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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頭分開的魂魄,怎么就會成了三尸蟲!?
這是真的讓人不寒而栗,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三條蟲落在滿是石礪的地面上,卻掙扎蠕動,要朝著棺材方向爬去!
看這架勢,是要回到老秦頭的尸體中!?
老龔的神態表情,同樣是膽顫心驚。
“搞什么鬼……不對哇……”
“雷平道人呢?出來!趕緊的出來!”
我呼吸愈漸粗重。
雷平道人又怎么可能出來?
出陽神之后的人,得需要特定之人才能瞧見,我能看見的只有高天。
能看到雷平,完全是因為他上身了天壽道人,天壽道人,算得上是雷平祖師的有緣人。
這里邊兒,肯定有問題!
可眼前,卻來不及分析問題究竟出在哪里,得解決眼下的麻煩!
拔出高天劍,驟然一甩而出!
劍尖直接釘在一條實質化的三尸蟲上。
異變再生,那三尸蟲,竟然瞬間成了老秦頭的魂魄,不停的掙扎扭動。
這掙扎之余,老秦頭那部分魂往前蠕動,生生被高天劍切開了下半截魂體,隨后,再度縮小,成了蠕動的三尸蟲!
我踏步往前,高天杵重重砸在另一條青色的三尸蟲上,它瞬間炸開。
那剎那中,依舊能瞧見它變成了老秦頭,是老秦頭魂魄彌散,灰氣在四面涌動,掙扎著要凝結。
第三條白色的三尸蟲,已經快到棺材旁了,老龔張嘴,卻又閉嘴,不敢去吞。
我揚起高天杵,將其拋飛而出,砸在那白色三尸蟲上,將他砸回了老秦頭的魂體,又崩潰成灰氣。
再快速撿起高天劍,扎中恢復的血色三尸蟲,斬下數次,一樣將它斬回原先形態,再斬成灰氣。
一時間,石室內灰霧涌動不止。
我快步走到棺材旁,卻瞧見棺材內的老秦頭漂浮在水面上,他身上完完全全沒有三尸蟲了……
“這太古怪了哇……”老龔眼珠子提溜亂轉,頭都在不停冒汗。
我同樣大汗淋漓,格外不解。
“不行的話,讓它們鉆回來,還是封住棺材……”老龔嘴角直咧咧。
我果斷搖頭,說不行。
呼吸更粗重,思緒太多,太雜亂,再涌上來那種頭痛欲裂感。
老秦頭的分魂,再度出現。
他們卻沒有維持多久魂魄的形態,縮小,蠕動,成了三條蟲子,繼續要朝著棺材靠近。
我再度將它們打散,卻明顯感覺到,它們并沒有因為潰散而變弱。
“田公泉,抹掉的是身毒?”
“三尸蟲是虛幻的,是心魔滋生的產物,這是我們已經知道的信息。”
“它的由來,從來不是身體!是來自于魂魄!”
頭痛和喘息之間,我話音未頓,驚顫的說:“他們所知道的,都并非全部,因為真正的出陽神,都在生死之間,無人能溝通信息,無人能留下記載,雷平祖師,真的是因為田公泉,而成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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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神嗎?”
“那他還需要田公泉?”
“心境超脫()•(),本身就不會再有三蟲流出()•(),他自認為是田公泉讓他邁出最后一步()•(c),實則,是他本身就能達到!?”
“高天道人同樣靠著本身邁出最后一步,被打落境界后,才出現三尸之毒。”
“田公泉抹掉身毒,卻抹不掉魂魄本身的問題,若心境不足,三蟲依舊會滋生,不過這就不是因魂產生虛幻的身毒,而是魂魄,本身一分為三,就是所謂的三尸?”
我這一番話語速連珠。
“不……還是不對,三尸是心魔,心魔一分為三,克服三尸的過程,是出陽神的過程,是……斬卻三尸的過程。”
“那……應該還有真我才對。”
“老秦頭不是忘記了我,而是他這三份魂魄本身就是心魔,就是三尸蟲的本身,他也有真我,就是最核心的魂,只是,他無法抵御三尸蟲……他……在哪兒?!”
先前打斗之間,我就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捉摸不到,頓悟或許讓我明白了三尸蟲的本質。
田公泉不是捷徑!
是短暫的抹去危險,可能會讓人在面臨最后一步之前,都不會受到三尸的危害,因為心魔變化,本身會出現的身毒完全消失不見,可一樣會在最后一步的時候,面臨最大的威脅,魂魄分離出實質化的三尸蟲!
能克制身毒,就會有經驗,就會有可能克制掉心魔的魂毒!
這相當于飲鴆止渴!
是雷平道人的出陽神,造成了這種誤會。
是田公泉粗淺的效果,導致我認定這個答案。
是以訛傳訛的傳聞,導致所有的道士,都認為田公泉可以使人無視三尸,去出陽神!
眾多道士太過期盼了,卻無人想過,這是大家給自己勾勒的騙局!
不能喝田公泉!一旦飲下,結局必然凄慘,或許只能提前自盡而非兵解,才能去投胎,否則兵解就要面對自己未曾想過的心魔,還以為是自己實力達到了,結果必然會一分為三,再也沒有本我,真我存在!
何憂天堅持己身,那才是正確的!
“爺,你還在發什么呆!你說的我都聽不懂哇,快點想辦法,你師尊又成了惡心的小蟲子了!”老龔尖聲在我耳邊吶喊。
我深呼吸,使得自己盡量鎮定平靜下來。
快速拿出夜壺,打了一壺水,再快速走至其中一條三尸蟲前,我伸手,快速捻起蟲身,它就要鉆進我手指,我毫不猶豫,將其扔進了夜壺中的田公泉里。
結果,那條上尸青在水中舒服的游動,并沒有再形成老秦頭的魂影,也沒有要鉆出來的舉動。
我再捻住另外兩根三尸蟲,扔進了夜壺里邊兒。
“嘶……”老龔被這一幕驚呆了。
“爺……你又在搞什么鬼……它們不是能鉆進你手嗎?這魂毒不一樣……怎么你不怕?”老龔喃喃問。
“實質化的三尸,實質化的心魔,是老秦頭的,不是我的,我用田公泉解開身毒,它們并不能使得我滋生虛幻的三尸蟲,其實,那些虛幻,也是老秦頭的,正常人被他人三尸侵擾,只需要恪守自身,一定能清醒過來,因為,那不是自身的本質。”
“我的本質還不夠,達不到那種境界,身體也沒有被強行拔高實力,所以,它們就算能鉆進我身體,也不會真的對我有什么影響,就像是鬼上身,也不能完全上身。”
“田公泉能夠欺騙一個道士,讓道士認為不會被三尸困擾,無形中,卻成了真正三尸蟲的溫床,正因此,它們才會舒服的待在泉水里。”我解釋。
老龔還是一臉迷惘,他遂即低頭思索,又嘀咕起來:“爺你總不能讓我的家當,裝著這幾條小玩意兒,我怕它們鉆我腦子,把我也變成三尸蟲哩。”
我啞然,才搖搖頭說:“老龔,你也沒有那種境界,不過,我們可以出去后,換個容器。”
話語間,我走到了棺材前頭,看著老秦頭的尸身。
明明老秦頭尸體沒有什么變化,但我總覺得,他咧嘴在笑,十分濃郁。
心緒再度復雜,且哀傷。
“我分析的沒有錯對吧,你這糟老頭子,好不讓人省心,你,都吃了什么?”我剛喃喃幾句話,臉色卻再變。
“不好,要出事!”我大驚失色。
“爺你干什么啊你?嚇死個鬼了!一驚一乍。”老龔一臉的不滿,還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