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知道郭佩佩想要審問駝背男,于是就走過去幫胡媚娘從胖子身上找到解藥。
“他們是正義聯盟派來殺你的。”
胡媚娘喝了點水后講道。
又是正義聯盟?
黃尚皺了一下眉頭,不過話說回來,上次自己毀了正義聯盟三名滲透者,正義聯盟想要殺自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呯。”
另一邊,郭佩佩簡單的審問,發現駝背男對自己沒用就果斷的扣動扳機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走吧。”
郭佩佩轉身講道。
這里還殘留著迷香的味道,黃尚三人不愿意久留。
“啪、嗖。”
一顆紅色的光柱從山巔升起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分界線。
“是求救信號!”
黃尚叫了聲就開始加速朝山巔跑去。
“嘩啦啦......”
三人還沒有跑到山巔,就見一道身影連滾帶趴從上面跑了下來,還像瘋子一樣大喊大叫。
“類人,是類人,好多類人!
死了,全都死了!
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我不想死,我兒子才剛剛出生,我想看著他長大,我不想死。”
黃尚皺起了眉頭,立即從對方的衣著認出其是機械戰隊的成員。
鳳凰軍面對敵人從來沒有退縮過,眼前這名機械戰隊隊員竟然逃跑了。
黃尚不能單純的評價對方是對還是錯,或者說是否應該鄙視他。
在黃尚看來,逃跑并不是什么錯,避開敵人的鋒芒只是為了更好的戰斗。
正像眼前這名隊員說的那樣,他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兒子,是他想活著的執念與理由。
況且,這名隊員的戰斗機械骨骼已經毀掉,一條右臂齊根斷掉,胸口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一切都說明他剛剛和戰友們一樣與敵人欲血奮戰,從這點來說他值得讓人尊敬。
可惜,他瘋了。
撲通。
受傷的隊員因為體力不摔倒在地上,直接滾到黃尚腳邊才停下來。
看到眼前出現一個人類,他瘋癲的臉上閃現出一絲興奮的神情,伸手拽著黃尚的褲腿跪在地上乞求道: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還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兒子,真的不想死。
類人,好多的類人,他們全都被殺了,沒有一個活著。
跑,快跑!”
受傷的隊員叫喊著又掙扎而起,一路踉蹌逃離。
黃尚沒有阻止和鄙視,心里反而有一絲的憐憫之情。
傷的那么重,即使離開這里也活不了多久,最終他也無法看到自己兒子長大成人。
另一方面,黃尚也沒有精力去阻止他離開,因為類人出現了。
“呯。”
緊跟在黃尚身后的郭佩佩開了一槍,子彈打在了類人的腿上,讓類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躲起來。”
郭佩佩拉著黃尚躲到旁邊的灌木叢中,胡媚娘也跟著進入。
“你想讓那個老兵引開類人?”
黃尚皺了下眉頭,雖然那名老兵注定活不了,但是這樣利用對方也不是黃尚所為。
“如果只有一個類人的話我當然不會這么做,可是你看。”
郭佩佩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
從剛剛類人出現的地方又接二連三的出現類人。
一個、兩個、三個......
總共十個。
黃尚緊了緊手中的烏刀,開始明白郭佩佩為什么要利用那名老兵。
既然老兵注定要死,臨死之前為活著的做點貢獻也是應該的。
戰場就是這么殘酷,有時候為了活著,為了贏得最后的勝利必須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資源。
這沒有什么可恥不可恥的。
十個類人,黃尚可以想像出那名老兵的隊員慘死的樣子。
他們發現了類人,立即發出了求救信號,可是連招架的余力都沒有就一個個被殺掉。
十個類人同時出現,遠遠超出了黃尚之前所遇到的類人。
怎么會有這么多類人出現在這里?
黃尚看到郭佩佩眼里流露出興奮的神情,突然間有點明白了什么。
真相。
或者說是證據。
郭佩佩想要找的東西就在前面,而眼前的情景她像是早有預料,并沒有任何的驚訝和恐懼之情。
“啊!”
慘叫聲傳來,受傷的老兵沒跑出多遠就被類人追上,胸口被刺了一個窟窿出來。
郭佩佩的計劃并不怎么成功,受傷的老兵并沒能將類人引開,它們還在附近。
這個時候只要大家出去就會被發現。
類人沒有離去的跡象,肩膀上的大腦袋正三百六十度旋轉,看樣子是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剛剛郭佩佩開了一眼,類人知道附近還有人。
郭佩佩眉心漸漸皺了起來,一副心情沉重的樣子,看來沒有什么好辦法對付這些類人。
類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即使大家有斬殺類人的能力,也不可能一口氣對付這么多類人。
出去就等于死。
“必須有人引開它們才行。”
郭佩佩低沉地講道。
黃尚想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如此執著,不過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找到你所要找的東西就能結束這該死的任務。”
“我保證。”
郭佩佩扭頭看向黃尚,跟著又補充了一句,
“至少你們這批人可以回去,你們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好,我去引開它們。”
黃尚握著烏刀就想起身,卻被一只嫩的手按在肩膀上無法起身。
“忘記我上了你們的錢嗎?
這種事理應讓我來做才行。”
胡媚娘微笑道。
黃尚皺了下眉頭,即使胡媚娘拿了錢,這個時候站出來也是需要勇氣的。
出去引開那些類會九死一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會活著回來。
“其實我不太相信她,你最好親自監視著她。”
胡媚娘附在黃尚耳邊說了句。
黃尚眉心又是一緊,明白胡媚娘所指。
郭佩佩是向自己做出了承諾,可萬一自己戰死而她沒有兌現承諾呢?
又或者說,她明明找到了所要找的東西卻說沒有。
畢竟黃尚與郭佩佩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可以說完全是陌生人,哪來的真正信任?
真正的信任是要歷經歲月的磨練才會有的。
“一定要活著。”黃尚向胡媚娘講道。
胡媚娘笑道:“放心,我沒有那么容易死的,而且我很期待你在鳳凰大劇院的演出。”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自己演出?
黃尚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