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自從進入匈奴國界之后,便自有一群匈奴官員陪同前往,一路上倒也太平無事。只是許海風假公濟私地將守衛公主安全的重責攬到了自己的頭上。
劉俊書剛一提出抗議,就被劉婷訓了個狗血噴頭,他摸不透一向溫文和藹的小公主為何突然發起偌大的火氣。只道是匈奴漸近,小公主心情不好所致。從此他則是能避則避,盡量不去觸這個霉頭。
既然公主的護衛都換成了黑旗軍的勇士,那么許海風就光明正大地出入公主營帳而不怕被人發覺。
至于公主陪嫁的四個丫鬟宮女,都是隨劉婷從小長大的心腹,在主子的示意下,自然是三緘其口,不敢多言。
這四個丫鬟的容貌單個而論雖然比不上林婉嫻眾女,但已不遜于婉靈和嫻靈,皆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更希奇的是,她們竟然是極為罕見的四胞胎。四張一摸一樣的俏臉同時出現在面前,那種誘惑力幾乎已經不輸于眾女了。
只是她們此時年紀尚幼,比劉婷還要小了二歲,如果日后長成,其魅力必然獨一無二。
為了這四個小丫鬟,許海風還挨了蔣軍師的一番訓斥。按照道理,她們應該隨著劉婷陪嫁給冒頓單于,但劉婷既然知道自己能夠免遭此難,就哀求許海風將她們四人也同時救下。
許海風不忍違逆小美人的苦苦哀求,再加上自己的私心作祟,終于答應了。當然,具體如何操作就要由蔣孔明去傷腦筋了。果然,蔣大軍師一聽到又要救四個人,立馬沒了風度,破口大罵,只是當他氣消之后,還是無可奈何地為他出謀劃策。
他無計可施,又不愿用強,只好努力用功,爭取早日突破。然而欲速則不達,他越是用功,功力增長就越是緩慢。后來得夏雅君提醒,便不再強求,一切順其自然,誰知如此一來,功力竟然突飛猛進,隱隱有突破頸項的兆頭。
一個月之后,許海風的大隊人馬終于來到了匈奴的首府西京城。
匈奴是由無數的草原游牧民族組成的,但長年累月與大漢的沖突和交流,使得他們也學會了筑城而居。西京是他們的首府所在,雖然尚不能與大漢的京師相比,但已是頗具規模。
眼看城門已近,突然從城內跑出百余騎來,他們疾馳而止,在一箭開外停住馬兒。他們的舉止整齊劃一,裝備了一套金色的鎧甲,正是匈奴王的親衛部隊——金狼軍。
“在下括拔鷹,奉我主冒頓單于之命,迎接王妃入城。”
括拔鷹的聲音沉著有力,在曠野中遠遠傳開。劉俊書等人無不赫然失色,此人內力之強,竟然已經不遜于一品高手,匈奴號稱武力天下第一,果然是能人輩出,不容小覷。
這時,陪同的匈奴官員滿臉崇敬的道:“王妃的面子真大啊,連括拔公子都親來迎接。”
劉俊書詢問道:“這個括拔公子是何人?”
那個官員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括拔公子號稱草原之鷹,出身王族,年紀雖輕,但已是金狼軍中的萬人長。與草原之狼利智并稱為我國二大后起之秀。”
在外人前一直保持低調,默不作聲的蔣孔明突然在許海風的耳邊低語道:“此人是來示威的。”
“何以見得?”許海風疑惑的問。
“我們有輜重在身,走的極慢。他們若是真心迎接,早就可以出城等候,偏生要等我們到達城門才裝模作樣的表演一番,你說這是否示威來著。”
許海風暗怒,心道原來你是給我們下馬威來著,他轉頭看向蔣孔明,狠狠的道:“我們不能丟人現眼,你說怎么辦。”既然蔣孔明在側,當然要物盡其用,由他去想辦法了。
蔣孔明微微一笑,顯得胸有成竹,他招來許海名吩咐了幾句,就聽許海名高聲道:“按照我們大漢的規矩,殿下尚未與單于完婚,此時仍是我大漢的公主,不是貴國的王妃,將軍莫要叫錯了。”
許海名同為一品高手,這句話說出來用上了全力,數里之內,清晰無比。
括拔鷹向許海名的方向望來,他沒有想到這只數千人的隊伍中竟然有著功力之強不下于自己的年輕高手。
他的雙眼中爆出一團激烈的光芒,大聲道:“這里是我匈奴的國土,閣下既然來了,就要入鄉隨俗,按照我們匈奴的規矩辦事。還請將軍將王妃送來,我也好回復單于。”
過了數息,許海名的聲音再度響起:“將軍此言差矣,只要公主殿下一日在我軍之中,就是大漢公主。如果將軍不服,不妨親自來接。”
他這話一出,括拔鷹身后的百余金狼軍同時變色,他們呼喝一聲,整齊劃一地催馬來到軍隊之前。
劉俊書大驚,立即下令刀出鞘,弓上弦,嚴陣以待。
不料,括拔鷹等人到了隊伍前十余米處,突然停下。劉俊書剛松了一口氣,卻意外的發現括拔鷹等人的目光并不是看向自己這二百人的禁軍部隊。
金狼軍身為匈奴王的親衛軍,號稱天下戰力第一,其實力之強,縱然是大漢的紅色槍騎兵也要遜其三分。
能夠入選這只部隊的都是身經百戰的軍中好手,他們自然能夠感受到黑旗軍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森嚴霸氣和凌厲的殺氣。
括拔鷹此時看著黑旗軍的眾軍士,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中震驚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相對于那二百多劍拔弩張的禁軍,三千多的黑旗軍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露出半分緊張之色,他們甚至連腰間的刀把也未曾碰過一下。所有人都是冷漠而淡然的看著這一切,在他們的眼中甚至無法找到一絲波動。
然而就是這些面無表情的黑旗軍卻帶給了他們無以窮盡的龐大壓力,而且這種壓力隨著時間的延長而成倍增加。望著這些眼神空洞的軍士,所有匈奴人都覺得一股徹骨寒氣自心底不斷蔓延開來。
“叮”一聲輕響回蕩在寂靜的空氣中,一個金狼軍士終于忍受不了這種壓力,豁然拔出自己腰間的馬刀。這個舉動仿佛點燃了zha藥包的引信,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其余的金狼軍士幾乎同時也抽出了馬刀,百余枚嶄亮的馬刀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危險而又刺眼的光芒。
只是做為對手的黑旗軍還是無動于衷,仿佛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威震天下的金狼軍,而是一些紙糊的假老虎。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括拔鷹突然一聲斷喝:“住手。”
聲若雷霆,威震數里,那些金狼軍士卒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停止了進一步的舉措。
許海風皺著眉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鬼叫什么,要比嗓門大的話,我讓秦勇教教你好了。
括拔鷹再次掃視了黑旗軍一眼,他注意到了這批人無論是面貌、身材還是膚色都相差頗遠,簡直就是一個多國部隊所組成的雜牌軍。按理來說,越是這樣的部隊,其戰斗力越是脆弱,但眼前的這只部隊卻完全推翻了這樣的常識。
除非他們都是白癡,否則又怎能面對進入戰斗狀態的金狼軍而面不改色。
可要說這些人是白癡的話,括拔鷹抬頭看看天空,今天的太陽似乎還是從東邊升起的啊。
他深吸了一口氣,高聲道:“盛名之下果無虛士,黑旗軍名不虛傳,括拔鷹佩服,請問哪位是許將軍。”
不僅僅是他,就連蘇春偉等人也同時松了一口氣,如果這時候與金狼軍發生沖突,且不論勝負如何,他們一行人只怕是性命堪憂。就算僥幸保住了性命,回到大漢,也是難咎其責。
許海風躲在后面,聽見有人詢問自己,大聲叫道:“正是末將,括拔公子有何指教。”
括拔鷹詫異地看了眼站的遠遠地許海風,他一直以為那位統領黑旗軍的將領就是站在隊首的三位官員之一,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
“許將軍……”
“括拔將軍,小將此行只任副使一職,什么也做不得主,你若有事,就請找禮部侍郎蘇大人,小將一切聽從他的吩咐就是。”許海風打斷了他的話,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
括拔鷹聽了這番近乎無賴的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就是這樣的將領訓練出黑旗軍這等的強兵么?那也太沒有天理了吧。他看著那些站得筆直的黑旗軍,心中霍地閃過一個念頭,這些人不會都是銀槍蠟燭頭——中看不中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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