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劍舞要參與行動,梅笑著攥了攥拳頭:“據說是個女高手哦,回頭要找她切磋切磋,看誰才是女子之中的最強者!”
松笑了笑:“你這么說,也不怕梁局長有意見。”
“實事求是唄,有啥說啥,梁局長肯定沒我厲害呀。”梅樂道,“估計也就劍舞能給我帶來一點挑戰了。太元哥,劍舞現在是什么境界?”
陳太元搖了搖頭:“我也沒見啊,需要等她催動氣勁功法之后才知道。”
陳太元現在那種奇特的感應能力確實提升了,感應范圍也大了許多。但要是想探測出對方的具體實力,還得等對方在催動超自然力量的時候才行。這段時間劍舞始終無法催動氣勁,自然無法了解。
而除了陳太元、劍舞和梅、松,其余的普通戰士就不用跟著了。畢竟是在別人的國土上,作為受邀的“志愿軍”也得尊重對方的意見,軍警大規模進入有點不妥。而且北高國也肯定會派遣足夠的軍事力量予以配合,重火力也是有的。雖然貧困的北高國各種軍事設施都有點老舊,但軍隊的規模很大,軍事優先的發展策略也讓他們保存了一支相對強大的軍事武裝。
時間定在當天晚上,會有一架專門的飛機飛赴北高國某個機場。梅和松抓緊時間維護自己的裝備,這就是他們這些裝甲戰士的不足之處,很多時候托運裝甲會非常麻煩。
陳太元則去找劍舞準備出行,本以為劍舞從營養池里出來之后就可以了,哪知道竟然被吳心潁直接拉到了隔壁的實驗室!
“扯淡!”陳太元有點不悅,“這剛剛休養結束,還等著出門呢,又被抓丁拉夫了。”
實驗室門口的小楊抿著嘴笑了笑:“可是小姐說了,現在她要研究一下劍舞的腦電波異常狀況啊。不然你們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天,很難找到機會的。當然,小姐也想對劍舞上次的試驗做一個綜合評判。那次雖然失敗了,導致劍舞封凍了這么久,但畢竟劍舞活了下來,而且看狀態似乎還不錯。”
這倒是驗證那次試驗結果的好機會。在那次試驗之初,劍舞算是失敗了,但同樣的方法用在了龍北極的身上卻近乎成功。當時要不是陳太元帶著人沖進來打攪了試驗進程,說不定龍北極就會成為第一個真正成功的秦級戰士。
現在劍舞進去還不到十分鐘,而且吳心潁要求外人都不能隨意進去,包括陳太元。所以陳太元就在外面無聊的等待,本以為還得跟平時一樣折騰一個多小時呢,哪知道區區十分鐘之后,吳心潁就氣哼哼地走出來了。
“怎么了這是?”陳太元樂了。反正看到吳心潁不開心,陳太元就有點開心。
吳心潁板著臉說:“一點都不配合!讓她集中精力將氣勁全都催動到上丹田部位,但她腦電波就是沒什么反應。”
什么?陳太元有點愣:“會不會是因人而異?”
“但她明明能夠做到!”吳心潁說,“當初在她蘇醒的過程中,就已經明顯產生了這樣的變化。現在身體狀態更好了,怎么又不行了。”
就在此時,劍舞也有點拖拉地從里面走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穎姐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把氣勁都盡量沖向上丹田了,腦電波沒有異常,我也沒辦法啊。”
陳太元則忙問劍舞現在的修為如何,從蘇醒以來還不知道劍舞實際修為,因為一直不允許她催動氣勁。
劍舞道:“第二境界第八個小圓滿吧,還沒有最終的大突破。不過我覺得,似乎自己可以沖過去第九個小圓滿的,每次就差那么一點點。”
那也非常了不得了,距離秦級的境界只有半步之遙,這相當于去曼丹國提升之前的陳太元啊。而且要知道,劍舞的劍術非常兇殘,這個鐘情于劍的女子在招數上比陳太元的手術刀猛了不少,所以劍舞在本境界之中應該是神擋殺神佛擋的存在。就算落塵道長在她面前,也是被宰的料兒吧。
小楊則略加沉思說:“小姐,會不會是這個原因——其實只有達到秦級的大境界,就像陳太元這樣,才能產生腦電波的異常變動。而劍舞姐還差那么一點,所以怎么努力也不行。至于說她蘇醒過程之中曾產生腦電波的波動,估計因為那時候正試圖喚醒自己,激發了強大的生命潛力。”
吳心潁點了點頭,心道確實存在這種可能。
只不過若是這樣的話,以后想找一個和陳太元同樣的參照物就難了。除非劍舞更進一步,但修為上的突破需要努力更需要機緣,很多時候不隨主觀意志。
這時候,袁晴也來為陳太元和劍舞送行。說真的,自打看到劍舞失憶,袁晴對這個“情敵”竟然產生不起一絲一毫的酸意,反倒是越看越順眼。再回想起劍舞蘇醒那一刻,身上的布條兒被一圈圈解開的時候……乖乖,一想到這里,袁晴晚上幾乎就興奮地睡不著覺。
“這是幾枚加速傷口愈合的藥物,根據頭狼身體特征而研制的,算是初步成功了。”袁晴交給陳太元和劍舞每人一個小瓷瓶。當初她就說過,要研究頭狼那種超強自愈能力,爭取搞出一種加速愈合的藥物,造福廣大患者。京華大學這邊的實驗目的就是怎么救人,怎么對社會產生正能量,這一點和吳心潁是完全相反的。
既然也是本領域的新成果,吳心潁不免發問:“效果怎么樣?”
袁晴有點得意地說:“雖然比較昂貴,但是至少能讓傷口止血和愈合的速度提升三倍。不僅僅外傷,連內部的臟器受損出血也有效果的。”
很贊啊!
比如陳太元或劍舞這樣的修煉高手,本身傷口愈合速度就很快了。假如一道傷口需要十分鐘才愈合結痂,而現在服用這藥物之后,三分鐘就能做到,這效果顯然非常不錯。
“還以為多好的東西呢,”吳心潁不屑地說,“我也通過頭狼給出的啟發,這不制造出了不死公爵?自愈能力強得很,只比頭狼差了一點,比你的這種藥物愈合速度強太多了。”
袁晴針鋒對麥芒地嗔道:“你那種技術,也就身體強大的秦級黑暗種能撐得住,一般人能使用嗎?”
吳心潁無所謂地撇了撇嘴:“一般人關我什么事,我只做最高端的東西。”
這就是理念的不同了,道不同不相與謀。
袁晴則故意賭氣地說:“你們放心吧,我還在研究永久性自愈能力提升技術呢。只要是成功了的話,給你們每人打那么一針,你們身體將會長時期保持超強的自愈能力,再也不用每次受傷之后就打針。哼,咱們總不能落在別人后頭。”
“喲,還跟我較上真了呢。”吳心潁笑道,“行啊,同樣的研究經費撥給我,我在業余時間就把你說的這種東西給研究出來,行不行?”
其中,“業余時間”四個字被重點強調了一下,氣得袁晴真想扭頭就走,吳心潁則得意洋洋。
當天晚上,一架小型飛機從一座不起眼的軍用機場起飛,經過一陣顛簸的飛行,悄然停在了一個非常荒涼的機場。深夜之中看不真切,但是四周黑乎乎的環境和簡陋的機場設施,讓梅和松等人都感到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劍舞還好,畢竟失憶的她也不記得太多的奢華,沒有對比也就沒有反差。
陳太元只能說稍微有點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這里的環境會這么差。
“這就是他們的軍用機場?”松算是開了眼界了,一邊收拾背包一邊苦笑,“還不如讓咱們直接到他們首都機場呢,雖然不太好,但好歹也算有個機場的樣子,哪像這樣,簡直就是野地。”
陳太元笑了笑:“沒辦法,據說這是北高國崔辰河次帥的親自指示,說是為了保密。現在是緊要關頭,或許新人類組織會猜到北高國可能向我們求援,所以一旦有咱們方面的飛機抵達北高國首都機場,說不定會被人暗中觀察到。”
甚至為了保密,連劍舞的名字都給暫時修改了,因為劍舞二字本就不像個名字,太引人注目。在這次任務之中,劍舞就叫做“陳小舞”,這可真是個不走心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陳太元這家伙隨便起的,但劍舞卻覺得挺好的。
松繼續抱怨:“好吧,就算這樣,但好歹派輛車接送咱們一下行不行?不能讓咱們在黑夜里自己摸路吧。”
梅哼哧道:“入鄉隨俗唄,我一個女孩子家的都受得了,松你一個大男人抱怨個毛啊。”
“沒抱怨啊,我覺得這里挺好的,非常好。”松在梅面前就是個百依百順的馬屁精。
就在此時,一輛小型軍用車開了過來,挺破舊的了,只比當初在曼丹國邊防哨所乘坐的那輛稍微新了一點。
“還好了,畢竟還有輛車來接呢。”松笑道。
陳太元更是打趣說:“這比我當初在曼丹國追擊吳心潁時候乘坐的軍用吉普好多了呢。不得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北高國畢竟比曼丹國大了不少,而且全國上下搞軍事優先,所以車輛裝備什么的還是比較不錯的吧。”
可是話音未落,陳太元他們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未必準確。因為這時候,一個年輕男人從車里面跑下來,急匆匆到了陳太元面前用生澀的華語說:“對不起各位同志,讓你們久等了。我是北高國特勤局機要秘書李承澤,喊我小李就行。剛才我們派來的車輛出了故障拋錨在路上了,所以只能臨時借用了我們副局長金玄哲將軍的座駕來迎接,以至讓你們等了這么久。”
松的腦門都黑了——我勒個去,這是他們某位將軍的專車!將軍的專車比曼丹國邊防哨所的破車好了一點點,這也太寒磣了吧,得窮成什么樣啊。
“這么窮啊……”梅更直接地低聲問陳太元,“太元哥,你說北高國承諾的那份獎金,不會打白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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