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推進城到多元宇宙

第兩百八十章 禁區

流星街東部之外,毒霧沼澤。

這是一片常年彌漫著霧氣,綿延上千公里的沼澤地,除了毒蟲毒植,這里最可怕的東西,是蘊含著真菌孢子的毒霧。

毒霧沼澤的名字由來,就是因此而來。

這種特殊的真菌,目前獵人世界的醫療技術,仍然是無藥可醫的可怕劇毒。

一旦被感染,身體會迅速長出膿包,然后皮膚不斷潰爛,加速其他病菌入侵人體的速度。

在低溫潮濕的毒霧沼澤之中,一旦被這種真菌感染,那基本可以宣判死刑了。

當然,這種威脅也僅限于普通人,念能力者如果全身覆蓋念氣,加上防護服,還是可以安全通過的。

三名“民間”的念能力者,從育空酋長國的東海岸,一路風塵仆仆的向流星街進發,他們此時已經穿過毒霧沼澤接近三分之二的范圍,距離流星街的東河口,還有不到372公里。

一片地勢相對比較高的樹林中,三人迅速搭建了臨時營地。

“鱷魚,你去附近看看沒有吃的。”說話的人,是一個馬尾辮中年男人。

“知道了。”鱷魚拿起自己的工具包,在不遠處一個小湖泊走去,他小心翼翼的警惕著周圍。

毒霧沼澤的危險,其一是潰爛真菌,但這個東西是可以通過全身防護服隔絕的,或者使用念氣阻隔。

但真正的麻煩,是沼澤地里面的生物,會偷襲進入這里的生物,哪怕是念能力者,萬一被劃破皮膚,后果都是災難性的。

潰爛真菌和沼澤地的掠食者們,屬于特殊的共生關系,這加強了沼澤地掠食者的危險程度。

鱷魚并沒有疏忽大意,在這種地方戰斗,一旦念氣過度消耗,那是非常危險的。

就他小心翼翼的使用“絕”,向小湖泊前進的過程中,隱藏在周圍的沼澤掠食者們,似乎沒有發現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

但距離這里大約186公里之外,靠近流星街那一側的沼澤地之中,一顆高度500米的巨樹,此時卻察覺到,自己的領域之中,有小蟲子摸進來了。

沼澤母樹,這是生態母樹的一種。

它是具備人工智能的,同時也是具備可怕戰斗力的存在。

其根系的覆蓋范圍非常廣闊,三人組的營地,就是它控制范圍的邊緣,也就是說它的根系,覆蓋了半徑200公里的區域,占據了毒霧沼澤三分之一的區域。

這些根系可以連接所有的動植物,也可以調制微生物。

這顆沼澤母樹,就是我即沼澤,沼澤即我的形態,哪怕是使用了念能力技巧中的絕,又沒有辦法避開其監控。

畢竟念能力者使用絕,那多少也是要在地上行走的,除非是有飛行能力的念能力者。

而整個沼澤地的植物,都相當于沼澤母樹的軀體,絕的使用前提,是雙方沒有身體接觸。

可現在三人組,已經站在沼澤母樹的軀體上了,這要是還沒有察覺到異常,那這棵人革聯生物技術的結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鱷魚越靠近小湖泊,就越發感到壓抑,甚至他感覺到周圍,仿佛有無數只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怎么回事?這地方也太詭異了吧?這種感覺讓鱷魚不僅僅有一股毛骨悚然,還有一絲危險。

小湖泊的水面靜得滲人。

鱷魚迅速使用念能力,他的念能力是念獸,而他的念獸是一只大鱷魚。

鱷魚念獸進入小湖泊之中,試圖找出一些可以食用的魚類或者水生野獸。

只是還沒有等他捕到合適的食物,周圍的霧氣就開始增加,讓周圍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啊啊……救命……”

什么?鱷魚聽到一聲慘叫聲,隨即轉過頭去,發現另一個同伴被一只觸手抓住,向沼澤深處拉過去。

鱷魚急忙追過去,追了十幾分鐘,他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停了下來。

只是他轉過身,準備快速返回臨時營地的時候,卻發現回去的路不見了,周圍的環境也變得非常陌生。

另一邊。

臨時營地之中,馬尾男和風衣男也聽到一聲慘叫聲。

“查米,我去看看,你固守營地。”

說完馬尾男迅速跳躍到樹上,試圖借助樹木的高度,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只是他來到樹頂,看到周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他向之前鱷魚去捕獵的方向跑過去,只是他沒有察覺到,自己正在迅速偏離方向。

三人被分開在三個地方。

沼澤地的地面,其實并不是真正的地面,而是母樹利用根系和土壤、植物,構造出來的浮島。

也就是說,這一片沼澤地的地面,是可以不斷變化的。

加上母樹可以催生植物,導致這一片沼澤地的地形地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得面目全非。

冒險者最害怕的環境,就是這種時刻處于變化之中的特殊環境,因為你根本沒有辦法使用地圖,連做標記都沒有用。

現在馬尾男、鱷魚就是遇到這種情況,之前留下的一系列記號,竟然都對不上了。

“為什么會對不上?”鱷魚一臉不解和驚恐,而他身上攜帶的指南針,此時也徹底失靈了。

馬尾男這邊,他來到了湖邊,看到躺在湖中一片淺灘的鱷魚,并沒有立刻去救人。

他將念氣集中在眼睛,頓時眼睛仿佛形成了熱成像,此時他眼中的景象之中,并沒有鱷魚的身影。

“幻像嗎?可惡,周圍的霧氣太濃了,根本看不遠。”馬尾男剛轉過身,臉色卻一變:

“怎么感覺這條路變了?”

就在此時,腳下的藤蔓仿佛活了過來,一瞬間就捆住了馬尾男的雙腳,并向上快速蔓延。

馬尾男立刻使用念氣技巧——硬,然后抽出匕首試圖切下藤蔓。

但他太小瞧沼澤母樹的沼澤領域了。

剎那間,不遠處的一顆刺猬樹,樹上的尖刺向他噴射了一大片尖刺,密集的尖刺,加上腳被捆綁固定,馬尾男根本避不開,只能利用念氣加強防御力。

尖刺宛如利箭一般,不斷射擊著他。

而腳下的藤蔓已經蔓延到胸口,突然藤蔓竟然直接放電了。

“啊啊啊……”

馬尾男被電麻了,然后被尖刺瞬間扎了好幾下,這些尖刺之中的神經麻痹毒素,開始作用在他身上。

而同樣分開的鱷魚,哪怕是憑借鱷魚念獸多掙扎了一會,也沒有辦法改變他被捕的下場。

最后一個風衣男,在看到鱷魚和馬尾男遲遲沒有回來的情況下,內心也開始著急起來。

只是他不敢離開營地。

就在此時,鱷魚從不遠處狼狽的跑過來:“查米,怎么只剩下你一個人?”

“老大去找你了,你怎么搞成這樣……”風衣男查米突然身體一僵,因為他攙扶著鱷魚的手臂被扎了一下,他迅速踢開鱷魚。

“混蛋!你干什么?”

此時鱷魚的身體重新變成了一顆樹。

而知道自己被暗算的風衣男,眼睛開始模糊和重影,不到十幾秒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