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然大英雄

第100章 沒一點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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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沒一點點感覺

夜深,山奴回到了實驗基地,李小芬也已經在小木屋的客廳里酣睡。

梁雪不愿睡,舍不得。假如自己即將死去,那么剩下的時間就太有限了,分分秒秒都彌足珍貴。這么珍貴的時間,怎么舍得在睡熟之中昏昏沉沉的度過。

“其實,這月亮、這星空都是蠻好看的。”梁雪抓著瓶易拉罐啤酒說。這兩天她的情緒特別敏感,似乎對身邊的一切都有很深的感觸。今天上午,她甚至對著自己那塊戴了好幾年的手表產生了奇怪的情緒,她在想假如自己真的沒了,這表將會停在幾時幾分幾秒?也或許,應該將這個貼身好多年、有了感情的東西送給某個朋友,似乎有點小小的意義。給陳太元嗎?可這是一塊女表。

就是這么奇怪,無法理解、無法理喻。事實上這塊表戴了這么多年,她幾乎都已經忘記了它的存在。

有人說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珍惜。而現在她即將失去的不是某件物品,而是整個世界,故而對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產生了一種濃濃的繾綣。

她不怕死,面對死亡她會有類似于龍北極那樣的決絕。

但她留戀,留戀世間一切的美好,甚至是不美好。

“來這里之前,我去偷偷看了我姐。”梁雪喝了口酒說,“她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了,而且我一次性把存款都打到她的戶頭上了,應該夠她下半輩子用的。不過我要是走了的話,你還是時不時幫我照料她一下,她性子太軟,以前又受過打擊。”

陳太元在一旁擺弄著一根青草,搖頭:“別想那么悲觀,你未必會有事。”

“答應我。”

“好的。”陳太元答應著。

梁雪以前的姐夫不是個東西,家庭暴力讓她姐姐痛不欲生。為此梁雪殺了姐夫成了死刑犯,這才被原99局接收并改造成為極限戰士。

但是法律的尊嚴不容踐踏,一個本該判處死刑的人怎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世上。所以這樣的極限戰士都隱藏了身份,改變了姓名。為此,梁雪也不能再去見自己的姐姐,而且姐姐三年半之前已經接到了法院送達的執行死刑的通知。

所以梁雪就算在經濟上資助姐姐,也是以匿名慈善者的身份,定期往姐姐賬戶上打錢。姐姐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干的,一向慈和的她甚至每天還燒香抱有這位善人長命百歲呢。但她哪里知道,這位善人就是她那個一手帶大、并且已經“死了”好幾年的妹妹。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現在明白為啥古人這么說了。不是說性子轉了,而是矯情了,敏感了,大事小事都是觸動。”梁雪自失的一笑,“就在今天,發現身邊好多不曾注意的東西,竟然都在我腦袋里走馬燈一樣走過。很多都要漸漸忘掉的事情,現在也都變得清晰了很多。甚至有好多不曾有過的想法,現在也都蹦了出來。哎,說到底還是不舍,你說這算不算是另一種怕死呢?”

陳太元搖頭:“不算。不要拿著龍北極那樣對待死亡的態度來要求自己,他是男人,而你是女人。女人的感情本就細膩很多,跟他那樣就成了沒心沒肺了。再說了,龍北極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兄弟朋友死了個干干凈凈。你不一樣,你有老姐,還有我和小芬、晴姐這些朋友呢,能不多一些牽掛嗎。”

梁雪聳了聳肩膀,心道也有可能。“但是還有遺憾啊。”

“什么?”陳太元覺得這時候要是還有啥遺憾,說啥也得幫她實現了,只要自己能做到,“要是我能幫忙,任何愿望都得幫你完成了,盡可能的。”

梁雪丟掉了手中的易拉罐,斜著眼睛看著他,一向高冷的神色之中竟然有了點小小的媚態。“真的?我今天忽然想啊,自己都年近三十的女人了,竟然連男女之間那種事都沒嘗試過,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很失敗啊。到死都沒另一半的生命,據說是殘缺的。”

陳太元如遭雷擊,語無倫次:“這……你說這個啊……誰說殘缺啥的,瞎說的……”

梁雪倒是不在乎——都快死的人了,在乎什么呢?再說了,她本就是個直爽的性格,而且和陳太元關系又那么好,過命的交情,有什么不能說的。

當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已經做了準備,鼓足勇氣借酒發揮。

“瞧你那德行,還怕我推倒你啊!我倒是有那個能耐才行,還沒你力氣大呢。”梁雪不屑地哼哧了一聲,“就知道你是個軟蛋,還說幫我實現任何愿望呢。”

陳太元頭大如斗:“可這不是一般的幫忙啊……”

梁雪撇了撇嘴:“可是我只能想到你啊,何況你也是個不讓我討厭的男人。除了你,我的朋友也就小芬和袁晴這倆妮子了,可她倆沒那功能啊……干嘛呢你,這就走了嗎,瞧你那慫樣兒,給我坐下!”

已經站起來的陳太元只能苦笑著坐回來。

梁雪則有點生氣:“按說這是便宜了你,便宜大了,你倒落了個不開心,你特媽當我是啥了,送不出去的大白菜啊。”

“可是雪姐你這么突然這么主動,我有心理障礙的。”

梁雪:“可是等你克服了心理障礙,說不定我都死掉了,難不成那時候你再找我奸尸嗎?那我還能產生感覺嗎,還能彌補我生命的遺憾嗎!”

陳太元險些嚇尿:“姐,親姐,你越是這么霸氣威武,我就越是有障礙啊,你別嚇我,我在這事兒上特膽小。”

太生猛了,多漂亮的一個妞兒啊,干嘛這么威武絕倫,這畫面太違和了。

梁雪則搖了搖頭:“其實正常男人都不會對這個有心理障礙吧,對吧?無牽無掛,做了之后一點責任都不用承擔,這簡直是誘惑你犯罪。所以你所謂的障礙,還是她吧。”

說著,梁雪看了看實驗基地的方向,那里還有冷凍之中的劍舞。

陳太元沒敢否認。

“真特媽讓人感動的忠貞不渝海枯石爛,操蛋!”梁雪生氣了,又打開了一瓶啤酒。不知怎么的,陳太元當時拒絕和她做這個的時候,其實她沒這么生氣的。但是當確定了原因在于劍舞,她便生氣了。

或許是女人的嫉妒心理——我白送你都不要,只是為了一個冰凍在冷柜里的女人?而且那女人對你不辭而別,后來一直不跟你聯系,我就真的這么不如她嗎?更何況我都沒要你承諾什么一輩子,就是特媽偷偷摸摸的約一炮啊,誰占便宜誰吃虧啊,真是的。

陳太元很聰明,也很了解梁雪,知道她此時是真的動了氣,趕緊解釋:“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樣,主要原因應該還在于我吧。說句話你可能都不信,其實我也一直沒‘那個’的經驗。從沒有過,心理障礙自然也大了點……”

一嘴啤酒從梁雪嘴巴里噴了出來。

她眼睛瞪得溜圓,滿滿的不可思議:“你……我勒個去的,你也是個雛兒呢?我擦,你沒開玩笑吧!”

“小聲點,以為多光彩呢?!”陳太元頭大如斗,“我這一門的修煉講究元氣,雙十二之年——也就是二十四歲之前要保持童子身,于是元氣更足。包括說小芬適合練這個,有靈性,前提也因為她還是個處子。原本準備年齡過后再和劍舞結婚,因為婚后再經歷雙修可以達到更高的修煉層次,只不過后來陰差陽錯就沒在一起,后面的事你也知道的……”

“管你那么多規矩、那么多廢話,”梁雪盯著他問,“總之你的意思就是,你和劍舞之間啥事兒都沒發生過呢?”

陳太元想了想,還真算是,于是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除了那事之外,情侶的事情都做過。”

“那算個毛的老婆啊!”梁雪忽然扔了啤酒罐,竟然一下子將陳太元撲倒在草地上,帶著點酒勁兒盯著他,這騎馬的姿勢太霸氣了,“既然這樣,那我先來,咱們得講究一個先來后到對不對?床都沒上過,你為她守的什么貞操。”

我擦,貞操這詞兒是用在男人身上的嗎?你確定嗎?

可是容不得陳太元辯駁,梁雪已經把臉蛋貼了下來,結結實實地親吻在他的嘴上,火辣辣的熱吻。

但是陳太元卻能感覺出她的笨拙,顯然連接吻的經驗都沒有,不然不會這么生疏。

要說沒有誘惑,那是說鬼話,現在陳太元心里頭也在敲鼓,在戰斗,在糾結。他其實也知道,出軌不出軌不在于肉身,而在于感情。此時此刻,哪怕他只是張開嘴巴叩開她的牙關,其實就已經算是出軌了吧?而不在于腰帶是不是解開。

就在這種天人交戰的過程之中,一只細嫩滑膩的手卻伸進了他的褲口之中。如火的熱情,支撐著她做出了更加奔放的舉動。

但是這時候,梁雪卻忽然停下了,仿佛一切的一切瞬間停止。

感受著掌心之中的“柔軟”,梁雪緩緩把手抽了回來,翻身躺在了草地上,呆呆地望著璀璨的夜空。“或許是我自以為是,你特媽真的對我沒一點感覺。”

“不是,雪姐你聽我……”

“滾蛋。”梁雪恢復了往日的冰冷,有點搖搖晃晃地向木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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