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整個冰蓋在顫動,強大的力量如同颶風,這一股能量風暴比起颶風不知道強烈多少倍,席卷了整個南極洲。{隨}{夢}щ{suimеng][lā}一道道強烈的圣光籠罩整個南極,而一道道劍氣在圣光之中穿梭著,撕裂周圍的一切。
圓形的空間蟲洞,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要將周圍的一切吞沒,而在空間蟲洞的前方,一顆白色的光球旋轉不休,無盡的圣光從中爆射出來。但是靠近空間蟲洞的那一邊,卻是被直接扭曲,甚至全都在剎那間被吞噬。
亞瑟此時面色蒼白,他帶著十二仆從不斷地掙扎著,抵御著空間蟲洞的強大吸力。一點點得想要朝著前方沖出,脫離空間蟲洞的拉扯力量。
如果只有這一個空間蟲洞,他還有那么幾分可能沖出去,保證自身以及十二仆從的安危。可是在前方一朵水晶般的蓮花綻放,上面無盡的劍氣朝著他們襲來,撞擊在他們的防護罩上。
這一次次的撞擊,就是一次次強烈的沖擊力,讓他們前進的勢頭徹底的停滯。而另一邊,一道道劍氣朝著空間蟲洞襲去,震蕩空間,撕裂一切,讓空間蟲洞的吸扯力道更加的強悍起來。
這是呂涵陽在針對他們,一面使用劍蓮將他們前進的道路阻擋,另一面卻在震蕩虛空,加大空間蟲洞,顯然是想利用這個空間蟲洞的本身特性,將亞瑟一行人徹底的剿滅。
這種借刀殺人的方式,對于呂涵陽來講是現在最合適的,甚至不需要直接面對亞瑟,只需要稍微阻擋他們沖出蟲洞的吸扯力場就足夠了,完全不需要和亞瑟來一次大對決。
所以呂涵陽選擇了這樣的一個最簡單的方式,徹底的解決大唐世界最后的隱患,只要解決了亞瑟王這個家伙,其余的完全就不需要呂涵陽費心了,只要李二將大唐治理的更好,然后一點點的接收整個地球的所有區域就足矣。
對于呂涵陽來講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選擇,但是卻決定了亞瑟一行人的生死,此時亞瑟面臨一個艱難抉擇,將十二仆從丟棄,只身逃脫,還是堅持到底,不過卻有可能真的全軍覆沒。這個選擇其實對于任何人都是一種考驗,個人性命以及其他十幾條人命之間選擇什么。
就像是鐵軌上面一邊有一個孩子玩耍,另一邊有五個孩子玩耍,火車來了,一個人手中握著斷路器的開關,你選擇犧牲誰的問題。亞瑟此時面臨的就是這樣的一個難題,當然那一個孩子是他自己。
亞瑟面色蒼白,因為這個選擇不好做,犧牲自己的十二仆從換取自己的性命,他還是需要考慮,不是因為他舍不得放棄,而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放棄了十二仆從,出去之后也難逃對手的追殺。如果有把握逃脫那位劍仙的追殺,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十二仆從。
這一點亞瑟看的很清楚,對手是東方的劍仙,而且有著一柄不下于對方自身的強悍飛劍,也就是說對方一個人就相當于是兩個同等級的強者。而自己只有一個,十二仆從全都突破半神級別,聯合起來能夠抵擋一個最后一步的至尊強者。
這樣的話,帶著十二仆從出來,他就能夠對抗對方,至于對方麾下還有別的玩來玩家,那些人并不放在亞瑟的眼中,因為他只需要出去了,能夠在瞬間將這些家伙徹底的抹滅。這一點呂涵陽也能做到,但是這些外來玩家都是被他收服了的,他沒有必要抹殺他們。
只有半神強者才能夠在至尊強者的攻擊下保住性命,但是也只是有一點點的逃命的可能而已,能夠抵擋三五下也就是非常強大的了。
不過十二仆從有著一種合體技能,能夠將他們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起,達到越級挑戰的程度,這才是亞瑟對抗呂涵陽的真正的方法。這個時候放棄了十二仆從,也就是放棄了對抗呂涵陽的可能,甚至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能夠保住性命的可能。
因為以一敵二并不是鬧著玩兒,劍仙又是以攻擊力強大著稱。而且對方比自己先突破至尊級別,亞瑟別說以一敵二了,就算單打獨斗也只能勉強抗衡而已。所以亞瑟面對的不是在十二仆從和自己的性命之間的選擇,還是在現在就死掉或者掙扎一會兒在死掉之間選擇。
他不會選擇死亡,因為這樣選有個屁用,所以他只能選擇能夠讓自己活命的那一項,也只有活下去,才有其他可能。可是現在兩條路都是死亡選項,讓他如何選擇?
沒有選擇的余地,他只能猶豫,而猶豫之下,只會讓他現在的處境沒有任何改變,前面是敵人的阻攔,后面是吞噬一切的蟲洞,亞瑟進退維谷。
“亞瑟,你還是沒有多大長進啊!還以為突破了這最后一步,達到了至尊強者的境界,你就能夠在我手下多撐一會兒,結果還是弱雞一樣。本座很失望!”呂涵陽裝逼的在外面說風涼話,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壓過了呼嘯的狂風還有能量風暴的狂躁,清晰地傳進了里面的一群人的耳中。
“你若有膽量,就和本王公平一戰,在背后忽然出手偷襲,更是借助空間蟲洞的力量算計本王,這樣的勝利也只是你的恥辱而已。”亞瑟回答道。
“這又如何?能夠利用的力量就是好的力量,就像之前本座在你英國的城堡門口堵住你家大門的時候,你們也不是借助了外力才逃脫的。”呂涵陽絲毫不在意,能夠借用外力也是他的本事,他才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放棄使用。
而且這樣的好機會如果不抓住的話,說不定對方還有可能翻盤,呂涵陽會做這樣的傻事?顯然不會,所以他絲毫不在乎對方的諷刺,依舊不斷地爆發出強大的劍氣,一面阻攔敵人,一面加強空間蟲洞。
原本只有直徑兩米左右的空間蟲洞,在呂涵陽不斷爆發的劍氣支持下,一次次的震蕩空間,讓空間蟲洞能夠繼續擴大,漸漸地超過了一丈的直徑,吸扯力度越來越強,甚至連亞瑟之前勉強朝著前方還在前進的防護罩此時都只能矗立在原地無法動彈了。
顯然是因為亞瑟他們的防護罩已經無法徹底的抵御來自空間蟲洞的拉扯,只能在原地苦苦支撐。
而伴隨著空間蟲洞的越來越大,不斷擴張,周圍的一切全都在被吸扯這朝著里面吞噬進去,一塊塊巨大的冰川從南極冰蓋上面不斷地脫離,然后滾動著朝著這邊如同車輪一般滾滾而來。
一塊塊的冰川在翻滾過來的過程中不斷地破碎,然后撞上了呂涵陽的劍氣,徹底的成了一塊塊的碎冰,朝著空間蟲洞飛撲過去,這個過程中,這些冰川再一次對亞瑟的防護罩形成了一次次的沖擊。
“看樣子,不需要我攔著你了,你都無法逃脫了,不過我還是不放心,再給你加把勁兒好了!”呂涵陽在空中站立,雖然空間蟲洞的吸扯力很強,但是他的距離足夠遙遠,哪怕也受到了一定的吸扯力量,但是卻依舊穩穩當當的站在半空。
但是他身上道袍獵獵作響,朝著中間的蟲洞方向飄蕩,顯示出他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不過比起亞瑟他們寸步難行,呂涵陽就只是像是迎著一陣狂風而已,而且風力大概也就是家里面電風扇最大檔那個風力。
“我在離遠一點,之后就讓整個南極冰蓋給你陪葬!”呂涵陽說道,然后直接朝著遠處飛去,此時他是倒著飛的,依舊關注著亞瑟他們的一舉一動,如果亞瑟拋棄了十二仆從只身離開的話,他就能夠最快速度的反應過來將對方攔截。
這空間蟲洞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至尊強者也不是那么弱小的,他們也有著足夠的力量與空間蟲洞相抗衡,甚至就算進入了空間蟲洞之中,遇到了空間亂流也不會那么輕易的死去,因為這至尊強者已經是世間僅次于真正神靈的強者。
所以亞瑟在放棄了十二仆從之后,也許能夠掙脫現在的吸扯力,而他們哪怕被放逐到空間蟲洞之中,亞瑟也不是那么容易死去的,不過他的十二仆從卻很可能真的會死掉。
所以呂涵陽需要關注這亞瑟,不能讓他逃掉,不然那家伙要是真的玉石俱焚的話,整個世界或許都會為他陪葬,到時候這個星球或許就只有呂涵陽能夠活下來,其余的一切生命恐怕都難逃一劫。
不過不管怎樣,呂涵陽現在已經盯死了亞瑟,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將這個世界的損失降低到最低才是呂涵陽的真正目的,畢竟整個世界現在可以說基本上落入呂涵陽的兜里了,這些都是他的財產。
在呂涵陽倒著飛出去的時候,他依舊在不斷地釋放劍氣,手中飛劍輕輕劃過就是無數的強悍劍氣直接破空而來,不僅僅阻攔亞瑟他們,更是刺激蟲洞進一步擴張。
這股力量實在是太強,讓亞瑟漸漸地看不到任何希望,他最后只能夠做出選擇,這一刻他選擇了放棄自己的十二仆從,而自己可以沖出去,就算是無法戰勝敵人,但是他會拉著整個世界陪葬,讓這個大敵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一道熾白色的光焰從防御球之中直接沖出,就像是瞬間超新星爆發一樣,一股熾烈無比的光焰通天徹地,徹底的擺脫了空間蟲洞的束縛,直沖天際。而在這光焰之中,一個扇動著六只翅膀的天使,直接朝著蒼穹高處飛去,而后在數十萬米的高空轉過方向朝著地面的另一個方向沖去。
“亞瑟,果然是想要逃跑!看來你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人。不過你逃的掉嗎?”呂涵陽看著飛走的亞瑟,他直接邁步而行,一瞬間消失在了這南極冰蓋上面,留下了飛劍不停釋放劍氣,擴大空間蟲洞,將十二仆從給拉扯進去。
就在此時,下方的圣光組成的防護罩之內,亞瑟的十二仆從此時也下定了決心,為了自保他們釋放了最強大的力量——合體技能。
在十二個仆從力量聯合在一起之后,彼此身上散發出來的圣光融合在一起,連接到他們每一個人身上,而后漸漸地所有人被圣光籠罩,然后十二人融為一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六翼熾天使的虛影。
這個背后舒展著六支羽翼的熾天使虛影,站在空間蟲洞之前,手中托著一柄巨大的光劍,然后朝著空間蟲洞斬了過去,顯然想要破碎這個空間蟲洞,解救自身。但是此時這空間蟲洞直徑已經超過三丈,吸扯力道強悍無比。
熾天使虛影的光劍不但沒有將蟲洞碾碎,反而光劍本身被蟲洞直接吞噬,而后釋放出更強的力量,擴大了空間蟲洞的直徑。
“不……”熾天使虛影發出一聲呼號,被更強的蟲洞吞噬了進去,而后整個蟲洞開始橫掃整個南極大陸,不僅僅是冰蓋一層層的被揭起來,然后吞噬下去,就連下面逐漸露出來的地表也在這個時候龜裂開來,然后被直接吸扯到蟲洞之中。..
整個南極大陸在不斷地被吞噬,空間蟲洞失控,形成了一個微型黑洞,逐漸的要將所有的一切全都吞噬進去,整個世界徹底的會被吞沒。
這個失控帶來的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整個大唐世界說不定會被直接吞噬掉,造成的影響恐怕遠遠不止于此。
此時呂涵陽不知道這些,他直接邁步追上了亞瑟,要將對方徹底的攔住,甚至直接消滅。一個帶著強烈敵意的最后一步至尊強者絕對不能給他任何機會,因為這個級別的強者,完全就是行走的人形核彈。
呂涵陽和亞瑟正在不斷地你追我趕,頃刻間就已經圍繞著地球不知道賺了多少圈,整個大唐世界在這一天所有人都看到了一道白色的流星瞬息之間劃過天際,之后一次次的劃過,就像是絢爛的流星雨一樣。
而在另外的一些地方,一些奇異的變化正在出現,整個世界的真正構架顯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