熱衷權位,為什么這么立功心切,要是自己好端端的留在山下,還會遇到這種事情嗎?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只是活該送死而已。
終于,單卵吸食了足夠多的血液。但是此時嚴重失血的潘世赫并未死去,而是有些虛弱地看著這個恐怖的怪物,忐忑不安地揣測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臉色煞白,渾身微微顫抖:“別殺我……別殺我……”
但單卵不會理會這個,甚至聽不懂北高語,他一把抓住潘世赫的脖子狠狠一掐,咔嚓一聲捏斷了頸骨。帶著驚恐和不甘,潘世赫終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了這里。
在這個期間,山頂上的戰斗也打得如火如荼。
陳太元剛才一槍托橫砸過去,被煞星一掌擊開,堅硬的步槍竟然瞬間解體,嘩啦啦零件激射。于是陳太元就拿著這半截步槍——主要是槍管部分作為武器,對煞星展開了密不透風的進攻。
攻勢如潮,但煞星卻輕松自如。這才是真正巔峰高手的過招,其實其攻防度已經快得令人窒息,只是因為煞星的實力強大才顯得這么從容有余。
“很強啊,以前怎沒聽說過你的大名。作為東方修煉者,你的原名是什么?”陳太元的疑問很多,“還有,你為什么認識劍舞?”
煞星冷笑,以中性的沙啞嗓音說道:“你此前不也是籍籍無名?當然,新人類組織已經注意了你,但也只是因為你的身份是古秦試驗基地的主任,但卻不是因為你這么強悍的實力。”
“小子,你的戰斗力大大乎了我的預料,從未想到世間竟然還真的有另一個和我相同境界的男性修煉者!”
“至于認識劍舞,她沒對你說起過?看來每個人都有些秘密啊,而且你們也不算是親密戰友。”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劍舞只是失憶了而已。
而兩人邊打邊談,竟然好似在舊友重逢,這也使得現場畫面似乎有點吊詭。
更讓陳太元感到不解的是,煞星似乎沒有太急于反攻,而是故意跟他較量這么久。按道理說,假如對方實力越自己,戰斗經驗又肯定極其豐富的話,早就可以尋找到反擊的機會了。而不像現在這樣,任憑陳太元瘋狂進攻,而煞星本人卻始終保持相對從容的防御狀態。
終于找到了原因,因為煞星忽然點頭道:“看得出,你和劍舞雖然走的是兩種路子,使用的應該也是不同的格斗術,但細節之中還是顯示出了許多相似之處。難道是,你們系出同源?哦,陳太元、陳小舞……連取個假名都隨了你姓,應該是了。”
原來和陳太元糾纏這么久,就是為了斷定陳太元的套路和師承!
而對于這些,陳太元倒是沒有掩藏,因為他找不到隱藏的理由。本就是師姐弟,這有什么好隱瞞的。而且陳太元覺得,假如和煞星交流越多的話,或許就能找到劍舞失憶之前更多的秘密。而這樣的話,對于劍舞腦袋恢復肯定具有巨大的意義。“是,她是我師姐。”
煞星面具之后的眼睛里,竟好似忽然閃爍起奇異的神采,隨后竟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由于笑得非常開心,于是聲音也有點和剛才不一樣。或許平時為了保持神秘感,煞星故意壓低聲音裝作沙啞。
而這次接近本真的笑聲,陳太元竟恍然之中覺得像是一個女人。嗯,聲音雖然依舊做出沙啞低沉之狀,但確實有點磁音,比如像是那種較有風格的女中音。
難道說大名鼎鼎、威力驚人的煞星,竟然是個女人?
這只能是個猜測,誰也不能確定。而且人在笑的時候會出現一些變聲,也無法由此斷定其性別。更重要的是陳太元現在非常好奇,心道對方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由此也沒有對聲音微微改變的事情太過于留心。
“很好笑?”陳太元有點不解。
煞星點了點頭,一邊出手一邊說道:“這么說來,你修煉的也是《玄丹真解》了。”
“廢話。”陳太元哼了一聲。自己和劍舞是同門,修煉的自然是相同的氣勁功法。
煞星更加滿意:“看來我的運氣還算可以……陳太元,好,很好!很不錯的資質,我看著順心……你,我要定了!”
我擦!
陳太元心里頭咯噔一下,心道你這是啥意思?“要定了”是什么鬼,聽起來似乎很違和啊。
難道是要抓了自己做試驗?還是改造什么?又或者要奪取自己的氣勁功法《玄丹真解》?甚至是……要綁架自己做……老公?
雖然最后一個可能性很瘋狂,但卻有點符合煞星剛才的興奮之意。由此再考慮到剛下煞星聲音有點變聲,說不定真的是個女人,那么……?
當然,假如煞星是個男人,卻依舊做如此不堪的想法,那么陳太元就真的可以崩潰了。太尼瑪奇葩了,這事兒實在無法忍受。
陳太元不禁打了個寒顫,于是再看煞星的時候,總覺得這家伙更加神秘兮兮,讓人非常不舒服。
而煞星此時則得意地笑了笑,手中的招式忽然改了章法,從剛才的防守一下子變成了全面進攻!攻防轉換如此迅猛,好似炸雷一般猝不及防。招數由原來的精致細膩,一下子轉為了大開大合、進退大度,仿佛涓涓細流一瞬間變成了浩蕩磅礴的長江大河。
一瞬間,附近好似風云變幻,煞星身上所爆出的可怕氣勢,足以讓任何人感到畏懼。不愧是煞星,煞氣可真重,宛如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