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幕
福威鏢局滅門,拉開了笑傲江湖位面一件件大事的帷幕。
而如今,要滅福威鏢局的余滄海來了。
只不過,與原著不同的是,福威鏢局多了陸云。
多了一個能夠改變一切的人。
“小林子,隨我往外走一趟,我們去會一會他們!”
陸云淡然而立,念力蔓延而開,向整個福州城籠罩而去。
于是,他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他們?師父指的是從SC來的人?”
林平之滿臉疑惑,不知道自家師父為什么會對這伙人感興趣。
“你們林家是福.州最大的勢力,一般外來江湖好手來到福.州,就算不主動上門拜訪,也會送上帖子告知一聲,免得出了誤會橫生波折,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是如今,過了這么長時間,還不見上門,顯然來者不善。”
“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告訴我爹一聲?”林平之面色一變,也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
這本是江湖的規矩,可如今,有人不遵循這個規矩,很不正常。
“也好!”陸云點點頭。
福威鏢局的事,還是要告訴林震南一聲。否則,外邊打的火熱,作為主人的林震南卻什么也不知道,這不是鬧笑話么……
“陸先生,我家老爺有請!”便在此時,有仆人前來,恭恭敬敬道。
“又是大宴么!”陸云嘀咕了聲,搖了搖頭,與林平之一道去了。
福威鏢局今日果然是大宴,而且,林震南渾身透露著喜氣洋洋的氣息,似乎是發生了什么喜事。
“爹,發生了什么事,今日,您這么高興?”林平之有些詫異。
“平之,你還不知道吧,SC青城山松風觀的余觀主,接受了我福威鏢局送去的禮物,這可是頭一遭!”林震南哈哈笑道。
“人家不過是收了禮物,爹爹有什么可高興的?”
這些日子以來,林平之隨陸云練武,讀書,視野拓寬了不少,如今見著自己爹爹只因著別人收了自家禮物而喜笑顏開,實在是難以理解。
陸云坐在一旁含笑不語,林震南到如今依舊是一副生意人嘴臉,也不知道給人送禮有什么好高興得意的?
這個福威鏢局總鏢頭,三月前感覺自家的辟邪劍法不夠看,變得惶恐不安,先是允許兒子拜了他為師,又是召集來十省鏢師,委托他進行武力訓練。
不僅如此,林震南還加大了結交朋友的力度,為鏢局生意開路,期望如果真有一天遇到麻煩事,可以靠這些朋友幫忙牽線擺平!
林震南今日高興的,便是因為搭上了青城派的線!
孰不知,這是引狼入室,青城派正想著滅林家滿門,奪林家的辟邪劍譜,林震南就送上門來了……
這不是開門揖盜么?
林震南自然不知道余滄海的心思,更不知陸云的心思,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不上道’,只得耐著性子給兒子講解他的生意經:“鏢局子的事,我向來不大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不過你年紀漸漸大了,爹爹挑著的這副重擔子,慢慢要移到你肩上,此后也得多理會些局子里的事才是。孩子,咱們三代走鏢,一來仗著你曾祖父當年闖下的威名,二來靠著咱們家傳的玩藝兒也不算含糊,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為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鏢局。”
說道這兒他一臉驕傲:“江湖上提到‘福威鏢局’四字,誰都要翹起大拇指,說一聲:‘好福氣!好威風!’江湖上的事,名頭占了兩成,功夫占了兩成,余下的六成,卻要靠黑白兩道的朋友們賞臉了。”
“你想,福威鏢局的鏢車行走十省,倘若每一趟都得跟人家廝殺較量,哪有這許多性命去拚?就算每一趟都打勝仗,常言道:‘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鏢師若有傷亡,單是給家屬撫恤金,所收的鏢銀便不夠使,咱們的家當還有甚么剩的?所以嘛,咱們吃鏢行飯的,第一須得人頭熟,手面寬,這‘交情’二字,倒比真刀真槍的功夫還要緊些。”
“可是,爹,手下的人說,青城派的人已經來到了我們福.州!”林平之皺眉。
“已經來了?!那是好事啊!”林震南一愣,隨即忍不住欣然笑了起來。“來了好,來了好啊,這下SC的生意可以做得了,古人說道:既得隴,復望蜀。咱們鏢一路鏢自FJ向西走,從JXHN到了HB那便止步啦,可為甚么不溯江而西,再上SC呢?”
說到這兒,林震南紅光滿面,意氣飛揚:“SC可是天府之國,那可富庶得很哪。鏢局只要走通了SC這一路,北上SX南下云貴,生意少說也得再多做三成!”
他語氣一轉搖頭感嘆:“只不過SC省是臥虎藏龍之地,高人著實不少,福威鏢局的鏢車要去SC非得跟青城、峨嵋兩派打上交道不可。我打從三年前,每年春秋兩節,總是備了厚禮,專程派人送去青城派的松風觀、峨嵋派的金頂寺,可是這兩派的掌門人從來不收!”
說到這,他一臉郁悶:“峨嵋派的金光上人,還肯接見我派去的鏢頭,謝上幾句,請吃一餐素齋,然后將禮物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松風觀的余觀主哪,這可厲害了,咱們送禮的鏢頭只上到半山,就給擋了駕,說道余觀主閉門坐觀,不見外客,觀中百物俱備,不收禮物。咱們的鏢頭別說見不到余觀主,連松風觀的大門是朝南朝北也說不上來!
“每一次派去送禮的鏢頭總是氣呼呼的回來,說道若不是我嚴加囑咐,不論對方如何無禮,咱們可必須恭敬,他們受了這肚子悶氣,還不爹天娘地、甚么難聽的話也罵出來?只怕大架也早打過好幾場了。”
說到這里,他突然滿臉得意,站起身來意氣風發道:“哪知道這一次,余觀主居然收了咱們的禮物,還說派了四名弟子到FJ來回拜……”
“林鏢頭忘記了多年前的一段舊怨么?”陸云突然開口。
“什么舊怨?”
“余滄海的師父長青子,號稱三峽以西劍法第一,年輕時因不服林遠圖公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曾找他較量,但敗在辟邪劍法之下,而后郁郁而終,這一次余滄海來,怕是不懷好意!”
“這……”林震南一愣,隨即面上變得極為怪異,似乎很是懷疑陸云是如何知道的。
“這是一段舊事,我華山派的祖師曾與長青子交好,我因此得知這件事!再說,以我如今的武功,你也不用擔心我貪圖你林家的辟邪劍法!”陸云呵呵一笑,突然伸手一抓。
在林震南駭然的眼神中,距離陸云三丈之遠的一個檀木桌突然緩緩升起,隨即……炸裂而開!
“先生的話,我自然是信得過的!”看著這猶如神仙做法一般的景象,林震南暗暗吞了口唾沫,隨即忍不住糾結萬分。“先生說余滄海也來了?那我是不是要……上門拜訪?”
恨鐵不成鋼的瞥了林震南一眼,陸云幽幽道:“你也不用著急,我估計,今日夜里他們就會摸上來!”
“先生的意思是,他要對我林家下手!”林震南大驚失色,猛然崩直了身子,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之極:“不可能吧,青城派才剛剛收了福威鏢局的厚禮!”
“沒什么不可能的,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什么都有可能發生!”陸云望向窗外。“他既然來,就來吧,讓小林子收拾了他便是了,正好殺雞儆猴!”
“平之?”
“我?”
此話一出,林震南與林平之同時愕然,林平之看向陸云,小臉變得越發白了,弱弱道:“師父,我不是他對手!”
“我說是,你就是!余滄海今晚……逃不出你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