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之后,許海風接到方令辰的手令,命他先行一步,盡快趕到北方大營。
無奈之下,他只好與眾女匆匆辭別,帶著蔣孔明和一眾騎兵離開大隊人馬,趕回北方大營。
方令辰親自出營十里相迎。
許海風勇挫二大帝國三位一品高手之事經過有心人的大肆宣揚,已經傳遍整個軍營。再加上黑旗軍竟然以少擊多,全殲五千褫多飛馬鐵騎,如此戰功堪稱天下無雙。
整個軍營內無論官職大小,年紀長幼,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敬意,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崇敬和欽佩,顯得特別真摯和難得。
方令辰持著許海風的手,二人并肩走進大營,沿途的戰士不時發出陣陣歡呼之聲。
進入大廳,二人分主客坐好,方令辰看著他,平日里古板的面容也罕見的露出了笑顏:“大哥法眼不差,他早就說過,賢侄不是池中之物。如今出使匈奴,大放光彩,揚我國威,真是一件揚眉吐氣的大喜事啊。”
“三叔過獎了,這些都是小侄應做之事,當不得您如此謬贊。”許海風謙虛的說道。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心內古井不波,面容平淡,但就是讓人覺得他的話中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方令辰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發覺他與自己平視而望,不見一絲局促,仿佛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威震天下的紅色海洋大統領,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他的一雙眼睛深邃莫測,仿佛無有窮盡的深海之水,能夠讓人就此迷失。
方令辰嘆了口氣,發自內心的感嘆道:“賢侄確實變了,日后我方家就要看向鳴和你了。”
許海風聽出他略顯蒼老的語氣中包含著濃厚的疲倦和深深的欣慰,心中升起一陣明悟,知道此老已生退隱之心,勸道:“三叔老當益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怎可輕易言退。”
“賢侄你竟然能猜出老夫的心思,真是了不起。”方令辰聽他一語道破心事,奇道:“老夫記得數月之前,賢侄雖然也是人中之杰,但卻絕無今日這般風采,莫非北行發生了什么奇事?”
許海風哈哈一笑,輕描淡寫地將自己與托何蒂的會面經過說了一遍。
方令辰這才知道,原來他已經領悟了精神世界中的神秘力量,怪不得今非昔比,讓人刮目相看了。
“我大漢朝廷后繼有人,賢侄既能跨過這一關,那么匈奴人所贈的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之稱譽絕對是名符其實。”方令辰大喜。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方令辰壓低了聲音,悄聲道:“此事不可大肆宣揚,在你踏入宗師境界之前,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曉。”
許海風點頭道:“小侄明白了。”
門開,在方向鳴的帶領下,蘇春偉等人魚貫而入,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幾位都是紅色海洋軍團的高級將領。
許海風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他們將要商議的就是關于愷撒和匈奴結盟之事。
如此大事,本來以許海風這個不是出身五大軍團的一個小小副將是沒有資格參與的,就連旁聽也是不成。
但許海風坐于椅中,面露微笑,鎮靜自若的看著眾人,竟然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任何不妥之處。
如果說三月之前,許海風初到北方大營之際,對于這些身經百戰的軍人還有一絲畏懼的話。那么現在的他,就仿若登頂泰山,一覽眾山小。看待他們的角度已然由仰望而轉為俯視了。
自從踏出托何蒂房門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靈就已攀升至大圓滿境界,正式踏入修神的最高境界。
只是現在他的肉身錘煉尚未達到巔峰,否則大漢便又多了一位宗師級數的年輕高手。
精氣易練,神通難修。
對于此時的許海風來說,不出數年,當可積累足夠的內力,登上宗師之位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此次,許副將出使匈奴,不但力挫二國眾多高手,使我大漢之名威震天下。而且還探聽到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匈奴已經與愷撒正式結盟,各位有何對策,不妨暢所欲言。”方令辰見人已到齊,發話道。
眾人顯然對此事早有研究,頓時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只是一群武夫聚在一起,除了喊打喊殺之外,還能有何絕世良策,直聽得方令辰眉頭大皺。
過了片刻,方令辰一拍桌案,室中頓時鴉雀無聲。
“賢侄,你來說。”方令辰不再理會手下眾將,直接指名道姓了。
許海風優雅地從椅子上站起,向眾人團團一躬,眾人身不由己地都還了一禮。他才慢悠悠地道:“小侄軍中有一幕僚,一切計謀策劃都是由他完成,不如將他喚來,或許有所見地。”
這個提議立即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蔣孔明一出現,立即語出驚人,他搖著雪白的羽扇,瀟灑的道:“此事看似危機四伏,但應對之道卻也簡單。”
眾人聽后無不露出詫異之色,無論是愷撒還是匈奴,其國力之強,都不在大漢之下,二者既已結盟,其目的不言可知。
在座的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但誰也不敢說大漢能夠取得最終勝利。
這個蔣孔明初次照見,就大放厥詞,如果他不是黑旗軍的軍師,恐怕早就被人趕了出去。
“愷撒位于極西,匈奴位于極北,二者相距何止千里。縱然結盟,也難以做到相互呼應,最多只是約定共同攻漢之日,但細數下來,終究還是各自為政,一盤散沙。”
古時交通極為不便,二國之間若要有書信往來,起碼耗時一月功夫。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是以蔣孔明斷定他們不可能聯手而來。
一員將領站起問道:“先生既然說,他們二國約定共同攻漢之日,那就是說他們會同時發兵,那時我們怎么應對。”
“很簡單啊,北方不是有大漢的二大軍團共同駐守么?真要情勢危局,皇上也不會見死不救,京師內十萬禁軍和西線的天鷹軍團難道都是擺設之用么?”蔣孔明微曬道。
那名將領不服道:“若是一舉調動了四大軍團,那么西線的愷撒人怎么辦,就任由他們在大漢境內肆虐么?”
“愷撒人?那些跳梁小丑就交給我們黑旗軍來解決吧。”蔣孔明不屑的道。
室內頓時一片嘩然,就連方令辰如此老成持重之輩,都覺得此人說話欠缺考慮,黑旗軍士卒僅有三千,想要憑借這點人馬去迎戰以舉國之力東征的愷撒人,那豈不是癡人說夢么。
“先生不是說笑吧?”方令辰驚訝的問道,此時他心中幾乎以為此人已經神志不清,所以才會在這里嘩眾取寵。如果不是礙于許海風的面子,他早就下令將他當場斬殺。
“說笑?”蔣孔明冷笑道:“我既然能以五百騎全殲五千匈奴精銳,自然也能不讓愷撒人踏入大漢境內。”
此時眾人這才想到,黑旗軍確實以五百之數大破褫多之事,議論之聲頓時小了許多。
“黑旗軍僅有三千,就算能夠以一當十,但愷撒人卻有三十萬之眾啊。”另一員大將反駁道。
蔣孔明一改方才的飛揚跋扈,嘆道:“是以學生才想請方老統領稟明皇上,允許我黑旗軍擴軍一萬,再將西線大權賦予我軍,如此方可與愷撒人周旋一二。”
至此,眾人方才恍然大悟,此人說了半天,原來還是打著擴軍備戰的目的。只不過,擴編的是許海風的私人部隊黑旗軍罷了。
此事并非方令辰可以做主,他沉思片刻,道:“老夫自會將先生所言上報軍部,至于皇上是否恩準,那就看天意吧。”
結束了書房的會談后,蔣孔明回到自家屋中,喚來酒菜,自斟自飲,好不自在。
“軍師好雅興啊。”一道聲音打斷了他自得其樂的享受。
蔣孔明回頭一看,許海風緩步度來。
“見過主公。”蔣孔明躬身道。
許海風還了一禮,道:“軍師大人不必多禮。”
“不知主公來此有何貴干?”蔣孔明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是今日卻猜不透他的意圖所在,只好開口相詢。
“其實也沒有什么事。”許海風遲疑一下,笑問道:“褫多可曾放走?”
“學生已經安排妥當,保證他能夠平安到達西京。此外,送于哈密刺的書信已然著其帶去。”蔣孔明言道。
見到許海風似乎有何難言之隱,他不由笑道:“主公有事只管直說,無需顧慮。”
許海風搖頭道:“也沒有什么,只是突然覺得,軍師方才在大廳所言,似乎有些不盡不實之處。”
“哦?”蔣孔明失笑道:“那么以主公的看法如何呢?”
許海風沉吟片刻,突地啞然失笑,仿佛想通了什么,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他露出開朗地笑容道:“雖然我感覺到軍師大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但是我相信,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害我,那就足夠了。我又何必再去杞人憂天,自尋煩惱呢?”
說完,他與蔣孔明忽視一眼,同時放聲大笑。耳中傳來蔣孔明的高聲吟唱:“
時勢造英雄,梟雄造時勢,
天下色變,風云際會,
成王敗寇,此其時也,
蔣某幸遇明主,當可一展生平抱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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