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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臣。”
李然走后,聶小倩的身影出現在房間中,一身白衣,宛若降落凡塵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從后面雙手抱住寧采臣,將頭靠在寧采臣的背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自從離開蘭若寺,她就一直跟在寧采臣身邊,因為還沒有修煉出陽體,她只能晚上出來,不過卻很幸福。
感受到抱住自己的聶小倩,寧采臣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伸手抓住聶小倩的一只手,將他從后被拉到懷里。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聶小倩看到了寧采臣有些微皺的眉頭,問道,她雖然大多時間呆在千年木心中修煉,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很聰明,擅長察言觀色,看到了寧采臣眼底的一些情緒。
“是不是黑山老妖?”
聶小倩問道,有些擔心,雖然在蘭若寺她們逃過一劫,但是黑山老妖卻一直如同大石頭壓在心頭,不時的提醒他們。
“放心吧,不是那老妖怪,如果是老妖怪要來,你夫君我還不早早跑路了,現在可打不過那貨。”雙手攬住聶小倩的纖腰,笑道:“夫君只是在思考接下來的事情,上次殺了蜀山、峨眉的三個修士,只怕用不了多久蜀山、峨眉就要知道了,接下來會有些麻煩。”
“我們要不要避一避。”聶小倩面露憂色,蜀山、峨眉,這兩個宗派她還是有些了解。
“不用,只要不是元神大修士來,蜀山、峨眉,又有何懼,而且這種人物,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出手。”
“不過最近洛水城出現了很多勢力,涼州城那邊也沒有一點消息傳來,我猜測,接下來幾天,洛水城會出現大變故,時也,命也,是亂世,也是機遇,我打算靜待一段時間,等待老師到來,也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嗯。”聶小倩乖巧的點了點頭。
隨后,寧采臣將聶小倩放開,在桌子上擺好紙張,開始練字,練字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修煉文氣,上一次在蘭若寺,紀原留給他的那副字帖對付黑山老妖的時候徹底毀壞,不過他也并
不是沒有收獲,無形中像是窺視到了大儒的門檻,隱約間,他似有所悟,但卻抓不著,這段時間,閑暇之間,他就會靜下心來,感悟文氣,他感覺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大儒的門檻,但是沒有邁出最后一步,他迫切希望踏出去。
時不待人,今日綠茵的話讓他警惕,神通之下皆螻蟻,只有成就武道神通、元神大修士、大儒那個層次的存在,才能說真正站在了這個世界巔峰,主宰自己的命運,所以,他迫切希望自己踏出那一步,成就大儒,到時候,無論是黑山老妖,蜀山、峨眉,他都無懼,而且時縫亂世,他一直有爭霸之心,但若是沒有實力,談何爭霸,他不是劉邦,雖然沒有至高實力,卻有張良、韓信、蕭何這些牛逼人物輔佐。
潤筆題字,思維慢慢變得空靈,寧采臣陷入感悟,對文氣的領悟中——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正氣,亦是文人領悟的文氣,存在一草一木、一花一葉、乃至乾坤天地之間,無處不在,寧采臣有猜測,所謂的浩氣長河,就是天地間的正氣聚齊起來的產物,而大儒境界,就是溝通天地間的正氣,溝通天地,就好比武者,武道神通境界的武者打通全身三百六十五個竅穴,貫穿體內天地橋梁,溝通天地,肉身超脫,與天地同呼吸,一招一式都帶著天地之威;修士中的元神大修士也是如此,三魂合一,成就元神,元神溝通天地,引動天地之威,這個層次,之所以超脫、超凡,就是因為已經脫離了生靈的范疇,與天地合,似乎一舉一動,都帶著天地之威......
寧采臣細細感悟,陷入悟道,希望看破大儒之道,他已經感覺自己的文氣領悟到了勁瓶,雖然武道修為也成就化勁,但是卻還沒有到巔峰,短時間難以突破,所以,那團生命之精他也沒有用,他打算等武道修為到了巔峰,再服用生命之精,一舉幫助自己突破武道神通...
聶小倩靜靜的站在寧采臣身邊,也不出聲,紅袖添香,她曾經出身官宦,也是一位才女子,很喜歡這種氛圍,靜靜的看寧采臣寫詩賦詞,而且寧采臣的字里行間帶著文氣,對她也有好的作用,她發現,第一次看寧采臣寫字的時候,她會全身不舒服,但是漸漸的,時間多了,她發現文氣對自己的克制變得越來越少了,而且對自己陽體的修煉也有促進作用
是夜,月明星稀,一輪彎月高掛夜空,灑下潔白的銀輝,天空中掛著即可稀稀落落的殘星,大地山川被披上了一層銀白的紗衣,此時以至半夜,王家,整個宅子都熄滅了燈光,少有聲音,只有夜風的呼嘯聲和樹葉的沙沙聲。
東廂的房間中,王生睡在床榻上......
“沙沙!.....呼呼!....”
不知怎得,今晚他睡的很不踏實,總是感覺迷迷糊糊的,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沒有睡著,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窗外的風吹得有些大,窗外的枝椏沙沙作響,惹人心煩。
“師師.....師師.....”
最終,王生,醒了過來,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摸了摸床頭,卻發現睡在自己身邊的紀師師不知已經什么時候不見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
“師師!...”
王生從床上坐了起來,四處看了看,最后透過白色的床帳發現房間窗戶邊的桌上,點了一根蠟燭,紀師師正一身大紅衣服對著鏡子梳頭發。
“師師....”
王生從床上爬了起來,穿鞋下床,向著紀師師走了過去,心里疑惑,大半夜的對著鏡子梳什么頭發。
眼神有些惺忪,慢慢的走到紀師師身邊,從后面攬住紀師師的肩膀——
“都這么晚了,還梳什么頭發啊。”
王生說道,鼻子在紀師師烏黑的秀發上嗅了嗅,隨后目光看向銅鏡中佳人的俏臉,但是這一眼,他的身體卻直接僵住了。
震驚,呆滯,看著銅鏡中倒映出來的景象,王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身體直接僵在了原地,如同大冬天被澆了一瓢冷水,通體冰涼,一股巨大的恐懼、冰冷席卷全身,因為視線中,銅鏡中的景象根本不是他記憶中的紀師師,那是一張蒼白的如同白紙的臉,而且上面還有一條條如同蜘蛛網般縱橫交錯的裂縫,臉皮在一塊塊脫落,前面的頭發一大塊光禿了,像是一大塊頭皮連則頭發一起掉落了,這樣子寒人到極點。
一只手拿著梳子還在梳著頭發,但是可以看見,那里的頭發和頭皮已經開始剝落....
“夫君,我漂亮嗎?”
紀師師轉過頭,面帶笑容的向王生問道,但是她的臉已經破爛了,嘴巴都裂開了,這一幕,讓人通體冰涼。
(ps: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