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熱門:第九章宮裝美人陳靈韻夜間踩著魔門妖女成為最強幽祝:、、、、、
眾人沿著走廊向前,進入大廳之中。
雖然章懷德說是房間,但其實更像是室內體育場,無論長寬都超過了百米,高度差不多也有七八米,寬敞且空曠。
大廳的正中央,豎著等身高的直立銅鏡。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散,五行陣。”陳靈韻迅速傳音,指揮說道。
五行陣,即隊伍五人分立東、南、西、北、中。攻堅手站中間充當坦克和主輸出,負責應對并吸引門將的正面火力,通常由最擅長應變的劍仙所擔任。其余四個人分立四方,對門將進行輸出和牽制。
其中站在攻堅手背后的人,由于同樣位于門將的正面,可能被對方的攻擊波及到,因此戰場壓力僅次于正中央的攻堅手。至于門將的兩側和背面,三個人由于不用應對門將正面進攻,就可以盡情施展各種手段。
當然,門將不是游戲里的boss,也沒有仇恨在誰身上的說法,所以實際運用中的五行陣,是要進行頻繁移動且轉動的——門將走向哪里,轉向哪邊,陣法也需要立刻跟著調整。
鎮海戰隊的五行陣,燕裕當仁不讓站在中央攻堅手的位置;其背后的副攻堅手由林檸充當,左右兩側分別是趙元真和謝若溪,最安全的背后位當然是承擔指揮大任的陳靈韻。
眾人擺好陣勢,等待片刻,忽然感覺周圍氣溫似乎冷了下來。
并不是身體感覺到了寒冷,而是某種從心底生出來的陰冷,仿佛某種可怕的東西即將降臨。
只見正中央的直立鏡子里,不知何時已經走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姑娘。
她的頭發盤成極其復雜的云髻,上面插著各種玉簪金鈿,身上則是唐式的古典女子裝束,上身袔子緊裹胸口,下身裙擺長長曳地,外面加了一件大袖披衫,看起來有飄飄欲仙的感覺。
只是這些衣物以深黑、紫黑為色,完全沒有唐朝服飾的明媚大氣,反而更添許多陰森、寂怖之氣質。
眾人注意到,她的手里并未拿著任何東西——無論是得自長平秘境的九天陰魔囚獄幡,還是繳獲自南境、最近才下發的九天陰魔神煞念珠,都沒有。
但被深色宮裝裹住的身體,脖頸上方那張精致的臉蛋,確實是陳靈韻的長相無疑。眉眼間似乎多了幾分成熟和滄桑,只是被妝容很好地掩飾起來了。
“哎呀。”這位詭異的宮裝美人環顧四周,眼波流轉,笑道,“是五行陣呀。”
“先別動手。”陳靈韻突然傳音給眾人。
宮裝美人翩然回過頭去,看著背后的陳靈韻,笑盈盈道:
“你擺出五行陣,是為了試探我的身份,究竟是未來時間線的自己,還是某個會讀取你心思的復制品。”
“那就請你為我解惑咯。”陳靈韻微笑說道,“如果是未來的我,一定會告訴我答案的吧。”
“很可惜。”宮裝美人依舊在笑,雖然五官分布一模一樣,但她的笑容極其陰柔、魅惑,反而跟陳靈韻判若兩人,“都不是哦。只是即便我能解釋給你,現在的你也沒法理解。”
“好了沒啊?”燕裕催促說道,卻不知是在催陳靈韻,還是在故意激怒這宮裝美人,“就不能邊打邊聊嗎?后面還有四個人在排隊啊!”
“可以哦。”宮裝美人回過頭來,微笑說道。
她忽然向后坐去,身下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了一把椅子。
不,并不僅僅是椅子。
穿過地板浮現出來的,是裝飾極其繁復的鑾駕儀仗,被四個膀大腰圓的鬼夫子抬著;又有兩個女官模樣的鬼娘,侍立宮裝美人身后,雙手高舉黑緞九鳳傘以遮日;又有兩個鬼娘,站在她的兩邊外側,斜持紫羽雉尾扇以障風;又有一個鬼娘跪在她的膝邊,手捧白玉托盤,盛放仙饌神釀,恭恭敬敬地呈到她的面前。
宮裝美人坐在儀仗中央,優雅地翹起一條腿,左臂閑適地輕握扶手,右手食指妖嬈地點在嘴角之上,露出冷艷的、高高在上的笑容:
“那么,就試試來取悅我吧。”
“若是表現的好,我會跟你們分享一些……她不愿意分享的小秘密哦”
“動手!”陳靈韻迅速下令。
燕裕已經施展分云八卦步,閃電般沖向那陰鬼儀仗。
但無論他如何前沖,與宮裝美人的距離都無任何變化,仿佛兩人之間的空間正在無限延長——伱前進幾步,空間就延長幾步。
這是陣法。
意識到不對的瞬間,燕裕便改前沖為平移,神識飛快掃過四周。
他不懂陣法,卻曉得如何破陣——任何陣法必有陣眼,就像房屋必須建在地基之上。
摧毀所有陣眼,陣法就會自動崩解。
燕裕得出結論的瞬間,便看到四道巨大鬼影,分別在四個方向憑空浮現出來。
手托玲瓏寶塔的牛頭人對上趙元真,以寶塔靈光將陰風劍逼住,叫其不得寸進。
手持十三尺巨劍的馬臉人對上林檸,揮動巨劍格住青竹劍進攻,打鐵之聲不斷。
手握鬼畫鐵傘的黑無常對上謝若溪,傘面撐開硬頂玉樞雷轟炸,居然毫無損壞。
手舉四弦琵琶的白無常對上陳靈韻,拂動出樂聲暗含金伐殺氣,逼得陳靈韻不得不到處游走閃避。
那宮裝美人“陳靈韻”,只是舉手投足之間,便召喚出四個各具法寶的高階陰鬼,將隊伍里的四個修士全部一對一逼住,只留下燕裕沒有對付。
燕裕也沒有急著去支援隊友,默默盯著那宮裝美人,暗自思考——對方也遙遙看了過來,忽然笑道:
“不動手嗎?”
要想攻她,必先破陣。陣眼多半就是這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
“我這四個陣眼,便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宮裝美人若無其事地說道,“只要你們能將其一一擊破,解了我這陰魔大陣,我這關便算是過了。”
燕裕聽得此話,也不再猶豫,分云八卦步身形一晃,忽然便沖向那白無常。
“選擇先幫我嗎?也對。”宮裝美人笑盈盈地點評說道,聲音不大,在場的五個人卻都能聽得清楚,“畢竟我是隊伍里最弱的一個嘛。”
“燕裕,你知道嗎?你平時再怎么懟我,我都無所謂,因為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氣我。但你連局勢都不去看清楚,下意識就覺得是我最需要幫忙,這種潛意識里的輕視才會讓我耿耿于懷。”
“專心點。”燕裕迅速給陳靈韻傳音道,兩人繼續夾擊白無常。
陳靈韻嗯了一聲,專心御使紫極劍發動進攻。
她的臉上,笑容漸漸地隱去了。
“其實啊。”宮裝美人繼續說道,“你們別看我平時總是沉著自若的姿態,但那只是我偽裝的面具而已。”
“我其實是一個很害怕孤獨寂寞的人。”
燕裕避開琵琶劍聲的沖擊,白無常又將舌頭如弓箭般彈射出來,他正要再次疾步避開,陡然聽見宮裝美人的言語,差點兒一個愣神沒躲開中招了。
不行,我好想笑……這精神攻擊太可怕了!
陳靈韻那邊已經臉色鐵青,真元全力催發出來,將紫極劍御得虎虎生風,把白無常的琵琶劍聲盡數截下。
燕裕趁機御劍飛斬,閃開白無常的彈舌攻擊,磅礴劍光將其胸口徹底貫穿。
兩人解決掉一個目標,迅速轉向去支援趙元真,只聽見宮裝美人又幽幽所說道:
“我父母的婚姻并不幸福,他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導致我從小就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保持著懷疑的態度。我依賴著父母給我的愛,但不確認他們是真的愛我,還是僅僅是因為將我視為基因的延續;我珍視著與你們的友情,但同樣也不知道你們是將我視為平等共處的朋友,還是因為貪慕我能帶給你們的利益。”
“閉嘴!”陳靈韻終于破防,怒容滿面低吼起來。
但宮裝美人哪里肯停,只是自顧自地說道:
“我甚至沒法確定我對燕裕的感情是否為愛情,或者說只是我自身雌激素荷爾蒙作用下的幻覺?或許人與人之間很難存在100純粹的感情,但我堅信那才是我真心渴求之物。哪怕含有半點感情之外的其他因素,那種不純粹的東西我也不想要……因為我就是這樣追求完美又別扭執拗的小女孩。”
燕裕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笑死了,卻不得不用力繃住表情,跟陳靈韻傳音說道:
“不要跟她多嘴,專心戰斗。越早打完越早解脫。”
陳靈韻氣得發抖,只是咬緊牙關,將九天陰魔神煞念珠催動起來,用力擲向那托塔牛頭,氣勢兇悍仿佛要將其當場砸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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