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真的很短。
尤其是每天只有六小時排練的情況下，基本上大家練得只能說像個樣子。
兩天的時間也好像很長。
因為中間張東東和錦榮都在下午下了排練之后還去跑了兩場商演，參加了一場活動，張東東還被人拍到大晚上從機場往回趕的身影...
上了個免費熱搜。
嗨，這兩位才是真正的打工人。
其他幾位都基本上趁著這段時間休息休息，因為接下來的演唱會行程是很緊的：演兩天，休息一天，15天跑完10場巡演，然后Nine Percent正式解散...
哦不，應該叫單飛不解散。
表面上的合約還是要遵守的，不然愛豆文化以后怎么在圈內做人，不，做公司啊？
“被你說的，我都有點同情愛豆文化了。”
十號，酒店葉青的房間內。
白柯一邊把玩著手機，一邊和葉青聊天，旁邊是小鬼。他們兩個這兩天沒事就來葉青的房間玩，顯然待著也是有點無聊。
“倒也不用同情。”
葉青一樣也拿著手機刷著新聞，邊聊天：“也就是咱們紅了，不然的話這種新公司壓榨藝人是很嚴重的。可是有一年半的合約在他那邊，估摸著天天都得讓我們跑通告。”
“也是。”
只有小鬼閑不住，一會看看這，一會摸摸那。他最近被經紀人告誡：你已經是成熟的藝人了，不要老是跟在葉青后面，像個跟班一樣。
這可跟之前差太多了：
之前在訓練營的時候，經紀人整天讓他貼著葉青，和這時候恰好相反。
所以小鬼覺得這樣很沒意思，也就沒有理。依舊是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畢竟這次之后，可能就真的蠻難再這么想出了。然后幾人聊啊聊，不久就有人通知去場地彩排了。
...
魔都，梅賽德斯－奔馳文化中心。
作為Nine Percent首場全國巡演——原本說的是全球巡演，還有泡菜國，泰國，還有霓虹，紐約和倫敦五站，后來也因為這個合約散了——但總之這場關注度是很高的。
粉絲也是很熱情的。
哪怕知道這種演唱會一直都是作為割韭菜的存在，依舊是踴躍積極購買。
最低票價680的價格屬實不便宜，可很快兩次放票一掃而空，之后有別的途徑的票...也被黃牛一路從2000漲到2500甚至據說最高3000，都居然是有人買：這個價格，完全可以去一些當紅歌手的最前排了。
只能說真愛了。
而且這附近的各種應援易拉寶之類的，也是架設了起來——這東西只能用一天，明天則是張學友的演唱會。
“哇，歌神！”
為了在粉絲面前表現團魂，難得大家一起坐大巴車前往現場。車上一路有些沉悶，直到葉青提到這個，白柯才興奮起來做陶醉狀，唱道：
“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張東東昨晚跑完商演有些困正在閉目養神，這會也來了興趣，道：“在十七歲的初戀第一次約會~”
葉青接：“男孩為了她徹夜排隊~”
“...”
三人目光看向小鬼，小鬼猶豫了下，才問道：“我不太熟悉，但我聽過。”
接龍大失敗。
不過想到王凱琳是99年生人，這事也算不得多意外了。總之車內現在出現四人比較合得來，朱正廷略顯尷尬，他本來之前和葉青關系不錯，但那次的事情之后總覺得有點疙瘩。
也就沒那么親密，但也還好，笑著道：“我也不太記得歌詞。”
尤長鏡也差不多，正常圍觀。
林彥俊試圖湊趣，但他的冷笑話一如既往的冷。而錦榮不假裝的時候，也是很正常的不太和他們說話。
只有蔡旭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聽說是和之前公司的合約有一些糾紛，對他的事業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本身他如果不紅，公司可能也就放他一馬，但現在的話那肯定是各種理由找上門來。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對外人展現出來。
“來了來了！”
到了地點，粉絲歡呼聲驚天動地，而錦榮起身第一個沖到窗邊：“錦鯉們，辛苦了！”
而其他人也各種默契地，站在了一起開始給大家打招呼了。
...
也不知道錦榮整天演戲會不會精神分裂，但總之粉絲是很開心的——今天組織的應援，除了葉青粉，就屬他家最熱情。
所以你說這個人設啊，有時候還真有用。
錦榮這種性格不討喜的。
在自己表演和公司包裝下，吭哧吭哧就變成了努力+寵粉+平易近人的人設。這種印象一旦出現，粉絲們就會對質疑聲道：唉？錦榮這么好的藝人都要黑，真是沒下限了。
嗯，行吧。
十來分鐘后，大家進入主場館，進行排練。
這里的舞臺是這樣的：
首先是三面臺的一個設計，然后主舞臺在最頂頭，前面再延伸出一個T字形舞臺，供他們和粉絲互動表演，最后觀眾席是有一共五層。這樣看起來，10000座的分配倒也不算很擁擠。
而大概看完之后，大家開始陸續排練。
先是四首團體歌曲，非常不意外地出現了一些問題：走位還有配合，肯定是林彥俊了。但好在他在后面站位，問題不算大，主要問題是唱。
真的，不夸張。
張東東張口破音：“Hello...”
導演坐在臺下整個人都傻了，想說這也能破。張東東整個人也傻了，趕緊調整，但基本上看下來一圈大家除了葉青，嗓子都緊得不行：高音基本上薄得可怕，節奏也抓不準。
全是葉青的聲音頂上去了。
看得出來，這段時間有點疏于練習，或許部分練習生還有各種應酬，休息也沒休息好，所以只有每天被迫各種訓練的葉青開口就比比賽的時候又有所上浮。
花姐暗自得意，這種現場葉青就沒輸過。
其他人的經紀人臉色就比較難看，但沒過多久也都恢復正常：
反正正常唱完就行了。
好不好，演唱會這種東西也只能在粉絲間口口相傳。而這次巡回演唱會基本上是愛豆文化的收入，他們能給出15天的時間來巡演，已經算是很吃虧了。
...
晚上7點55分，粉絲已經入場。
鄭雯月就是其中之一。
作為“真香教”教主，她現在對葉青的喜愛程度那是完全不輸其他姐妹。所以沒搶到的情況下，眼看著只有黃牛手里2000的票，也硬生生買了下來。
“好期待青哥的現場，她們都說很絕！”
周圍都是葉青的粉絲，大家都很興奮。
“非常，我給你說青哥實力大主唱。”旁邊的女生笑著，然后又順帶自我介紹：“嗨，我是星月，你可以叫我星星就好了。”
然后楊星月用手指了指舞臺，道：“之前公演我也看過，青哥秒殺。”
這片區域周圍都是葉青的粉絲，所以大家聊起來也都頗為認同。互相就開始各種熱鬧談論：
“青哥真的活動好少，雖然是做歌手，但也不能不露面吧？”
“我倒是聽說好幾個綜藝敲了青哥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畫餅。”
“你們不要光想著青哥綜藝的事情，他光去綜藝了，下半年怎么出新專輯？”
“也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啊，好熱啊，還有多久才開始啊...”
“是啊，已經八點了，怎么還不開場。呼，不過也沒事，青哥是壓軸表演，咱們估計想看還得等一會了...”
“噔噔！”
場館內忽然燈光亮起，舞臺緩緩升起。
“Hello 電的感覺一秒也沒停過！”
“啊啊啊啊啊！！！”
張東東的聲音響起，粉絲們的談話瞬間被拋在腦后。熱情呼喊，歡慶著在這個梅賽德斯奔馳中心的夜晚——這事Nine Percent第一輪，也多半是最后一輪巡演...
終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