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陳太元‘揉’了‘揉’腦‘門’兒,說,“咱們只覺得自己聰明了,卻沒想一個問題——對方會不會也這么對咱們?人家都把這里當作大本營了,而且這個狹長的山‘洞’又是他們第一道重要防線,會怎么防守?”
只是派幾個槍手在前面的‘洞’擊?
難道獵人公司就想不到在后面那個‘洞’口處,也準備兩‘挺’火焰噴‘射’器?
萬一獵人公司也有這樣的防御,那么陳太元等人要是傻乎乎地沖進去,那可就樂大了——自己剛剛在前面‘洞’口這么黑了獵人公司,對方馬上就在后面的‘洞’口如數奉還,這才叫現世現報,這才是真正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公司不會這么壞吧……”梅說,但是得到了陳太元的一記白眼兒。
松則點頭分析說:“也是啊,咱們只是一次臨時突擊,都能想到這種辦法;而對方是把這里當作家來防御的,自然在防御上面會更加小心吧?不管怎么說,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有的。”
那怎么辦?
攀越山頂!
當陳太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梅頓時不樂了:“我們裝甲戰士跟你們修煉高手沒法比,你瞧這山陡峭的,一不小心就摔下來報銷了。”
陳太元點頭說:“嗯,所以這件事就‘交’給我和劍舞。等我們突然襲擊奪取了對面的控制權,會再度跟你們聯系,到時候你們帶著北高國的士兵沖進去。”
而且陳太元還決定帶著黃文丙,畢竟這家伙是個當地的‘精’英特種戰士,拉練攀爬肯定是少不了的訓練項目,讓他做個向導應該是不錯的。
其實陳太元他們也可以繼續等A集團軍派來的直升機,但時間要很久,大約還得一個半小時。而要是他和劍舞攀爬迅速的話,不到一個小時應該就能翻到山對面。畢竟這山只是陡,但并不高。
而且在沒有清除對面山谷里的各種目標之前,冒然乘坐直升機過去,往往會是機毀人亡的結局。要知道對面藏著的是獵人公司,而且會得到新人類組織的全力支持,這種機構想要得到一些高‘射’機槍,甚至于肩扛式地對空導彈,簡直易如反掌。如直升機這樣的目標,太容易被擊中了。
商議決定之后,陳太元等人從山‘洞’里走出來,和金明燦等人‘交’換了一下意見,隨即表示準備馬上動身,并且請黃文丙作為助手。黃文丙并非需要直接作戰,他翻山之后在距離地面百余米的高度停下就是了,潛伏下來做一個狙擊手,總能對陳太元等人提供一定的掩護。
但是,金明燦卻不同意這個意見。
“陳巡視員,這么做的話會不會太耽誤時間了?”金明燦猶豫了一下,說,“我認為你的方案太過于保守,耽誤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而這么長的時間,能夠給獵人公司創造非常充裕的逃離時間。”
梅不屑地撇嘴:“你們也把公司想得太簡單了,對付你們還用倉促撤離?人家想走,隨時能走;想扛住你們的進攻,哼,人家想撐多久就撐多久。”
看到北高國的一幫人因為自尊心被刺‘激’而‘欲’要動怒,陳太元擺了擺手,打圓場說:“我這個伙伴脾氣直接了點,但事實上大家考慮一下,在這種不易擺開坦克裝甲重炮等兵器的環境里,僅憑地面進攻要費多大的力氣?就好像這個山‘洞’子,要不是松能夠冒死舉著盾牌沖過來,再使用火焰噴‘射’器,那么對方幾桿機槍基本上就能封鎖此處。”
要是沒有松這樣的裝甲戰士,而且這里坦克和裝甲車、甚至一般車輛都開不進來,單兵怎么攻過去?那是找死。
所以在獵人公司的想象之中,或許他們不必要那么匆忙的撤逃。只要留有合理的撤逃后路,他們完全可以從容地抵御、從容地撤離。
金明燦覺得有點無法說服陳太元,但是無所謂,大不了各行其是!但是對于陳太元的另一個建議,他還是有點不能認同。“陳巡視員,為什么非要讓黃文丙上校陪同?我這里有足夠多的戰士。假如你真要是堅持自己意見的話,大可以從我這些戰士之中多‘抽’調一些。”
連被處分之中的潘世赫也湊過來多嘴:“只有黃文丙一人,是不是作用太小了?既然要他作為火力點掩護你們,多一批戰士自然是好的。”
說到底,他們無法信任黃文丙。而且特勤局的上層有‘交’代,不允許黃文丙脫離視線而和陳太元單獨接觸。現在偏偏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為什么?這不由得讓潘世赫和金明燦等人更感覺到可疑。
他們認為,說不定陳太元和劍舞上去之后,會有什么別的不可告人的想法?得到更多的好處?有什么更好的方案,但卻準備要在戰利品上面吃獨食?但又不能找別人搞配合,于是只能找黃文丙這個“叛徒”配合他們?
還別說,這種推測還真能自圓其說。總之這就是“智子疑鄰”的效應,一旦懷疑某個人像賊,那么橫看豎看都像賊,而且越看越像。
偏偏問了黃文丙的意見之后,這家伙信誓旦旦地說“保證完成任務”。哼,這么積極的表示參與,肯定有問題。
但陳太元卻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完全出于戰術需要的考慮:“可是翻越這么陡峭的山坡,必須要長期訓練的‘精’銳戰士才能完成吧?是,金主任你手下的戰士也都是好樣的,畢竟是特勤局挑選出來的,但總不如黃文丙上校吧?你們所有戰士之中挑選出來的‘精’銳,組成的金太陽大隊;而他在金太陽大隊之中還是教官,顯然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劍舞更補充說:“我們攀爬這么陡峭的山還不僅僅是爬過去就完事兒了,還得保證以最快的速度。另外翻越之后不能累成死狗一樣,還得保證足夠的體力和‘精’力為我們倆做掩護……這項任務真的不輕,非常人能完成。甚至連一般超自然者,也會感到有些小小挑戰的。”
意思已經很明顯——就你們這群連飯都吃不飽的雜魚隊伍,能行嗎?
說到此處,金明燦和潘世赫等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還真沒人自信能勝過黃文丙。黃文丙在金太陽大隊之中一直都是佼佼者,是標兵楷模,體力、耐力、‘射’擊、搏斗……一系列的素質都是優異成績。
最終潘世赫竟然站了出來,沉穩地說道:“陳巡視員,其實作為鑒北省分部以前的負責人,我的軍事素質還是過得去的。所以既然你需要火力點掩護,那好,也算我一個。”
他沒說把黃文丙替換下來,而只是說加上他,這樣陳太元總沒理由拒絕了吧?大不了我跟不上的話,你們把我丟山上就行了,這樣還不行?
而且他也沒說大話,其個人軍事素養確實算是一等,就算‘抽’調到金太陽大隊之中也是合格的。只不過他在外頭分管一個省的特戰事務,職務和地位都更加重要,自然不會去金太陽大隊罷了。
至于他選擇跟著一起去的目的,很簡答,是想要盡快戴罪立功!
他現在被撤職了,本就是待罪之身,想要翻身只能盡快做出重大貢獻。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職務撤銷只是因為陳太元的一番動作,假如陳太元離開北高國、甚至死在這次行動之中,那么潘世赫的事兒也就過去了,隨時能夠官復原職吧?但官復原職總需要一個理由,比如現在能夠做出重大貢獻。
“行啊,無所謂。”陳太元說,“既然你這么有勇氣,我當然也樂意接受。不過丑話說在前面,假如半路上因為體力或能力問題而掉隊……”
“那是我自己的責任,我甘愿接受處分。”潘世赫表現得還真有點骨氣。
陳太元笑了笑:“處分倒是不至于,就是你自己要獨自返回罷了。不多說了,上路。”
說著陳太元和劍舞就動身了,黃文丙也隨即換了一‘挺’步槍緊緊跟上。潘世赫想了想,自己總不能空著手去給別人火力掩護吧?得,也‘弄’了一‘挺’步槍上來。由于做主任的時間久了,背著長槍攀爬行軍還真不自在。
所以當他看到自己被黃文丙拉開距離的時候,倒也生出了一些慚愧之意。等到時間長了,他就知道自己剛才太逞能了,自己和黃文丙的體力差距竟然這么大。而和陳太元、劍舞的差距,更是大到令他絕望!因為黃文丙好歹還是屏息靜氣地攀爬,但陳太元和劍舞簡直就是邊走邊談,攀爬陡峭石壁的時候手臂微微發力,身體就嗖的一下上去一大截,簡直是猴子啊!
照這么下去,他非得被前面幾個人給玩兒死不可。但自己說出的大話,流著淚也得完成啊。
而在下面那個山‘洞’口,梅和松倒是輕松了,只要靜靜堵著‘洞’口就行。按道理說,煞星是不會再冒險過來了吧。而且她倆趁機輪流脫下裝甲再次補充一些能量,還別說就這么打一會兒歇一會兒,能量補充倒很及時。
但是金明燦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把這邊的情況全盤匯報給金玄哲,頓時引來了金玄哲的一通臭罵。
之所以這么罵,也是因為猜忌。
金玄哲認為,陳太元單獨執行行動,肯定存在什么搞不得人的目的。特別是陳太元專‘門’要求黃文丙進行配合的這件事,更是可疑。
“你就不動動你的狗腦子想一想!”金玄哲怒罵金明燦,“他為什么甩開你們單獨進軍?為什么單單要求黃文丙那個叛徒陪同?看來還是潘世赫靠得住,你……你的斗爭敏銳‘性’實在太讓人著急!”
瞧,這也就是潘世赫所想達到的結果,讓上級覺得他還是比較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