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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波爾計算出了那根桅桿的加工情況,以及材料中存在的缺陷,然后用鋼珠附著武裝色,直接擊中其弱點。
亞當木又如何?
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完美的東西,連號稱堅不可摧的海樓石,都有特殊的加工技術。
作為船木使用的亞當木,必然需要具備可加工的條件,不然就沒有辦法適應了。
看到轟然崩塌的桅桿,耶穌布不由自主的吐槽道:“我們不會買到假的亞當木吧?”
“別大意,那個海軍非常可怕。”本貝克曼已經全身覆蓋著武裝色,全神貫注的戒備著。
香克斯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他拿出一個口笛,一邊吹著笛子,一邊揮舞著長刀,發出密集的斬擊,試圖分散海軍的注意力。
此時波爾的副官戴維,抽出一把長刀,不斷格擋開香克斯的斬擊。
波爾則繼續彈射鋼珠。
面對詭異的鋼珠,紅發海賊團的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紛紛全力以赴的對抗。
只是這一次波爾的攻擊之中,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雷德佛斯號的水線附近,一塊船木被瞬間摧毀,大量海水涌入船艙之中。
“副船長,不好了!船底漏水了!”
本貝克曼臉色越發沉重,這是一向以智慧著稱的他,第一次感到智商被壓制。
波爾的鋼珠再次襲來。
香克斯的長度一片漆黑,這是覆蓋高濃度武裝色的表現,他隨即全力揮刀。
只是波爾會讓他全身而退嗎?
強勁霸道的斬擊,瞬間彈開了絕大部分的鋼珠,但其中三顆鋼珠卻飛過了雷德佛斯號,向顛倒山運河的巖壁射去。
噗嗤!鋼珠打在巖壁的薄弱處。
咔嚓咔嚓……轟!一塊上百米的巖石崩塌下來,砸向雷德佛斯號的一側。
香克斯臉色大變:“喝!”
全力揮舞格里芬,十幾道強力斬擊飛過去,將巖石切碎,但是巖石倒下雷德佛斯號的趨勢,仍然沒有太大的改變。
其他幾個船員紛紛出手,試圖打飛這些巖石。
只是他們也將背后暴露給海軍戰艦這一邊,耶穌布強忍著腰痛,和海軍狙擊手亨利克對決。
香克斯、本貝克曼、拉基路也各顯神通,全力硬抗著斬擊、炮擊、鋼珠的攻勢。
特別是波爾的鋼珠,那詭異程度,往往讓人防不勝防。
“紅發香克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波爾眼神無比凌厲。
究極計算—死點。
一顆鋼珠射向本貝克曼的心臟,本貝克曼覆蓋著武裝色的長劍一橫,擋住了鋼珠的攻擊。
但也在那一瞬間,他的劍因多次抵擋鋼珠,終于承受不了撞擊,直接崩斷成兩截。
其中一截,一陣彈跳翻滾,斜插在香克斯身后的甲板上。
而那顆鋼珠只是被彈開,并沒有被完全阻擋下來,反彈一個保養船木的桐油木桶上,這個木桶瞬間破裂,很多桐油流淌在甲板上。
恰恰在此時,崩裂的巖石中,也一塊小碎片,飛進來耶穌布的狙擊槍槍管之中。
當他再次試圖開槍的時候,剛剛扣下扳機,狙擊槍就直接炸膛了,狙擊槍的碎片直接插入耶穌布的右眼眼珠里面。
“啊啊!”
而由于炸膛,他沒有辦法反擊海軍狙擊手亨利克的子彈,拉基路出現在耶穌布面前,劈開了來襲的子彈。
但是這顆子彈,卻彈射向香克斯的左腿膝窩,見聞色預警下,他的身體條件反射的抬起左腳。
可是他忽略了此時腳下的甲板上,正流躺著粘稠的桐油,恰巧雷德佛斯號另一側的水面上,由于大量碎石的砸落,激起非常不穩定的大浪。
一只腳站立的香克斯,遇到沾滿桐油的甲板,突然的船只傾斜,他頓時腳底一滑,整個人向后倒去。
“不好!”
“小心!”
香克斯已經感受到背后的致命危險,但對面的波爾已經射出又一顆鋼珠,直取他想要躲避的方位。
如果此時他選擇避開插著身后甲板上的斷劍,那眉心將被鋼珠貫穿;如果選擇避開鋼珠,那他的心臟將被斷劍刺穿。
電光火石之間,他硬生生用格里芬插在甲板上,讓身體懸停在斷刃兩厘米之上。
但鋼珠還是打中了他握劍的左肩膀,讓他肩膀一下子失去力氣和武裝色覆蓋,失去力氣的支撐,香克斯只來得及偏移一下身體。
噗嗤!他握劍的左臂被那把斷刃切斷。
本貝克曼、耶穌布、拉基路等船員大驚失色。
這一切僅僅是幾秒內,就出現的巨大變故。
“避開了?”波爾剛想繼續動手,突然他的見聞色感應到一股致命的危險,放棄繼續攻擊,將船舵向左打了34.21度。
一道強烈的暴風突然襲來,讓軍艦差一點撞上運河的巖壁。
一只巨大的鳥從天而降,然后抓住雷德佛斯號的船體,迅速展翅高飛。
等波爾穩定好船,此時巨鳥已經抓著雷德佛斯號,飛走了十幾公里。
波爾一眼就看出那頭巨鳥的身份:“艾爾巴夫的羅克鳥?算你走運。”
“這就是生活在亞當寶樹上的羅克鳥嗎?竟然可以生長到這么大。”副官戴維拳頭緊握的說道。
燈塔上的庫洛卡斯,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暗嘆海軍的強大。
而這一次交鋒,也被無所不在的記者鳥,一絲不漏的記錄下來。
半天后。
小花園島上。
一處隱蔽的森林中,破破爛爛的雷德佛斯號,正停放在這里。
香克斯已經包扎好傷口,本來還可以接上的手臂,由于羅克鳥掀起的巨風,將手臂吹到海里面,自然沒有辦法恢復了。
此時的紅發海賊團,死了十幾個雜兵船員,香克斯拿劍的左手斷了,而耶穌布的左眼也瞎了。
雷德佛斯號船底破裂,桅桿更是斷掉后,落入了顛倒山運河之中,估計是找不回來了。
香克斯無所謂的大笑起來:“哈哈!慶祝我們劫后余生吧!路,將酒和肉拿出來,我們開宴會吧!”
“沒問題。”拉基路聳聳肩。
全船人中,或許只有本貝克曼最沉默了,波爾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了,那是一種被一眼看穿的無力。
“本,別太在意,以后再找他那個家伙算賬。”香克斯微笑著安慰道。
看著樂觀的香克斯,還有他那空空如也的左臂,本貝克曼始終還是無法釋懷,只能默默地喝酒。
突然兩個巨大的身影,拉著一頭恐龍走過來,其中一個巨人盯著雷德佛斯號一旁的羅克鳥:“這不是羅克鳥嗎?你們去過艾爾巴夫?”
“咦,是巨人?你們好,我是紅發香克斯,要一起開宴會?”香克斯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