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方正的說話,對面的反抗份子們一時間沉默不語,在片刻之后,為首的卷毛男站了出來。
“如果我們加入你們的話,你們會怎么做?”
“扇!”
聽到卷毛男的說話,他身后的小跟班頓時激動了起來。
“你真的打算加入這群來歷不明的人嗎?”
“沒錯。”
卷毛男點了點頭。
“就像他說的,我們目前做的一切………坦白來說,我看不到任何方向,我們每天都在努力和布里塔尼亞抗爭,但是能夠得到什么?我們這么多次了,有成功過一次嗎?既然如此,我想………不如先聽聽他怎么說的,至少,就目前來看,他對于局勢的認識,比我們要清楚的多。”
“可是………”
安靜的聽著下方一行人的爭吵,方正一言不發。對于這伙自稱反抗軍的恐怖份子,方正其實并不怎么看的上眼,就拿他們的行為來說,如果那輛貨車里裝的不是那個奇怪的綠發少女,而是真正的毒氣的話,那么他們所作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恐怖活動,這一點兒沒有絲毫辯解的余地。
當然,方正并不贊成他們的行為,但是這并不是說方正不能夠理解,就和美國的雙子塔事件一樣,想當初美國在中東發起的戰爭,死傷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們當中哪怕只有千分之一對美國抱有足夠深的仇恨,發動這么一場襲擊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至于會這么做的原因很簡單,美國地理位置天然優越,他們不可能組織一支軍隊漂洋過海去美國發起攻擊,而且從武器質量,人數和各個方面來說,那些散兵游勇相對于美國的現代化軍隊而言也沒有任何威脅,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報復美國基本上和白日做夢沒什么區別。
于是這其中最具性價比的,自然就是恐怖襲擊了。
當然了,在雙子塔事件之后,反恐呼聲高漲,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么要這么做,的確,從政治訴求的角度來看,這么做很不合適,但是如果從“血債血償”的角度來看就很正常了。美國在中東的戰爭,家破人亡何止百萬,其中有多少是無辜百姓呢?
而他們這些人做的事情也類似于此,從那些布里塔尼亞軍人對新宿集中營的屠殺行為來看,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作為報復,這伙人想要偷取毒氣彈,對布里塔尼亞的平民發動恐怖襲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殺了我的親人,我也讓你們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沒毛病。
只是不知道布里塔尼亞有沒有雙子樓啊………有的話或許可以在異世界再還原一把歷史?
“那么,我們要做什么?”
就在方正走神的時候,那邊的幾個人也已經爭論完畢,名為扇的男子似乎也說服了他的同伴,轉過頭來,再次望向方正開口詢問道。
而聽到他的詢問,方正則是冷冷一笑。
“首先,你們需要………上課。”
“………哎?”
聽到方正的說話,所有人都是一愣,而方正則一躍而下,站在了他們面前,接著他伸出手去輕輕一揮,很快,一副3D影像出現在了方正的面前。
“那么首先,假設你們是一個反抗組織,你們的政治訴求是什么?”
聽到方正的詢問,眾人不由的思考起來,為首的男子想要回答,但是卻被方正揮手打斷。
“如果你是想要說驅逐布里塔尼亞,擺脫布里塔尼亞帝國的控制可以做到,但是你如果想要這里重新恢復成一個獨立國家的話,是完全不可能的。”
“為什么?!”
面對方正的回答,卷毛男大吃一驚。
“前些日子關于那些收割者的情況,你們都有所耳聞吧。”
“這個………我們的確聽說過。”
卷毛男點了點頭,接著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但是,那些怪物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
對于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來說,收割者帶來的威脅遠沒有PLANT,吉翁和殖民衛星上那些住民來的真切。畢竟后者是實實在在的遭到了收割,而前者雖然也從新聞或者報紙上看到過類似的報道,但終究沒有親身經歷,畢竟第一波入侵地球的收割者在月面基地被擊退,然后又拍了一波過來直接被方正率領的艦隊給殲滅了,根本沒有對地球上的人造成任何影響。
所以對于這些反抗組織的成員而言,那個漂浮在外太空的金屬怪物,其威脅性并不如布里塔尼亞來得高。
畢竟前者只是一個新聞,而后者則是實實在在的威脅。
比如之前那些被布里塔尼亞軍殺死的平民———他們當然不需要去關心收割者是否會滅絕人類這種問題。
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當然,收割者已經被消滅了。”
方正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他嗤笑了一聲,接著說了下去。
“但是誰能夠保證,以后不會再出現像收割者這樣的怪物?在這種情況下,人類還要自相殘殺,不是太愚蠢了嗎?事實上,眼下地球聯邦正在推動全人類的進一步深化合作………嗯,不得不說,他們還不是特別愚蠢。”
如果說收割者的出現有什么積極意義的話,那么就在于此了,通過對地球聯邦網絡的入侵,方正也看見地球聯邦的高層終于深切認識到了在整個宇宙里,有比什么調整者變種人新人類更恐怖的威脅,因此終于開始摒棄原本的隔閡,開始嘗試互相合作了。
“因此在目前的背景下,深化合作,最終形成人類統一政體是大勢所趨,而你們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要獨立,是沒有勢力會支持的,說不定地球聯邦還會介入阻止。”
方正給他們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頓時也是讓一群人面色慘白,他們終究只是一群沒文化沒知識沒眼力界的恐怖份子,怎么會懂國際關系這么復雜的玩意兒呢?
“那么我們能夠做什么?按照你的話來說,我們難道就一輩子這樣了嗎?”
很快,之前那個頭帶男喪氣的一把將手中的槍扔在地上,沮喪的抱怨起來。而卷毛男則沉默片刻,接著再次看向方正。
“那么你之前說我們可以脫離布里塔尼亞的控制,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